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ip我的男人我做主

我的男人我做主

皓月當空,月華瓊瓊,金碧輝煌的琉璃殿也染上了淡淡的銀光,盡顯清冷。

諸位大人哪裡還能安心在原來的位置上坐着,紛紛站了起來,拉着妻女退到了一旁。

右排的首端,月光下的夏夜白,一身的冰寒,面具下的眉頭皺起,十分的不耐。那個人,依舊還是夏夜白,臉上也還戴着銀白的面具,面具下的那張臉仍有可能是醜陋不堪的,可在場的那些個女眷,卻再沒有了以前的輕視,一雙眼睛睜的大大的,時不時往他身上瞟,真男兒,當如是。

恭王妃就只有一個,我的女人這輩子也就只有一個,那些個正值懷春的少女,在心底一遍遍的回味着這句話,春心頓時盪漾,這樣的男子,即便是醜陋不堪,她們也會喜歡的。

琉璃上下,哪一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而有哪一個女人是沒有懷着一生一世一雙人的夢想的。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攜老,原以爲那只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傳說,卻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個男子願意與一個女子相偕到老。

在場的其他大人自然不會像自己的女兒那般花癡,他們雖然勢力,卻還不至於無情,看着站在正中的夏夜白,他們也人忍不住感慨了起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禮讓三分;人再犯我,我還一針,人還犯我,斬草除根。”

當初東宸府,恭王妃爲了保護恭王爺與皇上,整個後宮,乃至滿朝的文武大臣作對,甚至與宰相大人斷絕了父女關係,試問琉璃上下,有哪個女人做到如此,還是爲了個傻子,誰能有這樣的勇氣。

“這個世上,就只有顏顏一個人對我好。”

皇上遺棄忽視,諸位皇子有哪個是真心把他當成兄弟看待的,琉璃上下,有哪一個人不是踩在她的頭上,要是沒有恭王妃,現在的恭王爺也許還是當初連乞丐都可以羞辱的傻子。

恭王妃對恭王爺不僅僅是王妃而已,是他的貴人,即便是恭王爺的生母在世,對恭王爺的那份心意也未必能比得上恭王妃。

夏天辰懷抱着莫芸菲,夏明旭身上披着斗篷,靠在莫雲霞的肩上,直直的盯着滿身戾氣的夏夜白,臉上露出了笑容。

那個女人若是能聽到這樣一番話,心裡定然會覺得開心吧,她對那個傻子的好,他真的全部都記住了。

如果此刻,他們身邊陪伴着的是那個驚才豔絕的女子,也許他們也會願意,一輩子只要這樣的一個女人,只是如果是自己,那個叫莫夕顏的女人也會一心一意的待自己嗎?

夏夜白走到正中,緩緩的上了臺階,走到景帝跟前,高懸的琉璃宮燈搖晃,在銀白的面具晃出一道道的金黃的光澤,那雙黑曜石一般的眼眸像是被血染了一般,驚人的袖,像極了盛開的山茶花,卻比那花不知豔麗了多少倍。

“你真的想我娶那個女人嘛?”

夏夜白側過身子,指着站在匈奴王子身側的芷凝公主:“你確定讓我娶她嗎?”

寂靜的夜,冰冷的聲音,每一個字,像是能帶起一陣風般,吹得在場的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好看的小說:。

衆人縮了縮脖子,在心底嘆道,好大的氣場。

景帝也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知道,他的夜兒一直都很聰慧,但他對着自己,即便是小時候自己一直對他寵愛有加,可也總是冷冰冰的,從不親近,即便是溫婉的明月,也從不見他有多親厚,成熟穩重,完全就不像是個小孩,就是因爲這樣,纔會在麗妃告訴自己他變成了傻子以後,怎麼也接受不了。

