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璇聽到玉蓉的話也是疑惑:“她方纔打量你們?”
玉蓉篤定地使勁點了點頭:“是啊,那眼神可不好受了。”
“是麼?”
“就是!”玉蓉撅了嘴,“主子您方纔給那兩個小太監起名兒的時候,她就偷偷擡起頭打量了。”
玉芙倒是沒有發現,因爲主子給小太監起名的時候,玉芙也看向那羣小太監。結果就導致她錯過了瓊枝投向她們的眼神。
不過玉蓉這個小妮子倒是敏感的,感受到有人看她,她看了過去就發現瓊枝還沒收回去的視線。
一察覺到玉蓉看了過來,瓊枝才慌亂地收回了視線。
“那這樣的話……”楚璇也是心裡有底了,“別放她來殿中還有大皇子的殿裡。”
“至於其他人,你們查一查吧。要是背後有人,你們就尋個機會打發出去,要是清白的就暫且留着用。這段時間,都不要讓這些人進殿。”
“是。”
楚璇倒是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頗有興致地問道:“你們倒是對那瓊玉沒什麼話說麼?”
玉芙也是很難回答:“看起來是個心思縝密的,但是敵我難分。”
“那就多看着她。”
說不定有的時候,像瓊枝那樣貌美心大的威脅並不是那麼大,反而這種心思縝密的讓人覺得更危險。
“主子,內務府那邊說,未央宮那兒還要收拾幾天。”玉芙突然想了起來。
畢竟未央宮裡沒有一個妃嬪居住。雖然時常有人打掃,但是也要佈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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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楚璇對於要不要佈置,都無所謂。說實話,因爲楚璇就是一個喜歡室內精緻的。所以一般賞賜裡有好看的,都直接擺了出來。
所以一般分例裡的那些東西也並不是那麼多用。
反正到時候搬回去,還要再給它重新裝一邊。
也沒什麼區別了,只不過不需要楚璇自己動手罷了。
“知道了,好在宮裡頭多了人,不然東西都不知道怎麼搬過去。”楚璇有些慶幸人多了起來。
“而且搬到啓祥殿去,也寬敞一些。”玉蓉說道。
頤華軒只是個後殿。恐怕突然多了這麼多人。要委屈他們擠一擠了。等過幾天搬去啓祥殿纔會寬敞一些。
“得了,憋在頤華軒裡頭這麼久,本嬪也想出去逛逛了。”
之前懷着孕各種遭罪,就是臥牀靜養。後來的去走一走活動活動。也是在院子裡頭轉上幾圈。再加上坐月子坐了一個月。她也真的是有些想念外面的空氣了。
玉芙攙着楚璇就利索地下了榻。楚璇也穿上了鞋子。
結果還沒出明光宮,就被人攔了下來。
“昭嬪妹妹今兒個怎麼有空出來了?本嬪還以爲妹妹要一直呆在頤華軒呢。”
一聽這語氣就知道是那個宋婕妤了。
楚璇施了一禮,皮笑肉不笑地回道:“宋婕妤這是說的什麼話。今兒個早上請安的時候可不就已經見過了?”
“哦?是麼?瞧本嬪這記性。”宋婕妤故作姿態,也是讓楚璇看得頗爲反感。
楚璇對於她裝傻充愣的樣子真的是頗爲無奈:“宋婕妤這記性,可是要請太醫好好瞧瞧。免得出了什麼差錯,那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這話楚璇就說得有點故意了,記性這種事情不就是腦子好不好使的事兒嗎?
楚璇竟然讓她叫太醫瞧瞧,可不就是拐彎抹角地罵宋婕妤腦子有問題嗎?
畢竟皇家也不會要一個腦子有問題的女人來當宮妃。
宋婕妤冷下了臉:“昭嬪你也不要太過放肆了!”
見她不裝模作樣,楚璇也懶得再這麼忍下去,嗤笑道:“也真不知道是誰放肆。”
一想起那天皇后闖進頤華軒發生的事兒,楚璇就想撕碎了她。而偏偏這宋婕妤是她的人,又自己撞槍口上,楚璇怎麼可能樂意和她好聲好氣地說話。
別開玩笑了。
“哼,真是可惜了。大皇子有你這麼一個母妃。”
楚璇冷笑反譏道:“也不知道宋婕妤的皇子什麼時候來。”
“你!”宋婕妤氣結,指着楚璇的食指還氣的直哆嗦。
楚璇一針見血的功夫還是半點沒有退步。
“妾還有事兒,就不叨嘮宋婕妤……”楚璇挑了下眉,故意說道,“和宋婕妤的小皇子了。”
楚璇直接越過她走出明光宮,早上請安的時候這宋婕妤跟她鬥嘴就嫌不夠煩嗎?
這會兒碰到了居然還這麼陰陽怪氣的,她聽着都反胃。
楚璇出了殿門,雖說已經夠資格用轎輦了,但是她也不想乘轎輦。
因爲這麼久了,自個兒活動活動也好。
可能今天楚璇沒看黃曆吧,要不然楚璇還真想瞅瞅上面是不是寫着不宜出行。
迎面撞上的可不就是那毒蓮花姜婉言麼。
姜婉言曲膝行禮:“妾參見昭嬪,昭嬪金安。”
“起來吧。”楚璇對於她的反感也不輸於宋婕妤,但是姜婉言給她的感覺卻比宋婕妤更危險的多。
“謝昭嬪。”
“昭嬪今兒個沒帶小皇子一塊兒出來嗎?”姜婉言問道。
楚璇別了別鬢角的發:“他還睡這呢。”
“說起來也是慚愧,妾還未像您道賀呢。還望昭嬪您見諒。”姜婉言自然也是做了模樣。
既然如此楚璇就繼續客套,總有一時客套煩了。
不是說的姜婉言,而是楚璇。
楚璇可不像姜婉言那麼能忍耐的性子,客套不下去了就真的懶得客套了。
“姜小儀有這個心就是好的。”
一聽到小儀這兩個字,姜婉言就縮緊了瞳孔。楚璇這是在炫耀她如今已經是昭嬪了麼?
只能說姜婉言實在敏感,就這麼三個字她都能聯想這麼多,腦洞大開。
“自然,畢竟大皇子可是宮裡唯一一位皇子啊。”
一時間姜婉言的表情有些古怪,還是被楚璇看在了眼裡。
這姜婉言怎麼回事?
“日後宮裡的皇子公主肯定也不少,姜小儀可要爭氣些。”
結果楚璇這麼一句無心的話,觸及到姜婉言的逆鱗。就是因爲那一次,姜婉言恐怕再也不能生了。
姜婉言僵硬着表情,語氣也冷得要命:“謝昭嬪關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