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沒有以後了。”李振冷厲地開口:“來人,將三姨娘跟四姨娘趕出太師府,以後我再也不要見到她們。”
話音剛落,四姨娘眼睛瞪大,滿是不可置信,等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再去拉李振的衣服求情的時候,已經被兩個家丁給架起來了,她大喊着:“老爺,妾身真的知道錯了,妾身真的知道錯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老爺...”
三姨娘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隨即拉住太師夫人的衣袖,哭着道:“夫人,夫人,您救救我,救救我,您是知道我的,我這樣做完全是爲了你啊,夫人,您救救我,您不能見死不救呀,夫人,夫人...”
太師夫人的衣袖被她拉的皺巴巴的,但是太師夫人依然保持剛剛那個動作,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三姨娘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家丁給架着離開了。
太師夫人全程一眼都沒有看三姨娘跟四姨娘,而是一直凝視着正前方。
“爲什麼?你明明知道...爲什麼還要這麼做?”
太師夫人將目光移向太師李振,聲音出奇平靜:“我只知道那個女人是不乾不淨的東西,爲了老爺跟整個太師府的安全,我應該將她給處置掉。”
“你到現在都不認爲你做錯了是嗎?”
“我是爲了老爺的安全,爲了整個太師府的安全,我有什麼錯?”太師夫人昂首挺胸,似乎她做了一件大好事,應該受到表揚一般。
李振苦笑着退後幾步,滿目淒涼:“陳蘭,你做了那麼大的錯事,還敢說是爲了我好,你明明知道玲瓏對於我來說意味着什麼...。”
“我不知道。”太師夫人極力壓下眼中的淚花,她不能哭,一旦哭了,她的氣勢就輸了,她可以輸,但是她的氣勢絕對不能輸:“我只知道,你以前的時候答應過我的父親,這輩子都會對我好。”
“難道我對你不好嗎?”李振反問道:“從你進入太師府的那一天開始,我對你不夠尊重嗎?我將太師府所有的事情都交給你打量,從你嫁給我李振開始,我從來沒對你發過火,甚至都沒大聲跟你說過一句話,就因爲我曾經答應過師傅,會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讓你幸福..。。”
“不可否認,你對我是很好。”太師夫人截斷李振的話,摸着自己的胸口道:“可是你捫心自問過沒有,你對我的好,到底是因爲對我父親的愧疚,還是因爲你對我的愛?”
李振垂下頭,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當初之所以會娶陳蘭,完全是因爲他的師傅,師傅爲了救他而死,他只有這麼一個女兒,他臨死前將自己唯一的女兒託付給他,讓他一定要對她好。
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試着去愛陳蘭,但是他就是做不到,他對陳蘭,有的只是師兄妹之間的那種情感,他將陳蘭一直都是當做妹妹一般,根本沒有男女間的那種感覺。
看着李振沉默不語,太師夫人不爭氣的眼淚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