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慕容灃有些疑惑的打開文件,當看到那鏗鏘有力的寫着‘南宮夜’的簽名後,才放心的揚起笑容,
“怎麼,這份文件上的簽名難道不是你南宮集團總裁的親筆簽名嗎?”
剛剛他說的時候,他的心還隨之一緊,他就知道自己還沒老到眼花的地步,剛剛在接過協議書的時候,上面也的確寫着他南宮夜的名字,只是他一心提醒着自己,又有什麼用意呢?
“是,這協議上的確是我南宮夜的名字,但是——”
南宮夜邪笑着上揚起脣角,
“但是卻不是南宮集團總裁的名字。”
隨着他話音的落盡,慕容灃只微微呆立了幾秒鐘,便不可一世的哈哈大笑起來,那嘲弄的眼神就好像眼前的人是一個傻瓜一般。
“我說夜啊,難不成你以爲我年老體衰到這種程度,連南宮集團的總裁是誰都不知道了嗎?這真是一個極大的笑話!”
望着眼前那笑的狂妄的慕容灃和表情詭異而平靜的南宮夜,一旁的南宮晝輕輕的皺起眉頭,臉上滿是疑惑的神色,
“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知道的,夜向來不喜歡開玩笑,尤其是在這樣重要的場合上,他這樣說,肯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的。
“我沒有在開玩笑,我現在真的已經不是南宮集團的總裁了。南宮集團的現任總裁是——南宮慕兒小姐。在昨天晚上以前,我已經把南宮集團所有的股份和旗下的公司過度到南宮小姐名下,所以,在那份協議上的簽字,僅僅是代表着我本人——南宮夜而已。”
南宮夜微笑着解釋道,俊逸的面容上滿是陰毒的神色。
這怪不得他在耍狠,誰讓慕容家步步爲營的使用一招又一招下三濫的手段,他這樣做也不過是正當防衛而已。和他們那些陰毒的招式比起來,這應該還算是小巫見大巫吧,他們又何須流露出如此驚訝的神色?
聽了他的話,在場的人無疑不面露詫異的神色,就連南宮晝和南宮御都沒有想到他會這樣做!南宮集團名下的所有財產,他統統都轉到了——慕兒的名下?
“南宮夜,你居然敢匡我!這份文件--這份文件根本就一點用處都沒有!”
慕容灃憤怒的上前,揚手一把將手裡的文件撕個粉碎,那扭曲而憤怒的面容上充滿了控訴。他怎麼也想不到,在婚禮的現場,他南宮夜居然敢玩陰的!
望着慕容灃那暴跳如雷的樣子,南宮夜無謂的聳聳肩,
“慕容伯伯,您說這話就不對了呢!這買東西和賣東西是一個願買,一個願賣,我又沒有逼你在上面簽字,你有怎麼能夠說我在匡你呢?更何況你談利益的對象本就是我南宮夜,我不在上面簽字,還能有誰在上面簽字呢?”
說罷,嗤笑着招招手,手下恭敬的遞上剛剛兩方簽署過的文件,似漫不經心的翻閱着,
“不過慕容伯伯剛剛此言差矣呢!這份文件又怎麼能夠說沒有用處呢?這裡不但有你慕容集團總裁的親筆簽名,更有着85%的股份呢!嘖嘖,85%呢,這幾乎可以控制整個慕容集團的命脈了吧?”
簡單的一句話讓慕容灃的臉色驀地變得慘白,隨即怒目圓睜的指向眼前的南宮夜,因爲憤怒那手指都不斷的顫抖起來。
“南宮夜,你敢!你敢!你這分明就是詐騙!我要去告你!”
“慕容伯伯,您不要太激動呢!現在可以腦溢血的高發期,在這個商場上本身就是你是爾虞,後來我詐。這種最基本的遊戲規則,您該不會都老到已經忘記了吧?告我?好啊,您儘管去呢,不過在告我之前,我想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處理呢!”
望着那從讓開一條道路的人羣中走上前的警察,南宮夜有些同情的微微皺起眉頭。
“慕容小姐,我們懷疑您與一起謀殺案有關,請跟我們一起回去協助調查。”
說罷,便一左一右的架起慕容菲菲的手臂,臉上滿是公事公辦的表情。
“放開!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慕容集團的小姐,你們竟然敢這樣對我!”
慕容菲菲掙扎着想要掙脫開警察那禁錮的手,怎奈身旁的人卻根本就不點她,反而向着南宮夜瞭解的點點頭。
“南宮夜,我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根本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你枉我深愛你一場,現在你看看,你讓大家看看,你是怎麼樣對我的!你這樣對我,你的良心都不會有愧疚嗎?”
“愛?慕容菲菲,其實你一直都不懂,那種強烈的感情叫做佔有,並不叫做曖。警方辦案跟你我的私情沒有關係,如果你真的跟這件案子沒有關係,他們自然會放過你。”
南宮夜微微的皺起眉頭,話語淡淡的說道,當說到那個愛字的時候,深邃的眸子裡光芒卻驀地忽閃了一下。
從前他也是一個根本就不懂得愛的人,是慕兒教會了他,那種佔有的感情和愛完全是兩種意思。佔有是束縛和是禁錮,而愛則是寬容和放逐。他也的確曾是一個沒有心的人,只是在遇到了,慕兒以後,他纔開始慢慢變得越來越有心,越來越像一個人起來。但是如此有心,也僅僅在她面前而已。僅僅——只爲了她一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