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汐冷冷一笑,就憑一個荷包也想陷害到她,於是她從容淡定的說道:“回父皇今日兒臣本來要去給太子賀壽,卻在出門前被靜貴妃娘娘請進宮來,說是讓兒臣教溫雅公主醫術。在去紅鸞殿,路過這裡時,恰巧碰到這名男子調戲催貴妃娘娘。興許是兒臣替娘娘打抱不平惹怒他,所以她想拉兒臣下水。”
說着撇了一眼靜貴妃的臉色,不急好戲還在後面。“再說了,父皇這個荷包不是兒臣的,兒臣因爲往日身子不好,所以如煙姐姐的母親對兒臣特別照顧,不曾交過兒臣刺繡,所以兒臣也並未繡過任何東西,父皇若是不信可以找姐姐和父親來問問。”
這時,夏瑾汐一把搶過他手裡的荷包,仔細的指給皇上看,還一邊繼續說:“父皇你看,這針線,這布料,一看就是出自宮廷,父皇並沒有賞賜這樣的布匹給兒臣,兒臣也不會這麼好的秀技,所以由此可以斷定他在誣陷兒臣。”
皇上看看夏瑾汐她說的好像是有幾分道理。
“夏瑾汐你修要狡辯,你說這是出自宮廷的物品,你有什麼證據?”這是靜貴妃有些坐不住了,她打算來個惡人先告狀,將罪名坐實在夏瑾汐的頭上。
夏瑾汐禮貌的朝靜貴妃一拜,然後嘴角婉兒保持淡淡的笑容,繼續說道:“靜貴妃娘娘您別急,父皇,要想知道這個人是何人帶進宮,爲何欺負崔貴妃,也不是不可以,這種荷包一般都是宮裡的繡娘統一繡的,在送到內務府,統一分發給各個宮的。皇上,您吩咐人查一下內服這款荷包都分配給了哪些宮,在叫那些宮的人把這個荷包拿出來,誰拿不出來,誰就這件事的幕後主謀。”
靜貴妃一聽夏瑾汐把事情看得如此透徹,而且對宮中規矩好像提前做了調查一樣,她背上冷汗淋漓,難道她和崔貴妃是一夥的?可是她往日不曾聽說有走動過啊。現在不是擔心夏瑾汐到底和催貴妃是什麼關係的時候,而是若是皇上真的衣她言下令查,那她不就完了嗎?
夏瑾汐暗中朝靜貴妃投去一個陰怒的眼神,對於她的想法,她現在是瞭如指掌,嘴角一勾。其實她只所以這樣篤定,那是因爲上輩子她雖然一直沒有得到那個男人真心的愛。但好歹她也曾掌管後宮,對後宮中事宜自然瞭解。
至於這個荷包針線什麼的,只是她看到那顏色比較鮮豔而賭的,當荷包拿到手之後她才肯定了自己的賭注,心裡也踏實了許多。
因爲她剛開始看到榮盛拿出荷包時,就留意到那荷包款式非常新,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以前也不曾做過。更何況北帝國的情人之間都是以互贈同心玉爲主,像這種送荷包不入流的手段,明顯就是栽贓加禍。
所以,她纔敢當着皇上的面說這一番話。
“你到底是何人,竟然調戲朕的貴妃,還企圖侮辱朕的郡主?”皇上怒了,一個陌生男子竟然憑空出現
他的後宮,這事絕非巧合,若不是夏瑾汐帶進來的,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不管是爲了陷害夏瑾汐,還是侮辱崔貴妃,這幕後之人都齊心可誅。
榮盛眼看這戲演不下去了,而他幕後之人也絕非善輩,覺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的,若是今日事,暴露恐怕他的家人都得跟陪他一起上黃泉了。想了想,他做出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從懷裡抽出一把短刀,想也沒想就朝皇帝刺去,還大喊道:“我要殺了你這個狗皇帝。啊……”
在一旁的侍衛,看到有人敢刺殺皇帝,二話不說,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刀砍向了他,只是在頃刻之間,榮盛刺殺皇上,接着他命喪黃泉。
其它人還在震驚中,包括皇帝都來不及反應,只有夏瑾汐也許知道,這是爲了保全什麼,做的最後抗爭吧,他真傻,當真以爲這樣就能保護他想保護的人嗎?
殊不知說出真相,纔是最好的嗎?
唉,她在心裡低嘆,但面上還是假裝緊張的愣在原地,冷冷的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其他人都是真的緊張,只有靜貴妃在看到榮盛被殺死的那一刻,她明顯出了一口大氣,好像放鬆了。
“皇上,您沒事吧?”靜貴妃假裝第一個反應過來,害怕的挽着皇帝關切的問。
“靈兒,你沒事吧?”皇帝卻從她的懷裡冷冷的抽出手來,一把攬過崔貴妃,關心的問。今日是靜貴妃把他引來御花園的,皇帝不是傻子,就算那個人不是衝着他的愛妃來的,但這件事也一定跟靜貴妃脫不了干係,只是如今罪魁禍首已死,他也不能在追求什麼,只是對靜貴妃的態度明顯越加的冷淡了。
崔貴妃這才一副似乎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皇上,臣妾沒事,倒是孝德郡主,因爲救臣妾受辱,您應該問問她有沒有事?”
