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的時候,兩人已經從空間***來了,韓放自然回去了他的武館,楚月牙則是和簡水柔嬋娟一起吃早飯,簡明軒有事就先離開了。
“月牙,那個……前夜送你來的人……是誰啊?看身材挺熟悉的,可是那臉蛋,也太恐怖了。”簡水柔一邊喝粥,一邊好奇的問道,接着眼睛一亮,“難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教會你武功的高手?”
“教會我武功的高手?”不提這事兒還好,一提這事兒,楚月牙就想起來好幾次的古怪感受,對了,她就是想不起交給她武功的這個人,“我……跟你說過這事兒的?”
“是啊,你忘記了?那天在迎八方的時候。”簡水柔提示着,“就是跟我,還有高燁霜和秦疏落說的,還現場表演了用筷子將桌子戳了個窟窿的。”
“小姐還有這本事兒?”嬋娟立刻來了興致,“小姐什麼時候學會武功的啊?是誰教小姐的啊?”
“是嗎?”楚月牙幾乎是在嬋娟說話的同一時刻說話的,“我……當時是怎麼說的?”
“月牙,你不是記『性』這麼差的人啊?”簡水柔伸手『摸』了『摸』楚月牙的額頭,才又道,“那天你說,你掉下山崖之後,被一個江湖俠士所救,然後叫你武功,還帶着你行俠仗義呢,說民富城那案子都是你做的呢……”
楚月牙一邊聽一邊點頭,都是模模糊糊的樣子,記憶中那個救了自己的江湖俠士,愣是忘記了他是誰,包括名字樣貌喜好之類的……不過說到了民富成徐家的案子的時候,她倒是想起來……
胡胖子不是?就是那個胖道士,和她一起作案的,後來一路都是,只是那道士並非是江湖俠士啊,只是在路上硬是要跟他一起的人才對……
記憶繼續朝前,遇到胡胖子之前,她是在幹什麼呢?對了,似乎是在躲避什麼的人的追捕似地……恩恩,是龍爺的人在追捕她,有一個叫瀎嵐的,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誰?
記憶很混『亂』很脫節,楚月牙想不起來,越是去細想,越是覺得頭疼欲,還有嬋娟和簡水柔在面前呢,她不想讓她們跟着擔心,也就不敢在想下去了,她不知道繼續想下去,會不會讓她痛得在地上打滾之類的。
“小姐,你臉『色』不太好?”嬋娟關心的道,“是沒有休息好嗎?聽說你昨日昏『迷』了一天一夜呢?”
“沒事。”楚月牙搖搖頭,“只是在想一些東西,有些想不起來罷了。”
“是嗎?有事情你一定要說出來啊。”簡水柔也關心的道,“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不要再什麼問題都自己扛着了。”
“嗯。”楚月牙點點頭,想了想,又笑道,“水柔,我一覺醒來,覺得自己示意了,而且還是選擇『性』失憶,怎麼辦?”
“選擇『性』失憶?什麼?你失憶了?”簡水柔瞪大眼睛看着楚月牙,“我是誰?她是誰?你還知道你是誰嗎?”
“……”楚月牙滿頭黑線,“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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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楚府的時候,捱了一頓責罵,說她兩天兩夜都不回家,實在是太沒規矩了,就算是在簡府也不成,這是三夫人李芝蘭的原話,各種找楚月牙的麻煩,雖然太太也在,不過到底是楚月牙不對。
既然不對,她也就沒有說話,只是保持着沉默,聽着三夫人的家庭教育,純粹的耳旁風罷了,不用過腦子的,心中自然有自己的事情想着。
在場的除了三夫人、太太之外,還有除了楚月離之外的楚府的小姐,二三四五都在,二夫人和大夫人倒是破天荒的沒到場。
“好了,月牙知道錯了就行了。”太太終於說話了,“唸了這麼久也夠了,下回不再犯了就是。”
“是。”李芝蘭自然不敢忤逆太太,伸手將太太摻了起來,“太太,不是說去華安寺嗎?再不去都有些晚了。”
“去吧。”太太點點頭,又看向楚月牙,“月牙,你可同去?月妍和月珠都是要去的。”
“我就不去了……”楚月牙搖搖頭,還是不想和楚月珠和楚月妍一起通行,免得搞出什麼麻煩來。
“也好,你在府中好好休息吧。”太太點點頭,“對了,秦府派人送了些的東西來,說是給你的,放在你的桌上了。”
“好的,謝謝太太。”楚月牙應道,想必該是那些請帖吧。
太太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帶着其他人浩浩『蕩』『蕩』的出去了,一時間,這花廳就剩下了楚月牙和楚月琴以及楚月琴的丫頭翠荷三個人而已,一直沒有注意到楚月琴的楚月牙,這下子不得不注意她了。
從楚彌的生辰起,還沒幾日呢,楚月琴怎麼更加憔悴了,臉『色』黯淡得不成樣子,身體也有些浮腫似地,神『色』也十分消沉,像是經歷了什麼巨大的打擊一般,整個人萎頓不堪。
那個曾說要努力爲自己尋一門好親事的女孩,仿若徹徹底底的從她身上消失了,那個彈琴受到高度讚揚,爲人謙和有禮討人喜歡的姑娘也不見了,楚月琴這是怎麼了?
