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很快又端了另外一盆溫水進來,她把面盆擱在面盆架上,又迅速退了出去。整個過程,她什麼都不敢看。
喬安齡見這婆子離開,便走到面盆架前,取了一方乾淨的帕子扔到溫水裡,又把這一盆溫水,端到牀邊。
看着裹在被子裡的寧儀韻,喬安齡耳尖紅紅的:“儀韻,我幫你擦洗。”
寧儀韻臉一熱,雖然她和他已有夫妻之實,但是讓幫着擦洗歡好的痕跡,她還有些赧然:“我還是自己來吧。”
“你放才累了,就不要動了,聽話,”喬安齡道。
說罷,喬安齡將臺盆裡的帕子擰乾,一手拿着帕子,一手從側面掀開了被子。
雪白的肌膚露了出來,喬安齡喉結禁不住上下翻滾。
他小心翼翼的爲寧儀韻擦洗。
寧儀韻閉了眼,帕子溫溫溼溼的,擦在身上很舒服,方纔,她又實在太累了,竟然不知不覺的迷糊過去了。
喬安齡替寧儀韻擦洗之後,給寧儀韻蓋好被子。隨後,他把自己也收拾妥當,這才重新鑽到被窩裡,把寧儀韻摟到了懷裡。
“安齡,”寧儀韻迷迷糊糊的喊了一聲,在結實的胸膛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這才沉沉睡去。
喬安齡手搭在寧儀韻的腰上,這不是他第一次摟她的腰,不過此前都是有衣服隔着的,這會兒手緊貼着她的肌膚,她的肌膚如上好的凝脂白玉般柔滑,他便忍不住上下摩挲了起來。摩挲着,上下幅度越來越大。
“安齡,我困得很,”寧儀韻被弄醒了,迷迷糊糊的不滿道。
“好,你睡吧,好生休息,”喬安齡應道,手也終於不敢亂動了。
他嘆了一口氣。她睡了,那他怎麼辦?
在給她擦洗的時候,他便又起了狀態,現在溫香軟玉在懷,如何睡得着。
他想起來喝杯涼茶,降降火,又實在捨不得懷裡的溫香軟玉,便只獨自一人瞪着大眼苦熬。
他微微低下頭,嗅着她身上的香氣,來慰藉自己。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迷糊過去。
——
東方泛白。
寧儀韻醒來睜開眼,就看到一個緊實的胸膛。
想到昨天夜裡發生的事情,她有些臉熱,看到強健的胸膛,心裡又很歡喜。
寧儀韻戳了戳他的胸前的肌肉,很有彈性,很結實。
她得寸進尺,手指在他胸口摸來摸去,最後乾脆把整個手掌按在他的胸口,來回撫摸。
“儀韻,夜裡睡的可好?”寧儀韻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一擡頭,見喬安齡正低頭看着自己。“你醒了?”寧儀韻忙問道。“恩,醒了。”喬安齡回道。
“醒了多久了?”寧儀韻問道。
“醒了有一會兒了。”喬安齡說道。
寧儀韻一頓,醒了有一會兒了,這麼說來,剛纔,她在他胸口戳來戳去,摸來摸去,他都知道。
她把臉埋到他胸口,臉上發燒。
“儀韻,你尚未回答我。”喬安齡說道。
“什麼還沒有回答你啊?”寧儀韻訝異。
“昨兒夜裡,你睡得可好?”喬安齡說道。
“恩,睡的不錯,”寧儀韻答道,喜牀的牀褥又軟又舒服,她夜裡又是真的很累,所以睡的很沉很好。
“恩,好。”喬安齡的“好”字還沒說完,就翻身到寧儀韻身上。
沙啞的聲音,帶了些委屈:“儀韻,我熬了許久了。”
說罷,便急不可耐的,在她的耳鬢間落下了一串的吻。
過了一會兒,親吻的聲音,就轉爲男人喘氣的聲音,和女人嬌柔的呻吟。
有了昨天晚上的經驗,喬安齡這次溫柔了許多。
……
喬安齡饜足的起了身。
“儀韻,可還能走動?”喬安齡問道。
“恩,可以的,”寧儀韻點頭,“我們起牀吧,按規矩,我們需得敬茶去。”
“不急,慢慢來,”喬安齡說道,“剛纔,你還沒有醒的時候,我已派人去娘那裡,說敬茶,我們會晚些去。”
“雖有些酸脹不適應,但還不至於走不了路,”寧儀韻笑道,“起身吧。”
喬安齡和寧儀韻起了身,走到定安侯府的正廳。
定安侯府人口簡單,寧儀韻需要敬茶的,就只有喬安齡的養母,老夫人一人。
寧儀韻從下人手裡端過茶杯,給老婦人敬茶:“娘,請喝茶。”
拜堂的時候,寧儀韻透過紅蓋頭,看到過老夫人的輪廓,因爲有紅頭蓋遮擋着,她看不真切。現在她終於看清了這位侯老夫人的模樣。
侯老夫人,兩鬢已然全白,腦後的髮髻也是花白,臉上皺紋交錯,看着有些老態。
她皮膚很白,臉色也很蒼白,沒有什麼血色,臉頰上有着不知從何而來的潮紅,眼裡耷拉下來,眼帶也耷拉下來。
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虛弱、疲倦和不健康。
寧儀韻心中暗道,乖不得喬安齡總是對外說老夫人身體欠佳,需要靜養原來。
侯老夫人接過茶杯,啜了一口,說道:“儀韻,老身能不能單獨和你聊一聊。”
寧儀韻愣了一下。
喬安齡問道:“娘,您同儀韻有什麼話,是我也需要回避的。”
寧儀韻拍了一下喬安齡的肩膀:“既然,娘有事情要單獨同我說,你便迴避一下。”
喬安齡看了看寧儀韻,寧儀韻朝他點了點頭。
“那兒子就先告退了。”喬安齡說帶。
“好,安齡。”侯老夫人說道。
喬安齡走後,屋子裡便只有定安侯老夫人和寧儀韻了。
“儀韻,”喬老夫人說道,“在你和安齡成親之前,我曾經命人條調查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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