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彪一愣,不解的問,“王爺此話怎麼講?這裡可是自己軍隊,何來風險?”
“你是有所不知,我本身就是個逃犯,被朝廷捉拿,要是冒然來你面前,你豈不是會捉拿了我回去問罪?”三王爺似乎是在說着玩笑話,不過卻是實話。
“王爺,你這話就不對了,就算是皇上沒有赦免你,末將也不會做出這樣大逆不道的事情來,你簡直是折煞小人了。”王彪好像很緊張的樣子,急忙解釋。
三王爺微微一笑,說道,“就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聽說皇上要御駕親征,可有此事?還有紫蝶是兇手的事情,是否屬實?”
“這消息傳的可真是快,的確有此事,王爺還沒有告訴在下,你是爲何到了這裡來的,實在是讓末將感到意外之極。”王彪說出了內心的疑惑。
“所謂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嘛。”三王爺釋然一笑,說出了這一路的故事,還將那天送紙條傳消息的事說了出來,只聽的王彪是嘖嘖稱奇。
“王爺果然是英勇過人,膽識異常,匈奴的營地都敢闖蕩,要是由你早日帶兵出戰匈奴,恐怕也不是末將這種戰況了。”王彪感到有些慚愧。
“你說的哪裡話,匈奴兵力和我軍不相上下,加上他們算是本土作戰,你能夠堅持到今日,已經是相當不錯了。”三王爺急忙安慰他。
王彪無奈的搖搖頭,坦然說道,“既然王爺來此,今後的戰役就交給你來辦吧,你來指揮將士作戰,勝過末將百倍呀。”
“此言差矣,如今我名不正言不順,如何能夠服衆,更別說是指揮作戰了,如果將軍看的起我,就給你出謀劃策,但不露面,你看如何?”三王爺拒絕了他的請求。
“可是,這樣對你實在是太不公平了,如果皇上知道了,會怪罪下來的,末將可是擔當不起呀。”王彪似乎心意已決,仍要推辭。
“罷了,就這樣決定,王將軍何必要爲難我呢,你我聯手合作,打那匈奴一個落花流水,待日後皇上親臨邊關,看到戰果喜人,豈不快哉?”三王爺自信滿滿,一臉的堅定。
匈奴營地裡,小王爺和李文才在一個帳篷裡相見了,他看了看外面沒有什麼人,就關嚴了帳篷,神色詭異,發表着他的看法。
“軍師,從這兩條的跡象看來,這匈奴似乎快要頂不住了,你說說看,他們會不會打了敗仗後,將我們給殺了?這可不是一件妙事。”小王爺顯得有些害怕。
李文才搖搖破扇子,吟吟一笑,勸道,“王爺何必緊張,這戰事雖說焦灼,但是匈奴是越戰越猛,大有勢在必得之樣,況且那中原軍也是死傷慘重,不足慮也。”
小王爺轉動下眼珠子,悄聲說道,“可是我聽說,那個狗皇帝要御駕親征,這可不是一件好事,他要是來了,指不定要帶多少兵力來。”
“果然有此事嗎?指定不是空穴來風吧?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就麻煩了,皇帝一來,中原軍必定士氣大振,那對匈奴是極爲不利的。”李文才也似乎着急起來。
“可不是嗎?你想想看,狗皇帝打過來,還有這些傢伙的好果子吃,而且我們還在這裡,萬一被他們發現,死的更加慘烈,你趕快想個萬全之策。”小王爺慌張的拍着手。
李文才起身,來回走動,忽然說道,“想必這只是個謠言罷了,你想呀,那傢伙要是來了,他不管他的朝廷了?戰場上,刀劍無眼,要是他被殺了呢?”
小王爺愣了半天,不相信的說道,“就他那身手,還有那麼多兵,如何死的了?”
李文才轉動眼珠子,彷彿想到什麼一樣,“王爺說的是沒有錯,可是如果我們用一招引蛇出洞的計策呢?”
小王爺心裡一怔,忽然開朗,說道,“這樣說來,不是沒有可能,但是以什麼爲誘餌呢?他可是條大魚,如何才能夠輕易上鉤?”
李文才好像已經胸有成竹,附在小王爺的耳邊說了這麼幾句,二人對視一眼,不禁點點頭,便向那大帥帳篷走去。
努爾哈赤見二人到來,起身令士兵倒了酒,說道,“二位來此,有何貴幹?是不是想到了什麼退敵的妙計?”
