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而來的司馬伕人一進入園子便看到蹲在地上哭的震天響的丫頭,仔細聽,好像還聽到房間內傳來哭聲,那哭聲是她聽錯了嗎?好像是如兒的。
“喂,還不快起來,夫人來了。”夫人旁邊的老嬤嬤對着地上的小丫頭低吼一聲,小丫頭被吼得立刻站起身來,看到是夫人,低着頭肩膀一抖一抖的。
“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哭?還有裡面的,是誰在哭?”
丫頭看了一眼房間的門,咬着嘴脣,哭着道:“回稟夫人,是小姐。”
嬤嬤跟司馬伕人面面相覷,嬤嬤急忙問:“爲什麼?小姐爲什麼哭?”
司馬伕人卻不等丫頭回答,徑直推門而入,剛一進門就傳來司馬倩如帶着哭腔低吼的聲音:“不是說了出去嘛,不是說了不要進來嗎?”
“如兒,我是娘。”司馬伕人趕忙過去,看着地上一地狼藉全部都是紙張的碎片,再看看趴在桌上哭的正傷心的司馬倩如:“如兒,發生什麼事了?你爲什麼哭?是受了什麼委屈了?”
司馬倩如用帕子將臉上的淚擦乾,咬了咬脣,吸了吸鼻子:“娘,我沒事。”
“你還說你沒事,長這麼大,你從來就沒哭成這樣,你快告訴娘,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司馬伕人在司馬倩如旁邊坐下,關切問道。
司馬倩如擦了擦眼角:“我真的沒事,娘,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哭出來好多了,娘,您不用擔心。”
“是不是你爹,是不是他罵你了?”司馬伕人眯起眼睛問,司馬倩如明顯是想要瞞着她,除了她爹的事情,應該沒別的了。
“不是,娘,不關爹的事情。”司馬倩如趕忙回道。
上次爹跟娘吵架一直到現在都沒和好,她可不想再因爲她的事情而吵鬧了,每次看到爹孃吵架,她的心裡就煩躁,既然兩人都結成夫妻了,爲何不能相親相愛呢,爲何要每天都吵架呢,不知道他們吵架會影響她的嗎?
“我看就是因爲他的事情。”司馬伕人覺得司馬倩如是在包庇司馬鎮南,起身怒道:“我現在就去找他。”
司馬倩如立刻拉住自己的母親:“娘,都說了不是爹的事情,爹對我如何,你的心裡應該明白,他怎麼可能會讓我受委屈。”
司馬伕人狐疑看着地上的紙張碎片,彎腰,從地上撿起幾片碎片,拼湊在一起看到是之前懸賞要抓的那個男的,這幅畫平常的時候如兒都寶貝的要命,怎麼會給撕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司馬伕人將碎片扔在桌上,大聲質問司馬倩如。
“沒什麼事,就是看它不順眼,就撕了。”司馬倩如回答的風淡雲輕。
“你以前可是寶貝的要命,怎麼會捨得將她給撕了?”
“我說不順眼撕了就撕了,我難道撕一張畫像的自由都沒有了嗎?娘難道一定要這樣用一個審問犯人的語氣來審問你自己的女兒嗎?”司馬倩如煩躁的很,這樣一直追問,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娘真的很討厭,很煩。
司馬伕人愣了幾秒,然後落寞轉身,緩步開門,離開了房間。
司馬倩如張了張嘴,但還是沒能將對不起三個字說出來,煩躁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部都掀翻了,茶杯茶壺全部摔落在地,發出“乒乓乓乓”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