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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仁杰忍俊不禁,目不斜視的看着她的一舉一動,說道:“要是冷的話,那趕緊安歇吧。”
謝靈芸看了看身後的牀,不由蹙眉,很認真的看着他,說道:“我們認真談一談好嗎?”
“說!”
謝靈芸閉了閉眼睛,再一次睜開眼睛,突然又道:“算了,我沒有什麼話可說的了。”事已至此,再多說什麼,倒是顯得她矯情了,還不如順其自然的好。
薛仁杰蹙眉,看她提不起精氣神的樣子很是礙眼,不悅道:“爲什麼又不說了?”
“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了而已。”謝靈芸聳了聳肩,揮退了抱琴和侍書,自己走到牀邊拖鞋躺到牀上挺屍了。
薛仁杰放下手中的書,走過去,看着她的眼睛,追問道:“有什麼話還是說出來的好,夫妻之間要坦誠。”
謝靈芸突然覺得他很無聊“爺是不是不困?若是這樣的話,妾身建議你還是到書房去好了。”就算是看書也比在她跟前磨嘰的強。
其實她並沒有真正的瞭解他,薛仁杰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主,只有他沉默,卻從來沒有他追問她人的想法過。她還是讓他第一個打破了多年來的習慣,想要弄清楚她究竟想要說什麼。
薛仁杰看着眼前第一個成功引起他的注意力,更激起了他的征服欲的小女人,心中升起了一種無力感。
對她,他不想放手,可是卻也感覺十分的棘手。不知道她究竟要的是什麼,讓他很是費神。
只是這種感覺他尤爲不喜歡,盯視着她很霸道的說道:“爺不管你什麼想法,但是你都得跟爺過一輩子。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謝靈芸已經不想再說什麼了,本來她還想和他約法三章,頭一條就是要他不要隨意的上她的牀,然而第二條,她想要〖自〗由的空間。第三條,她要他絕對的尊重。
可是這三條,卻在她開口要說時,心中也升起了無力的感覺,最後只剩下無奈,更覺得這三條是多麼的可笑。人已經嫁給了他,並且還有了夫妻之實,何必再矯情的定這三條。最後只是徒增煩惱,還換來他的譏笑吧。
如今聽到他像是發狠一樣的話,她露出無奈的笑容。只是說了一句:“爺,天色不早了,早些歇了吧。”便轉身側躺着閉上了眼睛。
薛仁杰盯着她嬌小的身軀,感覺像是一拳打在了棉huā上般的無力。想要把她轉過來,繼續剛纔的話題,只是卻突然也覺得是多餘,只有蹙眉上牀躺在了她的身側。
這一夜,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躺在牀上的兩個人卻並沒有睡着。
薛仁杰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而背對着他的謝靈芸,只是睜着眼睛看着內側紗帳一夜到天明。
第二天,天矇矇亮,薛仁杰對着一夜不曾轉過身的謝靈芸說道:“該起身了。”
謝靈芸依然背對着他,有些不自在的說道:“爺今兒不上朝?”
薛仁杰對着她的頭頂不答反問:“你要一直這麼背對着爺說話嗎?”這都一夜保持一個姿勢了,他擔心她不舒服。
謝靈芸身子猛的僵硬了一下。然後過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轉過身,說道:“爺不起牀嗎?”
“今兒爺不用上朝,可以再躺一會兒。”薛仁杰把手枕在頭下,看着紗帳說道。
謝靈芸抽了抽嘴角,腹誹道,既然還要躺一會兒,那爲什麼要叫她起來。
兩人之間又是一陣沉默。
一刻鐘後,還是薛仁杰先打破了沉默,說道:“今兒都是要做什麼?”
這是在問她嗎?
謝靈芸正在走神,聽到他的話,想了一會兒,才說道:“今兒也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先去給娘請安,然後便是見來回事的管事,處理好管事回稟的事情之後,便教教初瑤女紅。”
薛仁杰看着她一副很無聊的樣子輕笑,說道:“那要不要跟我出去逛逛?”
謝靈芸並沒有聽出他改變了自稱,而是眼睛中閃過驚喜的光芒,接着又想起了什麼,狐疑的擡頭看了他一眼,說道:“還是不要了吧。”跟他出去有什麼可逛的,倒是她帶着抱琴幾個出去,應該比較〖自〗由自在一點,倚雲寺的事情,她可是到如今還記着呢。
薛仁杰挑眉“終於捨得看我一眼了?”
謝靈芸感覺一陣無語,怎麼感覺和他這麼難以溝通啊,明明說着出去的事情,他卻半路蹦出一句‘終於捨得看我一眼了”怎麼?難道自己不看他還有錯了?
