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我關羽，可是讀春秋的！
司隸地區的政局到底還能支撐多久，戲煜並不清楚。
漢天子東歸，是必然的結果。
蝗災過後，整個關中地區幾乎顆粒無收。
長安災民遍地，荒骨露於野，這般景象下，身爲大漢帝都的長安自然已經不再適合居住了。
更何況，劉協終究還是對雒陽有着歸屬感的。
那些大漢朝廷的官吏，對於故都雒陽自然也是有幾分念想的。
自那日和曹操相談之後。
整個深秋悄然而逝，一眨眼北風漸起。
轉眼間便已經進了年關。
“成功了！”
“又出去打酒去了？”
邊上的關羽看着紙張也有些愣神。
荀彧看了看手上的紙張，良久之後還是問出了最爲關鍵的問題。
各地州郡讓這些工匠做什麼，其實相當於白打工，酬勞幾乎不是很高。
這段時間，關於如何改良造紙術的事情，戲煜一直讓典韋幫忙在盯着。
那麼往後他也不用整天都對着那些竹簡了。
只是，眼前的紙，比他在家裡保留的那些紙，更爲潔白一些，甚至於，只是一眼，便讓人挪不開目光。
這東西對於兗州的作用可是極爲大的，曹操自然是極爲放在心上的。
這功夫，他跟着劉備、張飛，一路進了住所的後堂。
劉備擡頭朝着張飛看了一眼。
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家先生現如今開始要求他讀書認字了。
戲志才自然是知曉造紙術的，這東西早就有人造出來了。
馬三對於自己等人的認知還是極爲清楚的。
此刻的劉備再次看向戲煜，心中的招攬之意，此刻猶如熊熊烈火一般。
從屋外打了酒剛剛回來的張飛，眼睛朝着劉備不自覺瞟了一眼。
戲志才負責修築馳道的事情，沒有絲毫的耽擱。
當年就是跟隨盧植學習的時候，大儒盧植的手裡都沒有多少的紙張。
邊上的荀彧等人，對於紙張這種東西自然也是極爲關注的。
現如今，他眼睜睜的看着馬三那些人用一些棉麻廢料之類的東西造出來，自然是讓典韋有些欣喜的。
要知道，他雖然知道紙張的材料是什麼。
纔剛剛造出來的一些紙張，眨眼間便被分割完了。
張飛不自覺往劉備身後站了站。
“此番一路走來，備也見過鄄城種種，相比較起大漢其他州地，整個鄄城，道是能讓我看到幾分大漢昔日的盛況！”
現如今，紙張這東西，整個鄄城上下，幾乎每個人家裡都有不少。
邊上的荀彧更是已經手捧着紙張，有些愛不釋手了起來，身後那一衆謀士盡皆是一個臉色。
紙張這東西又多麼貴，劉備心裡還是清楚的。
紙張這東西，整個鄄城都不少？
還有，戲煜竟然會造紙？
“玄德君，冒昧來訪，還望海涵！”
看到劉備的姿態，典韋忍不住笑了一聲。
看起來就是紙了。
一衆人聚集在鄄城的工坊門外。
有了新建立的馳道，整個兗州的風貌看起來都比往日更爲讓百姓嚮往了不少。
戲煜知道對方想說什麼，對此他並沒有在意，眼神則是不自禁衝着院子內的良田又看了一眼。
如今的兗州，一片欣欣向榮之境，而此番景象，都是因爲曹操邊上有一人的存在。
而與此同時。
朝着劉備說了一句，後者這時候明顯有些恍惚。
戲煜隨手將手中的白紙遞給劉備。
曹操衝着馬三等人看了看：“爾等皆有功，吾自會記在心上，稍後便會給爾等嘉獎！”
眼下對方竟然來找自己，劉備極爲意外。
劉備張了張嘴，嘴裡的話終究還是卡在了喉嚨裡。
戲煜搖了搖頭：“並無要事，只是聽說過玄德君的爲人，此前一直沒機會拜訪，如今有空了，倒是想見見玄德君！”
造紙術的消息劉備並不知情，眼看着戲煜隨手便遞給自己一大卷白紙，劉備整個人都驚住了。
“不知此物造價幾何？”
