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一直抱怨着,“小姐你知不知道,那裡就我一個女子,也不知道公子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會把我派過去,是不是公子不喜歡我,所以才那我過去看着他們?”
盛譽央一臉黑線,可是又沒有發作。
流雲看了他一眼,又故意說道,“雖然說是看着他們,可是那裡人手又不夠,我也要動手幹活,那些都是力氣活,你瞧瞧我的手上都起了這麼多泡,可疼了,每天還要在海水裡浸泡,我的手都疼死了。”
她又偷偷的看了一眼前面的盛譽央,見他還沒有反應,又提高了聲音,“公子現在居然還不給我一些獎賞,真是白白爲他做這麼事情,看來公子變得小氣了起來,是不是小姐?”
盛譽央立刻轉身,走了回來,看着流雲,一臉笑容,“那你現在想要什麼獎賞?我都可以滿足你。”
南宮朝容無奈的嘆了口氣,這個流雲……
“好了好了,有什麼事情待會兒再說,回去之後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流雲和盛譽央同時出聲,“不行!現在就說!”
流雲不滿的撅起嘴,誰知道回去之後公子還認不認賬。
他爲了和小姐在一起,都能把自己給送走,萬一他回去之後又有別的想法怎麼辦,吃虧的不還是自己嗎,她可沒有那麼傻,她現在就得要獎賞。
雖然辛苦了幾天,可是若是有其他的獎勵嘛……嘿嘿,那也就可以不用計較那麼多。
她就勉爲其難的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要是回到了皇宮,她哪還有膽子和皇上這麼說話,她大氣都不敢出。
盛譽央則是怕流雲有別的想法,回去之後要是找各種藉口,和南宮朝容待在一起怎麼辦,他不就沒有可乘之機了嗎,他還想和南宮朝容單獨待在一起呢。
他是絕對不會讓流雲得逞的!
兩人剛剛走出南宮府沒有多久,逢斌突然抱着南宮朝歡跑了回來。
南宮朝歡一頭是血,滴了一路。
南宮朝容一驚,連忙跑了過去,道,“怎麼了?”
逢斌身上也沾染了鮮血,一頭汗水,“進去再說。”
南宮朝容和盛譽央跟了進去,命人去請郎中。
大廳裡,南宮朝容開口打破了寧靜,“怎麼回事?”
逢斌搖搖頭,“我追了出去,就見她躺在那裡。”
豔紅開口勸慰道,“好歹二小姐現在沒什麼事,也算是積了德。”
她輕輕低下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那個女人居然沒有死,真是可惜,原本想着把這件事推到老爺身上,讓夫人對老爺死心,可是看來這招是不行了。
……
南宮朝歡虛弱的睜開眼睛疑惑的看着,精美的牀頂,腦海裡閃過一些片段,疑惑的開口說道,她伸手撓了撓腦袋,卻發現腦袋上裹了一層紗布,疼的厲害。
“哎喲,好疼啊。”
“哇,好漂亮啊……”
她聲音小的很,一直在那手舞足蹈滴滴咕咕的說着話,別人也沒有聽清她說什麼,只當她是自己胡言亂語罷了。
“喂喂喂,她醒了,她居然沒有死,命還真是大呢。咱們要不要現在去找姨娘告訴姨娘她醒了呢。”
一個丫鬟不停地說着,身邊的那個紅色衣服的小丫鬟壓根就不在意,不搭理她,一直在手上塗着鮮紅的丹蔻。
那個丫鬟看着紅衣服的丫鬟沒有搭理她,立刻不樂意起來,眼尾一挑,嘴角向下撇了撇。
她有些不悅地說道,“要不然姨娘可會罵我們的,我們的賞錢也就拿不到了,我可還想買那漂亮的胭脂呢!”
紅衣服的丫鬟還是沒有搭理她,白了她一眼,繼續欣賞着自己的指甲,輕輕吹了吹,一臉笑容。
那名丫鬟怒了,大吼道,“我問你話呢!你快點說呀,我要去要賞錢呢!”
紅衣服的丫鬟終於說話了,“翠兒,你急什麼,不就是那點賞錢嗎,有必要那麼着急嗎?”
反正她現在可是不缺錢,自己終於挑了個好主,跟了逢少爺,要不然自己哪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在這裡塗丹蔻啊,她早就向姨娘告狀去了,哪還輪得到翠兒呀。
只要逢公子把她帶回府,她就不愁吃不愁喝了。
翠兒卻不知道春紅心裡想的事情,她一臉笑容地說道,“我看上一款胭脂可漂亮了,抹在臉上淡而不膩,漂亮極了,最適合我用了,你要不要去買一盒,現在大減價。”
“噓!不要說話,小心被夫人聽見,到時候我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翠兒一聽,連忙閉上了嘴,對着春紅點點頭。
春紅又說道,“你忘記了夫人上次是怎麼罵我們的嗎?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被被扣了工錢。你還是小心點吧,我看還是等會再去就告訴姨娘吧,要不然等會兒,夫人進來了看到我們不在這裡伺候小姐,又要罵我們了,等等再去也不遲啊。”
翠兒不悅地皺起眉頭,抱怨道,“要是待會兒胭脂沒有了怎麼辦?”
