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明月說的話,顧昭歡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想着明月所說餓話,大抵是在楚行雲的府中發生了什麼事情吧,看樣子得跟楚行雲見上一面才行,朝着明月擺了擺手輕聲說道:“給我準備一身衣衫,我要去一趟七皇子府。”
明月應聲退下,隨即從衣櫃中拿出了一件顧昭歡平日裡不會穿的衣服,讓明月準備好一切,她便往楚行雲的府邸前去,她要知道楚行雲今天給顧昭婉準備了什麼大禮。
顧昭歡從國公府後面溜了出去,輾轉幾個巷子到了七皇子府邸的後門,輕輕推開門扉走了進去,卻在府中迷了路,茫然的走到一個屋子的不遠處,卻看見門口把守着侍衛,隱隱能從裡面聽見男人的喘息聲還有女人的**聲。
顧昭歡剛想擡腳往那房子走去,一雙手臂拉住了她的手臂將她拖了回去,顧昭歡茫然的擡起頭便瞧見那雙如星辰般閃亮的眼睛,只見楚行雲朝她做了個噓聲的手勢便拉着她往別處走去。
楚行雲將顧昭歡帶到了書房,把房門關上,朝她微微一笑摟進懷中柔聲說道:“好戲纔剛剛開始,你差點就攪了這樣一場好戲。”
顧昭歡大概猜到楚行雲所說的好戲是什麼了,原來那房中的女人是顧昭婉,不過同在一個房間裡的男人可就不是楚行雲了,這樣一來的話,那顧昭婉便不是處子之身,泄漏出去定會身敗名裂,這樣的一個名號掛在頭上,比之前她散佈她與楚行慶的謠言來的狠多了。
“你做了這麼多的事情難道就只是爲了懲罰顧昭婉嗎?那楚行慶那邊你是不是也要提防着一些,過幾日我便要回女學了,能見面的時間並不多,所以我幫不了你許多。”顧昭歡一想起楚行雲爲她所做的一切,便伸出手摟着他的腰肢,舉止十分親密。
楚行雲並未說話,眼睛看着身側的人兒,幾日來的思念蘊於心底,俯下身子吻住了那張紅脣,舌頭趁機鑽進她的口中,吮吸着她口中的香甜。
他的每一個舉動都格外輕柔,顧昭歡不免淪陷在他深邃的眼眸中,突然心頭刺痛,顧昭歡猛地推開楚行雲捂着胸口,大喘着粗氣,胸口越發疼痛使顧昭歡不得不半蹲在地上。
見狀楚行雲慌忙的將顧昭歡抱進內屋中的牀上,見她仍舊一副痛苦的樣子不免心痛的問道:“阿歡,你沒事吧?究竟怎麼回事?
一句‘阿歡’使如驚雷一般直擊顧昭歡的心底,顧昭歡瞪大雙眼接着眼前一黑暈了過去,額間滲滿了細汗。
“阿歡?,你怎麼樣了?”楚行雲見顧昭歡暈倒,連忙走出房間朝着遠處大喊着:“來人!去把楊大夫請來!快!”楚行雲從未見過顧昭歡如此模樣,心中焦急萬分,想着方纔是否傷到了她,所以她纔會變成這樣。
眼前皆是漆黑,顧昭歡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茫無目的的四處亂走着,案上的燭火突然亮起,顧昭歡猛地轉過身望去,只見楚行慶緩緩朝她走過來。
可就當顧昭歡想退後幾步的時候,楚行慶卻越過她走了過去,顧昭歡便跟在楚行慶的身後走了過去,只見一個同她一模一樣的女子正端坐在殿中的軟塌上,顧昭歡捂住胸口忍住心間的震驚,這是她前世最後一次見楚行慶的場景!
忽的顧昭歡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吸了過去,回過神來的時候便瞧見楚行慶正朝她走過來。
如墨般的髮絲披散在楚行慶的背後,狹長的桃花眼蘊着她從未見過的淡漠。
“阿歡,你可知道我喜歡你什麼?”楚行慶走到她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看着眼眸低喃着。
顧昭歡眼中帶着淚珠,癱軟在地上,雙手緊緊攥着他的衣袖,聲音顫抖道:“皇上,你相信我,我從沒做過。”
不知爲何景陽宮突生一場大火,皇后被活生生的燒死在殿中,所有人都說是她做的,翌日他便獨自一人來到昭陽宮中,她看到他陌生的眼神時心裡就已經很明白,他不信她,皇后是丞相獨女,這一場禍一定要有人承擔。
楚行慶低下眼瞼,微微一笑道:“初次見你時,你在桃花樹下翩翩起舞,我被你吸引,向你走近,你不僅不害怕還衝着我笑,是那樣的單純可愛,可現如今,你看看自己的樣子,阿歡,是什麼讓你變成了這樣。”
顧昭歡搖着頭,渾身顫抖,喉嚨像是塞了棉花一樣,怎麼都說不出話來,他不信她,她爲何還要爲自己辯解。
楚行慶鬆開她的下巴,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顧昭歡,冰冷的話語從他口中發出:“歡妃因妒,火燒景陽宮,賜酒。”
一雙白皙修長的手捂住臉,可淚水還是順着指間流出,顧昭歡擡起頭,絕美的臉上掛着淚痕,眼眸中盡是絕望與悲涼,“楚行慶,你可知我有多愛你,你若是想讓我死,根本用不着那麼麻煩。”
數年前他還是世子,曾向她許諾,他若爲帝必立她爲後。她信了,等了他好幾年終於等到他成爲皇帝,可皇后卻變成了別人,他說皇后是丞相的獨女若是立她爲後會對他有幫助,他說,阿歡,你再等我幾年可好。她又等了一年,卻以歡妃的身份入了宮,看着他一次又一次納朝中大臣的女兒爲妃,看他一次又一次的寵幸別的女人,他說,阿歡,等我皇位坐穩了後,我就廢后立你爲後,把她們全都送出宮。
這一次,他又爲了自己的皇位,不惜火燒景陽宮,燒死皇后示威丞相,後宮之中無一人可承擔這個責任,除了她。
太監端來一杯酒,楚行慶擡手拿起那杯酒遞向顧昭歡,這時從暗處漸漸走出來一個女子,待顧昭歡看清時居然是她的姐姐顧昭婉,再看向楚行慶的時候這才察覺到自己一直是被欺騙的那個人。
顧昭歡眼中含淚看向楚行慶質問道:“你究竟是愛我,還是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