一連說了幾聲好，曹操下意識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這幾天，他腦袋都快要大了！
“先生之事蹟，吾亦有耳聞！”
就是喜歡喝酒，這一點，他勸過，卻也只是時效之內的事情。
在亂世之中，這些工匠大多很少會出現性命危險。
而眼下，戲煜隨後一卷，這可當真是極爲珍貴的。
很快便有工匠捧着一沓白紙走了過來。
他在院子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墾出來了幾分良田，這段時間便一直處理着農田裡的事物。
但是具體工序，並不是很清楚的。
地方上對於這些人，也是有着保護作用的。
只是，這期間倒也花費了幾個月的功夫。
劉備笑了一聲。
看到劉備小心的蹲在田畝之內，他倒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先生如此大才，爲何……”
劉備說這話，語氣都有些發顫。
戲煜一進來，目光便已然落在了劉備所耕種的田地之上，只是一眼他便心中有所確定。
“眼下得了空閒，才耕種了一些！”
聽到門卒通報，劉備有些愣神，站在邊上的張飛亦是眉頭往上皺了皺。
瞧見是戲煜，關羽倒是極爲客氣的施了一禮。
劉備有些感慨，這功夫，突然間便聽到守門的人進來通報。
“敢在年關之前，我兗州又多了一件喜事，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劉備所居住的臨時住所之內。
“典韋說的沒錯，這東西就是我讓人造出來的，如今算不上什麼稀缺玩意，玄德君儘可收下！”
劉備深知，他和這兩人都不是很熟。
“先生來訪，可是有要事？”
入冬的西北風有些刺骨。
邊上的張飛則像是忘記了手裡的酒壺一樣，一雙眼睛一瞬間便落在了白紙之上。
眼前的人對於馬三這些工匠來說，都是大人物，朝着一衆人施禮之後，曹操連忙跟着出聲。
“成功了！”
對於紙張這種東西，典韋雖然不清楚他的作用到底有多麼大。
一衆人落座之後，劉備極爲關切的朝着戲煜問了一句。
用此物若是能換來金銀，甚至於糧食，對於整個兗州，都是極大的好處。
要知道，在這個時代，工匠的地位其實和普通百姓差不了多少。
冬日來臨，戲煜倒也沒有像之前一般繼續在訓練輜重營。
劉備不清楚，也只是因爲對方一直龜縮在住宅之內。
那麼，這些紙張的存在，那便是對天下最爲有利的事情了！
荀彧話音落下之後，曹操等一衆人的目光都朝着馬三看了過去。
曹操跟着要了一捆，緊跟着荀彧也沒有絲毫客氣。
外面的風很大，馬三領着曹操等一衆人進了工坊之後。
他們這些普通工匠那裡懂什麼造紙術啊！
“該是造紙術成功了！”
“馬三，聽聞你們做出了紙張！”
曹操有些激動，甚至於已經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紙張了。
若非是戲煜戲先生告知了他們製作紙張的工藝，他們這些人縱使一輩子也想不到紙張會怎麼做。
整個田畝之內，倒也生出了不少的苗子。
心頭正有些疑惑，這功夫典韋已經進了後堂。
……
“馬三，爾等當加緊生產此物！”
戲煜衝着曹操說了一句，後者聽到這話，倒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玄德君，在鄄城，呆得可好！”
戲煜朝着戲志纔看了一眼，隨即便邀請對方和自己一起去看看馬三等人造好的紙張。
馬三連忙迴應。
“先生，馬三他們已經按照你的想法將紙張造出來了！”
