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景被冷千璃的樣子嚇到了,她吞了吞口水:“六……六小姐早就回去了啊!”
“花開!”
冷千璃猛地一吼:“用輕功趕去秋蘭院看看六小姐回去了沒!”
“記住,要快!”
花開看見冷千璃眼底瀕臨爆發的情緒,當下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奴婢這就去!”花開腳尖一點,快速的往秋蘭院的飛奔而去!
冷千璃握緊了拳頭,心裡被攪得亂七八糟!
原來她忘記的事情竟然是這件!
老天爺,千萬不要是我的那樣!
幾乎是半盞茶後,花開落在了梅園的屋頂上,嗓音裡透着緊張:“小姐,六小姐沒回秋蘭院!”
冷千璃的眼底終於是有了一絲慌亂!
“花景,你去通知老爺,花開,我們去長公主府!”
“是,奴婢這就去!”花景也是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撒開了腿往前院跑去!
花轎離開國公府已經大半個小時了,冷千璃攥緊了手掌!
靈兒,你一定要等着我!
冷千璃牽來一匹馬,抓住馬鞍一躍而上:“花開,上來!”
花開卻是搖了搖頭:“小姐,你騎馬,奴婢用輕功!”
其實輕功和馬兒奔跑起來的速度差不多,但是如果輕功帶一個人或者馬兒馱着兩人,速度都會大大的減少,所以花開纔會選擇這種方式,不出意外,她們會一同抵達長公主府!
冷千璃拽緊了繮繩,在馬兒的屁股上狠狠的抽了一鞭子,馬兒吃痛,仰起前蹄,嘶吼一聲,隨後馬蹄狂奔,絕塵而去!
……
與此同時的長公主府。
花轎一路走得很快,幾乎在一炷香的時候就到了,花轎停在長公主府的大門口,門口的管家一見,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怎麼把花轎擡到正門了,這點規矩都不懂嗎?”
一個庶女也配從正門走進去?簡直是要笑掉大牙了!
“是是是,馬上擡走,馬上擡走。”喜娘陪着笑臉,轉身看着四名轎伕:“把轎子擡起來往後門走去。”
“是。”
五人來到來到長公主府的後門,喜娘讓轎伕放下轎子,然後挑開轎簾,見新娘子還靠在轎子裡睡着,也沒往心裡去,彎腰將她背在了背上,一路來到了新房。
將新娘子放在牀上後,喜娘這才擦了擦汗,而後打開房門退了出去。
新房裡佈置得極盡奢華,偌大的喜牀上此時正躺着兩人,裡側的男子正閉着眼睛躺在那,他身穿一身喜服,臉色一片灰青,顴骨高高聳起,已然是瘦得皮包骨,憔悴枯槁。
新娘子蓋着蓋頭靜靜的躺在外側,過了沒一會兒,寬袖下的手指動了動,接着就是腦袋。
白靈香醒來之際,只覺眼前一片紅光,她眨了眨眼睛,腦子有點懵,她本能的坐了起來,這才意識到腦袋上蓋着什麼東西,雙手一扯,便露出了她滴溜溜的大眼睛。
白靈香站了起來,這才發現身上這套衣服不是她的,她東看看西看看的,覺得袖子長了很多,裙子也長了很多,然後她又
摸了摸頭,還好,頭髮沒變,只是這是哪裡啊?
她眨着一雙眼睛,轉身就看到了牀上躺着的男子……
前院。
偌大的院子里門庭若市,熱鬧非凡,四處都綁着大紅色綢緞紮成的花朵,就連樹枝上都點綴着,走廊下三步一喜字,五步一燈籠,府裡所以的丫鬟小廝腰間都繫着紅綢緞,春光滿面,端着酒菜在賓客羣裡穿梭自如,健步如飛。
長公主坐在花廳裡,周圍有很多的官家夫人,嘴裡一個勁兒的說着吉祥的話。
喜娘扭着腰肢走了進來,屈膝行禮道:“長公主,人已經送到新房去了。”
端寧大長公主夜暢今兒個穿了一襲枚紅色的宮裝,裙襬逶迤三尺,上面繡着展翅越翔的孔雀,孔雀的眼睛則是用了黑珍珠點綴其中,價值千萬的黑珍珠用來裝飾一件宮裝,由此可見長公主府是如何的奢靡,夜暢頭梳牡丹髻,髮髻上簪着一對朝陽五鳳掛珠釵,鏤金點翠步搖,四隻赤金寶石金釵齊齊的插在腦後,極其的奢華尊貴。
夜暢看了眼身後的嬤嬤,嬤嬤會意,站了出來,一臉和煦的笑容:“夫人們,已經開席了,老奴領着夫人們入席吧。”
在座的都是成了精的人兒,當然知道長公主是有什麼事情不讓她們知道,雖然心裡也好奇,但還是站起了身行了一禮,然後跟着嬤嬤走出了花廳,往女眷那邊走去。
待所有人走後,夜暢才揮了揮手,讓喜娘站起來,她捏着顆葡萄往嘴裡送去,淡淡的說道:“沒鬧騰吧?”
