仙帝有五境，分別是寂滅、歸一、界存，本源、合道。
燕家老祖覺得面前的趙凡，已經超乎了自己的想象，肯定是邁入歸一境界的恐怖帝者。
歸一帝者，就算是放眼整個霸州當中，那都是隨意跺跺腳，都足以引發大地震的可怕存在。
一想到這裡，燕家老祖後背已經被冷汗打溼了，之前幸好沒有激怒對方導致出手，否則的話，自己此刻已經是一具冰冷的屍體了。
他同時也排除了趙凡是秦家派來的可能。
歸一帝者何等存在，別說是區區秦家，即便是那些龐然大物般的擎天家族，都未必能使喚的動這等人物。
“前輩，您是絕世高人。”
“剛剛是我有些失禮，還請您多多見諒。”
燕家老祖深吸一口氣，已經換了副面孔，對着趙凡恭敬的說道。
之前，他還稱呼趙凡爲道友，現在立馬換上更爲恭敬的稱呼，已經將趙凡徹底的當成了神秘莫測的強橫存在。
“前輩？高人？”
趙凡瞥了他一眼，倒是覺得有些意外，自己喝了對方几杯茶水，就把自己當成了絕世高人？
這人的腦子沒有問題吧？
要不是爲了注意自己的形象，趙凡真的很想揪住對方的耳朵，大聲的問問：“我是高人，高在了那裡？”
“今天能認識前輩，是我三生有幸。”
“看前輩對這悟道茶還算喜歡，如果不介意的話，晚輩這裡還有些悟道茶葉，就當是孝敬前輩的見面禮，還請您不要推辭能夠收下。”
燕家老祖心念流轉，突然將裝着悟道茶的茶罐送出。
昇仙悟道茶非常珍貴，每次泡茶即便是燕家老祖，都只是取上一兩片茶葉，如今茶罐裡面還剩下不少悟道茶，其價值足以媲美一件強大的仙王兵。
這種罕見的仙品，不僅僅是對帝者有效，就算是尋常的仙人，隨便喝上一口，都能在悟道茶的能量幫助之下，直接原地破境！
這也是爲什麼，叫做昇仙悟道茶的原因！
爲了討好趙凡，燕家老祖哪怕很是肉疼，但還是將自己僅有的悟道茶葉全部獻了出來。
他雖然貴爲燕家的老祖，但是那麼多年以來，修爲卻一直卡在了瓶頸期，自己也曾經嘗試了諸多方法，尋求破境的契機，可都是無一所獲。
眼下，趙凡表現得如此深不可測，在他看來肯定是一位絕世強者，所以燕家老祖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天大的機會。
這等絕世高人哪怕隨意點撥幾句，對自己來說都是天大的機緣，說不定可以藉此找到破境的途徑。
“你……不錯。”
趙凡乾咳一聲，沒有拒絕。
講道理，這悟道茶效果不錯，經過剛剛的體驗，他發現尤其是對自己剛剛修成的金身血肉，有着一定的幫助。
本來，他還想讓燕家老祖馬上滾蛋，現在稍微改變了主意。
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
“前輩，晚輩還有個不情之請……”
看到趙凡收下自己送的悟道茶葉，燕家老祖心裡一喜，緊接着有些吞吞吐吐的說道。
趙凡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還沒有等燕家老祖說下去，便淡淡的說道：“你卡在寂滅中期多年，是想求教我破境的方法。”
“前輩，您……”
燕家老祖駭然變色，萬萬沒有想到，趙凡早就看穿了自己真正的修爲和境界。
燕家老祖對外宣稱，一直都是寂滅初期的帝者，但是他早在萬年前，就已經邁入了寂滅中期。
可遺憾的是，自從邁入此境後，修爲幾乎無法繼續提升。
突破到寂滅後期，是他此生最大的追求目標。
唯有自己邁入寂滅後期，才能讓燕家不再偏安一隅，有資格和霸州那些擎天家族抗衡。
看到燕家老祖的臉色變化，趙凡就知道自己猜中了對方的想法。
雖然趙凡自身境界也還處在寂滅中期，可是其真正的戰力，卻足以碾壓寂滅後期的強者。
無論是眼界還是層次，都遠在燕家老祖之上。
趙凡負手而來，眼眸深邃平靜，不緊不慢的說道：“修仙逆天而行，境界只是表面，過於執着未必是好事。”
聽到趙凡的話，燕家老祖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境界只是表面，過於執着未必是好事？”
他沉吟了片刻，突然間像是聯想到了什麼，眼睛逐漸變得明亮了起來。
“難道前輩的意思，讓我不要執着於境界方面的突破，更要注重自身根基的修行。”
“沒錯，肯定是這樣。”
“這些年以來，我盲目追求縹緲的突破機緣，卻忽視了自身沉澱和修行，這不是撿了西瓜丟了芝麻嗎？”
“我懂了，我終於懂了。”
燕家老祖突然間大笑了起來，整個人的精氣神變得煥然一新！
“多謝前輩的點撥。”
“來日方長，晚輩下次再來拜訪，先行告辭了。”
燕家老祖對着趙凡拜了又拜，旋即還不等趙凡反應，化爲一道沖天金光，在剎那間消失在了天際。
“這……”
“這傢伙似乎曲解了我的意思。”
趙凡暗暗咂舌，自己可沒有點撥燕家老祖的意思。
他自身都還沒突破到寂滅後期，那裡有經驗去提點別人。
本來，趙凡看在自己悟道茶的份上，是提醒燕家老祖要順其自然，但似乎現在看起來，對方不僅曲解了自己的意思，而且從中扭曲的領悟到某種契機。
趙凡搖了搖頭，也懶得去多想什麼。
“可惜了。”
“這傢伙有些識相，否則的話，倒是能成爲我檢驗肉身之力的對象。”
趙凡有些遺憾，燕家老祖實力不錯，本來可以用來檢驗剛剛修成的金身血肉階段的威力，可對方卻沒有給自己出手教訓他的機會。
趙凡還是很講道理的，對方拍着馬屁還送出了悟道茶，自己總不能無緣無故的出手揍他一頓吧？
做仙人難，做一個講道理的仙人，更難！
趙凡提着悟道茶，沒有急着返回自己居住的宮殿，而是找到了正在修煉的小虎，又是給他指點了一些修行方面的不足。
這個小傢伙倒是聰穎，每次都能舉一反三，所以修煉的進展倒是非常的順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