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帝庭,秘殿之中。
“地府,是現在唯一一個能夠真正輻射這一方宇宙所有世界的地方了,掌控了地府,豈不是說,就掌控了這一方宇宙?”片刻之後,一位回過了神的南天帝庭長老當先說道。
“是啊,這一次,鍾道友的收穫,可是太大了!多少年了,我們靈空仙界五方帝庭都自想着將其餘四方帝庭給壓折,從而,真正的混一靈空仙界,成爲真正的主宰,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分毫成功的希望。現在,卻是終於看到曙光了!”
“何止是曙光啊,簡直是一定的!不過,鍾元道友所說的也不差,這件事,的確是需要慎重處理,尤其是在我們真正的確立壓倒性的優勢之前的保密問題,必須做到沒有分毫的破綻,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給我們南天帝庭,帶來災難。畢竟,我們現在的實力,並不能夠因爲封神,而一步登天!”
“不錯!不過,我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先行封神完畢,將地府的實質掌控之權,給接納過來,只要我們完全的掌控了地府,便處於了進可攻退可守的境地,到得那時,便是泄露了,也無多大的妨礙了……衆人正自說着,鍾元卻是突然開口,截斷道,“諸位道友,且先別將事情想的那般好,我可沒有打算,將整個地府體系,都納入到我們南天帝庭的掌控之下。”
“什麼?難道說,你還準備分潤給其他的四方帝庭不成?”
“就是。你怎麼能這般做?這麼一來,我們好不容易擁有的優勢。豈不是又行失去了嗎?”
“鍾道友,你可不要犯糊塗啊,這般的時候兒,可不是講大公無私的時候,你講無私,說不得,最後,不但沒有落得什麼好兒。反倒是將自己給搭了進去……鍾道友,你不要以爲是你得到了幽冥冊,你就擁有幽冥冊的全權決定權了,你身爲南天帝庭的一份子,最終的決定,還要我們集體來下。看你這樣子,就知道你太年輕了。經事兒太少,我覺得,你不太適合做幽冥冊的保管之人了。依我看,你還是將幽冥冊交出來,由我們長老會共管好了!
不過你放心,身爲得寶之人。你應該有的那份兒利益,我們是絕對不會少給你的!”
衆長老正自勸誡着,突然之間,一道頗爲強硬的聲音,響徹而起。當是時,將其他所有人的聲音。都行壓過。
此言一出,當是時,無數長老都爲之沉默,目光,朝着鍾元瞥了過去。
見得如此,鍾元面上卻是淡淡一笑,冷聲道,“真個是什麼地方都免不了會出現敗類!你這種人,我不覺得有資格繼續再呆在長老會之中了!”
“你說什麼?鍾元,你太過於桀驁不馴了!你的功績,我們都知道,可是,你也不要因爲自己有那麼一點兒功績,就囂張跋扈,須知,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自爲南天帝庭立下功勞無數,許多人,都在你之上,只不過,聲名不顯罷了!”
“隨意剝奪通道寶物,算不得囂張,我不過是回敬了一句,便算是囂張了?哼——,既然,你覺得我囂張跋扈,今天,我就給你囂張跋扈一次看看!”
說話之間,鍾元身軀一震,腳下一步踏出,虛空扭曲,瞬息之間,便行來到了那位長老的身前。
“哼——,現在的小輩兒,真個是越來越不懂得規矩了,也罷,就讓我好生的教導教導你!”這位長老對於鍾元的來到,分毫都不在乎,因爲,他是半步大羅級別的高手,而且,還是臨近一線大羅那種。對於鍾元的修爲氣息,他卻是感應的十分之清楚,所以,卻是自信滿滿。以爲,他絕不相信,鍾元的戰力,能夠跨越那麼多的位階。
所以,這位長老即時間,一掌拍出。
這一掌,青光湛湛,太古荒涼之氣,潮涌一般散逸而出,宛如太古青天崩塌了一塊,朝着鍾元蓋壓而來。
“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眼看得,那青天大手便要蓋壓在鍾元身上,鍾元的天靈之上,神光沖霄,一隻大斧憑空而現,古拙、厚重,鋒芒閃耀。
鍾元雙手持斧,一記猛劈,“嗤啦——”宛如刀切豆腐一般,將那青天大手給斬成了兩半兒。巨斧攻勢分毫不減,繼續劈下,一道深深的鴻溝,顯化在虛空。
“手下留情!”
“手下留情……這一刻,再度有無數的長老開口高喊。只不過,這一次,喊的對象,卻是截然不同,完全的調了一個個兒。
對此,鍾元卻是充耳不聞,手中戰斧,別無一分一毫的停滯。
那無形的壓力,讓這位半步大羅級別的長老,也自駭然無比。因爲,他怎麼也無法想象,鍾元的戰力,居然會這般的強橫,不但攀升至了半步大羅的層次,甚至,還跨越過去,進入到了一線大羅的境界。
這一刻,這位半步大羅長老的心中,卻是無與倫比的懊悔,懊悔自己沒有能夠看清楚鍾元真正的實力;懊悔自己,一時被利益矇蔽了心竅,犯下了如此過錯;懊悔自己剛纔,沒有聽勸,懸崖勒馬……他有心說上幾句軟話,求個饒,可是,多年養尊處優的生涯,威儀萬方的姿態,讓其在這一刻,發覺自己想要說出這般的話語,十分之昆難。
就這麼一個猶豫,戰斧鋒芒,便行到得了眼前。他那護身的寶光,瞬息之間,彷彿脆弱的白紙一般,輕而易舉的被斬破,隨之,“嗤——”又一聲輕響,其整個身軀,被斬成了兩半兒,隨之,“嘭!嘭!”兩聲爆鳴,虛空之中,化作了飛灰。
這時,鍾元隨手將手中的戰斧一拋,復又化作流光,衝入了天靈之中,消失不見。這時,鍾元立身當場,淵渟嶽峙,宛如絕代宗師,目掃四方,那一瞬間,都行避讓,沒有一個人,敢於直纓其鋒芒!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