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俞允中受無相天魔附體,玩家必須在三個時辰之內祛除他體內天魔!
在場的衆人都聽到了系統提示音,唯獨掃地僧和喀音沙布沒有表露出驚訝之色,葉楓臉色一緊,七口純陽仙劍瞬間出動,橫在二人面前,沉聲道:“是你們搗得鬼?”
掃地僧冷哼一聲:“俞允中被無相天魔附體,除了我,你們隨還有那個本事把他身體裡的魔頭弄出來?”
他這邊爭吵之間,成誠已經是跟俞允中交上了手,那俞允中被天魔附體,功力一下子暴漲,等級也變成了高高的九十級,由原來一個不到二十級的凡人,瞬間成長爲一位魔道高手。
他兩眼赤紅,英俊的臉上顯出兇戾猙獰之色,雙手結印,喉嚨裡發出一聲異於常人的嘶吼,下面的血池之中立即波動起來,被魔音震動,漾起千億顆葡萄大小的血珠,瞬間把血池上空全部佈滿。
成誠渾身火光大作,先用太乙青靈傘將自己護住,然後手掐靈訣,向前一指,身上無相魔衣猛地飄蕩起來,十二隻無相神魔紛紛現形,立即凝出十二條火蛇,相互糾纏着,向俞允中撲去。
俞允中畢竟沒有伸手化成萬千神雷的本事,不過這血池也是歹毒非常,那些血珠只是“噗噗”地炸裂開來,雖然沒有多少破壞力,卻能夠散成無數到極細的血絲,四射飛散之下,血池上空彷彿籠罩了一層層的血紅色紗帳,把成誠包裹在裡面,太乙青靈傘上青氣滾滾,朦朧的紗帳落在上面,立即消失不見,功夫不大,太乙青靈傘上青光便黯淡下來,運轉也不如原來靈活。
成誠不能一下子就幹掉俞允中,而那俞允中雖然沒有什麼法寶,但一身魔功卻頗爲厲害,身子一扭,便消失在層層血絲之間,成誠趕到危險臨近,把手往胸前一託,掌心立即顯出一面六棱小鏡,那鏡通體火紅晶玉雕成,隱隱有淡淡的紫色火焰漂浮遇上,正是成誠在火龍宮收的火龍五寶之一,名叫五光神火鑑,信手照去,那鏡中立即射出五光霹靂神火,一道道火焰電射出去,所過之處,血絲血霧蒸騰起道道青煙,成誠又把離地熾焰旗祭起,無窮離地神火四下飛射,轉眼之間便把周圍的血絲血霧掃蕩一空。
成誠細心地觀注手上五光神火鑑中的動靜,陡然鏡面裡顯出一絲血光,他大喝一聲:“哪裡走!”揚手打出三道禁魂符,那禁魂符乃是用正反七煞誅魂的手法煉成,內含禁魂神煞,三枚靈符化成三道黑光打過去,只聽一聲悶吼,隨後憑空涌出一大團黑煞,緊跟着俞允中的身形便在黑煞之中顯現出來,他大吼一聲,雙臂立即化成兩柄血劍,隨手掃蕩,把周圍的禁魂煞氣掃蕩一空,隨後嗷嗷吼叫着向成誠衝過來。
成誠立在熊熊火光之中,彷彿火神在世一般,輕喝一聲:“邪魔還不歸一,更待何時!”左手一旋,結了一個佛家的寶瓶印,伸手陡然射出一道道金色的佛光,他這一手是《血佛經》初學時候的,第一個攻擊手段,名叫血佛渡世魔光,若是單使用出來,只能夠發出一道,並且攻擊力也實在是愧對那麼一個拉風的名字,不過成誠身上有牟尼珠這件佛門至寶。
這九階的牟尼珠自從得來成誠就一直放在五行神火爐裡面祭煉,不過他並不會佛門法術,本來想要把這牟尼珠重新祭煉成道家法寶,只是這寶貝乃是白眉禪師留下來的佛門至寶,饒是他有九階的五行神火,鍛鍊了這麼長時間也是毫無成就,反而那五行神火爐被這佛寶日夜照耀,竟然隱隱有些要向佛寶屬性靠攏,這時成誠修煉了《血佛經》,這東西雖然是魔門大法,但根基還是佛門法術,二者本是同源。
