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只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緩緩走進房間。
劉老闆趕忙起身迎了上去,指着女子笑着說道:“這就是我的女兒,劉小紅。”
劉小紅聽了父親的話,朝着戲煜和戲志才盈盈一拜,臉上帶着感激的神色,輕聲說道:“小女子劉小紅,多謝兩位公子上一次挺身而出,痛斥那惡霸,爲小女子解圍。”
說着,她擡起頭來,目光落在戲煜和戲志才的身上,眼中閃爍着感激的光芒。
戲煜微笑着說道:“劉小姐不必客氣,路見不平,自當拔刀相助。”
他的臉上洋溢着自信和熱情,讓人感覺十分親切。
戲煜笑着擺擺手,說道:“劉小姐,我其實並沒有做什麼,這一切都是我哥哥做的。”
說着,他看向戲志才,眼神中帶着一絲期待,希望他能說幾句話。
然而,戲志纔此時卻顯得十分害羞,臉色微紅,低着頭,雙手不停地擺弄着衣角。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總算是憋出了一句話:“劉小姐……別客氣……這都是……應該的。”
說完,他的臉更紅了,像是一個做錯了事的孩子。
劉小紅看着戲志才害羞的模樣,不禁“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公子真是有趣。”
她的眼中閃爍着溫柔的光芒,似乎對戲志才的害羞感到十分可愛。
劉老闆哈哈一笑,說道:“那我就先退下了,小紅啊,你好好陪同兩位客人喝喝酒、聊聊天。”
說罷,便轉身離去。
劉小紅微微頷首,輕聲應道:“是,爹爹。”
接着,她擡起頭來,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紅暈,看向戲煜和戲志才,微笑着說道:“那兩位公子,我們這就開始喝酒吧。”說完,她輕盈地走到桌旁,優雅地提起酒壺,爲兩人斟滿了酒。
劉小紅眼睛眯起來,盯着眼前的兩人,問道:“你們到底叫什麼名字?”
戲煜撓撓頭,臉上露出一絲尷尬,回答道:“方大方二。”
劉小紅撇了撇嘴,眼中閃過一絲懷疑。
“哼,我纔不信呢!你們兩個看起來不像是會叫這種名字的人,你們肯定有別的身份。”
戲志纔在一旁不停地擦着額頭上的汗,神情緊張,似乎有些坐立不安。
劉小紅見狀,轉頭看向他。
“你怎麼了?難道這裡特別熱嗎?瞧你這滿頭大汗的。”
戲煜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身旁的哥哥戲志才,尋思,哥哥這樣做不太妥吧。
然後他連忙轉過頭來,臉上堆起笑容,對着劉小紅解釋道。
“嘿嘿,劉姑娘,我哥哥他見識的場景不多,所以難免會緊張,這也是正常的啦。”
劉小紅聽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在這時,服務員恰好端着菜走了過來,一道道美味佳餚擺在了桌上。
劉小紅笑着對他們兩人說道:“來,別光站着了,快吃菜吧。”
戲煜和戲志纔對視了一眼,也都紛紛坐下,開始動筷。
過了一會兒,門被輕輕推開。
丫頭晴兒急匆匆地走了進來。
“小姐,我找您呢。”
劉小紅連忙起身,對着戲煜和戲志才略帶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啊,兩位,我先失陪一會兒,得先出去一下。”
說完,便跟着晴兒快步走了出去。
劉小紅剛一離開,戲煜就忍不住皺起眉頭,看向戲志才,有些埋怨地說道:“哥哥,你剛纔也太緊張了吧!”戲煜眉頭緊蹙。
戲志才滿臉愧疚之色,連忙低下頭。
“哎呀,弟弟,我知道錯啦,我就是放不開啊。”
他的臉上滿是懊惱的神情,雙手也不自覺地搓着。
劉小紅跟着晴兒走到門外,神色略顯焦急地對晴兒說道:“哎呀,晴兒,幸好你來了,我正打算找你呢!”
