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開場,幾個男人看似都把話題放在國事之上,卻是時不時看一眼不愛說話的水若曦。水若曦都快被這些人的眼神看得沒了食慾,可該應酬的時候還得端起杯子配這些混蛋喝上一杯。
不吃東西喝酒最容易醉,幾杯下去臉上一陣緋紅,燈光下她那種白嫩的小臉看上去又多了一種美麗。看得男人們都想入非非,更是不時投向曖昧的目光。
一切都看在水易明眼裡,酒席到了一半的時候,水易明就發了話:“若曦,你看上去好像醉了,要不要回去休息休息?”
“謝謝爹爹體諒,若曦的卻是有些不勝酒力,怠慢給各位之處,還請各位海涵。”水若曦這刻明白水易明讓自己同坐的目地,衆目睽睽下的臉紅沒人再有異議,就算這羣男人再不懂事,若不會憐香惜玉自然討不到女人歡心。
兩人話一出,第一個開口的就是太子爺。眼神中流露着不捨,可嘴上還是選擇逞能:“是啊!表妹看上去喝得有些多了,都是我們不好,不該讓表妹喝酒纔是。表妹既然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
“對啊!二小姐下去休息吧!”御王爺沒話說只能陪笑着負荷。
水若曦站起身,給太子爺和幾位王爺欠了欠身,頭也不會地帶着敏兒離開了院子,擔心着某人還未離開,一路往回走可是一刻不敢停留。
今晚恐怕不會再也沒人來嘮叨了,走到蘭園門口,她便是說沒有吃飽吩咐敏兒弄了些酒菜進了屋子。
進門,她小心翼翼地掃了一眼屋子,窗戶開着牀上沒人,她有些失望地走出簾子在外面的桌子旁坐下身來。酒勁有些上頭,她腦子裡有點暈乎,不知道何時敏兒端來了可口的飯菜,已經站在了面前。
“小姐,要不敏兒給您弄些醒酒湯過來?”敏兒有些擔心地看着水若曦。
“不了,你出去吧,我吃點就休息了。不管誰來都好,你就說我醉了,睡了,誰都不相見。”水若曦用手撐着腦袋揮了揮手,不想多說一句。
“是!”敏兒聽話地欠了欠身,乖巧地出去把門給帶上。
唉……
擡頭看到空蕩蕩的牀,水若曦再次失望地嘆氣。
肚子真是餓的,剛纔都沒吃幾口菜。無力地拿起筷子,隨便夾了顆青菜放在嘴裡嚼碎嚥下去,又覺得嘴巴沒味地把筷子放了下來。看着一桌子的菜,只是自己一個人,心中升起一抹孤單。
低頭,她從身上摸出他給自己的那個瓷瓶,看着瓷瓶想着那些日子的瘋狂,嘴角勾起幸福的笑。
“看這個就飽了,還是已經喝酒喝飽了?”冷夜步子輕盈地走到水若曦身後,從身後勾起她的下巴。
“你……不是走了嗎?”水若曦有些驚訝地看着冷夜,又看看四周,沒發現可以很好藏身的地方。
冷夜擡頭看向房樑,水若曦的目光跟着往上看,這才發現房樑處有好幾個地方可以藏人。低頭,她故作生氣地說道:“你不是走了嗎?”
“這不是來了嗎?”冷夜似笑非笑地看着水若曦,拉了張椅子坐下,拿起筷子夾菜送到她嘴裡。
“你一個下午都沒離開過嗎?”水若曦一邊吃一邊看着冷夜,又把那個瓷瓶塞進衣服裡。
冷夜想不到水若曦這麼寶貝這個瓶子,雖然只是小東西,可見這是她對自己的愛。心中有種感動,眼神中充滿了對她的憐愛,他的動作緩慢地喂她吃着東西。
幸福,也許就是在於那一點一滴,比如說他此刻的溫柔,含情脈脈的眸子裡彷彿全是自己。她喜歡這樣的感覺,那麼地真實,那麼地舒服。讓她覺得吃在嘴裡,甜在心裡。
好一會,塞了些東西下肚子,兩人正打算起身走進裡屋說話,卻聽到門外傳來了敏兒的聲音。
“小姐,決叔來了。”敏兒敲了敲門說了話。
“知道了!”水若曦很是鬱悶地看着門口,不滿覺得崛起小嘴。
冷夜微微一笑,摸了一把她的小臉,飛身上了房樑藏在了上面。看到冷夜藏好,她走到門口打開房門。
決叔一臉慈祥笑容地站在門外,身邊居然還跟着滿臉醉意的水若靈。沒等決叔說話,水若靈就笑呵呵地說道:“姐姐,他們給你帶了好多禮物,你看,這些都是。”
說着話身子閃開,身後的兩名小廝把手裡的東西端到水若曦的眼前。水若曦眉頭皺了皺看了一眼,隨口說道:“打開來看看。”
“是!”小廝們當場就把禮物拆開,水若曦都沒急忙去看,而是忙着吩咐着敏兒去準備熱水沐浴。
禮物打開全都是名貴的珠寶首飾,水若曦看都不想多看幾眼又開口道:“若靈喜歡什麼隨便挑,其他的麻煩決叔拿起送給姨娘和若嫣妹妹。”
“這……”水易決覺得有些不妥,要是相爺問起來也不好交代。
“好吧!碧柔,把這些都收下去放着。”水若曦不想決叔難做,也只能這麼吩咐。再看此刻的水若靈,醉得早就一塌糊塗。無奈地搖了搖頭,她又問道:“爹有什麼吩咐的嗎?”