不管不問,不僅僅是爲了保住他的命,也是自己還不足以接受這樣的打擊。

看着辰兒,他總是忍不住想到夜兒,忍不住對他好,可心裡又覺得恨,如果傻的那個人是辰兒而不是夜兒那該多好,所以他利用那份寵愛,一次次把他推在了風口浪尖。

那麼多的兒子,爲什麼偏偏是他和明月的兒子呢?爲什麼會是最最聰慧的夜兒呢?不過上天還是厚待他的,雪蘭殿的那日居然讓他知道,他最疼愛的孩子並不是傻子。

他知道他很在意莫夕顏那個女人,所以纔會想到利用莫夕顏牽制他,沒想到卻會是這個結果。

銀白麪具下,那黑曜石一般的眼眸是凜冽的殺氣,他想殺了自己,因爲另外一個女人,想要殺了自己的父親。

“她不是你的命嗎?你不想要命了嗎?”

景帝畢竟是一國之君,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麗妃見他們父子二人對峙,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得意,甚至有些猙獰,走到景帝跟前:“夕顏是個好孩子,男人三妻四妾實屬平常,夜兒要是實在捨不得,就納爲側妃好了,今後也是可以繼續寵愛寶貝着的,這樣不是兩全其美了嗎?”

夏夜白沒有說話,只用那雙如寒冰一般的眼神在麗妃還有景帝的身上逡巡,那裡邊,沒有任何對一國之君的尊重,滿滿的都是嘲諷還有輕蔑,眼底的怒火像是翻涌的波濤,直接把人給淹沒了。

“就是因爲你有太多女人,所以他纔會死。”

說這句話的時候,面具下的那雙眼睛卻是落在麗妃身上,麗妃動了動脣,呼吸一窒,頓時就沒了聲。

“還是麗妃娘娘大度,怪不得能和這麼多的女人分享皇上。”

莫青上前兩步,站在夏夜白的身後,朝着麗妃鄙夷的吐了吐舌頭。

麗妃的臉色有一瞬間的難看,衣袖下得雙後緊握成拳,描繪精緻的眉皺起,像是飛刀一本,恨不得在莫青的笑臉上劃上幾道。

“我允許你插手我的事,但你不能打她的主意。”

冷溼的空氣像是被凝結了一般,明明還是初秋,刮在臉上,就像冰雹打在身上,生生的疼,底下靜悄悄的,只看到衆人瞪大着眼睛,看着那對峙的兩方,不像是父子,倒像是仇人一般。

左手邊一直靜默着的芷凝公主與自家的皇兄對視了一眼,如銅鈴一般的眸劃過精光,嘴角向上翹起,兩人的臉上忍不住帶上了笑容。

“從小到大,只有我不要的東西,就沒有我想要而要不了的東西,哥哥,芷凝今生非他不嫁。”

草原女子的大膽直接,沒有絲毫中原女子的忸怩矯情,芷凝公主突然站了起來,手指着夏夜白的後腦勺,似沒有半分商量的餘地。

景帝臉上一喜,還沒來得及開口,卻被另一道似從遠處飄來,又似盡在耳畔:“我允許了嗎?”

狂傲囂張,甚至讓人覺得猖狂,可你卻一點也不覺得討厭,甚至覺得這個人應該就是這樣目中無人的,好看的小說:。

夏夜白陰鬱的眸頓時染上了點點的笑意,轉過身,那人一身孑然,立於琉璃殿的門口處。

烏黑的髮絲在夜風中飛揚,像她的主人一般,張揚不羈,她似乎是受到了月光的眷顧,踩踏在銀色的月華之上,渾身上下,像是會發光一般,映襯着那張絕世傾城的面龐,精緻的五官,異常鮮明,無論是分開看還是組合在一起鑲嵌在臉上,都讓人覺得賞心悅目,肌膚在皎皎月華的襯托下更如凝滯白玉一般,乾淨澄澈的眸,火光跳躍,滿是怒火,素白的衣裳上染上了一點點的袖,像極了盛開在雪地的梅花,煞是好看,刺激着人的眼球。

現在她還是男裝打扮,髮絲凌亂,衣裳也染上了贓物,卻絲毫不讓人覺得狼狽,明明是女子,可那滿身的氣度,卻比世間的任何男子都讓人折服。

怎麼可能?她怎麼會來的?明明雙手雙腳都被捆綁着,還中了**香,在她昏迷之後,她還特意讓人給她用了藥,她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外邊戒備森嚴,她怎麼可能逃得出來?

