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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兒,芸兒,你醒醒,醒醒。”薛仁杰看着楚楠楓給謝靈芸把脈,卻沒有看到謝靈芸睜開眼睛,深深地恐懼衝撞着他的心,讓他無法冷靜的等楚楠楓的把脈結果。
楚楠楓憂心的儘量控制自己紊亂的心神,讓自己靜下心來感受謝靈芸的脈搏跳動,他突然感覺到了謝靈芸比之前的脈搏跳動的更有力了,驚喜的睜開眼睛,道:
“應該能很快的醒來,應該能醒來。”說到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他竟然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帶了一絲絲哽咽之意,讓一直在屋裡伺候的抱琴看了,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不過很快的她又掩飾住了,上前一步,建議道:
“既然世子妃要醒了,那奴婢是不是要準備一些燕窩粥,世子妃已經有三天沒有進食了。”
“不可。”秦嬤嬤卻早楚楠楓開口道:“世子妃三天米粒未進,這個時候不能喝燕窩粥,你去廚房熬一些米粥就好。”
“噯,奴婢這就去。”抱琴走出房間,放下簾子的一刻,又深深地看了一直不曾錯眼的看着牀上世子妃的楚楠楓,臉上忍不住的露出了失意的神色。
宇文澤陽一直都看着,等到簾子放下之後,他搖了搖頭,深深地感嘆造化弄人,都是可憐的癡情人。
“嗯--”牀上牽繫着每個人心神的人兒輕輕地嗯了一聲。
薛仁杰第一個衝到了牀邊,直接一把提起楚楠楓,伸手握住那隻白皙的小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輕輕地磨蹭着,帶着懇求的小心翼翼地問道:
“芸兒,芸兒,你醒了是嗎?這一次不是騙我的,你真的醒了對嗎?芸兒,芸兒……”
謝靈芸感覺自己一直徘徊在現實和夢境之中,一直都昏昏沉沉的,而正當她又一次要陷入夢魔中時,卻聽到耳邊不知道是誰在一聲聲的呼喚着自己的名字。雖然她一時分辨不出究竟是誰在叫她,可是她能感覺到對方那濃濃的擔憂和深情,直接的讓她想要回應這個人,不想要對方的聲音充滿恐懼,她費勁全身的力氣,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醒了,醒了,世子妃醒了。”秦嬤嬤高興的驚呼,隨後忍了三天的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薛仁杰也是高興地眼睛潤溼了,他用滿是鬍渣的下巴摩擦着謝靈芸的手,驚喜地道:“你終於醒了。”
謝靈芸此刻已經看清楚了是誰在她耳邊叫着自己的名字,她費力的露出一抹虛弱的笑容,聲音沙啞的道:
“我……我睡了很久嗎?”
“是,你睡了很久。”薛仁杰點頭,然後道:“你讓我知道到了度日如年是什麼感覺,讓我第一次知道了什麼是恐懼。”
謝靈芸眨了眨眼睛,混沌的腦子閃過一個念頭,他,他這是在對自己說情話嗎?
天,這也太不可思議了,他竟然會說出這麼感性的話來。
謝靈芸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真真正正幸福的笑容,雖然心中還有結,但是身爲女人,沒有不喜歡自己的丈夫對自己說情話的,她也不能免俗,自然心裡是甜蜜蜜的。
這一刻,屋裡已經沒有了這三天一來沉悶的氣氛,淡淡的溫情在屋裡蔓延。
宇文澤陽看着自己的師弟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他也爲之感到高興,對秦嬤嬤指了指門口,示意大家都出去,把空間留給夫妻兩個。
楚楠楓擔憂的表情變成了苦澀的笑,他默默地跟着秦嬤嬤和宇文澤陽兩個人退出了房間。
“你幾天沒有刮鬍子了,好……好性感。”謝靈芸看着薛仁杰鬍子邋遢的模樣,纔要說好醜,可是想到他這是因爲擔心自己纔不修邊幅的,她突然感覺眼前這個男人是那麼的性感,那麼的英俊。
薛仁杰感覺她的形容有些聽不太明白,以他現在鬍子邋遢的樣子,竟然會說自己‘性感’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因爲他實在是不知道‘性感’是什麼意思,可是又覺得此刻睜着一雙美麗的大眼睛的妻子是那麼的可愛,從來沒有的感情在他心中流淌,讓他感性地說道:
“你能醒來真好。”
“呵呵--”謝靈芸爲了他這句孩子般的話笑了,“我也覺得能再次醒來看着你的感覺很好。”
薛仁杰聽到她的話,突然把頭低下,努力的壓抑着自己眼中要涌出的淚水,他知道謝靈芸無法體會自己的感覺,他也不打算告訴她自己有多麼的恐懼。然而他雖然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可是也是血肉之軀,也有七情六慾,這三天的驚慌失措,害怕擔心,折磨的他有些心力交瘁,更是有些受不住自己的情感。
謝靈芸伸出另外一隻手,想要撫摸他的頭髮,可是當她的手要觸摸到他的頭髮時,忽然腦子裡閃過那五塊令牌,還有夢中的美婦,她猜測應該就是鳳姨娘,所說過的話,她不自覺的又縮回了手,因爲她覺得愧疚,令牌的事情她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告訴薛仁杰。
薛仁杰並不知道她的猶豫,平復了一下不能自已的感情之後,他再一次擡起頭,已然便是那清冷的模樣,不過眼眸中卻盛滿了濃濃的感情,他柔聲說道:
“你昏迷了三天了,這會兒餓不餓?要不要吃點什麼?”說着他卻又建議道:“要不我先給你倒杯水?”