牟尼珠乃是九階的寶貝,雖然成誠還不能完全應用,但是他的五行神火爐已經跟內丹融合,可以說他的內丹便是五行神火爐,五行神火爐也就是內丹,牟尼珠放在本命元丹上的那個法寶格里,雖然還不能完全運用這件寶貝,但是由他催動施展出來的佛門法術威力卻產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只見成誠渾身都閃出一道金光,渾身上下都似鍍上了一層金粉,所爲佛門金身,寶相莊嚴也就是這樣了,顯得無比鄭重,雙手所結佛印上,不斷地射出一道道三尺多長的佛光,那佛光原本的魔門戾氣早已經被牟尼珠祛除乾淨,此時發出不見一點戾氣,只是純淨的金色佛光。
俞允中本來功力要比成誠略高,但這時成誠有牟尼珠相助,他卻是不敵,面對迎面射來的無窮無盡的渡世佛光,他雙臂揮動,勉強抵擋了三十餘道,終於支持不住,大吼一聲,身子陡然化形,渾身都化成一道血光,緊跟着下面血池裡面的血水“砰砰砰”連續十餘聲爆鳴,蒸騰起大片的血霧,結成一團血雲,漂浮在衆人頭頂,與天魔解體大法的陣勢上空連接成一體。
梵拿伽音二急得大叫:“主人小心,他在借用天魔解體大法的威力……”
他話未喊完,頭頂那片血雲之中便垂下無數條鮮血觸手,彷彿烏賊的手臂,共有上百條,直往成誠包裹過來。
葉楓一催純陽仙劍就要上前幫忙,成誠朗聲道:“三哥,小砍,你倆給我看住掃地僧和那個喀音沙布,別讓這傢伙在暗地裡給我使什麼壞水,那和尚先前跟布魯音加鬥法的時候中了烏鴆刺,現在還沒有解除後遺症,也就能施展出三分之一的功力來,你倆小心點那喀音沙布,俞允中就交給我好了!”說完他飛身降落在血池中央那法臺之上,把離地熾焰旗一催,但見旗幟晃動之時,便生出無邊烈焰,瞬間便把整個血池都給籠罩進去,那血魔觸手能夠污染飛劍,成誠不敢五劍齊飛,只擎着五光神火鑑,不斷地放出五光霹靂神火,每一道神火射出去之後,都能將一條觸手燒掉,他把寶鑑連連催動,火焰四射,頭上垂下來的觸手紛紛燒成飛灰。
“嗷——”血雲之中傳來一陣詭異的吼叫,隨後血雲中央的地方便顯出一個祭起明亮,紅光閃閃的圓球,那圓球向下撒落一片朦朦朧朧的血光,下方的血池也開始咕嘟嘟地沸騰了起來,彷彿大海漲潮一樣,往上涌起。
梵拿伽音二道急得跺腳:“主人小心,這是天魔誅心禁制神光,你快點出來,否則便要給困在裡邊了!”
成誠冷哼一聲,左手奮力搖動離地熾焰旗,四周火焰越燒越旺,不過下方漲起來的血水卻仍然不受控制地緩緩上升,上面的血光也壓制得火焰愈見稀薄,成誠用五光神火鑑照去,發出的霹靂神焰打在血光之上只爆出“砰”地一下悶響,那血光卻是毫髮無損。
成誠心裡一驚,又射出渡世佛光,無數道三尺長的金光射出,落在那血光之上也只是漾起道道波紋,竟然不能損之分毫。
頭上俞允中運法極快,轉眼之間,上面的血光與下方的血水便合在一處,成了一個罩子把成誠給困在裡面,上面血雲不住地翻滾,間或傳來一聲聲怪異地吼叫,隨後血水不斷地上漲,往法臺上漫來,上方的血光也在不住地縮小。
成誠左手託着離地熾焰旗,化成一汪火海護在腳下,壓制着血水上漲的速度,右手屈指彈出十二朵大日寶光真火,那火苗直飛到頭頂那紅色的光球上面,剛一落上,便聽到一聲驚呼,隨後那光球光芒大作,發出耀眼的紅光,十二朵大日寶光真火瞬間“溶化”成了一片,附在血球之上不住燃燒。
成誠叫道:“魔頭,你還不皈依,我可要下手無情了!”舉着五光神火鑑向上找去,五色霹靂神火一道道往上燒去,那血色光球被大日寶光真火包裹燒炙,便失了作用,霹靂神火射在血雲之中,立即爆出一蓬蓬的青煙,俞允中在血雲之中發出淒厲地慘叫。
一直燒了十多分鐘,那片血雲才被掃蕩乾淨,披頭散髮,衣衫破爛的俞允中終於露出身形,惡狠狠地看了成誠一眼,合身就向下撲過來,成誠揚手祭起太陽金光鬥,只見一團霧氣朦朧的火氣把俞允中包裹在裡面,億萬顆離火之精形成銀河星辰,飛速轉動,任憑俞允中在裡面如何掙扎,都不能突破出來。
