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的,若是王爺這麼容易被勾引,你覺得她還用等到現在麼?”高冉冉的笑容有些詭異,如果夜懷這麼好勾引,那她也就不會怕夜懷了着。
雖然不知道自家小姐爲何這麼篤定,但是小玉聽到這話,還是莫名的一陣開心,王爺如今對小姐態度大好,等小姐嫁過來,好日子就來了。
銘月悄無聲息的帶着丫鬟出了高冉冉所住着的院子,一路上,她都想起高冉冉與夜懷並肩而立的場景,越想越氣,越想越覺得委屈,愣是一句話都沒有誰,她撇開跟着的兩個丫鬟,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她哥哥銘城的院子。
“哥!”銘月挑開簾子,就想跟哥哥銘城哭訴一番,畢竟哥哥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所有的委屈在此刻頃刻間一股腦的化作了淚水,如斷線的珠子一般。
管家銘城已然寬衣,他被銘月的突然到來弄的有些手足無措,忙起了身,着着一件裡衣就起了身,抱着一頭撞進自己懷中的妹妹,細心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撫的問道:“怎麼了?月兒?”
銘月從銘城的懷裡擡起頭來,一雙好看的眼眸裡盛滿淚水,好不惹人憐愛:“哥哥,方纔我去了王爺住的院子,看到準王妃和王爺在一起……”
她柔弱的聲音之中透着無限的委屈,本以爲會引得銘城一陣疼惜,哪裡知道銘城竟然問道:“王爺醒了?”聲音中透着某股子高興與緊張。
管家銘城一直都在擔心着王爺的安危,現在聽到銘月說王爺和高冉冉在一,自然而然的便會將側重點放在夜懷的身上。
“恩。醒了。”銘月從銘城的懷裡起了來,慢慢點了點頭,臉上的淚依舊波濤洶涌,哭的好不傷心!
銘城剛想起身出門去看看王爺,又看到梨花帶雨的妹妹,不禁心疼的問道:“月兒,王爺醒了不是好事麼?你爲何還如此傷心?”
“哥,我看到……看到準王妃與王爺在一起,衣衫不整……”銘月拭了一把眼淚,很是委屈的說道。
深更半夜,高冉冉與王爺在一起,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高冉冉臉上那抹緋紅十分像是歡愛之後的結果。
“月兒,你是說王爺和王妃已經……”管家銘城一驚,一向平淡無波的眼睛驀然瞪大,這怎麼可能?
王爺雖然對王妃與衆不同,可王爺是萬萬不可能與王妃結合的,除非王爺不想要自己的命了!
“那王爺可還安好?”管家銘城接着又緊張的問道,大有一副要自己去探訪王爺安危的架勢。
銘月啼哭的臉色一頓,她這個哥哥怎麼一點也問不到重點上,也不幫着自己,都是問些沒用的,她愣愣的點了點頭:“王爺自然安好。”
管家銘城這次將一顆心放回肚中,王爺安好,那就說明王爺根本就沒有碰王妃,這一切都是誤會。
王爺之所以一直以來都沒有近過女色,對女子十分冷漠非常,甚至從來都不看自己這個妹妹,正是因爲王爺近不得女色,又或者說,王爺身上的毒讓他不能和女子教合,否則的話,便會毒性攻心,無可救藥。
王爺的這件事情赤劍知道,他知道,王爺知道,還有安主子知道,可如今安主子已經好一段日子都不見着身影了,所以他才寄希望於高冉冉,期盼着高冉冉能夠醫治王爺一段時間。
而對於安慕白其實是因爲高冉冉之事傷情而離開的事情,他卻是不知的。
當然也不知道安慕白與高冉冉有交集。
上次醉仙樓的事情,夜懷叮囑了赤劍不要同任何人說起,所以銘城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也不知道安慕白與高冉冉熟識。
至於銘城同高冉冉說的那個白鬍子神醫老頭的事情,的確是真的,不過他講給高冉冉的時候卻是半真半假的,王爺身上的毒太過霸道,他說那些,不過是爲了穩住高冉冉,博取高冉冉對王爺的同情而已。
“哥哥,你說這件事情我要不要找人宣揚出去呢?我想讓高冉冉沒臉見人!”銘月的眼底充滿了怨毒的神色,只要能讓高冉冉不好受的事情,她現在都願意去做,誰讓高冉冉來和她搶王爺的!
“月兒,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管家銘城看着銘月那張近乎扭曲的小臉,有些不敢置信,這還是他那個溫柔可人的妹妹麼?
“沒錯,我就是要高冉冉死!”銘月的眸子變得越加兇狠、怨毒,平日裡的一絲善良也尋不見了着。
“月兒!”