聽了崔貴妃的話,皇帝覺得在理,於是關懷的問:“孝德,今日之事讓你難堪了,你沒事吧?”
夏瑾汐盈盈一拜,回答:“回父皇,兒臣沒事,只是這男子,未免太大膽,竟敢刺殺父皇,讓父皇您受驚了。”
“算了,朕堂堂一個男子,怎麼會怕區區小事。倒是,你和靈兒,沒事就好。”皇帝說着,話鋒一轉,冷冷的質問靜貴妃。“你好好的怎麼想讓孝德教溫雅醫術了?她一個郡主能懂什麼醫術?”
“皇上贖罪,皇上明鑑,真的雅兒,她知道孝德郡主的母家世代經營玄醫閣,爲咱們北帝也做了不少事情,所以纔想跟孝德郡主學習,想有朝一日可以幫她的父皇您,解憂。”靜貴妃嚇得,連忙跪下,聲聲顫抖的說道。她知道皇帝雖然問的是爲什麼請夏瑾汐,話外音卻是在質問她安的什麼心,這件事是不是跟她有關!
“算了,今日還好大家都沒事,以後你就別在搞這些事情了,你也回去好好管教溫雅,朕的國家大事用不着她操心,讓她好好做個莫
讓朕操心的公主就好,別像她珍月姐姐一樣,朕就欣慰了。”一聽靜貴妃把溫雅都搬出來了,縱然皇上再有心借這事爲崔貴妃出氣,也不好傷了兒女的心,於是他也就只能將此事作罷。淡淡的說道:“你下去吧。”
“是,臣妾告退。”
靜貴妃走後,皇上也衣催貴妃所言,賞賜了夏瑾汐一些金銀珠寶,綾羅綢緞作爲安撫。夏瑾汐離開皇宮,一路上還在心裡肉跳,今日之事若不是崔貴妃突然出來替她解圍,雖然她自己也能解決好,但保不齊靜貴妃還會生出其它的幺蛾子,畢竟她把皇帝都請來了,看來她是做了一個完全陷害自己的全套。
只是這崔貴妃,她真的跟她沒有什麼交集,她怎麼會突然出來幫自己呢?
夏瑾汐這邊在皇宮算的上是驚心動魄,不過夜未央在太子府這邊卻是醉生夢死。
明明是太子的生辰,卻搞得像是夜未央纔是主角一樣,各個大臣都紛紛像夜未央敬酒,終於在酒過三巡以後,夜未央終於撐不住了,撲騰一下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殿下,我命人把攝政王扶進廂房去休息吧?”夏如煙這是如楊柳迎風,搖擺着她婀娜的身姿走過來,對皇甫景銳說道。
“嗯,那個雲卿啊,就勞煩你把攝政王扶到廂房去歇息了。”太子和夏如煙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吩咐了一聲兵部尚書柳雲卿。
“是,殿下。”柳雲卿接了太子的旨意,就連忙走過去扶着夜未央,跟在夏如煙的身後。
太子妃柳雪燕冷眼旁觀着這一切,這個夏如煙真是獻殷勤,她這個太子妃都沒有說什麼,她倒是表現出一副女主人的樣子,看她還能蹦躂多久,哼!
夏如煙領着扶着夜未央的柳雲卿一路走的很慢,但是直到走入了廂房,他們安排好的殺手都還沒有出現,她心下奇怪,難道自己和殺手交代的時辰對不上嗎?不然,他們怎麼還沒有動靜呢?
就在走入廂房的時候,看眼已經要錯過大好時機了,於是她靈機一動,反正早已和太子商量好兩套方案,如果不能順利除掉夜未央,就做成夜未央酒後失德調戲太子的側妃。
這樣,重則讓夜未央失去官職滿門抄斬,輕則至少會讓皇帝對夜未央生厭,不在重用他,這樣以後他們要在除去他就容易多了。
反正過了,今日夏瑾汐這個心頭大患也就不存在了,至於夜未央嘛,到那時就不再是他們的威脅了。
於是,連忙走到柳雲卿的身邊,本想吩咐柳雲卿出去,卻眼前的一切都變了,夏如煙好像看到了太子捎首弄姿的站在她的對面?
她疑惑的看了看房間,腦子裡好像忘了什麼事情?使勁的搖搖頭,真的想不起來,正巧這時,她好像看到太子在召喚她。
已經把自己剝得半裸的太子,對她輕喚一聲。“愛妃還在等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