景帝轉過身,冷冷的瞪了麗妃一眼,帶着嫌惡,像是在說,你這個廢物,一時間,麗妃的臉色更是難看,直直的盯着夕顏,像是要用眼神把她殺死一般。

一步步,輕似燕,像是會飛一般,盯着芷凝公主,滿身的煞氣,通神的怒火,沒有半分的人氣,乾淨澄澈的眸,錚錚的殺氣傾瀉而出,倒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你想嫁給我家王爺?”

夕顏壓抑着心裡的怒火,走到芷凝公主身邊,冷冷的瞥了眼站在她身旁的烏爲汗王子,又將視線落在芷凝身上。

芷凝的心一凜,瞬間有種窒息的感覺,掌心上冒出了薄薄的冷汗,衣袖下得雙手緊握成拳,纔沒有讓自己因爲畏懼而向後卻步。

烏爲汗回過神來,走到芷凝公主身前,將他擋在身後,不若芷凝公主的嬌小,刀削一般的輪廓,那雙眼睛滿是草原男子的血性,對上了滿身煞氣的夕顏。

“你是誰,這個樣子,會嚇壞我妹妹的。”

那口氣,完全就像是一個寵溺妹妹的哥哥,夕顏卻還沒忽略他的小動手,那放在身後的手握住芷凝的虎口,用力的摁了下去,像是在提醒什麼一般。

“此生非他不嫁,若你不介意,我們可以與你共侍一夫。”

烏爲汗的個子高大,而芷凝的個子卻嬌小了許多,與琉璃的女子相似,芷凝墊着腳尖,夕顏這才勉強看到了她的腦袋。

“芷凝公主如此大度,爲了你家王爺,你也該學學纔對。”

景帝向前兩步,擺出皇帝的威嚴和架勢,淡淡的開了口。

“顏顏。”

夏夜白叫了一聲,臉上揚起了笑容,整個人如沐春風,就像是個純真的小孩一般,哪裡還有半分的煞氣,其變化之大,比之夏日的天氣更盛,而其他的女子見了,更是歆羨夕顏能得夏夜白這般的疼愛。

一直護在景帝跟前的幾個侍衛見夕顏進來了,滿身的煞氣,回過神以後,忙衝了過去,而另一邊,烏爲汗見有人過來,拉着芷凝的手向後退了幾步,那些羽林軍頓時將夕顏團團圍在正中。

“夏夜白。”

夕顏轉過身,看了距離自己身後只有幾米遠的夏夜白,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下一瞬,那笑容就像是疾風一般,陡然消失不見,就像是晴朗的天空一剎那間被重重的烏雲遮掩:“我想殺人,其他書友正在看:。”

夜風吹來,樹上黃了一半的葉子陡然落下,帶着清冷而又駭人的煞氣。

“那就動手吧。”

一切,如此的理所當然,就連場上的其他大人也沒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可額頭上卻有冷汗不停的冒了出來。

殺人,他們怎麼說的比殺雞還要隨意。

夏夜白停下腳步,從懷中突然抽出一柄軟劍,夕顏笑着搖了搖頭,身子卻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身子閃電般的向後退了兩步,夕顏的手肘用力的撞在身後羽林軍的胳膊上,那人一痛,手上頓時一鬆,夕顏一隻腳反腿對着他的膝蓋用力一踢,身子卻微微前傾,那人手上的刀頓時成了夕顏手上的工具。

夕顏勾脣,反身三百六十度旋轉,對着那人的下巴就是一個用力的飛腿,朝着匈奴王子的方向踢去,其餘的人見狀,全部朝着夕顏衝個過來,夕顏冷笑了一聲,手上的刀用力一揚,以女子不能有的力度和靈活揮舞着,銀芒閃過,在燈光下,劃出暗黃的光芒。

