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兒,這個叔叔看起來真的不像是壞人耶!你要不要跟他交往試一下啊?”
南宮俊揚起頭顱,一臉天真的說道。
“是呀是呀,這個叔叔說話好溫柔的樣子呢。”
南宮雅也在一旁起勁的附和着。
“拜託,今天媽咪已經很累了,雅和俊乖乖聽話,不要再吵媽咪了,恩?”
南宮慕兒無奈的垂下頭來,隨即一左一右的拽着帶着兩個意猶未盡的寶貝向樓梯口走去。
真不知道這兩個小傢伙在想些什麼,就因爲商先生長的不像是壞人,她就要和人家交往?那世界上她要交往的人可多了。而且··溫柔?他說話溫柔嗎?其實她是不是應該告訴雅,那不叫溫柔,而是一種冷漠?
只是,能讓這兩個孩子第一眼就喜歡上的人,商先生還是第一個人呢。雖然這個世界很殘酷,但是真的還是有好人的存在呢。至少她相信,在商先生冷漠的外表下,他就是一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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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舊卻潔淨的狹小的屋裡,清晨的陽光柔柔的從窗子裡照射進來,靜靜的照射在客廳中,在小圓木桌上吃飯的三人身上,別添了一絲平實的溫暖。
“這是什麼?”
南宮慕兒拿着一張從南宮雅手裡遞過來的票子,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是歌利亞大劇院的門票哦!我們這裡有三張呢!慕兒,帶我們去看鋼琴演奏好不好?”
南宮雅放下手裡的湯勺,哀求的搖晃着南宮暮兒的手臂,黑亮的大眼睛裡滿是期盼。
“10元?你們從哪裡弄到的錢?”
望着票子上高雅的鋼琴邊蓋着的碩大的‘10元’,南宮慕兒嚴肅的眼神掃過兄弟二人的臉,說話的聲音都比以往低沉了很多。
雖然她知道雅非常的喜歡鋼琴,每次只要一看到鋼琴,他就像腳底生根一樣的拔不動腿,但是他卻從來都沒有跟自己提過分的要求。而現在他們的經濟水品,也根本就買不起那種不能吃也不能用的,奢侈昂貴的物品。只是,雖然票子上的數額不多,但是三張票子30塊,他們是從哪裡弄的錢?儘管——她根本就不願意往那方面想··
“慕兒,我們纔不是那種壞孩子呢!這三張票票是學校發的,每位家長都可以帶孩子去看鋼琴演奏呢!”
眼瞧着南宮慕兒那疑惑的眼神,南宮俊一臉不滿的辯解道。那俊俏的小臉因爲受誤會而驀地漲紅起來。
“哦,是這樣啊。那··對不起俊,還有雅。慕兒爲剛剛的話語道歉好不好?”
南宮慕兒輕笑着吐吐舌頭,在陽光的照射下,那沒有經過任何塗抹的面容顯得清麗嬌俏的就像一個不礙事是的女學生。
“沒關係的慕兒。那作爲補償,你帶我們去看演奏好不好?”
南宮雅一副小大人的拍拍南宮慕兒的肩膀安慰道,那樣子就好像她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而那趁着她心有所悔的時候趁機提出條件,這麼聰明狡猾的頭腦真的長在一個三歲孩子的頭上?
“可是··”
南宮慕兒有些爲難的皺起眉頭。如果說這個是不花錢的,那當然是好。只是爲了家裡的開支和讓他們兩個過上好的生活,她不但晚上要去‘天上人間’打工,白天更是兼職了快餐店的工作。而且現在已經是早晨7點多了,再過一個小時她就要··
“媽咪——”
一聲特意拖長的聲音將她的思路拉了回來,望着皺着眉頭的南宮雅,慕兒臉上滿是無奈。她知道的,他們兩個平時總是叫她慕兒,可每當叫她‘媽咪’的時候,就代表了她不容抗拒的時刻到了——
“慕兒,今天可是星期天呢!我們兩個難得週末不用去上學,你該不會又要把我們留在家裡了吧?我們是真的很想去看演奏啊,你‘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拜託,把今天的工作推掉好不好,就這一次。就一次!”
南宮俊在旁邊敲着邊鼓的說道。那詞不達意的話語讓她不禁有些好笑。聽聽,‘不看僧面看佛面’這話都搬出來了,這不是在哀求她,而是分明在壓的她啞口無言嘛!想來也是,她一直都忙碌於打工之中,能夠陪伴他們的時間越來越少。而今天又是週末,肯定會有很多家長帶着自己的孩子去看演奏——
“好啦好啦!我今天就陪你們一起去好了。”
南宮慕兒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放下手中的票子起身去撥打電話。罷了罷了,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她有怎麼能夠不陪他們呢?大不了··一天50塊不要了!什麼事情都沒有她的兩個寶貝重要!
望着南宮慕兒打電話的背影,兄弟倆興奮的迎空擊掌着,小嘴吧唧的親吻着各自手中的票子。
那金色的演出票背後,一位穿着白色燕尾服,那高貴猶如王子般的男子靜靜的倚靠在鋼琴旁,微微垂下頭劉海傾瀉的遮擋住他的眼眸,時間定格在這一秒上,那一排黑色的字體上寫着——
“臺灣鋼琴王子南宮晝,傾情來臺北大劇院歌利亞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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