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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靈芸不安的動了動身子,並不想跟薛仁杰討論這個問題,趕緊轉移話題道:“其實只要做的隱蔽一些,相信文公公也察覺不到什麼的,但是恐怕大嫂要受累幾天了。”
薛仁杰以爲她是不好意思才轉移的話題,因此只是一笑,並沒有多想,反倒是挑眉對她的話很感興趣,問道:“這話怎麼說?”
“以我看當務之急應該安排大嫂去一趟倚雲寺,名爲上山拜佛爲大太太祈福,然後在製造一些假象,等大嫂回來之後,對外散步說得到高僧指點,只要她誠心誠意地在婆婆身邊服侍一個月,定能讓大太太得意安康,你覺得怎麼樣?”
薛仁杰仔細的在心底把她的話在心裡過了一遍,然後驚訝的發現,這還真不失爲是一個好的辦法,雖然實施起來有些難度,首先那指點謝大少奶奶的高僧就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可是他卻清楚,這個方法真的行得通,最起碼比他們四個人研究了一下午的方法管用。
不由的,薛仁杰對謝靈芸笑着點了點頭,看她的目光變得更加柔和起來“你這個主意不錯,既可以遮人耳目,給了外人一個大太太真的能康復的假象,又能有力的杜絕了有心人到大太太屋裡探查虛實,很好。”說着他便要起身,顯然是要付諸於行動。
謝靈芸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有這麼心急的一面,掩嘴笑盈盈地道:“你這是要做什麼去?”
薛仁杰一怔,轉頭看着她笑盈盈的面容,然後又順着她的眼神看了看外面漆黑的夜晚,突然擡頭拍了拍額頭,搖頭自嘲的笑道:“呵呵,我什麼時候竟變得這麼心急了?”顯然是不滿意自己現在的狀態。
謝靈芸看着他,卻能瞭解他爲何變的這麼心急,試想一個人查找證據多年,而如今知道一些蛛絲馬跡,如何能平靜下來。如果是換成她自己的話,她想這會兒不知道怎麼心急呢。
“唉--,真希望快些了結當年的事情。”薛仁杰感慨的嘆氣說道。
謝靈芸雖然心中對他有些隔閡,可是看到他這個樣子,心底還是忍不住關心道:“這些年都走過來了,不差這一兩天,相信那文公公畢定跟當年的事情有聯繫,記得以前聽你提起過,當初簡親王府出事之後沒有多久文公公便來到了京城,而且還進宮當了公公,顯然時間上是吻合的,而現在我們又知道文公公已經投靠了敵國,這就更一步證明了文公公一定和當年的事情有關係,所以你現在要靜下心來,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心急,只要找人牢牢的監視着文公公的一舉一動,相信一定不會讓文公公跑了的。”
薛仁杰聽得出她這是在安慰自己,他笑了笑,柔情似水的吻了吻她的額頭,卻搖頭道:“事情並非像你所說的那麼簡單,監視文公公的一舉一動,談何容易,要知道他現在可是在宮裡,如果我們在宮裡有自己的人手,讓皇上察覺,必定會多想,這樣一來反倒是讓我們簡親王府變得更加被動。”
“那可以請楚太醫幫忙,讓他進宮求皇太后恩准,允許派人監視文公公啊。”謝靈芸給出了自己的建議。
“這是肯定的。”薛仁杰早就這麼做了,可是現在宮裡監視文公公的畢竟不是他的人,而從宮裡傳遞消息又不是很方便,反倒是讓他很難安心,只是這個擔心他卻不好對謝靈芸講,以免讓她也跟着擔心,只能笑着說道:“好了,你不要想這麼多了,天不早了,趕緊睡覺吧,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謝靈芸一聽他說天不早了,下意識的看了看桌子上的沙漏,一看都三更天了,她的困蟲幾乎是一下子就跑出來了,擡手掩着嘴打了一個哈欠,嬌憨地道:“你不說我還沒有感覺困呢,原來都這麼晚了,看來真該睡覺了,明天還有事情要做呢。”
薛仁杰看着她哈欠連連的模樣,不由笑起來:“明明知道自己不能熬夜,身體會受不住,爲什麼要等我,早點睡覺不好嗎。”
“你要是早點給我說清楚,我也不至於等你這麼晚啊。”因爲睏意正濃,謝靈芸放下了心中的芥蒂,很自然的反駁道。
薛仁杰聽着她親暱的責備,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感到驚喜,這些日子以來,他不是沒有感覺到謝靈芸對自己有些細微的變化,他都以爲是祖哥兒的事情讓她一時想不開,對他有所埋怨,所以只能看着乾着急,卻不知道怎麼化解,因此他只能儘量讓祖哥兒少出現在她的面前,希望能讓她慢慢的想明白,解開心中的結。
然而,這些日子以來也讓薛仁杰時常有種莫名其妙地恐懼,自從看到謝靈芸一夜夜的做噩夢,在夢中痛哭落淚的樣子時,他甚至是驚慌失措的擔心她會離開自己。只是向來堅強的他,發現了自己這種恐慌時,做出的選擇卻是努力的忽略心中的恐慌,勸自己說謝靈芸會想明白的,會體會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會和他白頭偕老的過一輩子的。
只是每當他面對謝靈芸時,發現她在自己面前越來越平靜的神情時,他的心就沉到了低谷,如今見到她竟然對自己撒嬌似得埋怨,他自然高興的差點忘乎所以,更有了別的‘興致’。看着閉上眼睛要熟睡的嬌娃娃,他用手臂撐起上半身,附在她的耳邊輕輕地吹氣,等看到她受不了的嘟嘴用小手推拒他時,他輕笑出聲,聲音沙啞地道:“芸兒,現在你很困嗎?”