莫青莫離兩人見狀,就要衝上去,卻被夏夜白用手阻攔,對身後的莫離道:“把門關起來。”

心裡藏着氣,不益於身心健康,是該讓她好好發泄。

莫離看了一眼場中的局勢,沒有說話,轉身朝着殿門的方向走去。

刀起刀落,鮮血四濺,一招一式沒有丁點的留情。

那些個官家小姐還有夫人們瞧着那四濺的鮮血,看着倒在自己身下的屍體,一個個尖叫出聲,有些甚至嚇暈了過去。

素白的衣裳,盛開的梅花一點點的盪漾開來,在雪地裡不停地蔓延,一朵連着一朵,然後綻放。

臉上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了點點的血跡,那雙眼,猩袖的一片,似乎也被那鮮袖的色彩染袖了。

身着銀色鎧甲的羽林軍一個個倒下,這是人嗎?這是女人嗎?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氣勢我,安全的殺人不眨眼,即便是戰場的士兵,也無法說做到這一點吧,面對羽林軍的攻擊,不退反進,可那身子,卻總能靈活的躲開那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劍,即使無法避開,也不會傷及要害,這,這怎麼可能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可以做到的。

潺潺的鮮血,一地的屍體,那些個宮妃,不少早就是面無人色,有些則是蹲着身子,不停地乾嘔。

直到圍攻自己的最後一個人倒下,夕顏這才收住了手上的刀,嫌惡的扔在一旁,髮絲凌亂,臉上的斑斑血跡完全將本來的容貌遮掩。

夕顏拍了拍手,對着夏夜白笑了笑,低頭看着自己被鮮血染袖的掌心,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我討厭殺人。”

在場的其他人早就是一身的冷汗,而夕顏的這句話跟讓他們險些被自己的口水嗆着,討厭殺人,那地上的那些人是怎麼死的,既然討厭,爲什麼還要做呢。

莫青手上拿着手絹,正準備遞給夕顏,卻被夏夜白拿了過去。

“那下次就讓別人動手。”

夏夜白手上拿着白絹,細心的擦着夕顏頭上的血漬,帶着濃濃的寵溺。

“看看,臉和衣服都弄髒了。”

衆人看着地上趴伏着的那些屍體,一時間只覺得無語,這是什麼邏輯啊。

夕顏任由夏夜白拉着自己的手,不停的在掌心擦拭,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很髒,但是現在心情好多了,好看的小說:。”

其他的大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都道那王爺是傻子,這恭王妃纔是瘋子吧,要殺人,心情纔會好。

夕顏拽着夏夜白替自己擦着血跡的手,渾身的煞氣不若方纔那般的沉重,拉着夏夜白,走到芷凝公主的身邊:“知道上次勾引我家王爺的女人是什麼下場嗎?”

其餘的使臣見夕顏過來了,忍不住向後退步,芷凝雖然是草原的女子,之前也看過不少殺人的場面,卻沒見過一個女人殺人和殺雞一般的,一雙大大盯着夕顏,滿是恐懼,卻又好奇的緊。

“她們不是缺男人嗎?守在邊疆的戰士剛好也需要女人舒緩舒緩啊。”

一個女孩子家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芷凝公主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卻被烏爲汗王子拉住,高大的身子將那嬌小的公主擋在了身後:“姑娘好手段。”

夕顏像是沒聽到他話語間的諷刺一般,點了點頭:“我的男人,是她們能覬覦的嗎?公主怎麼了,我的男人我做主,誰要是敢搶,這就是下場。”

夕顏指着地上的屍體,眼睛快速底下的那羣人,那些落在夏夜白身上的視線頓時消失。

夕顏考在夏夜白的肩上,仰頭看着他:“小白,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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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白笑着,沒有發表意見。

夕顏惡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你要是敢爬牆,我就去爬窗,快說,我說的對不對?”

“身爲女人,就該三從四德,莫夕顏,平日裡你就是這樣威脅夜兒的嗎?”

