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風高的晚上,柔妃北堂馨斜靠在牀頭,正專心看着手中的書,旁邊站着丫頭,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眼皮直打架。
“你先去睡吧,這裡不用你伺候了。”北堂馨翻了一頁書,柔聲道。
“奴婢不困,等伺候娘娘睡下,奴婢再去睡。”丫頭打起精神來說道。
北堂馨擡起眼看了她一下,莞爾一笑:“去睡吧,本宮馬上也要睡了。”
娘娘都已經這麼說了,再則她也是真的累了,躬身:“是,娘娘。”
丫頭走出房間,回身,將房間的門給關上,打着呵欠往旁邊自己的房間走去。
丫頭剛進入自己的房間片刻,便有幾個黑衣人從屋頂上一躍而下,從後面將看守昭陽宮的幾個禁軍一個手刀下去,禁軍頓時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幾個黑衣人左顧右盼了一下,看到丫頭房間的蠟燭熄滅,對着一起來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另外一個人立刻明白過來,立時,四個黑衣人分成兩撥,一撥朝着丫頭房間而去,另外一撥則是朝着北堂馨所住的房間而去。
一個黑衣人把風,另外一個黑衣人則是從袖袋內拿出一根長長的類似於香的東西,然後拿出一個小竹筒,將香放在裡頭點燃,然後伸手將窗戶紙捅破一點,將小竹筒放入那個被捅破的窗戶紙內,嘴巴湊過去,一吹,便將小竹筒內的香盡數吹到房間內,待到過了片刻的功夫,斜靠在牀上看書的北堂馨聞到香味,書從手中滑落,人也一歪,暈了過去。
兩個黑衣人對視了一眼,然後點頭,其中一個小心翼翼將房間的門給打開,快速進入,另外一個則是在外頭等着,充當把風的角色。
進入房間的那個很快便來到牀前,從腳下的靴內抽出一把小小的匕首,然後小心翼翼的沿着柔妃的那張臉慢慢將臉皮給撕下來,手法嫺熟的就如同在座一件經常做的事情一般,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張人皮就被他給撕了下來,而全程北堂馨一點反應都沒有,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將臉上的皮給撕下來之後,那個人重新舉起手中的匕首,朝着她的脖子處就是一刀,鮮紅的血順着她的脖子流出。
他將北堂馨給扛起來,快速來到了房間外,對着那個黑衣人點頭。
看守房門的黑衣人手放在口中,學了一聲鳥叫,另外兩個黑衣人也快速趕了過來,撕掉北堂馨臉皮的那個黑衣人舉起手中的臉皮,表示已經成功。
四個人一躍上房頂,很快便消失在夜幕當中。
距離長孫府外頭不遠的地方,長孫興雙手負在背後,不停走來走去。
他的身邊跟着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手中提着一個燈籠。
隱藏在黑暗的角落內,站着一個高大的身影,面容隱藏在黑夜中,看不清楚,只看到一雙白淨的手,左手食指上戴着一個指環,指環上面刻着一條蛇。
“怎麼還沒來?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長孫興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停走來走去,嘴上低聲唸叨。
隱藏在黑暗角落的男人聞言,眼睛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