春紅輕哼一聲,不屑地看着翠兒,轉過身去,不再看她。
“你要是想去你自己去吧,我可不想被扣錢,到時候你可別賴我身上。”
翠兒突然笑嘻嘻地靠近春紅,討好的說道,“春紅,要不然你先借給我五兩銀子,我這個月發了工錢就給你,怎麼樣?”
“我不會借錢給你的,上次借你二兩銀子你到現在還沒有還呢,都過去三個月了。看你天天拖拖拉拉的,我下次再也不會借錢給你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要是想去找姨娘你自己去吧,我可不去。”
春紅撇撇嘴,不屑地說道。
“哼,你不說還好你說我就來氣,要不是那天你攔着我不讓我去,我怎麼會正巧出去的時候撞見了管家呢?你是不是故意的。”
翠兒聲音突然提高,走在春紅身邊氣沖沖地說。
“我哪有!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撞見了夫人,憑什麼怪我呀?”
春紅不屑地掃了她一眼,冷冷地說道。
“還有啊,你可不要在在姨娘面前爭寵了,什麼都和我搶什麼都要和我爭,你是不是存心氣我啊!”
翠兒一聽,立刻不樂意起來,說道。
“明明是你存心氣我好不好。要不是你,我的銀子怎麼會被管家扣下呢?害得我連首飾都沒有買,都是你的錯。”
“你算了吧,就憑你那天天干的那些活,沒有扣下把你的銀子已經算是可以的了。你還是省省心吧。”
春紅一聽翠兒這話,冷笑了一聲,背對着她坐下來,自己倒了一杯茶自顧自的喝了起來,好不舒適,好不清閒,那樣子倒有幾分小姐的模樣。
翠兒一看春紅這副模樣,心中立刻怒火中燒,不免氣了起來,臉上也帶着些許的怒意。
她指着,春紅大罵道,“你說什麼呢?我可是每天都有幹活了,我可是這府裡最勤快的丫頭了,你可不要胡說,再胡說,小心我撕爛你的嘴。”
“哎喲。”春紅猛得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你們倆都給我滾出去,看樣子你們倆是太清閒了,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就給我滾出洛府。”
逢斌冷冷地看着兩人,說道。
春紅見他來了,立刻貼了上去,捏着嗓子說道,“逢公子,您來了~讓奴家好想你啊~”
逢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冷笑一聲,一腳把她踢開,“滾。”
“是是是。”
兩人一驚,連忙跑出去。
剛剛還醒過來的南宮朝歡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次昏睡過。
她只覺得好黑……好黑……到處都是一片黑暗,沒有光明,她看不到前面的路,到處都籠罩在一片黑暗中。
“南宮朝歡,醒醒,你快點醒過來啊。”
……
“我是逢斌,你怎麼還在睡着呢?懶豬,快點起來吧。”
……
“歡兒……”
……
“我是母親啊……”
“你還真是福大命大,居然沒有死,不過我是不會輕易放棄的!”
耳邊傳來陣陣話語聲,眩暈漸漸消失,她慢慢的睜開雙眼,看着有些熟悉的房間,頭疼的厲害,她再次閉上了雙眼。
逢斌推開門,悄悄走了進來,坐在牀榻邊,靜靜地看着睡夢中的南宮朝歡,不自覺的撫上她的臉頰。
喃喃低語,“喂,你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你不要就這麼離開了好不好?我來了,我來陪你了,你快點醒過來吧……”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會那麼心疼。
耳邊不斷想起一個名字,南宮朝歡……南宮朝歡……她是誰?
洛珸睜開了雙眼,直直的看着頭頂,無言。
“你醒啦?”逢斌見她睜眼,一臉欣喜的看着她。
“你是誰?”
剛剛進來的南宮朝容也嚇了一跳,看着逢斌呆愣的樣子,默默地走了出去。
盛譽央道,“真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下場。”
“或許也是一件好事吧。”她笑道,“我們走吧,流雲還在等我們呢。”
流雲見兩人回來,立刻行了上去,“你們總算是出來了。”
盛譽央看着她,搖動手上的扇子,道,“才這些時辰就等不了了,讓你進去也不願意,怨得誰。”
流雲輕哼一聲,跑到了南宮朝容的身邊,得意的看着盛譽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