晴兒連忙問道:“小姐,怎麼了呀?”
劉小紅壓低聲音,嚴肅地說:“那兩個傢伙一定不正常,你趕緊把這個消息彙報給外面巡邏的士兵。”
晴兒重重地點了點頭。
“好的小姐,我這就去。”然後轉身就快步離開了。
劉小紅看着晴兒遠去的背影,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這才轉身回到房間。
她走進房間的時候,臉上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
只見劉老闆笑着朝店小二招了招手,店小二趕忙跑了過來。
劉老闆臉上堆滿了笑容,眼中透着一股豪爽,說道:“去,給那邊桌上再送幾道菜過去,今天他們的一切消費都算我的,免費!”
店小二先是一愣,隨即也笑着應道:“好嘞,老闆!”
劉老闆哈哈一笑,摸了摸下巴,然後轉身又去忙其他事情了。
劉小紅端起酒杯,臉上帶着熱情的笑容,看向戲煜和戲志才,說道:“來來來,兩位公子,咱們再多喝幾杯呀!”
劉小紅一杯接一杯地勸着酒,心裡卻暗暗想着:“快把他們灌醉呀,怎麼喝了這麼多還沒事。”她的臉上依舊帶着笑,但眼神中卻透露出一絲焦急。
戲煜和戲志纔則是來者不拒,一杯杯酒下肚,卻絲毫沒有醉意,反而越發精神。
劉小紅心裡直犯嘀咕:“哎呀,這兩人酒量怎麼這麼好呀。”
她微微皺起眉頭,心中祈禱着,希望巡邏的士兵快來呀。
過了一會兒,劉小紅又端起酒杯,笑着說:“來,我們再乾一杯!”
鮮卑,拓跋天龍坐在虎皮大椅上,皺着眉頭看着洪剛,
“洪剛啊,你可知,本來那天我是要把拓跋路給弄死的,可那傢伙臨死前卻說鮮卑有處寶藏。”
洪剛一聽,眼睛頓時一亮,心中涌起一陣波瀾。
但他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表情裝做很沉穩的樣子,拱手道:“主公,那現在拓跋路已死,這寶藏的下落可就難尋了啊。”
拓跋天龍嘆了口氣,揉了揉太陽穴。
“是啊,我現在也正爲此事發愁呢,你且幫我分析分析,這寶藏會在何處。”
洪剛表面上認真思考着,心裡卻在暗喜。
“哈哈,如果真有寶藏,那我一定要先得到!”
他微微眯起眼睛,掩飾着內心的激動。
“主公,依屬下之見,這拓跋路既然臨死才說出寶藏之事,想必知曉的人甚少,我們得從他生前的行蹤和交往之人去細細查探。”
拓跋天龍目光如炬地看着洪剛,鄭重地說道:“洪剛,那這件事就交給你負責去尋找寶藏吧。”
洪剛一聽,心中狂喜,臉上忍不住露出了難以抑制的喜色。
他連忙抱拳,激動地說道:“主公放心,屬下一定竭盡全力,定會順利完成任務!”他的眼神中閃爍着興奮的光芒,胸脯也不自覺地挺了起來,彷彿已經看到了寶藏在向他招手。
拓跋天龍微微點頭,眼中帶着一絲期許,“嗯,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莫要讓我失望。”
洪剛滿臉堅毅,大聲應道:“屬下定不辱使命!”他的臉上滿是堅定和自信的神情。
洪剛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沒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面容冷峻的男子龍泰大步走了進來。
龍泰一臉嚴肅地看着拓跋天龍,直言道:“首領,我勸您不要過度地相信洪剛,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拓跋天龍一聽,眉頭瞬間皺起,眼中閃過一絲怒色。
“放肆!休要胡言亂語!洪剛對我忠心耿耿,豈容你在此詆譭!”
