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懷柔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隨隨便便就能碰到傳說中的離王側妃。要知道這離王側妃不是名揚天下也差不多了。誰不知道離王寵這女子寵的,容不得離王府裡再多一個女人。
此時她才注意到,原來面前這位看似少女的女子,挽的是婦人髻,只是這髻簡單的,跟一般婦人喜歡挽的華麗複雜的髻相差甚遠,實在讓人容易忽略。再說這明麗的少女,如何也讓人看不出已經嫁做婦人。
身邊的丫環比她膽子小很多,在一旁拽着許懷柔的袖子,人已經跪了下去。許懷柔反過味來,也跟着跪下,說道:“臣女見過葉側妃!”
葉繁錦沒有說話,代桃叱道:“在別人府裡還是不要那麼招搖的好!這是衝撞了我們側妃,我們側妃向來脾氣好,要是衝撞了別人,你這關就不那麼容易過了!”
許懷柔聽的直咬牙,她將來嫁到奕王府,也是側妃,你葉繁錦比我高多少?大家還不都是一樣的?
但是現在她還沒進奕王府,也還沒有身份,只能服軟,說道:“臣女知錯了!求葉側妃饒了臣女的無知!”
葉繁錦微微擡着下巴,將側妃的姿態拿個十足。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這事關着離王府的臉面問題!
“來人!”葉繁錦冷聲說道。
許懷柔正在納悶這附近也沒個人啊,要不剛纔就有人帶她去找三小姐了。這正想着,也不知道從哪裡“嗖”地飛出那麼一個人來,還是黑衣的,二話不說就跪到了葉繁錦的面前。
把許懷柔驚的,差點沒坐到地上。
“側妃!”那人恭謹地叫道。
敢情這是葉側妃的暗衛,架子多大啊,出來一趟還是到自己的孃家,居然還帶暗衛?她不知道,這暗衛是封玄離弄來爲了對付奕王的!
“找相府的管家,把許二小姐帶到三小姐那裡,責罰不好好帶路的小廝,去辦吧!”葉繁錦吩咐道。
“是!側妃!”那人說罷,又“嗖”地一聲飛走了。
葉繁錦轉身要走,代桃立刻扶上,回頭沒好氣地說:“你們在這兒等着吧!”
許懷柔趕緊說:“臣女恭送側妃娘娘!”
葉繁錦跟代桃都沒應聲,兩人越走越遠,直到看不見人影。
丫環扶着許懷柔起身,許懷柔啐道:“真是倒黴!”到底顧忌在別人的府裡,所以沒敢再說別的。
很快便有人飛奔而來,卻不是剛纔那個小廝,而是管家親自來道歉,他哪裡想到太太不在就有人來給他惹來麻煩,惹的還是即將要入奕王府的靖國公大小姐,真是亂極了!
“許二小姐,是在下沒管好奴才,您千萬別往心裡去啊,在下給您賠禮了!”管家點頭哈腰地說。
丞相府裡的管家也不是好惹的,許懷柔雖然不好說什麼,但還是沒好氣地哼道:“真沒想到,丞相府亂成了這樣!”
管家臉上一陣沒光,卻又沒辦法發作,只好諾諾地領着人親自去找三小姐。
今天真是倒黴,惹了側妃不快,又讓靖國公府二小姐不高興。
不過葉繁錦倒沒有心情不好,她走到前廳的時候,封玄離已經不耐煩地站在門口張望了,看她行雲流水一般快步走來,還是不忍地說了一句,“莫要着急!”
葉繁錦快到他面前的時候,小跑了幾步,天真爛漫盡顯,溫柔的小臉上全是明媚。這樣的笑也讓他覺得開心,脣角不由的揚了起來。
“瞧你,跑得又喘了!”封玄離嗔道,沒有一點怪她的意思。
葉繁錦揚起手中的東西問他:“看看,喜歡嗎?”
別緻的腰掛在他前面晃着,一顆顆金燦燦的豆子,晃花了他的眼,他拿過她手中的東西,將自己腰上原本的玉佩給拽了下來,再玩賞一番腰掛,問她“是你編的?”
“對啊!”葉繁錦說完,立刻苦下臉說:“可是好可惜,這個編了一上午,今天該做的事,完全沒有做!”
封玄離笑着問她:“你的意思是想用這個來彌補你一上午什麼都沒做的錯嗎?”
“可是我真的是爲了編這個才導致一個上午什麼都沒做的啊!”葉繁錦一臉無辜地說。
“好吧,那你給我戴上,我明天再帶你過來!”封玄離心情很好地說。
葉繁錦拿過腰掛,給他仔仔細細地掛上,封玄離頗有些自得地說:“很別緻,看樣子不怕別人跟我重了!”
