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煜輕輕地推開辦公室的門,只見老闆正彎着腰認真地擦着桌子。
他走上前,臉上帶着關切的神情,問道:“大哥,您醒酒了嗎?”
老闆直起身子,轉過頭看向戲煜,臉上露出一絲略帶疲憊的微笑,說道:“我雖然昨晚醉得一塌糊塗,但還能記得你對我的勸說。”
戲煜微微鬆了口氣,眼神中透着一絲期待,說道:“那您真的想通啦?”
老闆拍了拍戲煜的肩膀,目光堅定,語氣誠懇地說:“放心吧,我一定會想得開的。經歷了這一遭,我也明白了很多。”
戲煜臉上綻放出欣慰的笑容,說道:“大哥,您能這樣想就太好了,我一直相信您能跨過這道坎兒。”
清晨的陽光灑在客棧裡,戲煜和拓跋玉正安靜地吃着早飯。
這時,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跌跌撞撞地進入了客棧。
她雙眼紅腫,淚水不停地從臉頰滑落,抽抽搭搭地哭着。
坐在桌旁的男人一看到她,頓時怒目圓睜,猛地站起身來,指着她大罵道:“你這女人,不是決然離開了我嗎?又爲何進入這裡?”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忿怒得彷彿要吃人。
戲煜放下手中的碗筷,好奇地看向那兩人,這才恍然大悟,小聲對拓跋玉說道:“原來這就是離開男人的那女人。”
拓跋玉皺了皺眉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同情。
女人哭得更加傷心了,她哽咽着說道:“我……我無處可去了。”
男人冷哼一聲,滿臉的不屑與惱怒:“哼,當初走得那麼堅決,現在倒知道回來找我了?”
女人用衣袖擦了擦眼淚,聲音顫抖着說道:“我知道是我錯了,外面的日子實在太難熬了。”
男人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她,說道:“你以爲我這裡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恨和決絕。
戲煜忍不住站起身來,說道:“這位大哥,先別這麼大火氣,聽聽大嫂怎麼說嘛。”
男人瞪了戲煜一眼,吼道:“這是我的家事,輪不到你插手!”
拓跋玉也走過來,勸說道:“大家都心平氣和些,好好解決問題。”
女人可憐巴巴地望着男人,哀求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後我會好好跟你過日子的,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男人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但還是別過頭去,不看女人。
女人緩緩地來到男子身邊,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祈求與期待。
她微微踮起腳尖,把嘴脣輕輕地放到男子耳朵旁,輕聲細語地說了幾句話。
男子聽完,先是一愣,臉上滿是驚訝和難以置信,他轉過頭盯着女人,急切地問道:“是否真的?”
女人重重地點了點頭,眼中滿是堅定。
男人皺着眉頭,目光緊緊地鎖住女人的眼睛,嚴厲地說道:“最好不要欺騙我,否則我絕不會再原諒你。”
很快,戲煜和拓跋玉吃飯完畢,兩個人匆匆離開了客棧。
沒走幾步,一個黑影忽地從旁邊閃出,擋在了他們面前。
戲煜眉頭緊皺,臉上滿是怒容,大聲訓斥道:“放肆!沒有經過我的允許,怎麼就擅自出現了?”
暗衛單膝跪地,神色緊張,趕忙說道:“丞相息怒,實在是有大事,小的不得不現身。”
戲煜雙手抱胸,一臉狐疑地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暗衛壓低聲音說道:“小的剛纔偷聽到了那女人對男人說的話。”
戲煜眼神一凜,急切地問道:“快說,他們說了什麼?”
暗衛嚥了咽口水,神色緊張地說道:“主人,那女人對男人說,她之所以背叛丈夫和別的男人好,乃是爲了一個寶藏。她故意這般,是爲了套那個男子的話,如今已經得知寶藏在七星山的山頂處。”
戲煜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驚愕,難以置信地說道:“竟有此事?”
拓跋玉在一旁也是驚訝不已,秀眉緊蹙。
戲煜目光銳利地盯着暗衛,問道:“你可確定聽真切了?”