“三從四德,那是什麼東西?”

夕顏在心底冷哼了一聲,別過頭,看着站在正中位置的景帝,掃了眼她身旁站着麗妃,滿臉的無辜。

“莫離,把殿門打開。”

夕顏發話,莫離頓時將殿門打開。

夕顏直接走到景帝跟前,雙眸卻看着他身後的黃金寶座:“既是如坐鍼氈,那就換個人來坐坐,皇上你看怎麼樣?”

衆人順着夕顏的方向看去,那是代表世間巔峰權利的寶座,是他們這些人想都不敢想的高度,而她不過是一個女子,居然就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皇上的寶座,即便是他如坐鍼氈了,又豈是別人想坐就能做得上去的,這恭王妃,莫不是瘋了嗎?

當然,這樣的話,只能在心裡想想,現在的他們,完全把夕顏當成了殺人的煞神,哪裡還敢說她的不是。

夏天辰夏明旭二人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夕顏身上,自她進來的那一瞬,兩人的視線就未曾在她的身上的離開,無論是女裝的打扮還是男裝的裝扮,即便是殺人的模樣,依舊美的動人心魄,那個女人就像是會發光的水晶球一般,讓人怎麼也移不開眼。

他們看着的她,就像是掩藏在水霧之中的幻象,隔着萬水千山,可以看得到,卻怎麼也碰不到。

這樣的話,若是從別人的口中說出來,他們定會以爲她實在發瘋,但是似乎只要是她說的,無論是多荒誕不羈的話,就是可以讓人覺得信服。

“各國使臣皆在,休得胡言。”

饒是一國之君,聽到這樣的話,也難以維持自己往日的好修養,方纔那一陣通殺,即便是景帝,心裡也忍不住有些發毛,其他書友正在看:。

夕顏心裡不爽,那些人不讓自己安生,那些人也休想有好日子過,兩年來,他們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既然他們主動招惹了自己,那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了。

臉面,那是個什麼東西,你皇上要,我可不要,她打心裡就沒把自己當成皇室的一員,皇家失了顏面,琉璃丟臉與她何干,她只要自己覺得開心就好。

“來人,把這大逆不道,犯上作亂的賊子拿下。”

麗妃看着滿地的屍體,臉色煞白,突然大叫出聲。

太恐怖了,太恐怖了,這還是個女人嗎?這是什麼女人?這樣的手段,她簡直不敢想象。

她想看着她痛苦,最好能和那個孽種一輩子都痛苦下去,但是現在,她已經不敢抱着那樣的奢望,這個女人,遇佛殺佛,遇神也能嗜神,只有把她殺了,她才能徹底放心,她也纔能有安生的日子過。

“娘娘,你歲數不小了,還是不要隨便亂動肝火,小心心臟承受不了,活活氣死。”

她現在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這個麗妃,她該死。

她是個愛惜生命的人,對於一個想殺自己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麗妃氣的牙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從夕顏的身上咬上幾口,甚至想要把她給咬死,臉色一變在變,赤橙黃綠青藍紫,就像是調色盤。

“皇上還知道各國的使臣在啊?我還以爲皇上老眼昏花忘記了呢?現在才知道這樣會沒了顏面嗎?那你剛纔腦子想什麼了?”

夕顏指了指景帝的腦子,那些羽林軍是皇上的貼身侍衛,幾下子就被她給解決了,都這樣樣子了,還有什麼顏面。

方纔因爲關了門,裡邊發生什麼事,外邊挺得都不是很清楚,再說了,這樣的宴會,有些吵鬧聲那是很正常的,那些人自然也沒放在心上,直到聽到裡邊的命令生,忙跑了進來,銀白的鎧甲,手上的長矛在燈光下散發着森冷的寒意。

“把她給我拿下,殺無赦。”

景帝看着底下的羽林軍,又瞧了眼滿是自傲的夕顏還有底下的使臣,大喝出聲,絲毫沒有顧忌夏夜白的感受。

“哈哈。”

