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內那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散發着璀璨的光芒,鋪着的長毛地毯上,一雙雙鋥光瓦亮的皮鞋與筆挺的西裝顯示着前來者那卓爾不羣的氣勢,女士小姐們也盡顯高貴的相互攀談着,熙熙攘攘的相互攀交着好不熱鬧。
商櫛風擁着南宮慕兒,點頭致意的向一位位企業才幹打着招呼,曾經在南宮家那得體的修養讓她一一得體的點頭微笑,接受着衆人紛紛投遞過來的驚羨的目光。如果目光也可以讚美的人的話,她身上估計已經被讚美出好幾個窟窿了。
在她得體的應酬有些疲憊想要坐下來休息一下的時候,耳邊卻響起了優美的音樂,望着那一對對擁着舞伴滑入舞池的身影,南宮慕兒的頭不禁有些大。但擡首間望着他那幽綠色的眸子和伸出的大手,她還是欣然將自己的小手放了上去。
現在的她不是什麼南宮家的小姐,但是卻要顧及到他的面子。因爲,他是四大財閥中的天之驕子——商櫛風。
擁着那寬闊的肩膀踩着腳下雖然多年沒跳,卻怎麼也不會跳錯的華爾茲,南宮慕兒的腦海不禁神遊到昨天晚上他對她說話的場面——
知道爲什麼給不了嗎?因爲受的人,不配擁有!如果你的父母的車子後面被人裝滿了炸彈,然後固定的時間車毀人亡後,你會原諒那個兇手嗎?雖然兇手當時已經畏罪自殺的死了,但是我還仁義把他五歲的女兒領養過來,給她奢侈而尊貴的生活,難道這樣還不算仁至義盡嗎?我想,這世上再沒有我商某如此仁至義盡的父親了!
她還記得當時他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神那麼的冷。冷的就像那千年化不開的寒潭一般,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那冰冷的背後,必然是刻骨的仇恨!原來,他並不是天生就這麼冷的,只是當一個人年幼的時候父母就雙雙被人害死,歷經了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長大後又接管了商氏這龐大的家族,將它慢慢的發揚的比過去還要輝煌,甚至··收養了仇人的女兒。仁慈嗎?她並不認爲對安琪而言,這是一種殊榮。只是,在情緒的驅使下,他必然也見不得安琪好吧?那個本應像天使一樣飛翔在天空中的女孩,卻被他硬生生的折斷了翅膀,扔進了薔園。她甚至可以想象,那個本叫着薔園的美麗的地方,會不會根本就是一個人間煉獄?!還是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早已打算好的,把她與外世隔斷,不讓她飛翔,不讓她有任何的奢望,只成爲他一個人的傀儡——
原來這就是他不肯帶安琪來的理由,原來這就是她眼中惶恐的原因。只是她不明白,那種把仇人的女兒當做自己的女兒,這究竟是一種怎樣的心態··
想到這裡,南宮慕兒驀地睜大眼睛。放在他肩膀上的小手竟微微的沁滿了冷汗。
“慕兒,你怎麼了?”
感受到她微微頓了一下的腳步與有些遊離的神志,商櫛風微微的皺起眉頭,豈料話音剛落,舞會的燈突然黑了一下,隨即陷入了一片黑暗中。
會場立刻想起一片驚叫和騷亂——
交握的手突然鬆開,站在黑暗中南宮慕兒有些茫然無措的伸出手來,像個迷路的孩子一般孤零零的站在原地。突然間那踉蹌的身子像是被重物撞了一下般的,還沒等她直起身子,一隻有力的手臂驀的拉住她的手帶着她穿越人羣往外飛奔起來,耳邊的聲音彷彿變得聽不真切起來,只聽到黑暗中那隨着奔跑而咚咚響起的心跳聲。
“你是誰?放開我!”
黑暗中,南宮慕兒驚慌的躲閃着黑暗中左右擁擠着的人羣,對於眼前的那個高大的身影心裡滿是恐懼。
“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呃唔——”
還沒等她尖叫,便感覺被身前的人反手捂住嘴巴,後退着的她隱隱的感覺自己被拖進了一扇門,一絲淡淡的雪茄味充斥着她的口鼻,驚恐的睜大眼睛望着那緊閉的門,這讓她一下子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死命的掙扎起來。
那種驚恐的感覺,那種猶如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喉嚨的感覺讓她心裡的驚恐放大到數倍,腦海中翻江倒海的滿是*殺人狂的嘴臉。
有力的大手鉗制住她掙扎揮舞着的小手,精壯的身子將她的身子抵到牆上,拿開的手還沒等她尖叫着呼喊救命,便瞬間被翻天覆地的吻堵上了。昏暗的房間裡,她的視力幾近爲零,但嗅覺卻靈敏到不行。在脣齒間的交融中,她聞到了那濃烈的酒味。
吻像是懲罰般的,蠶食鯨吞的啃噬着她的嘴脣,騰出的另一隻手只略一用力的便撬開她的脣齒,趁她吃痛張嘴的功夫靈巧的探入她的口中,與她的舌頭肆意的糾纏着。帶着溫熱的大手從後託着她的頭轉到在她的光潔的脊背上游弋着,那微微有些粗糙的手指順着她的脊背一路來到腰際、大腿邊··
在他忘情的啃噬着她的美好,忍受着身上那如火焰般灼熱的*之時,卻突然身形一頓,修長的手指試探性的撫上她的臉頰,那裡竟滿是溼潤的液體。雖然他看到不到那是什麼,但輕輕的放到脣間後竟充滿了鹹澀的味道。
“你哭了?”
那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聲音透着絲絲的沙啞,卻猶如晴天霹靂般的閃過她的腦海,讓她那緊緊咬着脣的貝齒慢慢的鬆開來,雖然看不到任何,那黑亮的眼睛卻驀地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