“相爺什麼也沒吩咐,剛把貴客送走,此刻正跟司徒大人在儒園敘話。”決叔扶着身體搖搖欲墜的女兒,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呵呵!”水若曦捂嘴一笑,轉身進屋拿了件厚衣服披在水若靈身上說道:“決叔您還是快些送若靈回去休息,小心着涼了。”
“那你也早些休息,我就先扶這丫頭回去了。”決叔也有些擔心地看着挽着自己手臂的女兒,因爲沒有母愛,他更加疼愛這個女兒。
決叔眼中閃過的一抹疼惜,突然間讓水若曦想到了水易明。
水易明雖然不像決叔那樣照顧地自己無微不至,可很多小事他還是比較細心的。特別是像今天,明知道自己不喜歡這樣的場面,又不得不把自己叫回去,最後只能藉着喝醉酒讓自己提前離去。
良苦用心,但願這是善意,這是沒有其他目地的。
唉……
一聲長嘆,她想到屋子裡的男人接近自己的真實目的,是爲了江山嗎?江山,對男人太有誘惑性了,若他真的只是利用,那自己的代價那就太大了。
“小姐,今兒需要花露嗎?”敏兒帶着下人們把浴桶搬進屋子,拿出個不同顏色的瓶子放在水若曦面前。
“不了,前幾日出門的時候另外買了些安神花露,一會用來試試。這兩天大家都很折騰,你也累了,告訴嬤嬤和碧柔都不用伺候了。”水若曦吩咐完,有些疲憊地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敏兒看了水若曦一眼,有話卻又欲言又止。給了她一個微笑,轉身往自己的屋子走去。
看到敏兒進了房間,碧柔從隔壁的雜物房過來複命,水若曦就懶得多看這丫頭一眼,便是吩咐她回去休息。
進了屋子,她壞笑地瞟了房樑一眼,走到窗邊把窗戶關好,打開抽屜從裡面拿出個漂亮的瓶子走到浴桶旁。擰開蓋子,倒了幾滴**進水裡。蓋好瓶蓋,把瓶子放回原處,等再次走到浴桶的時候,她的手在水裡輕輕的攪了攪。
頓時,屋子裡瀰漫着玫瑰香氣,這玫瑰香氣有些奇怪。
時間流逝,屋子裡的香露也隨着時間的關係漸漸淡了,變成了單純的玫瑰花香飄散在空氣中。
這晚,是冷夜第一次陪着她睡到第二天天亮,直到門外有了腳步聲,兩人才都驚醒過來。
呵呵!
醒來看到冷夜居然還躺在身邊,水若曦忍不住笑了起來。
“還笑,下次那東西少放些,會害死人的。”冷夜假裝生氣地瞪了水若曦一眼,雖然功夫了得可以輕而易舉地在相府活動,可是要被人發現相府的二小姐屋子裡躺了個男人,非得讓水易明跳起來不可。
呵呵!
午後的陽光帶着一絲溫暖灑在大地上,某人硬是賴死賴活賴到這個時候纔不甘心地穿着衣服離開。等人走之後,水若曦這一身的味道,不得不讓吩咐敏兒換水沐浴。
敏兒不解地看了她半天,爲了滿足這小丫頭的好奇心,她就說昨晚試了新的花露覺得不舒服,聞到味道就不想洗了。
當時,敏兒的整張臉都皺了起來。水若曦當然不傻,買的時候買了好幾瓶,隨便拿了一瓶味道重的給敏兒聞了聞。敏兒聞完半句話沒說,趕緊張羅讓給她沐浴更衣。
吃飽喝足,水若曦躺在搖椅上曬着太陽,敏兒則出去打聽昨天后來有沒有發生過什麼事?不多時,敏兒回來了,湊上去在水若曦耳邊一陣嘀咕。
“什麼?”水若曦有那麼點吃驚地看着敏兒,再次確定地問道:“那丫頭真沒聽錯?”
“沒錯,昨兒大小姐還爲這事跟大夫人哭訴,那丫頭正巧要去收拾大廳,聽得可是清清楚楚。”敏兒低聲地回了話,想到水若蓮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忍不住都發笑。
哈哈哈!哈哈哈!
水若曦聽完則是狂笑。
“大小姐,這事也不用那麼好笑吧?”敏兒冷冷地看着水若曦有些過了的舉動,嘴裡一陣嘀咕。
呃!
水若曦這才止住笑容,只能壓抑住笑意低了一回頭,又纔開口問道:“那大夫人怎麼說?”
“大夫人說,可能是司徒大人那晚喝得太多無法行房。”敏兒又把聽到的話給水若曦說了一遍。
水若曦聽完再次笑了起來,洞房之夜無法行房要是傳出去可會成爲笑柄,而且她纔不會相信司徒明朗的酒量那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