“這還是跟武姨娘學的!”葉繁錦說道。
“那明天你來了,再跟她學點!”封玄離說。
“咦,你是打算讓我學習編腰掛還是來幫忙嫁三孃的?”葉繁錦笑着問他。
“你多學些這個,也能掩飾你繡花的不足對不對?”封玄離問她。
“敢情你還是嫌我繡的不好,下次不給你繡了!”葉繁錦哼道。
“沒有沒有,好四娘,我就是說你腰掛編的比繡花要好!”
“那還是繡花不好啊!”
“是繡花不如腰掛編的好!”
“怎麼着都是繡花不好!”
“我是沒想到你腰掛能編這麼好!”
“合着我在你心裡就是個蠢笨的?”
“你在我心裡,是心靈手巧的!”
“你明知道我手不巧,你故意羞辱我的!”
……
代桃都無語了,要膩歪回府去膩歪好不?非得在丞相府前廳門口,她都躲得遠遠的了,還能聽到兩人你儂我儂的聲音,感情好也不能這樣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一起向外走,封玄離一走動,腰間金豆子晃了起來,碰在一起發出金子相碰纔有的聲音,很是好聽。
葉繁錦笑,“你以後想要隱藏自己可不能戴這個,否則走哪兒都讓人聽到了!”
“這是身份的標誌,我覺得不錯!”封玄離說道。
“你不嫌響就好!”葉繁錦說。
“四娘做的什麼我都不嫌!”封玄離說。
代桃:“……”
剛剛還那樣呢,現在又這樣,真是受不了啊!
兩人上了馬車一起回府,用過午膳,封玄離這纔去邢部忙他的事。
拐賣兒童案雖然暫時告一段落,可是並沒有了結,封玄離並未放棄,而是繼續在別的案子去尋找線索,所以這段時間裡他還是會呆在刑部。
他正在吩咐別人給他查找卷宗的時候,封玄奕進來了。
“皇兄,你在忙?”封玄奕叫道。
封玄離轉過身看向他問:“你怎麼有時間來這兒?”
封玄奕還沒說話,眼尖地看到他腰間的腰掛,手快地伸過去說:“誒,這個不錯,給我吧,就當你送我的納妾之禮了!”
封玄離正稀罕自己身上的東西,也是反應奇快地一閃,躲開了封玄奕的手,他的手已經捂上了那串金豆,戒備地說:“這個不行!”
“不過是一些金豆罷了,這樣,我給你幾錠金子買總行了吧!要不是看在這東西別緻的份兒上,我還不要呢!”封玄奕一臉的鄙夷地說。
“這是四娘給我做的,多少錢也不換!”封玄離說道。言語中帶着驕傲。
原來是四娘做的,他更想要了!封玄奕的眼中帶着豔羨與渴望。
封玄離又捂自己的腰掛,說道:“想要的話,讓你府裡的女人給編吧!”
封玄奕回過神,目光好容易從他身的腰掛上移開,哼道:“也就是個別緻,要真掛出去,我還不肯呢,看起來像是暴發戶!”
“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吧!”封玄離纔不上當,嗤笑道。
“得了!”封玄奕哼了一聲。
一屋子人都很無語,爲一個腰掛,至於嗎?
封玄離問他:“你來到底有什麼事?”
“哦,忘了正事,那什麼,我要納妾了,到時候你們都來吃喜酒啊!”封玄奕隨口說道。
“莫非是許家二小姐?”封玄離問。
“不錯,就是她!”封玄奕說道。
“不是說側妃的嗎?怎麼改成姨娘了?”封玄離問。
“還不是爲了你着想,我要是一個正妃倆側妃,你府裡一個側妃,怎麼也說不過去吧!”封玄奕一臉我是好心的表情說道。
其實事實是葉明珠剛剛生下怪胎,他在此刻娶側妃,難免會讓人說三道四也會讓丞相覺得心寒,畢竟現在他最終的目的還是丞相。到時候葉明鬆都是他這邊的了,丞相還有什麼可選擇的?不選擇也是他這邊的。
所以許懷柔就會以姨娘的身份進奕王府。
這時候,許懷柔正在靖國公府裡鬧着呢,靖國公讓她給鬧的一個頭兩個大。
“爲什麼許懷嫣就能去當側妃,而我只能當姨娘?”許懷柔哭訴着問。
她還想着當上奕王的側妃然後去跟葉繁錦叫叫板呢,她看葉繁錦那樣的範兒也很嚮往,如果她只是個姨娘,別說身份上不對等,她想出個府都是問題,上哪兒去見葉繁錦?
還有啊,許懷嫣那女人還等着收拾自己呢,這下成爲姨娘進去了,她還怎麼跟許懷嫣鬥?身份上就能壓死她!