冷冷的一聲呼喚將銘月從仇恨之中喚醒,她身子顫了顫,轉頭看向管家銘城,如同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眼神哀求,楚楚可憐:“哥,你幫幫妹妹好不好?讓高冉冉死好不好?”
“月兒,你何時變得如此心狠手辣了!”管家銘城狠狠地斥責着銘月。
他這個妹妹對王爺一往情深,他是知道的,可王爺是真心不喜歡他這個妹妹,姻緣這事,還得靠點機緣。
“王妃與王爺本就是皇上恩賜的姻緣,皇恩浩蕩,這門親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不要說王爺和王妃發生了什麼事情,那也在情理之中,別人可以議論,卻不會深究,但是如果你卻因爲此想要高冉冉死,那你就是愚蠢了!高冉冉她本就已經是命定的王妃了,再者說,王爺發病還是高冉冉給救回來的,你若是想要害死高冉冉,那便是在害王爺!”管家銘城迂迴的勸解着固執的銘月,卻並沒有解釋王爺同高冉冉其實並沒有實質性的發生些什麼。
讓別人以爲王爺與王妃圓房了,外面的那些對於王爺的不能人道,又或者是不近女色的謠言才能不攻自破,這樣對王爺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同時這也是爲何夜懷會讓高冉冉住進王府的主要原因之一!
最近京都盛傳夜懷因爲是修煉了邪功,所以無法人道,而那些進了王府之後消失的少女則是因爲他吸食血液才死的,高冉冉住進王府很好的打破了這兩條甚囂塵上的傳言。
並且,那個關於神女的傳言也是悄悄的在京城之中彌散着……
“不,我不要,我就要高冉冉死!”銘月現在說什麼也不想聽着,她最心愛的男人被別的男人先一步染指了,這種事情讓她怎麼受的了!
“銘月,你清醒一點,我說過,王爺是不可能與你在一起的!”管家銘城冷冷的給銘月潑上一盆冷水,努力的想讓銘月認清楚現實。
就算沒有高冉冉,換了其他的女人,王爺也是不會喜歡她這個妹妹的。
銘月垂着淚的眸子很是不敢置信的看向銘城:“哥,爲何你總是說我與王爺是不可能的!難道高冉冉就可能了麼!哥,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哥?爲何你會幫着高冉冉而不向着妹妹?從我開始喜歡王爺初始,你就勸誡我,說王爺不可能與我在一起,這到底是爲什麼!”
銘月近乎有些歇斯底里,爲何她這個哥哥一直都這樣勸解自己,爲何她就不能同王爺在一起,她是多麼的喜歡王爺啊,當王爺救了她的那刻起,她的整顆心都是王爺的。
那時她就在想,天底下怎麼會有如此好看又清冷的男子,從那次起,她就像是中了一種叫做王爺的毒,無時無刻不在默默的喜歡着王爺,愛着王爺,想要同王爺在一起。
什麼林若婷,長公主,王爺從來都沒有放在眼裡過,她私心想着,或許王爺是喜歡自己的,或許王爺是不會喜歡任何人的,所以纔會對她們如此冷漠。
現在想來,竟是錯了麼?
“銘月,沒有爲什麼,總之王爺是不可能喜歡任何女子的,我一直同你這樣說,我是爲了你好,你明白麼?”銘城用一種心痛又哀傷的眼神看向銘月,心裡也是十分無奈,他也很心疼他這個妹妹,可他能做的就是給她潑冷水,讓他這個妹妹慢慢死心。
王爺那樣的男子,不是誰都可以喜歡的,他這樣做,是爲了她這個妹妹好啊,銘月怎麼就是不懂呢?
“哥,我不明白!我永遠都不會明白的!”銘月有些歇斯底里,她要高冉冉死,無論如何,她都要高冉冉死!
“月兒,你若是執意如此,我只好派人將你送回鄉下了!”銘城見銘月固執的緊,不得不出此下策道。
處於暴怒邊緣的銘月忽然間就冷靜了下來,如果哥哥真的送她回到鄉下,那她豈不是再也見不到王爺了?
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讓哥哥派人將自己送回鄉下!
銘月陰沉的眸子瞬間緩和了下來,慢慢佈滿陽光的情緒,不過若是仔細看去,還是能發現那眸底深處閃過的陰毒。
沉默良久,銘月又似忽然想清楚一般,擦乾了眼角的淚水,瑩白的小臉滿是委屈的看向銘城,很是委屈的道:“哥哥,對不起,方纔是月兒逾越了,月兒也是一時氣憤,哥哥也是知道月兒性子的,方纔那些不過都是月兒的氣話,哥哥切勿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