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就是因爲事關女兒的清白,我纔有什麼說什麼,倘若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一會兒見到夫君之後大可當面問他嘛,不過我可事先警告你,見到我夫君的時候你可別出言威脅或者恫嚇他,要不然你以後別想在認我這個女兒。”
作爲魔族的天字一號人物,魔尊什麼時候會被人這樣威脅過,可是面對自己這唯一的女兒,罵又罵不得,打又捨不得,向來一言九鼎的他,此時只有點頭稱是的份兒,不過在他心裡卻十分的納悶,究竟是誰家的臭小子居然讓自己女兒如此迷戀,甚至連自己的清白都顧不得?
想至此,魔尊清了清嗓子,重新恢復了之前那副上位者的樣子,環視了一週開口道:“小舞,爹爹的那個女婿呢?難不成還得讓我這個當老丈人的親自去請他不成?”
聽到爹爹自稱一聲‘老丈人。’莫輕舞芳心竊喜的同時,臉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緋紅,不過一想到自己居然不知道皇甫默去了哪兒的事實之後,竊喜立即被委屈所代替,就見她用手指着白胭雪道:“爹爹,我家夫君不知道被她藏到哪兒去了,也正是如此,剛剛我纔打算教訓她一下讓她告訴我夫君的下落,可哪裡想到,她不但不告訴我,還出言威脅我,若不是爹爹你來的及時,恐怕就再也見不到你的女兒了。”
對於莫輕舞的顛倒黑白指鹿爲馬,白胭雪覺得莫輕舞還真夠無恥,就衝這一點她和皇甫默還真的挺般配,不過別說白胭雪不知道,就算是她知道也不會告訴皇甫默的下落,即便魔尊打算對自己動粗,白胭雪也絲毫不怵,畢竟,她和魔尊真的要打起來,勝負也是五五開,再加上近些日子服用了皇甫默給她煉製一枚提升實力的丹藥,說不定還真能夠壓魔尊一頭的勝算。
“白胭雪,我女兒的話你可都聽清楚了吧,假如你肯給我這個面子告訴我女婿的下落,或許我可以既往不咎,倘若你執迷不悟故意隱藏他的下落,恐怕百年前的那場大戰又要重新上演了。”
說罷,魔尊全身上下除了頭部悉數被一團團黑色的魔氣所籠罩,很顯然白胭雪要是真的說個‘不’字,他還真不介意跟白胭雪大戰一場,當然了,他也能夠看出白胭雪的境界似乎又提高了不少,可是要讓他因此而知難而退,那就不是讓人聞風喪膽,讓小兒止啼的魔尊大人了。
“我說紅毛怪,你女兒不知廉恥,你老小子也是如此,怪不得那句話說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女,看來這位莫姑娘深得你的真傳啊,你要知道,皇甫默是不是你女兒的夫君還不一定的,要我說這根本就是你女兒的一廂情願而已。”
對於白胭雪的諷刺,魔尊不怒反喜道:“這句話你說的我愛聽,我的女兒不似我還能似誰?至於你是說我女兒一廂情願,不把那個小子給叫出來又怎麼弄的清楚。話說,皇甫默就是那小子的名諱吧,這個名字似乎很一般啊。”
“爹爹,你說什麼呢。皇甫默這個名字多好聽,怎麼在你眼裡就成了一般的呢?而且你要清楚,以後我肚子裡你的這個外孫也要以皇甫爲姓,倘若你這的有本事就自己想一個好聽的名字不就成了?”