靖國公無奈地說:“這是奕王的意思,我也沒辦法!”
別看靖國公平時很威嚴,可是他對這個庶小姐可是好得很。他覺得這麼些孫女裡面,就許懷柔的性子最像他死去的夫人!所以他對這個孫女格外的縱容。
如果說許懷嫣在府裡仗着的是嫡小姐的身份,那許懷柔仗着的就是靖國公的寵了。
“祖父,您就不能跟奕王說說嗎?奕王不是一向都很重視您的意見?”許懷柔撒嬌地說。
“這次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咱們府裡兩個小姐嫁過去當側妃,這太顯眼,也不妥!你看當初離王府,娶的丞相家的小姐,不也是一個側妃一個姨娘的?”靖國公說道。
其實事實不完全是這樣,而是他聯合許懷嫣出手把葉明珠的孩子弄成怪胎,但沒想到葉明珠會在宮裡生產,皇上會那樣的生氣,等於把女兒跟外孫給坑了,他現在哪裡好意思去找奕王說這事兒?
可是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許懷柔更不幹了,跺着腳氣道:“離王府當側妃的榮寵無比,可是當姨娘的那個就成了姑子。您的意思是希望孫女的下場是姑子嗎?”
“呸呸呸,不吉利、不吉利!我可不是這個意思!我跟你說啊,等你誕下孩兒,不管是男是女,我都出面讓你當上側妃!”靖國公保證道。
許懷柔雖然鬧,但是她心裡有分寸,她看這樣子已經明白事情不可能有變化,她只能當姨娘了,雖然不順心,但好歹能嫁進奕王府。現在嫁妝都準備了,嫁不進奕王府她上哪兒去?這臉也丟不起啊!只好進了府再說了。虧她今天還跑去跟丞相府三娘炫耀了一番,她嫁妝是比人家多,可人家去當正室的,她這別說正室了,側室都沒撈上,何等的憋屈啊!
“那好吧,祖父您可一定要說話算話!”許懷柔噘着嘴說。
“你放心,祖父肯定說話算話!”靖國公說罷,勸慰道:“眼下是個好時機,要是你能懷上,不論皇上還是皇后,都會對你重視異常的,所以別的不要想,抓住奕王的心纔是主要的!”
許懷柔心裡當然肯定想好如何去吸引住奕王了。
她哪裡知道許懷嫣那邊已經把她算計進去了。許懷嫣聽到櫻落說起今天的事,激動非常,她嬌哼道:“真是自尋死路,到時候一個不受寵的姨娘,我還不是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晚上封玄離回府的時候,臉上帶着意氣風發的笑。屋裡的葉繁錦問他:“心情這麼好,有好事?”
“今兒不少人說我這腰掛好看,還紛紛打聽我是在哪兒買的!”封玄離笑着說。
後面這句,就是他自己加的了。其實開始誰都沒注意他那腰掛,他進來就是要卷宗,別人還沒來及注意。後來奕王來了,大家才知道離王側妃給離王編了腰掛。奕王走後,大家就圍着這腰掛讚美了一番,目的當然是討好封玄離了。
這真是拍的舒暢!看看封玄離現在的表情就知道了!
葉繁錦問他:“你沒告訴他們首飾鋪有賣?”
封玄離瞪着她說:“你可不許讓首飾鋪賣我這樣的!”
“你放心吧,肯定沒有一模一樣的,我畫了個樣子,讓他們去弄了,我估計這款式要流行起來,幹什麼便宜了別人?”葉繁錦理直氣壯地說。
封玄離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說:“小財主,腦子裡光想着銀子!”
“我想銀子還不是爲你?”葉繁錦說的比剛纔還要理直氣壯。
“好、好,我知道!對了,今天奕王來找我,說讓我參加他納姨娘的喜宴!”封玄離說道。
“不是側妃嗎?怎的成了姨娘了?”葉繁錦不解地問。
“誰知道,想來他也覺得那樣風頭太過了吧,畢竟王妃剛剛出了那樣的事!”封玄離說道。
“看來這靖國公府小姐也倒黴,白白的一個側妃成了姨娘,簡直沒地兒哭去!”葉繁錦笑,她想到在丞相府許懷柔那厲害勁兒,要是當了側妃免不了得跟自己對上,這下好了,當姨娘,連面都見不到,見了自己還是得給自己下跪。
封玄離坐下說道:“我看奕王再娶也沒用,揪不出東方家族背後黑手,他想有後,不太可能了!”
葉繁錦對他說道:“誒,我有個想法!”
