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先生,你也有這樣一塊玉嗎?媽媽曾經過,這塊玉說不定還會有另外的半邊,如果能夠找到的話,說不定就可以找到從前的記憶。如若這樣的話——”
纖細的手輕輕的拿起另外半邊玉,南宮慕兒驚奇的發現按照這兩人那契合的接口,居然可以——完全吻合的拼接在一起!
也就是說,這塊雲靜玉和商擎玉本就是一對?黑亮的大眼睛驀地睜大,那纖細的手指像想到什麼般的輕輕的顫抖起來,內心的激動卻讓她竟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的話,我的媽媽,當年並沒有在車禍中去世。而你的媽媽,也並不叫蘇靜雲。他們有着一個同樣的名字——雲靜。”
兩對眸子緊緊的交織在一起,末了,商櫛風驀地站起身來,隨即順手拿過桌上的電話撥起號碼,
“幫我定兩張今晚的機票,對。現在,馬上!”
“商先生··如果,如果我是的話,你會失望嗎?”
死死的攢着那顫抖的手指,南宮慕兒的聲音簡直抖的不成調。
久久的望着她的不確定的眼眸,緩和了一下那激動的情緒,商櫛風略略遲疑了一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深邃的眸子裡滿是複雜的情緒,
“不,應該說,如果是你的話,我纔不會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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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隨着一份冷冷的拍在桌上的報紙,辦公桌前正在批改文案的人擡起頭來,那俊逸的臉上眉頭輕輕的皺起,
“你要結婚,沒有人會阻攔你,但是——你把慕兒送到哪裡去了!”
南宮晝暗暗的收緊鐵拳,那茶褐色的眸子光芒冷的簡直可以將海水冰封。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南宮夜慵懶的活動了一下肩膀,隨即輕輕的揉了一下已經有些疲憊的太陽穴,沉聲說道。
“夜,我問你,慕兒和南宮集團之間,哪一個重要。”
望着眼前那一臉雲淡風輕的人,南宮晝壓低聲音的問道。那突突跳動的太陽穴暗示着他潛在的怒氣。那壓抑的氣氛就連原本心平氣和的南宮夜都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隨即將桌上的文件合上後推開椅子的看向他,
“慕兒重要,南宮集團也重要。我不能夠讓辛苦建立起來的南宮集團毀在我的手上,晝,如果你不能夠明白我的辛苦,也請你理解。”
四目以待,久久的在空氣中對視着,南宮晝突然揚起脣角,像聽到什麼極其好笑的笑話一般揚起手臂,隨即重重的拍在桌上,深邃如茶的眸子裡滿是憤怒——
“南宮夜,你變了!”
簡單的一句話竟讓他眉頭一顫,卻依舊直直的盯着他。
“你變得自私自利,冷血無情甚至不擇手段起來!以前,如果我問你慕兒和集團那個重要,你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我,是慕兒重要!因爲你愛她!可是現在呢?現在你已經分不出來到底哪個重要了是不是?不,或者說,在你心中,慕兒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她又怎麼有資格和堂堂南宮集團相提並論呢?”
那嘲弄的語氣讓他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推開椅子的站起身來,那西裝得體的高大身材與穿着褐色風衣的南宮晝冷冷的對峙着,原先的兄弟情一時間竟有些陌路人的感覺。
“我變了?是,我是變了。”
俊逸的脣角慢慢的上揚起來,南宮夜微斂着眼睛的手插在褲兜裡,隨即慢慢的走向窗邊,
“如果每天你站在這裡,肩膀上扛着的是整個南宮集團的重任,腳底下踩着的是幾千人的生計,一時間成敗榮辱彷彿都盡在掌握在你的手中,那時候你就會明白,世界上有很多東西,都輸給了責任。如果南宮集團垮了——”
頎長的身影驀地轉過身來,深邃如墨的眼睛裡揚起一抹古怪的笑容,
“從這裡跳下去是我最好的選擇!因爲我沒有顏面去見南宮家的歷代掌舵人。晝,知道當初我爲什麼要出來接管南宮集團嗎?就是因爲,我不想讓你有一天,感受到這種生不如死的,沉重的責任與壓力。”
望着他的眼睛,他突然明白過來,剛剛他看到的笑容,那是苦笑。
“所以,爲了責任,你就犧牲了慕兒嗎?不要以爲我不知道,如此的處事不驚,一定是你把慕兒藏起來了。夜,娶到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得到家族和集團間的利益,我嘗試過一次,就後悔了終生,你呢,又會後悔多久呢?”
“沒有!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犧牲慕兒!以前我可以說,現在我也可以大聲的說出來,我愛的人是南宮慕兒!”
“南宮夜,你所謂的愛難道就是在婚禮上牽着別人的手,和她與子偕老的嗎?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你不愛她吧。”
南宮晝隨之冷冷的皺起眉頭,
鈴鈴鈴——
桌上的電話鈴聲適時的響起,南宮夜深深的看了身前的人影一眼,隨即接過了桌上的電話,
“喂,什麼!你們都是幹什麼的!”
說罷,便狠狠的甩上電話,匆忙的拿過桌上的外套就大步的奔了出去,
“現在,我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