暗衛連忙點頭,信誓旦旦地說道:“主人,小的聽得千真萬確,絕無半分差錯。”
戲煜沉思片刻,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此事非同小可,暫且莫要聲張。”
暗衛聞言,立刻恭敬地低頭應道:“是,主人!”隨後迅速退下,消失在陰影之中。
戲煜轉頭看向拓跋玉,神色嚴肅,說道:“早在幾十年前,朝廷就有規定,民間誰如果發現寶藏,必須歸朝廷,不可以自己佔有,所以我必須去幹涉。”
拓跋玉微微頷首,目光中透着理解,說道:“我明白,這是關乎國法之事,不可輕視。”
戲煜眉頭緊鎖,眼中滿是堅定,說道:“不錯,若是讓他們私吞了寶藏,不僅違反國法,還可能引發諸多禍端。”
拓跋玉輕咬嘴脣,擔憂地說道:“只是此事恐怕不會那麼容易,我們需得小心行事。”
戲煜安慰道:“莫怕,只要我們依着國法,定能妥善處理。”
拓跋玉望着戲煜,眼中帶着詢問,急切地問道:“夫君,接下來咱們是不是要去七星山?”
戲煜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神色堅定地應道:“嗯,必須去。”
拓跋玉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咱們得趕緊打聽清楚這七星山在什麼地方。”
戲煜環顧四周,目光落在了街邊的一個小攤販身上,說道:“走,先去問問他。”
兩人快步走到攤販前,戲煜禮貌地開口:“這位大哥,請問您可知七星山在何處?”
攤販擡起頭,上下打量了他們一番,撓撓頭說道:“七星山啊,我倒是聽說過,不過具體方位還真不太清楚。你們可以去問問那邊的客棧掌櫃,他走南闖北的,興許知道。”
戲煜和拓跋玉相視一眼,謝過攤販後,又朝着客棧走去。
戲煜和拓跋玉匆匆來到客棧,戲煜滿臉期待地向掌櫃問道:“掌櫃的,勞煩您告知我們七星山在何處?”
掌櫃停下手中撥弄算盤的動作,擡起頭,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說道:“七星山啊,那地方可不好找。在城西南方向,離這兒得有幾十裡地呢。而且山路崎嶇,不好走。”
拓跋玉面露難色,說道:“幾十裡地?那可有近路?”
掌櫃搖了搖頭,說道:“近路倒是沒有,不過你們要是騎馬,能快些。”
戲煜拱手謝道:“多謝掌櫃指點。”
兩人離開客棧,騎着馬匹,往七星山趕去。
戲煜和拓跋玉很快找到了馬匹,翻身上馬,準備出發。
拓跋玉拉緊繮繩,看着前方,說道:“戲煜,此去七星山不知會遇到什麼,咱們可得小心。”
戲煜目光堅定,說道:“放心吧,不管怎樣,咱們定要完成使命。”
一路上,兩人快馬加鞭。
塵土飛揚中,拓跋玉的髮絲被風吹亂,她大聲說道:“夫君,照咱們這速度,天黑前能趕到嗎?”
戲煜回道:“儘量吧,若是趕不到,也只能在途中找個地方歇息。”
臨近傍晚,兩人仍在趕路,拓跋玉的臉上已滿是疲憊,說道:“夫君,我感覺馬兒也累了,要不先找個地方歇歇?”
戲煜看了看四周,指着不遠處的一間破廟,說道:“那先去那破廟休整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
兩人來到破廟,拴好馬匹,拓跋玉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
戲煜走到門口,望着漸漸暗下來的天色,說道:“不管怎樣,絕不能讓寶藏落入不法之人手中。”
夜幕完全降臨,破廟裡顯得陰森恐怖。拓跋玉不自覺地往戲煜身邊靠了靠,聲音有些顫抖地說:“夫君,這地方感覺陰森森的,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吧?”