無法理解他的思維方式,她只好轉移話題道:“爺,時辰不早了,該起身了,一會兒幾位妹妹便來了。”
“有時間我領着你出去逛逛。”薛仁杰說着,自顧自地掀被坐起穿靴,並且在去淨房之前,轉頭看着她道:“什麼時候有時間,你自己決定,到時候跟我說一聲就行了。”
謝靈芸這一次真的愣住了,看着他的背影,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他並不是說笑,而是真的有打算帶她出去逛逛,只是……
“唉--”輕嘆一聲,她卻不覺得這是一件值得期待的事情。不說現在她有多忙,每天看着事情不多,可是自從管家一來,時不時的就有一點狀況出現,非得等她拿主意不可。就是她不管家,也不是說那麼隨便說出去就出去的,最起碼她得請示太夫人之後才能出去,更別說院子裡還得安排人看守了。
不過他這份體貼。她倒是心領了。
在牀上愣了一會兒,直到抱琴幾個進屋,她才起身洗漱。
而她不知道的是,從昨兒太夫人聽到薛仁杰回東院的信之後。可謂是高興異常,一夜有半夜拉着許嬤嬤絮叨着這小兩口終於和好了,看來她就快要抱大孫子的話了呢。
如果太夫人知道薛仁杰打算帶謝靈芸出去逛逛,相信她會笑呵呵的同意的。
不過等都洗漱完畢的謝靈芸隨着薛仁杰去太夫人院子時,太夫人熱情的態度,還有那若有所指的眼神,也同樣的讓謝靈芸險些受不了。
在主院沒呆多久。她便託口說要安排家務便匆匆回來東院。至於薛仁杰,當然是被心情極好的太夫人留下了。
回到東院,謝靈芸還沒有坐下,便聽到入畫稟報說魏姨娘來了。
謝靈芸倒是沒有想到會是她第一個來,愣了一下,才讓入畫請魏靜香進來。
“給世子妃請安。”魏靜香進來之後,生硬的請過安,在謝靈芸叫起之後。便四處的看了一遍,然後失望的站在了哪裡。
她這是以爲薛仁杰在屋裡吧。
謝靈芸心裡想着,神色如常地說道:“妹妹坐吧。”
魏靜香聽到她這聲‘妹妹’。猛的擡頭看去,眼神中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顯然她被這聲‘妹妹’噁心到了。
謝靈芸心情不受影響,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接過入畫奉上的茶盅,慢條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淡淡的回味着滿口的茶香,等待着接下來給她請安的幾位小妾們。
“世子妃,爺去了哪裡?”魏靜香這時卻忍不住問道。心裡卻恨得牙癢癢,若不是東院管的太嚴。她何至於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只能巴巴的早來,想着能否遇到世子爺,要知道她可是有很長時間沒有見到世子爺了。
終於忍不住了嗎?
謝靈芸笑着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小丫鬟回稟說是柳姨娘和尹姨娘來請安了,她便也讓她們兩個進來了。
等到她們兩個請過安之後。都有意無意的四處的看了看,眼神的失望也是顯而易見的,不過卻並沒有想像魏靜香剛纔那麼大膽的問出來。
話說自從顧氏的事情之後,謝靈芸發現這幾個人都老實了很多,最起碼小動作少了很多,對她的不敬也從明面上轉移到了背地裡。
“妹妹們都吃過早飯了嗎?”謝靈芸氣定神閒的問道。
柳姨娘因爲初瑤的關係,現在很是巴結奉承謝靈芸,她趕緊站起身道:“回世子妃的話,婢妾吃過了。”
而同樣的,因爲初瑤的關係,謝靈芸卻是不太好給柳姨娘立規矩,只是和顏悅色的讓她先坐下,便又和她們三個人聊了一會兒閒話。
這時魏靜香又閒不住了,只見她眼睛一轉,說道:“姐姐還沒有說爺去了哪裡呢?莫不是爺還沒有起牀吧?這倒是姐姐的厲害了,讓爺這個時候還沒有起牀。”
謝靈芸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清冷地道:“本妃勸魏妹妹最好是慎言,爺的怒氣可不是魏妹妹能承受的。”既然暗指她對薛仁杰用媚術,讓薛仁杰起不來牀,還真是魏靜香這個沒腦子的說出來的話。
柳姨娘這時也配合着轉頭看着魏靜香,極爲驚訝地道:“魏妹妹可是要慎言吶,我們爺若是知道了你剛纔的話,還真不是你能承受的了的。”
魏靜香蹙眉,不敢對着謝靈芸發泄心中怒火,柳氏她卻是不怕的,畢竟按位份柳氏可是比她小了一個級別。只見她怒目圓瞪,口氣很衝的說道:“你個不懂的尊卑的,叫誰妹妹呢,我也是你能叫的,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妾而已,還敢叫我妹妹,哼,給我提鞋都不夠資格。”
“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柳姨娘的‘心’受傷了,轉而求助的看向謝靈芸,請她評理道:“世子妃,您看她……”
謝靈芸揉了揉眉心,冷冷地看着魏靜香道:“魏妹妹,看來以後你說話可真要注意了,在你眼裡連給你提鞋都不夠資格的人可是爺的女人,你這話至爺與何地?”
一個連給她魏靜香提鞋都不夠資格的人,卻是薛仁杰的小妾?嘿嘿,謝靈芸不得不又一次承認,魏靜香還真是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