“外孫……?”雖然明知莫輕舞說的不是真話,可魔尊還是下意識看了自己女兒的肚子一眼,同時心裡不住的嘀咕道:‘不會是她和他已經珠胎暗結了吧,假如真的是這樣,我豈不是真的要多出來一個便宜女婿?’當然,這句話魔尊自然不能說出口,他知道這話要是說出來估計莫輕舞還真敢不認自己這個父親,不過一想到自己養了這麼大的女兒轉眼間就成了皇甫默的老婆,魔尊心裡怎麼着都覺得很不痛快,畢竟無論是那個世界,做父親的都不希望看到女兒那麼早就嫁人。最爲關鍵的是,自己這個女兒選擇的夫君究竟是個什麼貨色他都不清楚,倘若真是衝着自己的身份來的,那豈不是會讓他直接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
不過魔尊自然不會把這樣的想法流露出來,依舊極爲熟練切換了臉色之後對着白胭雪道:“說吧,我那個女婿現在究竟在哪裡?要是你再不說的話我可真的要不客氣了。”
“不客氣?”對於魔尊的威脅,白胭雪自然不懼,很是不屑的看了莫輕舞一眼開口說道:“紅毛怪,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要是你真的見到了皇甫默,那纔是你的悲劇,你想想,你女兒都這麼倒貼上來還被皇甫默否認,到那個時候你的老臉往哪兒放?而且不是本姑娘在你面前說大話,就憑你,恐怕還真沒什麼辦法拿我怎麼樣,說句不好聽的話,你我兩人的實力也就是不分伯仲,要是真的打起來,沒有個三天三夜恐怕是不行的,就算是你有這個耐心我可是沒有。”
說完這句,白胭雪居然再次盤膝而坐閉上了眼睛,對於魔尊父女直接選擇了無視,對此,魔尊心有惱怒但還真不敢輕易動手,正如白胭雪說的那樣,兩人沒有三天三夜的時間還真的別想分出勝負,倘若真到了那個時候,估計也就是兩敗俱傷的命兒大,假如突然有敵人冒出頭來,他們兩個恐怕連還手之力都沒有,別忘了,這裡畢竟還是烏雲堡的地盤兒,兩**戰的動靜肯定瞞不過烏雲堡人的耳目。
想到烏雲堡,魔尊突然發現周圍除了白胭雪之外,還有其他的幾個傢伙,先是環視了一週,魔尊立即把目光落在了藍衫身上,只是還未等他開口詢問,藍衫直接打了個響指憑空消失不見。
無奈之餘,魔尊只能把目光落在了扶着夏炎廣的春禮平身上,只是伸出一隻手,就將春禮平以及夏炎廣直接隔空給抓了過來,對於如同豬頭的夏炎廣,魔尊自然提不起半點興趣,反倒是春禮平倒是讓他找到了某個突破口一般。
“小子,你可知道我女婿被人藏到哪兒了麼?”
“女婿?什麼女婿?”因爲剛纔春禮平一直在照顧夏炎廣的傷勢,所以並沒有聽到魔尊,白胭雪和莫輕舞之間的對話,只是他看到魔尊一腦袋火紅頭髮根根倒豎,滿臉怒容的樣子,春禮平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對於魔尊他雖然沒有見過但也聽說過,魔尊有個很標誌性的特點就是滿腦袋紅髮,再加上此時半空中不斷漂浮着的一團團黑霧,魔尊的身份自然呼之欲出。
就見春禮平嚥了一口唾沫道:“回稟魔尊大人,剛纔在下一直在照顧我家少堡主,並未見到您的女婿,對了,您的女婿究竟是誰?”
“那小子好像叫做皇甫默,想必你應該認識。”
聽到魔尊說出這個名字,春禮平心裡沒由來的‘咯噔’一聲,在他看來,僅僅是白胭雪就已經給了他足夠的震懾,更別說還有一個性情難以捉摸的魔尊大人,倘若他真的一個看自己不順眼,估計連個全屍都留不下,只是他委實不知道皇甫默的下落,否則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告訴魔尊大人。
“我說你想什麼呢?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倘若你告訴我他的下落,我一定重重有賞,倘若你知道卻不告訴我,想必你應該聽說過我的手段。”
出言威脅了春禮平一句,魔尊便直接盯緊了春禮平的雙眼,最終他得出一個結論,眼前這個老小子還真不知道皇甫默的下落,或許是不願當着自己女兒的面打開殺戒,魔尊揮了揮手示意春禮平扶着夏炎廣幹滾蛋,雖然這個動作極其無禮,可在春禮平看來卻如蒙大赦,根本無需魔尊多言,便扶着夏炎廣朝着烏雲堡的方向飛馳而去。
當然了,這並非是因爲春禮平怕死,倘若沒有夏炎廣在旁拖累,就算是兩個魔尊站在他面前也不會讓春禮平如此低聲下氣,只是當他回頭看向了魔尊以及白胭雪的時候,心裡居然泛起了嘀咕,極度希望這兩位真的能夠打起來,假如真落到一個兩敗俱傷的結果,春禮平不介意讓烏雲堡坐收漁翁之利,不過這樣的局面他也就是想想,他清楚以這兩位的腦子絕對不會輕易做出大打出手的舉動。
或許是魔尊的耐心已經到了瀕臨爆發的邊緣,就見他朝着盤膝而坐的白胭雪邁進了一步道:“你別坐在那裡裝睡,一句話,你究竟告不告訴我皇甫默的下落。”
然而,白胭雪直接裝作沒聽到一樣,依舊閉着雙眼坐在那裡紋絲不動,見狀,魔尊的脾氣終於冒了出來道:“白胭雪,這是你逼我的。”
說着,魔尊伸出手掌就要拍向白胭雪,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魔尊身後冒了出來道:“我說,剛纔究竟是誰想要見四爺我呢?這麼着急莫非是趕着投胎呢?”
第二百六十二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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