戲煜安慰她道:“別怕,有我在呢。”他撿起一些乾柴,生起了火。
火光跳躍中,拓跋玉的臉色稍微好看了些。
她輕輕說道:“也不知道一會到了七星山,等待我們的會是什麼。”
戲煜往火裡添了些柴,若有所思地說:“不管是什麼,咱們都得應對。只要我們齊心協力,就沒什麼可怕的。”
拓跋玉點了點頭,抱緊了雙臂。
一會,戲煜和拓跋玉簡單收拾了一下,再次上馬出發。
半個時辰,遠遠地看到了一座形狀奇特的山脈。拓跋玉興奮地喊道:“夫君,你看,那是不是七星山?”
戲煜眯起眼睛看了看,說道:“應該就是了。咱們加快速度。”
到了山腳下,兩人下了馬,望着陡峭的山峰,戲煜說道:“看來這山上的路不好走,咱們小心着點。”
拓跋玉應道:“嗯,你在前面走,我跟着你。”
他們沿着崎嶇的山路往上爬,突然,一隻野豬從旁邊的樹林裡竄了出來。
拓跋玉的眼神瞬間變得堅毅,她緊握着手中的匕首,朝着野豬邁出一步,大聲說道:“夫君,你躲在一邊,我來對付這畜生!”
戲煜一臉擔憂,喊道:“玉兒,小心啊!這野豬兇猛得很!”
拓跋玉咬着牙,目光緊緊盯着野豬,厲聲道:“別擔心我,你照顧好自己就行!”
此時的拓跋玉,柳眉倒豎,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卻毫無退縮之意。
野豬衝着拓跋玉發出低沉的吼叫,拓跋玉絲毫沒有畏懼,反而怒吼道:“來啊,畜生!看我今天不收拾了你!”
野豬被拓跋玉的氣勢激怒,猛地朝她撲了過去。
拓跋玉側身一閃,靈活地避開了野豬的攻擊,同時手中的匕首迅速揮出,在野豬的身上劃出一道淺淺的口子。
野豬吃痛,更加瘋狂地發起進攻。拓跋玉喘着粗氣,眼神中卻透着倔強和決絕,大聲喊道:“我可不怕你!”
戲煜在一旁心急如焚,大聲叫道:“玉兒,小心!”
拓跋玉再次躲過野豬的衝撞,瞅準時機,一腳踢在野豬的腹部。
野豬踉蹌了幾步,更加憤怒地轉身再次撲來。
拓跋玉的臉上已滿是汗水,頭髮也有些凌亂,但她的眼神依舊堅定,喊道:“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野豬瘋狂地又一次撲向拓跋玉,拓跋玉一個翻滾,險險避開。
她迅速起身,趁着野豬還沒調整好姿勢,衝上去用匕首狠狠地刺向野豬的後腿。
野豬慘叫一聲,行動變得遲緩起來。拓跋玉趁勢追擊,邊進攻邊喊道:“畜生,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經過一番激烈的搏鬥,野豬終於體力不支,倒在地上。
拓跋玉也疲憊地癱坐在一旁,臉上卻露出勝利的笑容,說道:“終於把這傢伙解決了。”
戲煜趕忙跑過來,一臉關切地說:“玉兒,你沒事吧?”
拓跋玉虛弱地笑了笑,說道:“還好有你在旁邊給我打氣,咱們繼續上山。”
戲煜攙扶着拓跋玉站起身來,說道:“你先歇一會兒,彆着急。”
拓跋玉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咱們耽誤不少時間了,趕緊上山。”
兩人繼續往山上走去,山路越發陡峭難行。
拓跋玉的腳步略顯沉重,但她依然咬牙堅持着。
突然,拓跋玉腳下一滑,差點摔倒。
戲煜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她,擔憂地說道:“小心點,這路太難走了。”
拓跋玉穩住身形,說道:“我沒事,咱們繼續。”
又走了一段路,拓跋玉望着眼前幾乎垂直的山坡,皺起了眉頭,說道:“這可怎麼上去?”