龍泰卻絲毫不懼,挺直了腰板,目光堅定地說:“首領,我絕不是信口開河,我正是因爲對您忠心耿耿才如此直言不諱啊!”
拓跋天龍怒視着龍泰,胸膛劇烈起伏着。
“哼,你有何證據說他不好?”
龍泰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首領,您仔細想想,洪剛平日裡的一些行爲難道就沒有可疑之處嗎?”
他的眼神中滿是憂慮。
拓跋天龍面色陰沉,雙手抱在胸前,冷聲道:“我並未覺得洪剛有何可疑之處,你若再在此胡說八道,休怪我不客氣,定將你弄死!”他的眼神中透着狠厲。
龍泰一臉焦急,還想再爭辯些什麼,但看到拓跋天龍那決絕的表情,知道多說無益,只好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罷了,首領,希望您日後不要後悔。”
說完,他垂頭喪氣地轉身離去,腳步沉重,臉上滿是不甘和憂慮。
而龍泰不知道的是,在一個角落裡,有一雙眼睛暗中看到了這一幕。
這人看到龍泰走後,立刻悄悄地轉身離去,一路小跑着來到了洪剛的住處。
洪剛正坐在椅子上沉思,這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喘着粗氣說道:“洪先生,不好了,我看到龍泰去找首領了,說了您好多壞話呢!”
洪剛一聽,臉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眼中閃爍着陰鷙的光芒,咬着牙說道:“這個龍泰,真是不知死活!哼,等我找到機會,定不會放過他!”
洪剛坐在椅子上,緊緊皺着眉頭,心中滿是惱怒與憤恨。“龍泰這個傢伙,居然敢在拓跋天龍面前說我的壞話,真是活得不耐煩了!”他在心裡暗暗咒罵道。
他的拳頭緊緊握着,指甲都幾乎要掐進肉裡。
“哼,今天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我一定要好好籌劃籌劃怎麼對付他。不能讓他就這麼輕易地破壞我的計劃和聲譽。”
洪剛的腦海中迅速閃過各種念頭。
“或許可以找個機會給他下個套,讓他在拓跋天龍面前徹底失去信任,甚至可以設計讓他犯下大錯,直接被拓跋天龍處置掉。”
想到這裡,洪剛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狠厲的笑容。
“不行,不能太着急,得好好想想每一個步驟,不能留下任何破綻,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洪剛不斷地在心裡盤算着,眼神也越發的陰沉,彷彿已經看到龍泰倒黴的樣子。
“龍泰,你就等着吧,我會讓你爲今天的所作所爲付出慘痛的代價!”
在劉家酒樓裡,劉老闆正站在櫃檯後忙碌着。
突然,兩個巡邏的士兵走了進來,劉老闆以爲他們是來吃東西的,便笑着迎了上去。
“兩位軍爺,想吃點什麼?”劉老闆問道。
然而,劉老闆很快注意到了士兵身後的晴兒,他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晴兒趕緊走上前,壓低聲音對劉老闆說:“劉老闆,小姐讓我來告訴您,那兩個客人特別可疑。”
劉老闆聽了,大吃一驚,他的眉頭緊皺起來。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看那兩個小夥子挺正常的呀。”
晴兒焦急地說:“小姐說他們行爲舉止有些古怪,可能有問題。”
劉老闆皺了皺眉頭,心裡暗自思忖道:“女兒胡鬧,小紅也跟着胡鬧!”
他搖了搖頭,對晴兒說:“晴兒啊,我看可能是你們多慮了。那兩個客人我看着挺老實的,不像是有問題的人。”
但劉老闆還是無奈地帶着兩個士兵來到戲煜兩人所在的房間。
他一進門,就對着劉小紅數落道:“小紅啊,你這是胡鬧!怎麼能隨便懷疑別人呢?”