不管怎麼說,肯定是和方曉分不開的。
“三姐……你沒事吧?是生病了嗎?”楚月牙走上前去,關切的問道,伸手拉起了楚月琴的手,“要不要告訴太太,給你找個大夫看看?”
“不……不要。”楚月琴觸電似地縮回了手,目光由死氣沉沉變成了慌『亂』不堪,“我沒事……只是腸胃有些不好而已……降息一下就沒事了,我……嘔……”
說着說着,楚月琴當真乾嘔了幾聲,然後拼命給忍住了,臉上更加蒼白難看,只低着頭不敢去看楚月牙的眼睛,她身邊的翠荷也是十分慌張的樣子,輕輕給楚月琴撫背,拿眼偷看楚月牙。
莫非……懷了?楚月牙心中冒起了這個念頭來,說不定真的……難道是方曉的?她沒有說話,只是的看着楚月琴,她現在說什麼,也只會讓楚月琴覺得更不安心而已。
“你瞧,就是這樣。”楚月琴臉『色』慘白的擡起頭來,強撐着,“可能是涼着胃了,有些難受……”
“那姐姐可要好好休息着,吃些暖胃的纔是。”楚月牙笑着道,涼了胃,騙小孩子呢,這憔悴這浮腫,甚至這近看纔看得到的妊娠斑,都是讓人能夠一眼看出阿里的東西。
不過這楚府中,沒有多少人在乎楚月琴而已。
“嗯,我知道了。”楚月琴點點頭,心中似乎安定了不少,突然擡眼看向了楚月牙的脖子,看到了那若隱若現的鏈子,很直白的就道,“月牙,我想看看你脖子上帶的東西。”
“好。”楚月牙沒有多說,微微一笑,將脖子上碧滴拿了出來,但是沒有取下來,在楚月琴的眼前一晃,“姐姐還是如此,對我脖子上的戴的東西那麼感興趣。”
看來方曉還是沒有放棄碧滴了,看來楚月琴還是一心想着方曉的了,她剛剛還很同情她呢,轉眼間她同情的人就將目光瞄在了她重要的東西之上了,不過,現在她不怕她硬搶,以前她都不是她的對手,別說現在了。
“真好看。”楚月琴眼中閃動着亮光,不過卻回頭看了翠荷一眼,大約翠荷在,她有些不好意思下手的吧。
“是啊,我很喜歡,都不離身的戴着呢。”楚月牙不動神『色』的道,接着看向了翠荷,“翠荷,你跟我去我那兒拿一種花茶吧,是太太賞的,說是可以暖胃的,給姐姐喝一些。”
“不,不用了。”楚月琴連忙道,擺手。
“一定要的,姐姐還領情了不是?”楚月牙撅嘴,佯裝生氣,“若是姐姐不要,我就讓太太給姐姐請大夫才成。”
半威脅的說的了。
“那……翠荷去吧。”楚月琴也只得道,狠狠的捏了捏翠荷的手,示意她不要說漏嘴之類的。
太太的院子中,楚月牙的房間,她現在身邊沒有丫頭,回來幾天,她都去外面鬼混了,也沒來得及挑選丫頭,好在太太賞賜的花茶是真的。
“衝了喝,加點白糖,暖胃的。”楚月牙笑着道,將花茶給了戰戰兢兢的翠荷。
“謝四小姐。”翠荷接過了花茶,轉身就想走,只是被楚月牙喚住了。
“翠荷,這麼急?”楚月牙輕聲笑道,“像我是豺狼虎豹似地,轉眼就要吃了你,放心我不吃人的。”
“奴婢不敢『亂』想……”翠荷的聲音都在發顫。
“看看你這表情分明就是。”楚月牙打趣兒道,接着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你們做丫頭的不容易,做得不好,主子要罵,小主子做壞事,丫頭應和,到頭來事發,就成了頂罪的,或者成了主子們的出氣筒,是吧?”
“撲通——”翠荷跪了下來,花茶撒了一地,“四小姐,奴婢……奴婢什麼都不知道。”
“我都還沒問呢,你怎麼知道你不知道?”楚月牙慢悠悠的道,“好吧,你說說,三小姐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