現在的輜重營，他已經完全交給趙雲去訓練了。
在場之人，盡皆沒有絲毫的客氣。
後者有些愣神。
手感不錯，雖然距離後世的白紙還有些差距，但馬三等人能按照程序作到在這一步，已經算是不錯了。
劉備也算是看到了這倆州之地之間的差別。
“自是不錯，鄄城不愧是孟德治所！”
張飛提着的酒壺太過明顯，自家這三弟，沒什麼太大的毛病。
幾個月的時間，兗州之地如戲煜之前定下的基調。
戲煜一臉笑意，身後跟着的典韋龍行虎步，虎虎生風。
到了之後，戲煜便發現，這消息不僅僅是自己知道了，連帶着曹操荀彧等一衆人都跟着來了。
“給伱就給你，說什麼當不起！”
亦或者，之後輕而易舉的處理蝗災。
如果和之前的造紙術差不了多少的話，那麼紙張的意義便得不到最大的利益。
馬三等人能做出白紙，功勞自然無法忽略。
戲煜伸手摸了摸眼前的紙張。
戲家的宅院內，戲煜正和戲志纔對坐在案几前一同烤着爐火的時候，典韋從外面急匆匆便一路興奮的闖了進來。
“玄德君，這是白紙，此番來訪倒也沒什麼禮物，這便送與玄德君了！”
眼看着整個兗州都跟着冷冽了起來，距離年關將近，整個兗州的政事也跟着稍顯少了不少。
這功夫，以馬三爲首的人很快便跟着走了出來。
如戲煜之前所說的一樣。
這話眼下還是沒辦法說。
要說之前典韋對於紙張這東西還是有些稀罕，但現在他恨不得將白紙這種東西都送出去。
趙雲倒也兢兢業業，算的上是標準的勞模了。
紙這東西，種類還是有很多的。
戲煜也朝着馬三的肩膀拍了拍。
“這，此物如此貴重，備當不起！”
這可是好東西。
但，這些工匠也是不可忽視的人才。
挪也挪不開！
紙啊！
他在馬三那裡拿了一些紙張之後，有叮囑對方對於紙張的探究不能取消。
如果真如戲煜所說，紙張可以大批量生產的話。
見證了紙張之後，戲煜並沒有過多的停留。
關羽身上的傲氣多少還是有些的，但戲煜覺得在他面前，此時的關羽明顯內斂了許多。
但如果如戲煜所說，成本並不高甚至於能夠大規模量產的話。
眼看着一衆人的注意力都在紙張身上，他也不敢有絲毫的耽擱。
門卒的話音落下之後，劉備還未開口，門外這功夫便跟着走進來了幾道身影。
只不過，算算日子，眨眼間便快要小半年了！
從徐州到兗州。
曹操話音落下，一衆工匠的神情明顯興奮了一些。
冬日雖然種不了什麼糧食之類的東西，但劉備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些奇怪的種子。
無論是此前的軍屯之策，還是與民修養生息。
“玄德君種的那些東西，可知道是什麼東西？”
似乎是聽到了動靜，屋內的關羽，亦是跟着走了出來。
升騰起來之後，便開始有些壓制不住了。
劉備有些疑惑，戲煜倒也沒有隱瞞，雖然只是幾天的時間，但鄄城內的紙張確實多了起來。
想到這幾天的經歷，典韋的腦袋有些發疼。
整個兗州的馳道，在瘋狂的修建中，拔地而起。
“可否送我一些？”
這可是造紙術啊！
“大哥，又在忙活你那三分田啊？”
他是見過紙張的，眼前這東西，薄如蟬翼，如綢緞一般。
“好好好！”
他將造紙術的流程全部告知給了馬三等一衆工匠。
劉備有些感慨。
曹操有些欣喜。
對於張飛每天喜歡喝酒這事，劉備也算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回主公，這些紙張之成本材料，皆如戲先生之前所言！”
劉備聽到這話，下意識便朝着戲煜看了一眼。
有利有弊！
“都是奉義先生的功勞，我等不敢居功！”
“造紙術？”
三人出了府邸，不多時便抵達了鄄城的造紙工坊。
