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的晚上,陳家守門的家奴昏昏欲睡,一個個的白天面對着東晉百姓已經累得嚴重體力不支了,此刻,已經是後半夜了,早就已經熬不住了,不過片刻的功夫,一個個便都倒下呼呼大睡了。
後院閃過一個黑色的身影,不過一眨眼的功夫,人已經消失在後院,直奔着廂房而去,而這一片刻的功夫,壓根就沒人發現有人闖入。
黑色的身影熟門熟路的來到了其中一間廂房,四下看了看,見沒人發現,小心翼翼將窗戶給打開,一個躍身跳了進去,窗戶再被重新關上。
屋子內只有一盞蠟燭的光在微微搖曳,黑衣人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那把匕首在燭光的照耀下更顯得陰森詭異,黑衣人一步步朝着牀邊靠近,當看到牀上人熟睡的容顏的時候,眼睛噙滿笑意,只見他將明晃晃的匕首舉起,朝着牀上的人而去,眼看着那把匕首就要朝牀上的人兒刺去,黑衣人的反手將匕首指向牀上睡着人的脖間。
脖子上傳來的涼意讓本已經睡着的人立刻醒了過來,緩緩睜開眼睛,當看到黑衣人的時候,臉上閃過一絲驚訝的表情,眼睛朝下看,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匕首。
“不愧是陳家的老夫人,匕首放於脖間竟然面不改色。”黑衣人不禁讚歎道。
睡在牀上人不是別人,正是陳家的老夫人。
“你要殺我的話早就動手了,何必要等我醒過來。”
黑衣人收回匕首,順勢在旁邊的矮凳上坐下,翹起二郎腿,彷彿他不是闖來這裡,而是來這裡做客的。
老夫人坐起身子,緊了緊身上單薄的衣裳,目光銳利看向那個黑衣人,“你不怕我叫外面的人?”
黑衣人聳了聳肩,“你要叫的話剛剛就叫了,還會等到現在嗎?”
老夫人掀開被子,將鞋子穿好,起身,再給自己披了一件衣裳,然後在那個子旁邊的矮凳上坐下,順勢倒了一杯茶,這茶水是丫頭在睡覺前泡的,爲的就是以防她半夜的時候要起來喝茶,摸了摸茶杯,嗯,正好。
遞過去給那個黑衣人一杯,“說吧,你想找我談什麼?”
這大半夜的一個黑衣人隻身闖入此刻正值是非纏身的陳家,不爲報仇殺人,那指定是想要找她談什麼交易了。
黑衣人端起茶杯,這才發現自己此刻正蒙着面,尷尬將茶杯放下,“老夫人果然聰明,不瞞老夫人,此次我來,是代表我的主子來跟老夫人談一樁生意。”
“哦,說來聽聽。”老夫人嘴角維揚,但臉上的表情卻是不像在笑。
黑衣人換了一隻腳蹺二郎腿,稍稍整理了一下有些褶皺的衣裳,這纔不緊不慢開口,“陳家目前的狀況,老夫人的心裡比誰都明白,如果不借助別人的力量,陳家只怕無法在東晉立足,太傅大人過世的早,老夫人一個女人家支撐着陳家上下,說起來實屬不易,我們家主子有心想要幫一把,就看老夫人願不願意跟我的主子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