成誠揚手先收了那被大日寶光真火包裹住的魔丹,然後又收了俞允中,先用魔門血符禁制將他禁錮,哪知道他體內的天魔竟然道行匪淺,成誠從天魔煉形大法裡面得來的道法竟然奈何不了他。
掃地僧輕咳了一聲:“不如我用大旃檀佛光將他禁錮。”
成誠白了他一眼:“這小子入魔應該就是你指使喀音沙布搗得鬼吧?要是到了你的手裡說不定還要生出什麼事端來。”說着也不收回太陽金光鬥,就用他裹着俞允中,讓梵拿伽音二抱在懷裡。
掃地僧尷尬地笑了下,心中卻是惱怒非常,心想等一會到了清遠寺,看看你們誰有那個驅魔的本事!整了整衣服,然後把喀音沙布叫到身邊,又低聲囑咐了幾句。
把病維摩朱洪放在發他中央,讓喀音沙布和梵拿伽音二兩人重新用法佈置完整,五人帶着俞允中按照來路飛回去,喀音沙布和梵拿伽音二剛剛打開門戶,忽然山峰後面陡然飛起五道劍光,把這邊幾個嚇了一跳,成誠擡頭一看,都認識!
從左往右數,第一個便是葫蘆娃,這時正騎在大葫蘆上面,笑眯眯地看着他;葫蘆娃旁邊,是一代蠱王天鵬原帥,這時臉色冰冷,陰沉的似乎都已經凍成了冰;天鵬原帥旁邊三位,成誠就更認識了,分別是五臺派的老大萬九重、簫刃和少年穀雨!這五個人排成一排,把衆人去路阻住。
成誠看萬九重腳下一道血色劍芒吞吐不休,鮮紅的劍光彷彿都能滴出血來,應該便是那號稱邪門第一的天魔誅仙劍了,穀雨腳下是一排五彩劍芒,赫然便是五臺派的招牌五毒仙劍,唯有簫刃駕馭的飛劍稍次了點。他暗自盤算,這五個人往這裡一戳,打自己五個簡直就是一點僥倖也沒有,一對一的自己這邊也不行,單是天鵬原帥自己便打不過,再加上一個高深莫測的萬九重和葫蘆娃,只這三個人自己這邊五個也別想討得好去,更別說再加上一個經驗豐富劍法嫺熟的簫刃和煉成了五毒仙劍的穀雨。
成誠怎麼算怎麼都是死路一條,那邊葫蘆娃卻笑嘻嘻地道:“成哥,咱們又見面了,呵呵。”
成誠也是高興地道:“真的呀,我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你纔出來迎接,真是該打。”然後又衝萬九重、簫刃和穀雨三人笑了笑,轉頭看向天鵬原帥,猛地把臉一沉,“天鵬原帥,我三個的百毒誅仙劍可是被你搶去的!”
他一句話出口,在場衆人臉上的表情俱都豐富起來,葫蘆娃是一副“你真厲害”的表情,甚至還伸出小手向他挑起了個大拇指,萬九重臉上似笑非笑地緩緩點了點頭,簫刃和穀雨則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還狠狠地瞪了天鵬原帥一眼。
成誠又問向簫刃他們幾個:“二哥怎麼沒有來?”在場的人無不是久經沙場老奸巨猾之輩,成誠這點心思他們哪個心裡都是明鏡似的,但成誠的厲害之處,就是在場無論正邪兩路人馬,誰都看得出來,但還得是按照成誠的意思辦下去。
霹靂子跟雷闖是鐵哥們,因爲雷闖的事情萬九重跟霹靂子勢同水火,自從他執掌五臺派之後,跟華山派這兩個原著上的“死黨”兄弟門派就算是徹底決裂,萬九重煉天魔誅仙劍這段時間,霹靂子大力發展華山派,手下的弟兄甚至都把堂口開到陝西地界,自從遊戲進入第二發展階段之後,道書、陣法圖紙暴率的增加,遊戲之中開始了第一次圈地運動,三大幫派分別在大興安嶺、兩湖、和雲貴地區大肆圈地,在野地裡安置陣法,圈定練級點,其他的地區也都是被各個大小門派圈定瓜分,五臺派人丁凋零,門可羅雀,所擁有的地盤也只是限定在五臺派附近的一片和汾河一段的流域,萬九重要想重新振興五臺派,就必須要拉攏柳銘劍、簫刃和成誠這幾個師門親傳弟子,因爲這六大高手在五臺派弟子眼裡那就是六杆大旗,簫刃被天鵬原帥搶了百毒誅仙劍,這次在青螺峪遇到,一見面就要大打出手,萬九重爲了跟葫蘆娃拉關係,強給壓了下去,約定事後再約好地點比鬥上一場,現在成誠提出來要給簫刃報仇,他是不能出口阻攔的,否則便要冷了弟兄的心,非但不能阻攔,相反還要出聲做主。