“可汗,在下聽說,中原的皇帝要御駕親征,可有此事?”李文才恭敬的說道。
“的確是有這樣的事,這次我的壓力很大,正在爲這件事情發愁呢,要知道,這皇帝親自掛帥,一定會帶來更多的兵力,到時候就麻煩了。”努爾哈赤顯得有些憂慮。
小王爺舉着酒杯,上前道,“常言說的好,擒賊先擒王,這狗皇帝來了,只要我們想辦法將他捉拿,何愁大業不成,定讓那中原軍軍心大亂。”
努爾哈赤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說道,“你是在開玩笑吧?想要捉拿皇帝,比登天還難,簡直是天方夜譚的事情,不過我是做夢都想殺了他。”
李文才搖搖破扇子,說道,“只要有好的計策,定然能夠抓住,但是我們需要好的誘餌,將那皇帝給引出來,不知道可汗有沒有好的點子。”
“哎,你這可難倒我了,實話告訴你吧,別說捉拿皇帝,我們烈焰國最近是戰火連綿,有件事情我還沒有告訴你們,相鄰的北原帝國,又與我們起了新的摩擦。”
努爾哈赤嘆了一口氣,好像很難過的樣子,李文才也皺起了眉毛。
“難怪在下見可汗愁眉苦臉,原來是這個原因,這北原帝國和你們烈焰國有什麼深仇大恨嗎?爲何要現在和你們鬧起了矛盾?”李文才一臉的疑惑,這是他沒有想到的事情。
“你們是有所不知,北原帝國和我們烈焰國,向來是不和,但雙方一直按兵不動,但這次,他們是帶着目的來的。”努爾哈赤看起來很憂慮。
小王爺沉思片刻,問道,“可汗的意思是,這北原帝國是想趁火打劫嗎?他見烈焰國和中原打起來了,就想分一杯羹?”
努爾哈赤氣憤的哼了一聲,說道,“何止是分一杯,他們一直對我烈焰國虎視眈眈,這次還不乘機來個渾水摸魚,看樣子,這戰爭再打下去,對我軍十分不利。”
李文才拿過了地圖,看了一陣,說道,“可汗,這北原帝國,烈焰國以及中原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只要他們現在偷襲烈焰國後方,我們就是腹背受敵呀。”
“誰說不是呢,這正是我所擔心的,這幾天我也一直在想,要不要將部隊撤回去,免得被北原帝國鑽了空子。”努爾哈赤此刻說起話來,顯得十分沒有底氣。
小王爺頓時就喪了氣,這傢伙,要是撤了,自己的計劃不全部泡湯了嗎,還如何去完成推翻中原的大業,如何奪取皇位,完成父皇的遺願呢?
“可汗,這兵撤不得,你想呀,假如現在撤回去,那北原國雖然會忌憚,但是中原軍呢,定會乘勝追擊,而且士氣也會萎靡不振,從此後,還如何有信心去攻打中原呢?”
李文才似乎猜透了小王爺的心思,努力勸說着努爾哈赤,小王爺立刻補充道,“對,這北原帝國雖說虎視眈眈,但畢竟還未動,只要可汗一鼓作氣,即可衝破邊關。”
努爾哈赤一揮手,煩躁的哼了一聲,仰頭便喝了一杯酒,“可是,眼前的戰事不容樂觀,最近敵我雙方都損失慘重,我是擔心再打下去,兩頭都會失去,一無所獲。”
小王爺還想說什麼,卻看李文才給他使了個眼色,便只好說道,“既然如此,可汗還是早日休息,明日還有戰事,告辭了。”
二人出來,小王爺不解的問道,“軍師方纔爲何暗示我?”
“王爺,你想想看,這可汗正鬱悶呢,我們能夠和他商量什麼,本來指望用他做誘餌,引那狗皇帝上鉤,可現在看來,是無法做商討了,還是改日再談。”
李文才搖搖頭,皺着眉頭,小王爺聞言說道,“可是我擔心,萬一這北原帝國和烈焰國打起來,我們豈不是沒有地方可去了?中原也得不到了。”
“我們只好跟着可汗回去,這樣下去的話,離成就大業就越來越遠了,必須想辦法,將這仗繼續打下去,這樣纔對我們有利。”李文才很堅定,他的眼睛閃着光芒。
翌日,戰場上,雙方對壘,一時間旌旗搖動,喊聲震天,戰馬嘶鳴,漫天的黃沙飛舞,戰鼓響了起來,烈焰軍和中原軍相互廝殺起來。
小王爺和李文才站在高高的戰車上,遙望着遠方戰局,突然,一個小卒吸引了他們的注意,這是一箇中原的小卒,好生了得,在萬千軍中竟然遊刃有餘,所向披靡。
仔細辨認了許久,小王爺終於是認出來了,這不是曾經令他魂牽夢縈的惠兒嗎,好一個強悍的女子,竟然殺到邊關來了。
李文才發現他神色不對,問道,“王爺這是在看什麼,竟然如此的出神,想必你認識那勇猛的小卒嗎?還是你又想到了什麼妙計?”
“對,這個小卒是個女子,軍師看出來了嗎?她叫惠兒,是狗皇帝心愛之人,曾經我和她打過照面的,可是卻不知道如何到了這裡?”小王爺顯得十分的疑惑。
“噢?王爺是否確定是此人?這可謂是冤家路窄。”李文才問道。
“傳聞她犯下死罪,從皇宮逃亡,卻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了她,我忽然有了一個想法,不知道軍師是否有什麼建議。”小王爺說着,如此這般的對他耳語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