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裕晉王親自上門爲夏瑾媛提親,柳氏心頭憤恨難當,若是等夏瑾汐的婚事也定下來,她以後想要再對這兩姐妹下手,可就難了。
但是經過幾次交手,自己一雙女兒都折在了夏瑾汐之手,一個被迫嫁給了太子做側妃,一個流產名聲盡毀。
甚至她還連累了皇后姐姐的女兒公主,被皇帝褫奪了‘珍月’的封號,改封安平公主,賜婚西北王。
還有她爲了保全自己不得不斷送了七巧,小巧等親自培養眼線,這種失敗對於一直順風順水,高高在上扮演絕世好母的柳氏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
她心心念念都是如何設局,如何讓夏瑾汐如何爲她的親生女兒做墊背。就算不讓她做墊背,也要讓她身敗名裂,不能成爲夏如煙,夏如雪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可如今似乎一切都不如她意。
這讓柳氏更加恨上了夏瑾汐,她的女兒是丞相府的嫡女,怎麼能輸給一個庶出的夏瑾汐?
這一趟去太子府雖然錯過了裕晉王皇甫瑞來給夏瑾媛提親的事情,但是……好在養了一個聰明女兒,這次總算要搬回一局了。
哼!!!
恰逢太子妃柳雪燕懷孕,夏如煙建議太子爲太子妃慶祝,太子聽了建議十分高興,就讓慶祝宴的一切操辦都由側妃夏如煙主持。
柳氏心生一計,興沖沖地拿着請帖去見夏瑾汐。
“汐兒,這是你大姐讓你去太子府參加太子妃喜宴的請柬,你也年齡不小了,如今連媛兒都名花有主了,你也可以趁着去參加喜宴,好好的物色一下。若是有相中的,回來跟母親說,母親爲你做主。”柳氏一臉誠意的笑容,彷彿真心想希望夏瑾汐幸福一樣。
夏瑾汐微微皺眉,柳氏今日會突然這麼好心?居然,主動提出要自己赴宴,看來目的絕對不單純,畢竟重生以來,已經讓她吃了不少虧,依着柳氏母女的心胸,怕是又計劃着怎麼報復她吧?
但她
面上依然是一派謙卑的模樣。“母親,參加宴會這等大事,還是先等汐兒請示過祖母,看祖母是否同意,母親再定奪吧?”
柳氏一聽,喜不自禁,道:“汐兒,放心,我在來之前已經問過老夫人了,老夫人非常同意。還讓你十八那天帶上媛兒一起去,說你倆都是丞相府極出色女子,是絕不會給丞相府丟臉的!”
說完似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夏瑾汐,見她微微笑着,穩穩坐在那裡,似乎沒有什麼端倪。
夏瑾汐心頭已然瞭解,宋老夫人當然會同意她去參加太子府的喜宴,現在夏家無男丁,她就希望她的孫女個個嫁入皇家,成爲皇后備選人,這樣夏家將來在北帝國的發展,纔有足夠籌碼做靠山。
她記得上一世柳氏從來沒讓她出去參加過宴會,一碗迷人心智的毒藥完全淪爲她的傀儡。就算是重生這一世,也是逼不得已才帶她入宮,可就算讓她去了,最好的穿戴也依然是在夏如煙,夏如雪姐妹身上。
而今天,她竟然主動叫她去參加太子府的喜宴,不管是什麼陰謀,只要讓自己在外人面前丟臉,那麼定然比在丞相府裡鬥贏自己的效果好得多,而且事後又能讓老夫人徹底厭棄自己,真是太有利了。
夏瑾汐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柳氏的算盤,於是笑盈盈地看着她說:“母親,您有心了!可是汐兒身體不適,怕去了太子府給大姐添麻煩,給咱們丞相府丟臉。”
柳氏心中微微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彷彿自己什麼心思都袒露在夏瑾汐的眼中,但是細看,夏瑾汐只是依舊淡然地微笑,並無一絲異樣。
她暗笑自己多心了,怎麼會生出自己懼怕這個黃毛丫頭的念頭?
轉瞬,一臉和藹可親地笑看夏瑾汐,道:“汐兒別擔心,今日才十六,尚且還有兩日可以調理身體。而且剛纔老夫人說了,這兩天會讓孫嬤嬤給你用一些好藥,讓你身體儘快恢復。再說了,母親回頭也讓香浣送一些珍貴補品過
來,給你補身子,這樣汐兒到時候只消穿戴美麗去參加喜宴即可。”
“母親,就怕到時候我這身子不爭氣照顧不了媛兒,媛兒也不是很懂規矩,最後給丞相府丟臉。”夏瑾汐有些擔憂地說:“到時候別人得說母親您教女無方了,這大罪過可讓汐兒媛兒如何是好啊?”
柳氏沒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夏瑾汐話裡這意思,居然還要自己替她承擔過錯。
她不滿,她怒,她心裡有火,但是爲了哄得夏瑾汐去太子府參加宴會,只陪着笑臉,道:“汐兒這是哪裡話,你和媛兒就跟你們大姐一樣知書達理,再說到時候還有你們大姐提點,若真是出了什麼差錯,那也恐怕是母親沒有教好你們,你們不必有心理負擔,儘管去玩開心就好了。”
“那就委屈母親了。”夏瑾汐也一臉自責地說。她心知肚明,現在和柳氏在這裡爭個口舌之快,並不能影響她和夏如雪要設計她和媛兒的心思。
可是,既然都知道她們在前面挖了一個大坑,等着她跳,若還不給柳氏添個堵,不就白白枉費柳氏此刻對她的一片‘真心’了嗎?
柳氏雖然心裡不痛快,卻爲了能夠讓夏瑾汐入局,不得不陪着笑臉,道:“汐兒哪裡話,做母親的不都是爲了孩子嘛,哪裡談得上委屈。”
“母親真好,多謝母親!”夏瑾汐甜甜地笑着說。
柳氏擺擺手,把夏瑾媛拉到身邊,做出一副當家好主母的模樣,假意對夏瑾汐和夏瑾媛兩姐妹,交代了一下那日出席宴會的都是名門望族,皇親國戚的年輕公子小姐,所以一定要各種注意,才放心離開。
“姐姐,我們真的要去嗎?”望着柳氏消失在觀瀾苑的身影,夏瑾媛一副不確定的問。
“祖母都答應了,由不得我們不去。”夏瑾汐說着婉兒一笑,一雙明眸裡一閃而過一抹狡黠。“再說了,我們若不去,又怎知主母和大姐爲我們準備了什麼大禮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