喜娘搖了搖頭,一臉的諂笑:“沒呢,能做您的兒媳那可是她前世修來的福分,哪還會鬧騰啊。”
夜暢勾勾脣角,拍了拍手:“行了,下去領賞吧。”
喜娘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
“駙馬,咱們也入席吧。”
駙馬顏國新,大約四十歲左右,面容白皙,眉目間流露着一股子的儒雅,據說這駙馬本不是官宦人家的公子,年輕時候長得是儀表堂堂的,大長公主看到後,心生愛戀,後來景帝下旨,將二人指了婚。
所以這顏國新也算是平步青雲,但是因爲顏家只是殷實的富商人家,所以景帝並沒有給顏國新任何的官職,至於顏家,也只給了個黃商的身份,雖說沒權,卻是保全了顏家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同時也掣肘着顏家,但凡顏國新對長公主不尊不敬,景帝便會下旨撤了顏家黃商的身份,再加上大長公主的狠辣無常的性子,所以,在內心深處,顏國新是很懼怕她的。
聽到夜暢在叫他,駙馬顏國新趕緊伸出手扶着她,只是眉間愁雲難消:“公主,這人是娶進來了,可這行房要如何做呢?琨兒如今……”
長公主的眼底劃過一絲傷痛,卻隨即湮滅,她瞥了駙馬一眼,懶懶的說道:“怕什麼,不是還有睿兒在嗎,讓他代替他弟弟去行房。”
顏睿,是夜暢的長子,也是公主府的世子,同郭戈一般,是個十足的浪蕩公子,不過郭戈只喜歡女子,且是要及笄的女子,這顏睿喜歡圈養孌童可是在京城出了名兒的,奈何人家背後有長公主撐腰,明面上沒人敢說什麼,可背地裡這顏睿的名
聲都已經臭的不能再臭了。
“這樣行嗎?拜堂可以找人代替,可這行房也找人代替的話,怕是不妥吧。”駙馬還是有些擔心,瞄着夜暢的臉,小心翼翼的說着:“別鬧出什麼事情來纔好!”
“笑話!”夜暢嗤笑,彷彿是覺得顏國新的話很可笑似的:“本宮是長公主,本宮說可以就可以,誰有那個膽子敢質疑本宮的話?再說了,她也活不了多久的,如果琨兒去了,你以爲她還能獨活?這輩子本宮讓她感受一回做女人的滋味,也不枉她來這紅塵走一遭了。”
說完,夜暢便開始訓斥駙馬。
“瞧你那膽小如鼠的樣子,像什麼駙馬爺!”夜暢冷下了臉,皺眉看着他:“人都已經進了長公主府,是生是死全憑本宮一句話,難不成她還反抗不成!”
夜暢一發火,駙馬就慫着個腦袋,不敢再吱聲了。
然後夜暢便心滿意足的往宴席走去:“嬤嬤,派個人去世子的房裡告訴他。”
“是。”
……
“世子爺,奴家在這裡呢……世子爺快來啊……”
“爺……奴家在您身後啊……”
“爺要是抓不着我們姐妹,可要罰酒三杯哦……”
靡靡之音在公主府內一處院子裡響起!
六名美豔的女子皆是穿褻褲,着兜肚,披薄紗,跑動間,撩起了薄紗,露出了腰側白皙的肌膚,女子中間站着個蒙着眼睛的男子,男子的華袍斜斜的掛在了身上,雙手朝周圍慢慢的摸索着,嘴裡淫笑連連:“可別讓爺抓到你們,不然的話……哼!”
“不然的話怎麼樣啊,爺?”六名女子將他圍在中間,在他鼻翼下方甩着帕子:“爺,快着點嘛,奴家可都等着爺呢。”
“小妖精,看你往那跑!”顏睿張開手臂撲了過去,卻碰到了椅子,他轉身,手指虛空一點:“要是讓爺抓到你們,你們可就得用嘴喂爺喝酒。”
“爺好壞呀!”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嘛,你們不就喜歡爺這樣的麼!”
“那等爺抓到奴家再說咯。”
女子嬌笑,故意伸出手去撓了撓顏睿的手心,而後迅速的將手收回,卻沒來得及,顏睿一把抓住那女子的,手臂用力,將她拉在了懷裡:“哈哈……爺怎麼說的來着,還想和爺玩躲貓貓,讓爺親一口!”
顏睿一把拉下黑布,見她身上披着件薄紗,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還穿這玩意兒幹啥,到時還要脫,麻煩!”話罷,他便不由分說的強行撕碎了那件薄紗。
“呀,爺,您看嘛,人家的衣衫都被你撕爛了,您可得陪人家哦。”
“陪……陪……陪多少都行,小妖精,想死爺了,來,給爺親一口。”顏睿在女子裸露的肌膚處摸着,掐着,眼底淫光閃現,他急不可耐的一把扯掉了女子的肚兜,將她按在了地上,急急的褪去她的褻褲……
沒一會兒,男子的嘶吼聲,女子的嬌喘聲,齊齊的響了起來……
另外五名女子站在邊上,目光平靜的看着地上兩具白花花的身子交纏在一起,好似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