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這個孩子是b型血。”
醫生匆匆的看了一眼南宮夜那怔住的臉,又看看了臉色霎時有些僵硬的衆人,隨即嚇得畏畏縮縮的的向急救室走去。那害怕的樣子彷彿生怕他會跳起來拽着他的衣領揍他一頓。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捱揍。
“b型血。”
南宮慕兒輕輕的低喃着這句話,那迷茫的眸光隨即驀地一閃,纖細的手回身緊緊的抓上南宮夜的手臂,那因爲激動,就連嘴脣都在剋制不住的顫抖。
“夜,你是什麼血型,恩?”
雖然她心裡明明確確的知道他是什麼血型,但是她還是要聽他親口確定一遍。
“我是b型血,慕兒··”
肖薄的嘴脣蠕動了好久,南宮夜最終嘶啞着嗓子的說道,那深邃的眸子緊緊纏繞着看向眼前的人,寬厚的手心慢慢的握緊她的小手,變幻成一個十指緊扣的樣子。
聽了他的話,南宮慕兒輕輕的閉上眼睛,那猶如蟬翼般美麗而濃密的睫毛輕輕的顫抖着,晶瑩的淚水沾溼了她的眼瞼,隨着那抖動的力度,最終承受不住重量的滑落下臉頰。
“那雅——”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般的,南宮夜無聲的望向角落裡的南宮雅,眼神似有糾結。雙生兒的血液,會不會也是相同的呢?如果說俊是他的兒子,那麼雅呢?雅也有可能是他的兒子嗎?雖然他曾說這她的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但是誰人不是自私的想和自己心愛的人共同擁有一個孩子呢?
“俊和雅,都是你的孩子。”
一直抵靠着牆壁孑然而立的南宮晝突然出聲道,那低沉的聲音讓在場的人隨之一震,每一個人臉上皆是不同的神色——面露詫異的南宮慕兒,神色糾結的南宮夜,目光陡然一沉的南宮御和那睜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南宮雅。
“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平常老成沉穩的南宮御再也忍受不住的低沉呵斥起來。這兩個孩子到底在搞什麼,一會是這個的孩子,一會是那個的孩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夜,你會覺得幸運嗎?因爲俊和雅是你的兒子?”
南宮晝輕輕的歪歪頭,臉上的那淡然的神色似乎並沒有解釋的打算。
“南宮晝,我真恨不得撕了你!”
南宮夜冷冷的攢緊拳頭,那青筋暴起的額頭暗示着他的憤怒,而緊接着就準備上前的身影卻被懷裡的慕兒緊緊的拉住了,黑亮的大眼睛忽閃不定的看向眼前的人,
“晝,當時你不是給我看那份報告,告訴我俊和雅都是a型血嗎?”
“那是——我騙你的。是我聯合了醫生僞造了那一系列假的證據,目的就是讓你離開夜。”
聽了他那一字一頓的聲音,南宮慕兒的頭轟的一下大了,那緊攢着南宮夜的手輕輕的顫抖着,彷彿根本就沒有辦法接受說出這番話的晝,在她的眼睛裡,他一直都是一個高貴優雅的像王子一樣的男子啊!
“該死的,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南宮夜大聲的咆哮道,那深邃的眸子因爲怒火已漸漸變成了幽紅色。敢情他和慕兒之間的矛盾,除了他的個人因素以外,其他的事端都是晝做的!他們都是他的家人啊,就算他不顧及手足之情,難道眼看着慕兒一個人辛苦的帶着孩子流落在外,他都不會感到心有虧欠嗎?!
“因爲,我愛慕兒。愛到當時心瘋了,愛到會拋開自己引以爲傲的理智,想要不顧一切的拆散你們,把她搶過來。”
南宮晝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頭看向那眼神黯然的南宮慕兒,
“我一直都以爲,一個女人可以因爲孩子而改變愛情,就算你心裡所愛的人不是我,擁有了我的孩子,你也會慢慢的愛上我,可是知道後來我才發現自己錯了,錯到可悲,錯到可憐。因爲我突然明白,這世界上有很多的東西是可以搶得過來的,但是有些東西,不管你多麼努力,卻終究沒有辦法改變。”
“所以呢?當你早就知道了俊和雅是我的孩子以後,當時你曾埋怨過上天嗎?”
南宮夜皺起眉頭,話音低沉的開口道。
“沒有,因爲這根本就是一個不爭的事實。”
迎着衆人不解的神色,茶褐色的眸子卻始終靜靜的看向眼前的南宮慕兒,那深深的眼神彷彿只看最後一眼,便將她的容顏緊緊的刻在心裡。
“因爲,我從來都沒有碰過慕兒。”
那淡淡的一句話卻像一顆定時炸彈一樣,在每個人的心裡投下了重重的一擊。南宮慕兒微微的踉蹌了一下腳步,隨即慢慢的走上前來,那冰冷的手緊緊的攢住他的衣角,黑亮的大眼睛探究般的看向他的眼眸,
“那天晚上,那天你把我從夜的臥室裡抱走的晚上——”
那孑然哽住的喉嚨讓她當着孩子和父親的面沒有辦法說出來,可是她相信他現在已經能夠給她一個明確的答案,而她——要聽他完完整整的親口告訴她。
“那天晚上,我把你抱到我的臥室,只輕輕的幫你蓋好了被子坐在*邊的陪了*,沒有對你做任何越軌的事情。因爲我愛你,就算我做過再多的錯事,我也始終不允許自己對你犯下無法彌補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