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一封啊,這封信是慕兒小姐給夜少爺的信。”
季嫂揚揚手中的信,微笑着說道。
“給夜的?”
看着自己手中那寫着娟秀的“晝”字的信封,有看了一眼李嫂手中那沒有署名的信封,茶褐色的眸子不禁有些疑惑。
“是啊,慕兒小姐的字寫得這麼小,我都有些分辨不出來呢!不過,慕兒小姐會去哪裡呢?這麼多天了一點音訊都沒有,如若夫人再問起來的話,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招架了呢!”
季嫂輕嘆了一口氣,一想到自從慕兒從醫院出去說去買粥,一下子就像突然間消失了一般,只是所有的人都在一邊尋找的一邊瞞着夫人,生怕她在恢復的這段時間會再次病發。
聽了季嫂的話,南宮合奏略略思酎了一下,隨即伸出手來,
“夜現在還沒有回來,等他回來了我把信順便拿給他好了。如果母親再問的時候,就說慕兒出去度假了,不管怎麼說,能瞞一日就暫時先瞞一日吧。”
“恩那好,等夜少爺回來的時候,晝少爺等幫我把信給他吧。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出去了。”
李嫂微笑着說道,隨即將信給了南宮晝後走了出去。
隨着那吱呀一聲關上的門,捏着手中的兩封信,南宮晝舉步走到房門前‘咔噠’一聲的將門上鎖,隨即打開了手中那封寫着‘晝’的信封,信的內容很簡單,無非是讓他好好的對待雪兒,找到自己的幸福之類的。
淡然的撇撇脣角,南宮晝卻小心翼翼的將她寫給自己的信收進信封裡,隨即夾到了一本厚厚的書中。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她給他寫的第一封信,暫不說信的內容如何,但是那娟秀的字體,他就彷彿可以透過字看到她那溫婉的臉。
在夾好書後,深邃的眸子驀地忽閃了一下,修長的手隨即打開另外一封信——
這封信非常的簡單,簡單到沒有像他那封信寫的那麼長,長到滿篇都是勸導的意味,但是單單就是幾句寥寥的話,就讓他的心驀地疼了一下,手指不由覺得慢慢的收緊,信紙也隨之發出嘩啦啦的聲響。
啪——
隨着那一聲清脆的聲音,一簇幽紅的火焰在黑暗的房間裡跳動着詭異的色彩,修長的手輕輕的拿過信紙放在火焰上,只不到一秒鐘,那燃燒着的幽紅就像着了魔上了癮一般,綻放出一朵漂亮的曼珠沙華。
————————————————————————————————————————————
“夜。”
正走進門來的身影聽到叫喚聲後轉過身來,那俊逸的面容上有着絲絲的疲憊。
“爸爸,這麼晚了還沒睡?”
穿着黑色阿曼尼西裝的南宮夜的走上前來,修長的手指輕拽着脖頸處的領口,拉動了領帶,隨即端起桌上的水杯便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那一身濃烈的酒氣讓南宮御不禁皺起眉頭,眼神微微的有些不悅。
“公司的事情已經慢慢的步入正軌,夜你也不要太貧了,還是身子要緊。”
這兩天他總是下了班很晚纔回來,每次問起來都說是公司要應酬,所以經常喝到大醉酩酊纔會回來。他又不是沒有做過總裁,公司又哪裡會有那麼多的應酬要忙?
“我知道了,爸爸。”
放下手中的水杯,南宮夜拍了拍父親的肩膀,隨即轉身就準備往樓上走去。本來頭就有些疼的他喝了杯中那有些涼的水,頭更疼了。
“夜,慕兒··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嗎?”
遲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隱隱的包含着擔憂的情緒,讓他行走着的腳步驀地停滯了一下,隨即站定——
“這一次,爲什麼我感覺,我真的要失去她了呢?還是說,她從來都沒有屬於過我?”
深邃的眸子靜靜的擡起頭來看向正對着樓上那燈光黑暗的房間,低喃的話語中充滿了淡淡的苦澀。能找的地方他都找過了,能拜託的人他都拜託過了,可是偏偏她就像存心躲着他似得,一丁點音訊都沒有。他簡直都要急瘋了!這讓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方案到底是對還是錯。如果這樣會讓他永久的失去她,他寧願從一開始就對她說實話,或者根本就不要執行這個方案。
說到底,也是他太自以爲是了。自以爲是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卻獨獨沒有去在乎過她的想法和她那固執倔強的性子。原來有時自以爲是,是會害死人的呢!
“夜,在這件事情上你要理智一點,就算慕兒是作爲商家的女兒嫁到我們南宮家來,也註定是要嫁給晝的!”
南宮御緊緊的皺起眉頭,滄桑的面容上滿是思量的神色。
“why?爸爸你明知道的,我到底有多麼的愛慕兒!不,你不知道··如果你知道的話,你又怎麼會說這麼殘忍的話?慕兒愛的是我!她愛的是我!”
頎長的背影驀地回過神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南宮御,隨即緊緊的攢起那禁錮在兩側的鐵拳,深邃的眸子裡一片幽暗的潮涌。
爲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阻礙他們在一起?現在她已經不是南宮家的女兒了,他實在很感謝商櫛風那天公佈慕兒的身份,可是爲什麼事情都已經圓滿的解決了,現在又還有這麼多棘手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