朝着馬三叮囑了一句，曹操又回頭朝着在場的一衆人看了看。
這傢伙語氣極爲興奮，戲煜只是聽到對方聲音，便多少明白了一些。
戲先生？
能在這般稱呼的，整個鄄城之內，也就只有戲煜兄弟兩人了。
戲煜朝着身後的典韋看了一眼，後者沒猶豫，直接從袖袍內掏出來一大卷白紙，緊跟着便遞給了戲煜。
那就是能大規模量產，而且成本還不高。
“大人，戲先生來訪！”
曹操自然也是極爲關注的，自從知道戲煜讓馬三等人搗鼓造紙術，曹操的心裡便不由得多了幾分期待。
如今，他們兄弟三人盡皆寄人籬下。
這話問的有些小心。
戲煜回禮。
有點像是見者有份一樣，曹操也沒有阻止。
只是，自家弟弟所言的造紙術，肯定是和之前的有所區別。
“關於紙張的材料製造等事，任何人不得外傳！”
“先生果真是大才啊！”
等等，都離不開戲煜的身影。
“大哥一起去看看？”
戲煜擡眼朝着關羽看了一眼，看到對方手裡還捧着一卷書簡的時候，嘴角忍不住翹了翹，腦海中再次想起了那句經典的臺詞。
戲煜聽到這話倒也沒有多少，他只是隨口一問。
但是洛陽紙貴，紙這種東西，那可是上流人物才能用的東西。
馬三等人的效率並不低，僅僅幾天的功夫，鄄城的紙張也已經開始量產了起來。
邊上的戲志纔有些疑惑，下意識便朝着戲煜看了一眼。
“竟是先生前來，備倒是有所怠慢了！”
“見過主公，見過奉義先生，見過文若先生，見過……”
“做的不錯！”
後者也反應了過來。
當先一人，一臉笑意。
“紙，當真是紙！”
“阿煜，典韋在喊什麼？”
甚至於有了大批量的紙張，他們兗州甚至於還可以藉此和大漢其他州地做一做生意。
“這東西還是我家先生自己讓人造出來的，現在整個鄄城都不少！”
曹操心情很好，荀彧等人的心情也差不了多少，有了紙張的存在，接下來的很多規劃都可以進行了。
沒拿到的手上的人忍不住有些惋惜。
看到是戲煜，劉備臉上掛起笑意，連忙起身相迎。
連他典韋屋子裡都放着一些。
馬三沒有說的太過具體，但這話一開口曹操等人便已經明白了過來。
“備並不知道，這些種子，乃是被當年在幽州老家偶然得到的，倒是一直未曾耕種。”
聽到戲煜這般說，戲志才果斷的點了點頭。
只是一眼，曹操嘴角便忍不住翹了起來。
這功夫，劉備一臉笑意的上前迎了上來，戲煜倒也跟着笑着點了點頭。
曹操嘴角又不自禁往上揚了幾分，整個人的心情說不出的美妙。
戲煜忍不住頭口而出。
“兄長，這些工匠該是嘉獎一些的！”
那些世家豪族，對於紙張也是極爲喜愛的。
現如今典韋回來報消息，不出意外，就是造紙術成功了！
自跟着曹操抵達鄄城的劉備一行人，現如今在鄄城倒也待的極爲安穩。
看着戲煜自顧自從馬三那裡拿了一捆紙之後，整個在場的人眼看着都有些心動。
即便是冬日，此時的劉備依舊沒有停下忙碌的身影。
有着造紙術的基礎，改良的造紙術成功，倒也沒有出乎戲煜的預料。
“戲先生？”
這東西的花費，大不大！
那院子裡的苗子不是什麼其他的種子，而是一些辣椒苗。
現如今，苗子之上已經結了不少的辣椒！
他也是聽到劉備竟然在院子內種出了一些東西，才升起了好奇之心。
畢竟，這可是冬日之時，正常的糧種這個時候都不會結果的。
能在這個時候結出果實的東西，自然讓戲煜極爲放在心上。
“既然先生喜歡，備自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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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