劉小紅看到士兵到來,趕緊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一絲慌張,“爹,我……”
戲煜和戲志纔看着突然闖入的士兵,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晴兒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諷刺的笑容,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
她心中暗自想着:“這兩個人肯定是故意接近小姐的,一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然而,士兵們的反應卻讓人出乎意料。
他們一看到戲志才兩人,臉上立刻露出了驚愕的表情,眼睛瞪得大大的,彷彿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戲煜雖然稍微做了一些打扮,但士兵們通過他和戲志纔在一起,便覺得他十分面熟。
其中一個士兵顫抖着聲音問道:“你……你是丞相嗎?”
他的聲音中帶着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額頭上甚至冒出了一層細汗。
這一刻,劉老闆父女和晴兒的臉上都寫滿了吃驚,他們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張,一副驚愕的模樣。
戲煜卻顯得格外鎮定,他微微皺起眉頭,疑惑地問道:“你們爲何覺得我們可疑?”
兩個士兵聽到戲煜的聲音,頓時更加確定了,他們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然後趕緊跪了下來,惶恐地低垂着頭。
劉老闆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爲慌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不知所措,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
兩個士兵趕忙說道:“丞相大人,實在抱歉,是晴兒讓我們過來的。我們只是在履行公務,不能不來啊。”
晴兒此時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着。
她連忙看向劉小紅,眼中流露出求饒的目光,臉色蒼白如紙。
劉小紅的臉上露出一絲愧疚和無奈,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承認道:“這……這確實是我的主意。”
戲煜微微一笑,語氣平靜地看士兵。
“你們快快起來吧,執行公務何錯之有,不必如此誠惶誠恐的。”
兩個士兵聽了這話,臉上的緊張之色頓時消散了不少。
他們相互看了一眼,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身體也不再那麼僵硬了。
接着,戲煜微笑着對劉小紅說道:“姑娘莫要驚慌,我的確是戲煜,旁邊這位是我哥哥戲志才。我們並非壞人,只是的確隱瞞了身份,所以在這件事上,我們也有做得不對的地方。”
他的語氣誠懇,目光真摯。
劉曉紅原本以爲戲煜會怪罪自己,心中正忐忑不安,聽到他這番話,不禁愣住了。
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訝,臉上的緊張神色也漸漸緩和了下來。
劉老闆眼見戲煜如此仁慈寬厚,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他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釋然的笑容。
戲煜轉頭對兩個士兵和晴兒說道:“你們先退下吧,我有話要和他們說。”他的聲音沉穩而堅定。
兩個士兵和晴兒聞言,如蒙大赦般,趕緊匆匆離去。
而在揭露了身份以後,戲志才原本緊繃的神經瞬間鬆弛了下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緊張神情也隨之消散,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戲煜微微頷首,目光坦誠地看着劉老闆父女和晴兒,直言道:“實不相瞞,我們的確接近劉小姐有着特殊的目的。”他的語氣堅定,眼神中透着真誠。
“我們是想爲我哥哥找個嫂子,而聽聞劉小姐品性極佳,實乃良配。而上一次在街上打抱不平,也確實是一場意外,我們與那醉漢絕非一夥。”
戲煜繼續說道,他的表情認真,沒有絲毫的躲閃之意。
戲煜接着解釋道:“我們之所以不能直接說出身份,就是擔心會有一些女人攀龍附鳳,所以才隱瞞了起來。”
而這時候,戲志才的勇氣彷彿一下子涌了上來。
他猛地站起身來,臉上帶着堅定而又熱切的神情,說道:“雖然我們之前的做法有所不妥,但是今天見到劉姑娘,我真的是十分仰慕。所以,希望劉姑娘能夠給我一個機會。”
他的聲音中帶着些許緊張,卻又充滿了真誠。
劉小紅微微一笑,語氣堅定地說道:“我也確實不是那種攀龍附鳳之人。”她的目光清澈而坦然,直視着戲志才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