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既身子不適那就快回去多多養着。”大夫人慈愛的對着聶嫣然點頭。
聶嫣然起身退下,臨出門時眼角餘光對着聶昭陽微微一掃,臉上神色卻是如常。
出了門,身邊的小丫鬟輕聲問道,“之前在咱們院子的時候還是好好,怎麼到了紅豆園李小姐就突然咳嗽起來了呢?還是等會兒回到彩月軒還是叫大夫過來看看才放心。”
“不必麻煩,不過就是被母親房裡的檀香菸氣給薰着了而已。”聶嫣然出了紅豆園的大門才直起了腰身,對着身邊丫鬟輕輕擺手,神情淡定的小臉之上絲毫不見剛纔的嬌弱無力。
“怪不得呢,奴婢也說小姐這會兒的臉色比剛纔要好了很多呢。”看着聶嫣然自若無事的臉色,小丫鬟放下心來。
聶嫣然沒有再開口,只是輕輕一笑。
剛纔紅豆園裡的排場那麼分明,根本就是李夫人專程上門來爲昨日沒能完成的相親一事進行補救,既然事不關己,她又何必留在那裡?
想起聶昭陽之前不肯聽自己勸說,又想起平日裡曾經聽說過尚書府中那位嫡出的小公子李至寧久病臥牀,聶嫣然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紅豆園中,大夫人看着丫鬟們將聶嫣然小心扶着出了門,這才鬆開眉頭轉眼望向田氏說道,“嫣然丫頭平日裡身子就弱一些,也免得多留在這裡,將病氣傳染給李夫人和李大小姐可就不好了。”
“大夫人說的哪裡話?可是太見外了!如今三小姐這般嬌弱可不就是因爲昨日我們府上的晦氣嗎?您要這麼說可是羞煞我了!”田氏趕緊接口,臉上滿是濃濃歉色。
“好好好,我不說了,李夫人快也別再自責了,昨日那事情又是誰能料到的呢?都是意外而已。”大夫人笑着勸說田氏。
田氏做出認同的模樣點了點頭,然後又望向靜靜坐着的聶昭陽道,“大小姐昨日怕也是受了驚嚇的,正好我還帶着大顆的上好東珠,碾碎了用來壓驚是效果最好的。”
“還不謝過李夫人?”見田氏說着話就從身上摸出一隻沉甸甸的荷包來,似要遞給聶昭陽,大夫人趕緊衝着聶昭陽提醒道。
“謝過李夫人關心,昭陽其實一切都好,夫人不必掛心。”聶昭陽微微笑着接了荷包,手上掂着荷包沉甸甸的分量,心裡卻是禁不住暗暗一哂。
昨日田氏送給自己和聶嫣然的見面禮便是大顆滾圓的龍眼珍珠,今日又是這般奢侈,看來這尚書府還真是一處埋金藏銀的寶庫。
又說笑了幾句,田氏便開始有些心不在焉。
看到田氏時而看看自己,時而看看聶昭陽,眼神之中光芒閃爍,大夫人知道這是有話想要單獨對自己說,於是便開口叫聶昭陽陪着李芝琳到院子裡四處走走,只留下田氏一人在房中。
李芝琳臨走時特意對着田氏深深望了一眼,意爲囑咐田氏千萬注意說話的方法方式,田氏也對着李芝琳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於是李芝琳這才笑着挽住了聶昭陽的手臂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