謝靈芸倒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是昏迷了三天,她這會兒到是沒有感覺到餓,倒是真的有些口渴了,不由點頭道:
“我想喝杯水。”
薛仁杰也沒有喊人來伺候,直接走過去,快速的倒了一杯水,然後回到牀前,小心翼翼的扶起謝靈芸,他坐在牀頭,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裡,拿着杯子欲喂她喝水。
謝靈芸有些不適應,微微歪頭躲開了一些,不好意思地道:“我自己來吧。”
薛仁杰解釋道:“你剛剛醒來,身體還很虛弱,還是讓我來餵你喝吧。”
謝靈芸試着擡起自己的手臂,然而她還真的感覺到自己現在連擡手臂的動作都費力,不由按耐住心中的羞澀,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水。
“還想喝嗎?”一杯水喂完,薛仁杰柔聲問道。
謝靈芸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喝了。
薛仁杰並沒有放開她,而是順手把手中的杯子放到了牀頭邊上的小櫃子上。
“一會兒等熬好粥,再喝一點粥。”
謝靈芸聽到他這樣說,本來想搖頭,因爲這三天的夢境讓她急需要整理一下,沒有一點吃東西的慾望。
“我想再睡會。”她輕輕地說道,其實已經睡了三天,她早就睡飽了,估計一天一夜不睡覺她都不困,她只是想要有一個空間整理一下這三天以來夢中所見到的一切。
其實現在她差不多已經明白,夢中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她不知道什麼原因,竟然會在夢中經歷原主小時候的一切,也就是說她竟然在來到古代的兩年多之後,有了原主的記憶。
“不要睡!”薛仁杰卻怕了,他不知道謝靈芸只是爲了支開他才這樣說的,他只是恐懼她一睡又是幾天再醒來,甚至是永遠再也不會醒來,“娘和初瑤爲了能讓你醒過來,都去了倚雲寺爲你祈福,所以別先睡了好嗎?”
“娘和初瑤去倚雲寺了?”謝靈芸大吃一驚,不由轉頭看向他,可是因爲轉頭太急,瞬間覺得眩暈,幾乎是立刻的她就擡手扶住了發脹的頭,慢慢的閉上眼睛壓制住眩暈過後給自己帶來的陣痛。
“怎麼了,又感覺暈了嗎?”薛仁杰緊張的抱住了她,拿下她的手,把自己的大手撫上了她的額頭,企圖給她減輕一些眩暈之後的不適,能夠讓她舒服一些。
謝靈芸靠在他的懷中,已經不敢再亂動,閉着眼睛,安靜着感受着他有規律的揉捏,等到不再那麼難受了,她纔開口說道:
“現在天越來越冷了,你怎麼能讓娘和初瑤去倚雲寺呢?”
薛仁杰知道她這是擔心,不由解釋道:“當時你直接在馬車上暈了過去,等到我讓馬車快點回來之後,不管楠楓用什麼法子都沒能讓你醒來,到了第二天,娘實在是擔心不已,便提出去倚雲寺爲你祈福,初瑤那孩子也特別擔心你,所以便和娘一起去了,我……”他根本就沒有試着阻攔,因爲他當時被擔心左右,根本就不知道,若不是宇文澤陽對他說,他有可能這才發現自己的娘和初瑤去了倚雲寺呢。
謝靈芸感覺很歉疚,眼中含着感動地淚水,哽咽地說道:“都怪我,若不是我,娘和初瑤也不會這麼大冷的天去倚雲寺。”
“傻囡囡,這怎麼能怪你呢,若是不想讓娘和初瑤擔心,不辜負她們大冷天去倚雲寺跑這一趟,那就快些養好身體,以後再也不要暈倒了,你要知道,你這一暈,不只是咱娘和初瑤擔心,我也很害怕……”說着他把頭埋進了謝靈芸的頭髮裡。
謝靈芸依然能清晰的感覺到他的擔憂和驚懼,閉上眼睛靠在他的懷中,想着夢境中的一切,在心底悄悄地說了一句: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再夢到那些事情,因爲她也擔心,她也害怕,唯恐等清楚原主的點點滴滴時,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會是誰?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