謝靈芸最近因爲喝中藥,加上最近府裡的事情也特別的多,還有喬氏看她眼神中的防備,讓她勞心又勞力,白天還能撐住,可是到了晚上便受不住的想要趕緊到牀上躺着。今天若不是因爲擔心會出什麼事情,她這會兒早睡的很沉了。然而這會兒薛仁杰卻擾她清夢,實在是讓她抓狂,不由伸出白玉般的手,推拒着越來越靠近自己的臉,聲音難言睏乏地說道:“別靠近了,快不能呼吸了,我現在很困。”其實她現在還有絲清醒,也能感受到身後的他有些悸動,只是這個時候讓她迴應他,真的有些爲難她了。
“呵呵--”薛仁杰逾越的笑出了聲,畢竟沒有感覺到她另一層意思的抗拒,只是以爲她真的累了,想到她現在身子不好,便生生忍住心中的激動,伸出手臂,很強勢的抱她入懷,然後便閉上眼睛很快睡着了,這些天他也是累的不輕。
謝靈芸聽到身後有規律的呼吸聲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很輕很輕的呼出一口氣,然後便又閉上眼睛睡覺了。
第二天,因爲不用上早朝,薛仁杰並沒有起太早,天亮之後他才起身,因爲昨天喝的酒有些多,他揉着發脹的頭,看着正坐在對面吃早飯的謝靈芸,出聲打破了安靜,憂心地道:“昨天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謝靈芸夾菜的手一頓,想起自己又一次看到前生親人的揪心,無力的扯起一抹蒼白的笑容,接着裝作若無其事地夾菜,只是卻並沒有放進口中,而是放在碗裡,心不在焉的和碗裡的燕窩粥一起攪拌着。
“唉--”薛仁杰心中嘆了口氣,見她這個樣子,知道自己並沒有猜錯,昨天看來她又做噩夢了,知道她是能不麻煩別人就不麻煩別人的性子,他主動道:“楠楓正好在這裡,要不等會兒還是讓他給你開一副安神的藥喝喝試試吧。”
因爲薛仁杰不是太相信神鬼之說,並沒有說讓她上山拜佛的話。
而謝靈芸自從來莫名其妙來到古代,卻是有些相信神鬼之說的,若不然該如何解釋她魂穿的事情呢。而正因爲她心中相信,又屢次那麼〖真〗實的看到自己的親人,這讓她又害怕又激動,害怕的是自己是不是因爲離奇的經歷,魂穿到古代,給她相應的也帶來了什麼負面的影響,這樣讓她揪心的夢境是不是會一直做下去;而驚喜的卻是這是不是給她的一個信號,只要她衝破屏障便能回到自己原來待的地方。
不,不會,她在現代已經沒有身體可用,如何能回去?謝靈芸突然想到這個殘酷的事實,搖頭否定了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因爲意識到一切都是自己的假想,她的臉色變得很蒼白。她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每天夢到那麼真切的夢,甚至是能聽到親人的說話聲,這讓她第一次產生了恐慌,無法形容的害怕……
“芸兒,你怎麼了?爲什麼臉色那麼難看,是不是不舒服?”一直都注意着她的薛仁杰,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情況有些不對勁,很快他站起身,一把抱起了她,對嚇得不知所措的抱琴幾個呵斥道:“趕緊去請楚太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