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只是一種食物的名稱而已。”火鍋這種東西目前還沒有流傳,除了他們幾個之外她暫時還不打算讓別人知道,袁珂當然也包括在內。所以此刻纔會如此的敷衍,也算是讓袁珂能夠明白自己並不打算在這個話題上與他繼續交談。
袁珂自然是能夠會意,只是對於唐心卻是越加的好奇了。
不知道爲什麼,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除了被她的容貌所驚豔到之外,他對她卻還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怪,彷彿他們二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可是當他仔細回憶的時候,卻又發現是一片空白。就像是他們二人之間夾着一座橋,橋的這一頭是她,而橋的另一頭是他,可是那裡彷彿就是彼此的盡頭,再無法向對方多跨越一步。
袁珂非常奇怪他怎麼會對一個只是剛剛見過一兩面的女子有這樣子的感覺,可是這卻不妨礙他對唐心產生了強烈的好奇心。
“黃姑娘、唐姑娘,包廂裡就在下和在下的一個朋友,不如咱們一起?人多也稍微熱鬧一些。”袁珂向二人發出邀請。
黃靈倒是無所謂,因爲多少還是對袁珂認識一些的,真要坐一起也不會太過尷尬。可是唐心不一樣,她可以說是剛剛認識袁珂,也不知道真要坐一起吃飯了她會不會覺得放不開。畢竟她是野慣了,唐心在京城時儘管也是個胡鬧的,可是她應該是很少能和外男接觸。而且莫名的她感覺到了唐心對袁珂的一絲絲抗拒,因此在思量了一番後黃靈還是委婉拒絕道:“還是不了,多謝袁公子的邀請。今日我和小心兒我們兩個可有好多的悄悄話要說,所以不方便與公子一起用食。等改日吧,若是有機會咱們再一起坐坐。”
袁珂也不勉強,笑了笑道:“那行,在下在天字二號房,黃姑娘和唐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過來尋在下。”
三人又寒暄了幾句後便各自回了各自的廂房。
“袁兄,你的豔福可真不淺,居然認識這樣兩個大美女,也不知道給兄弟我介紹介紹。”
就在袁珂剛進入廂房的時候,便從裡面傳出了一句調侃之話。
袁珂搖了搖頭笑着坐在了說話的男子面前:“劉兄這話可說的在下有些無地自容了,那兩位姑娘在下雖相識,可是卻並不是很熟,又談何豔福來說呢?”
劉釗,竇唯的得力手下,做起事來可謂和竇唯一樣的心狠手辣。
給袁珂倒了一杯茶,劉釗裝作不經意的道:“包間的隔音不太好,一不小心便聽到了袁兄剛剛和兩位姑娘的對話。那黃姑娘光聽那說話的語氣就知道必定是將軍家的大小姐黃靈,黃大小姐。可是這另外一個姑娘,剛剛聽袁兄似乎喊她唐姑娘。這唐這個姓在咱們酆都城可是很少見的,這不由的便讓兄弟我想到了咱們的唐參將,不知這唐姑娘和咱們的唐參將之間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啊?”
袁珂在聽劉釗這麼問之後,面上雖不顯什麼,內心卻是不由的打起了警惕。
這裡他來過很多次,所以包間隔不隔音他心裡十分的清楚。雖然一直知道劉釗是個卑鄙小人,可是沒想到他居然卑鄙到這種程度,就連他和別人說話這都要偷聽。他剛纔雖然是客氣的邀請了一下黃姑娘和唐姑娘,可是實際上在內心裡他也是不希望她們和他一起用餐的,所以纔會直接挑明說包間裡還有他的一個朋友,也算是爲了讓她們覺得尷尬從而放棄和他一起用餐。只是他的目地是達到了,卻沒想到劉釗居然會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這劉釗的上面是竇唯竇守尉,他與唐寒風在軍營裡可謂是勢如水火,基本上是個將士都知道這二人不合,兩人更是嚴重到連門面上的功夫都不做。如今他打聽唐姑娘,肯定是想要以後可以多個能牽制住唐寒風的人。若是以往,就當是爲了賣劉釗這個人情,袁珂也是會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的。可是此刻在想到唐心那時而冷漠時而俏皮的面容之後,袁珂突然間就有些不願將唐心牽連其中了。
“實話告訴劉兄吧,這唐姑娘啊,在下與她也不熟悉,所以並不知道她和唐參將到底是何關係。不過這姓唐的人家在這酆都城雖說是少了些,可也並不是沒有,也許人家只是碰巧姓和唐參將一樣了罷啦。”
劉釗輕笑:“袁兄,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這酆都城雖說並不是沒有姓唐的人家,可是昨日咱們的唐參將從京城回來之時,百姓中可是傳開了,他是帶着一個十分俊俏的小公子回來的,而那小公子就坐在了他的馬上。但是這小公子沒有再出現而是出現了一位唐姑娘,你不覺的十分巧合嗎?”
袁珂假裝不知:“劉兄這是何意?難道說那日和唐參將一起從京城而來的小公子就是這位唐姑娘?這不太可能吧?”
劉釗微微品了一下手中的茶,感嘆了兩聲後接着道:“這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從京城到邊疆一路路途遙遠,若是爲了方便前行,女扮男裝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頓了頓,劉釗看向袁珂:“袁兄和這位唐姑娘儘管並不熟悉,但之前想必也是見過面的吧,不知袁兄是何時認識的這位唐姑娘。”
袁珂本不想讓劉釗對唐心產生太多的關注,所以在他剛纔問起的時候纔會直接說自己與唐姑娘並不熟悉。可是沒想到劉釗這人平日裡沒什麼作爲的,這推理起來居然是有門有道的,讓他都不敢再撒謊或有所隱瞞。於是在思慮了一番後,袁珂輕描淡寫的道:“是在昨日的時候,因爲聽說唐參將從京城回來了,所以便想着到府裡去探望一下他。畢竟他曾經也算幫過在下,所以於情於理在下都得走一番不是。至於這唐姑娘,是昨日在唐府時在下有幸見過一面。而她當時因爲一直和黃姑娘在一起嬉鬧,所以在下便以爲她是黃姑娘的朋友之類的,其他的倒也沒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