戲煜觀察了一下四周,說道:“別怕,我先爬上去,然後找根藤蔓拉你上來。”
說着,戲煜開始小心翼翼地攀爬,拓跋玉在下面緊張地注視着他。
終於,戲煜爬上了坡頂,他放下藤蔓,喊道:“玉兒,抓住藤蔓,我拉你上來。”
拓跋玉緊緊抓住藤蔓,在戲煜的幫助下,終於爬上了坡頂。
兩人相視一笑,繼續向着七星山的深處前進。
一會兒,戲煜突然耳朵一動,眉頭緊皺,警覺地說道:“噓,有聲音!”
說着,他迅速拉起拓跋玉的手,神色緊張地往前面不遠處的一個小屋子跑去。
兩人躲進屋子後,輕手輕腳地靠近窗口,小心翼翼地朝外看去。
拓跋玉捂住嘴,差點驚呼出聲,戲煜趕忙捂住她的嘴,示意她安靜。
他們看到那熟悉的男人和女人正朝着這邊走來。
戲煜壓低聲音說道:“居然是他們,這也太巧了。”
拓跋玉點點頭,眼睛睜得大大的。
戲煜眉頭緊鎖,目光緊緊盯着外面的兩人,低聲道:“先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拓跋玉抿着嘴脣,神情專注地盯着外面。
男人眉頭緊蹙,滿臉的不放心,警惕地四處張望着,說道:“我這心裡總是不踏實,還是四處看看爲好。”
女人翻了個白眼,不耐煩地說道:“這個山這麼難走,誰會這個時間段到這裡來呀?你就是太多疑了。”
男人瞪了女人一眼,嚴肅地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還是要小心翼翼爲妙。我再問你一遍,這個秘密你有沒有告訴別人?”
女人一臉委屈,着急地說道:“哎呀,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怎麼可能呢?這種好事我怎麼會告訴別人!”
男人臉上瞬間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湊到女人跟前,輕聲細語地哄着:“親愛的,都是我想多了,你千萬別生氣,氣壞了身子我得多心疼。”
女人把臉扭到一邊,冷哼一聲說道:“什麼也不要說了,還是趕緊去找寶藏吧。”
男人趕忙點頭,一臉諂媚地問道:“那具體位置到底在哪裡呀?”
女人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別囉嗦,儘管跟着我去就是了。”說完,便擡腳往前走。
男人不敢再多言,乖乖地跟在女人身後。他的眼神中既有對寶藏的渴望,又有對女人的些許畏懼。
女人則昂首挺胸地走着,臉上寫滿了自信和急切。
走着走着,山路愈發崎嶇,男人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女人回頭嫌棄地看了他一眼,說道:“瞧你這笨手笨腳的樣子,走快點!”
男人連忙穩住身形,賠着笑說道:“是是是,都怪我不小心。”
又走了一段,男人忍不住又問道:“還有多遠啊?”
女人不耐煩地回道:“就你話多,跟着走就是了,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
男人只得閉上嘴,默默地加快腳步,緊緊跟着女人。
兩人繼續在山林中穿梭,男人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額頭上也佈滿了汗珠。
他忍不住再次開口:“要不咱們歇會兒吧,我實在是走不動了。”
女人停下腳步,轉過頭怒視着他,呵斥道:“就你這點出息!馬上就要到了,再堅持堅持。”
男人無奈地點點頭,咬着牙繼續前行。
突然,女人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絲疑惑的神情,自言自語道:“奇怪,我記得好像是這邊呀。”
男人一聽,心裡“咯噔”一下,着急地說道:“你可別記錯路了,這要是找不到,咱們可就白跑一趟了。”
女人瞪了他一眼,說道:“閉上你的烏鴉嘴,讓我好好想想。”
女人站在原地,緊鎖眉頭,努力回憶着路線。
男人在一旁焦急地來回踱步,不時地擡頭看看四周。
過了一會兒,女人眼睛一亮,說道:“我想起來了,應該是這邊。”
說着,她又帶着男人繼續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