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二小姐把夫人放在心上，那纔是孝順。”
素娘對於素珠來說，的確不是母親的存在，而是一個對自己很好的姐姐，儘自己所能，爲她報仇！
白斯良衝進醫館，卻一個人都沒有，平安醫館空蕩蕩的。“人呢？”
白輔仁下了轎子，走進醫館，一個人都沒看見，除了白斯良，“斯良，你說的大夫呢？”
白斯良不說話，他我不知道人去了哪裡。
“斯良，你想求我放你母親出來，我不能用騙我的方式。”白輔仁扭頭失望的走了。
白斯良傻眼了，從看見裡若淡定的表情時，他就該猜到，肯定不會那麼順利。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約定，被人發現就趕緊走。這下爹不相信他，娘一時半刻我不能出來了。白斯良的怒火全都被激了起來，看着平安醫館哪都不順眼，掄起椅子就開始砸。
“哎？你是誰啊？怎麼砸我們醫館？”兩個年輕的大夫放下藥箱子，攔住了發瘋的白斯良，“我們醫館這麼多值錢的藥材，全都被你砸壞了，你陪！”
白斯良想起那個大夫說有兩個徒弟，感覺有了希望，抓住其中一個，問道：“你們師傅跑哪去了？我剛剛來的時候還在，這會兒人呢？”
“我……我走的時候師傅也在，他老人家經常遠赴外地看病，你要是着急，我先給你預定，等師傅回來了，就去通知你。”
白斯良哼了一聲，那個大夫這輩子能不能回來都不一定呢，“你知不知道你師父和白家一個小夫人的交易？”
“什麼交易？”
看那表情，的確像是不知情一樣，“你師傅最近都去哪裡診過病。”
“不知道，師傅從來不跟我們說，授業也只是在醫館裡，上門的從來不帶我們去。”
想必這個大夫平時作惡多端，出診都不敢帶着徒弟。白斯良鬆開了手，“看來你真的不知道你師父去向。”說完，便要往外走，卻被那兩個
人攔住。
“你這個人這麼不講理？砸了我們藥，醫館被你打壞不少東西，就想這麼一走了之？”
白斯良習慣性的掏兜，可是並沒有什麼銀子了，今天出來的時候，忘記帶了，“我……”想說是白家的少爺，但是這麼說出去，太丟人了。
“呦！看你穿的也是個當官的，想賴是吧？”忽然扯開嗓子亂喊：“來人啊，有人賴賬了！”
路上的行人有一兩個好奇的往裡面看，可是看見一身軍裝，全都縮回去了。
白斯良急忙說道：“得了得了，你別喊了，我回去取錢，這就陪給你。”
“放你回去？那不行！萬一你跑了怎麼辦？”
白斯良嘆了口氣，從小到大，只要亮出白家少爺身份，從來沒有缺過錢，今天被這點兒錢難倒了。白家少爺的頭銜果然值錢。
“他欠多少？我給！”
白斯良回頭一瞧，原來是素珠身邊的丫頭，素荷，“你怎麼在這？”
藥童豎起兩根手指，“大概二兩銀子……”
素荷沒理會白斯良，簡單看了看屋裡的慘狀，哪能值得上二兩銀子？“你再敢多要，我就報官！”
“一兩，不能再少了……”
素荷掏出一兩銀子遞給那藥童，“行了，給你一兩。”
白斯良跟着素荷走出醫館，“素荷，你怎麼在這？”
“二少爺，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帶你去二小姐那兒，二小姐會跟你說。”
白斯良只好跟素荷來到了白家茶莊。
“二小姐，多虧我又回醫館一趟，不然二少爺就回不來了。”
白斯良冒出一個大大的問題，“又”回醫館一趟？
素珠放下手裡的賬本，對白斯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哥，怎麼了？還回不來了？”
白斯良無比尷尬，看了眼素荷，“你剛剛說又回醫館一趟，你以前去過？”
“
她沒去過。”素珠直接替素荷回答了，“二哥，我知道你要調查這件事，爹雖然讓我繼續管家裡的買賣，但是心理依然不相信我，我跟你一樣，希望這件事能夠早點解決。所以派人一直跟着你，聽說你去了醫館，想到會不會是找到了之前的大夫，所以讓素荷去看清楚，素荷回來的時候看見你帶着爹一塊兒過去了，想到事情很可能解決了，就又讓素荷去了一次。但是看你失望的表情，答案估計讓我失望了。”
白斯良灌了一大口水，裡若提前算好了，所有的突破點都封死了。“我帶着爹去了，但是大夫跑了，就剩下大夫的兩個徒弟，藥童。”
素荷插嘴道：“二少爺還打翻了人家的醫館，我替二少爺賠了一兩銀子。”
素珠瞪了一眼素荷，不當面揭短不行麼？“二哥，素荷嘴直，別放在心上。”
“二妹，錢我會還的。”
素珠搖搖頭，“二哥，我不差這一兩銀子，只是希望能夠早點兒洗刷冤曲，二哥也想早點兒救大夫人出來不是麼？”
白斯良的確這麼想，妹妹晶凝每天哭着喊着想娘，一點兒不像素珠這麼獨立，一個人挺過那麼多風雨。“我會盡力調查。”
素珠笑了，只希望不是白費力氣，裡若不是那麼容易對付，況且那麼多時間把證據銷燬。“二哥，如果再有什麼進展，希望能和我商量一下，我們一起想辦法。”
“好……”
白斯良走後，素珠拿起賬本，對準一些資金賬目，輕輕一劃，全都轉到自己帳下，南方水患減產，這些收益全都化爲烏有了。合上賬本，素珠閉上眼睛休息片刻，她要讓白家的財產，全部瓦解。
傍晚十分，素珠換上男裝，帶着素荷去了雅閣小築，雅閣生意依舊紅火，一樓的小隔間還有一些文人墨客在聽曲寫詩。雅閣小築真心成爲了比伶人館還清高的聽曲聖地。素珠看見素芹的一剎那，發現她嘴角都要笑開了，“素芹，有什麼好事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