而葫蘆娃又是存了另一層心思,這倒不是說他看着跟成誠交情要放水,而是天鵬原帥一向獨來獨往,乃是遊戲中跟齊東強齊名的人物,甚至在他心裡,自己纔是真正的第一高手,那真是誰也不服,誰也不忿,葫蘆娃根本駕馭不了他,而且他是青螺峪的客人,萬九重、簫刃、穀雨也是青螺峪的客人,拋開這次任務不提,以後還是要跟五臺派打好關係,如果能夠把五臺派五大高手都給拉攏住了,以後滇西魔教發展起來也有一大助力。
穀雨心思比較單純,況且他向來對成誠心存好感,論起來這四位師兄還是成誠待他最和藹的,簫刃也是一向對他照顧有佳,自然也是沒有異議。
葉楓和小砍自然是站在成誠這一邊的,唯有掃地僧心中有些想法,但這時也不能站出來就跑到對手那裡攻擊自己人,所以成誠一說,那萬九重雙眼之中便閃出一道精芒,一身道袍無風而動,緩緩說道:“柳二一直在東海,他的青龍鬧海劍早就煉成了,卻還想再煉一件更厲害的法寶,哈哈,你還不知道吧,咱師父混元一氣太乙神雷被他做任務搞去了,正跑遍東海各個仙島積攢材料煉寶呢。”忽然轉頭向天鵬原帥沉聲道,“既然今天這事老四又提起來,我看咱們的樑子也不用等到日後了,就在今天解決了吧!”腳下天魔誅仙劍卻是發出“嗡”第一聲,一股血金之色四下飛散,就連地面上的積雪也被劍氣捲起,揚撒飛散。
天鵬原帥自然是也看出成誠的用意,但他向來孤傲,自然不會向葫蘆娃說軟話,只是渾身墨綠色的光芒一漲,冷冷說道:“五臺派六大高手到了四個,呵呵,這百毒誅仙劍用這還不錯,不知道把那什麼天魔誅仙劍、百靈斬仙劍和五毒仙劍都弄來,一起使用會不會更拉風一點。”他也知道,成誠這個賤人根本就不可能跟他單打獨鬥,他也恥於說要單挑的話,所幸光棍一些,來個一挑四,不過他心裡卻不敢大意,左手一晃,揚起一片晶瑩赤芒,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下來,正是攻防兼備的百毒寒光障,緊跟着他左手持百毒修羅幡,右手持玄牝幡,腳下踏下墨綠色的百毒誅仙劍,一身綠袍緩緩飄動,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四下散開。
萬九重站東方、簫刃站南方、成誠站西方、穀雨站北方,哥四個把天鵬原帥包圍在其中,成誠向小砍說道:“剛纔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這掃地僧到底安的是什麼心思誰也不知道,說不定就跟對面大葫蘆上的那孩子是一夥的,裡面的事情根本就是他一手策劃的,回去之後,一定不可以讓他來爲俞允中做法,讓曉音或者其他懂得佛法的人做。”
小砍點頭道:“知道咧!等你幹掉了那天鵬原帥,最好捉幾隻他的無形蠱來,回去給孩子們玩。”說完和葉楓帶着俞允中一起向清遠寺方向飛走,梵拿伽音二也被成誠打發着跟回去,掃地僧黑着一張臉,恨不得留下來幫着天鵬原帥幹掉成誠一夥,只是他現在還深受那烏鴆刺的後遺症之苦,氣的一跺腳,帶着喀音沙布也走了。
成誠把百靈斬仙劍一震,向萬九重幾個說道:“大家都小心點,這傢伙上次被我困在陣法之中,最後卻能無聲無息就消失了。”
萬九重微微點頭,緩緩說道:“玄牝之門,哈哈,穀神不死,是爲玄牝,不過他的玄牝真經煉的不到家,雖然厲害,卻也逃不出我的先天神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