“什麼?”封玄離轉過頭問她。
“回頭我時不時去道觀小住,到時候我懷上了也不聲張,在道觀裡呆着過了三個月,這樣別人想下手也晚了,你說呢?”葉繁錦這哪是完全防着別人出黑招,有一半是想打理她的青樓。時不時住道觀,足以讓她把青樓經營好了。
“那不行,你時不時去道觀住,我怎麼辦?”封玄離斷然否決,上次去道觀,他就當了一個月的孤家寡人,他可不想再嘗那滋味兒了。
“咱們不是有別莊嗎?很方便啊!”葉繁錦說道。
“那也不行!”封玄離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否定了,她不在他眼皮子底下,他的心就一直不安,吊着。
“那你能保證咱們府裡肯定沒有東方家族的人,我的孩子肯定沒有問題?”葉繁錦問他。
“到時候再說吧!”封玄離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反正他現在也沒打算讓她懷孕。
“到時候就晚了,你不時不是的住道觀,到時候一住,別人肯定懷疑!”葉繁錦說道。
“那讓我想想再說!”封玄離心想着,自己得想個兩全齊美的辦法!
用過晚膳,封玄離去書房,一路凝眉苦思。
長風就好奇,回來的時候王爺還是興高采烈的,現在又不像是跟側妃吵架,怎麼眉頭皺成了這樣?他不解地問:“王爺,您在煩惱什麼?要是方便說出來,屬下是不是能幫您分憂?”
封玄離嘆氣說道:“側妃想去道觀住,你有辦法沒有?”
長風心想,側妃真是放心王爺,天天的想往道觀跑,也不怕王爺趁此機會在府里弄個通房什麼的?王爺太自律了也不好啊!
“王爺,要是能把師太請來,不是不怕側妃去道觀了?”長風說道。
封玄離眼一亮,讚賞地說:“長風,別說你還真是有辦法!這主意好!”
“呵呵,王爺,我也是突然纔想到的!”長風被誇了,不好意思地說。
他當然希望王爺跟側妃能好好的,不然倒黴的還是他這個下人。
封玄離說做就做,第二天陪完四娘去相府,下午他就跑去道觀了。
寂空聽說他來了,倒是沒有不見,很給面子見了,只不過第一句話便是,“四娘又不在我這兒,你來幹什麼?”
“師太,這次我來是有事想求師太!”封玄離拱手說道。
“哦?什麼事?說來聽聽!”寂空眼皮都不擡地說。
“不瞞師太,我發現現在有一股不明勢力,針對整個宴朝,黑手已經伸到了我們幾個皇子的子嗣身上……”
“哼,據我所知,奕王那孩子沒的,不是什麼不明勢力吧!”寂空很不客氣地打斷他的話說。
封玄離很吃驚,他跟寂空說這些事情,是因爲寂空是葉繁錦的師傅,肯定不會是敵對的一方。再說他也期望寂空這個世外高人,能夠幫到他一些。但是沒想到寂空對葉明珠那件事也是瞭若指掌的,他不由覺得自己是來對了!
封玄離承認道:“師太您說的不錯,這件事的確不是什麼不明勢力所爲,不過奕王妃生產之後,有人蓄意讓她不能再懷,這就是問題了!”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寂空不耐煩地問。
封玄離忙說:“我是擔心萬一四娘懷了孩子,對方的手伸到我離王府來,怕防不勝防!”
“哦,那你到時候讓四娘到我這兒來!”寂空非常爽快地說。
封玄離心中一堵,心想着不愧師徒倆,想法都是一樣的。他忙說道:“師太,四娘是想現在就頻頻住到道觀了!”
“好啊,我歡迎!”寂空跟着說。
封玄離跟她說話說的簡直想吐血了,他生怕寂空就這樣拍板定了,於是緊接着說道:“師太,離王府就她一個女主人,她走了那裡可就不像家了,再說讓我這麼長時間見不到她,我也受不了啊!所以我想請您去離王府小住!”
這一口氣說的,生怕別人打斷,連氣兒都不帶喘一下的,把他心中所想都說完了。
寂空“嗤”地笑出聲,說道:“原來是這樣啊,行!本師太答應了!”
她顯得很開心,封玄離表現得對葉繁錦越緊張,她就越開心!
封玄離達到目的,心裡一鬆,趕緊道謝!
寂空說道:“行了,你趕緊走吧,別再耽擱本師太的時間,等相府三娘出嫁後,本師太就去看四娘!”
封玄離達到目的,又道謝完,然後下山走了。他回府後也不跟四娘說這事兒,等着寂空師太來了,看四娘如何開心。
葉繁錦最近忙三孃的事,也顧不得想這些,回頭看到師傅來,她不是高興,而是鬱悶了!
何怡霜想着製造機會給奕王,可是萬萬沒想到離王嚴防死守,回回都陪着四娘一起去相府,這讓她苦惱極了,如此的話不但討好不了奕王,還會讓奕王惱了,到時候是得不償失!她得想個辦法,給兩人制造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