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戰?冷泠看着越來越多的黑衣人,一雙杏眸微微眯起,露出危險的光芒,但凡和冷泠相熟之人都知道,這個表情已經說明她心中的不耐……
如果說那天晚上是誤打誤撞,因爲筱竹的攪和纔會讓那隻狐狸處於被動,那麼這一次這些人是直接有備而來,取得就是他北冥冽的命。
這一路上爲了找到筱竹的下落,她一直遠遠跟着,還真是沒有少見刺客一類的,冷泠動了動隱藏在樹上僵硬身子,這種熱鬧她不是一第一次見,但是卻是這些天頭一次見北冥冽出手。
那些隱藏在她看不見地方的暗衛,真不是蓋的,接二連三的刺客見不到正主,就已經身首異處。
如果不是有石榴這個暗影的提醒,她們怎麼可能跟蹤了人家一路子,都沒被抓到?
這隻狐狸的仇家還真是多,這一次和那天晚上應該是一路的,雖然是一路人,但是武功個個都是個中強手,看來爲了要北冥冽的命是下了血本。
這種車輪戰,饒是狐狸有再高的武功也頂不住,李德的身上掛了不少彩,至於那隻狐狸,一身紅衣誰知道有沒有受傷?
她從傷勢好轉後,就開始和石榴學輕功,多少接觸些內力,也能看出點名堂,那隻狐狸現在應該是受了不小的內傷,雖然手下的動作依舊不留情,但是比起剛纔卻稍顯遲鈍。
她這樣的菜鳥都能看的到,那些刺客自然也能看的出……
四把劍同時向北冥冽刺來,北冥冽順勢向上高高躍起,在向下俯衝,藉着柔韌的劍尖,向上彈起翻騰落下。
幾個人見刺了空怎會甘心,再次持劍追上,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將他纏住,使得北冥冽和李德不得不遠遠的分開。
冷泠突然看見左邊有銀光一閃,不待她想出是什麼東西,便見一支銀色的短箭直直朝北冥冽飛去,箭身通體爲鐵比普通的弓箭略短,太陽下泛着幽藍的光芒。
饒是冷泠見識再少,也能看出這個形狀特殊的短箭,是淬了劇毒的……
北冥冽從那個箭頭一射出,就注意到了,正準備躲閃時,突然看到了一抹讓他移不開眼的身影。
雖然只是一個掩映在樹葉裡的身影,卻讓他再也無法移動半分,四目相對,兩個人的眼中竟然只看到了彼此……
該死的,她怎麼會在這裡,看不見這裡很危險嗎,還不趕緊跑?
那雙幽紫的深眸,讓她心中一震,急忙別開眼,再一看,那把短箭離已經近在咫尺,咚咚的心跳險些停止跳動。
伸出右手露出一個不大精緻,粗糙的銀鐲子,只見她的左手在上面浮了一下,啪的一聲,一個銀色如拇指指甲蓋大小的銀球飛出,竟比那利箭不知道快上多少倍。
在明亮的陽光下,隱約可以看到一條泛着冷光的透明絲線,圓球直奔利箭而去,在北冥冽的眉心前堪堪停住。
下一刻冷泠手腕微動,圓球啪的一下將短箭纏住,甩到地上,冷泠揉了揉被震的發麻的虎口。
再次扣動鐲子上的機關,鐲子脫手而出朝着射向自己的短箭而去,將短箭擊落後,又朝着樹上的黑衣人飛去,只看見不遠處一顆樹的樹枝動了下,一個黑衣人從樹上落下,哀嚎一聲。
冷泠看着空空的手腕,道了一聲浪費,天知道她花了多大的功夫才做成這個保命暗器,就浪費在這隻狐狸身上了。
來不及惋惜,更麻煩的在後面,剛纔已經暴露,這個樹已經呆不下去了……
抖了一下衣袖,四個烏黑色的圓球夾在五指中,比剛纔暗器上的小銀球大上許多,沒有猶豫向下拋去,嘭的一聲,火光四濺,幾個黑衣人被炸飛。
一時間黑衣人有些呆愣的看着地上的幾個坑,還有自己同伴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屍體,那些人躺在地上還沒有死,可是猙獰的面孔更顯得恐怖。
李德一時間也有些震驚,他隨主子走遍四國,從未見過如此狠辣之物……
只有北冥冽面色鎮定,他在冷泠身上已經見過太多東西,已經不再好奇。看着地上的幾個坑若有所思,嘴角輕揚,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這都能被她想到。
只不過她也有迷糊的時候,用這個做暗器,威力終究不夠?
冷泠有些不滿搖了搖頭,這煙花做的東西果然是比不得前世用的東西順手,聽說已經有了*,等回頭尋些試試,應該比這個威力要大些。
趁着這個空檔,左手四個小球迅速擲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那些黑衣人見了四下躲避。只是卻沒有再聽見聲響,小球在地上裂開後,空氣中瀰漫着白色的煙霧,什麼也看不清楚。
見狀,冷泠又擲出四個,從樹上躍下,幾步輕點,在煙霧中找到北冥冽,抓住他的手,對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李德提醒道:“分開走……”
突然被一隻手抓住,北冥冽下意識的就想出手朝其攻去,感覺的手上的柔軟,收斂了凌厲的氣息。
反握住冷泠的手,帶着她向東奔去,見身後的黑衣人再次追來,攬起她施展輕功飛起……
冷泠看着近在身後的黑衣人,自己那半道出家的輕功,在這些人眼中,就像是一隻老鷹在低着頭看地上爬的烏龜。
北冥冽受了內傷,撐了一會兒,還是被黑衣人追上,將二人團團圍住。
“還有沒有剛纔的東西?”北冥冽抱着冷泠落在地上,小聲問道。
“沒了。”那些東西不好做,總共也就做了那麼幾個,想先試試,沒想到這一會兒的功夫就沒了。
看着眼前的黑衣人,她就覺得肉疼,明明是在看熱鬧,怎麼看着看着就把自己給陷了進去,還浪費了那麼多好東西,今日怕是要真的交代在這裡了。
要死,她也不想和這隻狐狸同年同月同日死……
“剛纔那一招很厲害,再施展一次?”冷泠警惕的看着四周,手放在腰間的軟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