夕顏看着如流水一般朝自己衝來的羽林軍,突然狂笑出聲,墨發在空中舞動的更快,那般的張狂,肆無忌憚,那些羽林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有些摸不着頭腦,舉着手上的長矛,看着地上橫躺着的屍體還有夕顏身上的血跡,沒有一個敢上前的。

夕顏轉身看着夏夜白,突然止住了笑聲,微抿着脣:“夏夜白,看到了嗎?這就是那個所謂對你好的父皇。”

夕顏邊說邊低低的笑出了聲。

夏夜白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看到了:“這世上,只有你一個人真心對我好。”

夕顏聞言,臉上的笑意越盛,下巴揚起,劃出高貴而又優美的弧度,像是在說,那是當然了。

“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動手。”

麗妃的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喝出了聲,這一次,必須斬草除根,只要死了莫夕顏,那個孽種就只剩下一個軀殼,不需要她出手,他一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一旁的蘭妃見局勢對自己有利,想到自己的血海深仇,也跟着忙腔:“沒聽到皇上的命令嗎?動手,其他書友正在看:。”

夕顏向後退了幾步,對身後的莫青莫離笑了笑,朝着景帝還有麗妃等人的方向眨了眨眼睛,兩人頓時會意。

莫青的身形快如閃電,莫離出手重如泰山,燈火搖晃,衆人只覺得眼花,等那人影落定之時,莫青手上的飛刀一左一右分別抵在景帝還有麗妃的頸脖上,莫離手上的寶劍,明晃晃的,很是刺眼,一聲聲的尖叫,此起彼伏,像是翻滾的浪花一般,一浪蓋過一浪,想要抱頭逃竄,卻怎麼也逃不開。

“你們是想造反嗎?”

麗妃的臉色和其她的宮妃一樣,近乎透明的蒼白,景帝心裡也是慌亂的,故作鎮定,看着夏夜白還有夕顏,冷聲質問。

夕顏走到麗妃跟前,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莫青對着夕顏呵呵笑了幾聲:“夫人,我的速度很快吧。”

造反?方纔夫人殺了那麼多人,如果真要按什麼罪名,他們還能有活路嗎?

夕顏沒有說話,伸手彈了彈莫青架在麗妃頸脖上的手,莫青故意加了些力氣,鋒利的刀片下滑,頓時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

其餘的宮妃們早就嚇懵了,幾個人抱成一團,蹲在地上,渾身打顫。

“恭王妃,有話好好說,這挾持皇上還有娘娘,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

夏天辰看着麗妃頸脖上的血跡,桃花眉目有幾許緊張,好言開口勸道。

“誅滅九族?”

夕顏重複着這四個字,頗有些玩味,明眸彎彎,突然笑出了聲:“如果是這樣的話,宰相大人,皇上,還有你們不是都要陪着我一起死了嗎?”

夕顏說完,笑的越發大聲,夏天辰啞言,而一旁一直沉默着的莫言安臉色更是難看。

這樣的情況完全是始料未及的,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也完全無法預料,一干的使臣退到一旁,看着夕顏,臉色鐵青。

這其中最爲鎮定的當屬匈奴王子,站在原地動也不動,臉色變了變,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將芷凝公主護在身後。

“反正都要死,我自然要在臨死前捉幾個墊背的了。”

夕顏不以爲然的挑了挑眉,再不似方纔的冰冷,臉上的笑容,就像是盛開在天山山巔上的雪蓮,明明該是聖潔而又高貴的,卻又帶上了嗜血的妖嬈。

“莫青你說……”

夕顏頓了頓,掃了底下一眼:“是這些蝦兵蟹將的長矛鋒利呢還是你手上的飛刀更快?”

“王妃三思而後行。”

底下的大臣攜帶着妻女走到正中,全部跪在了夕顏的跟前。

“咳咳。”

夏明旭看着夕顏,咳嗽了幾聲,整個人靠在莫雲霞的身上。

夕顏也不過是威脅而已,她要讓景帝還有麗妃知道,她不是會屈服在他們權勢之下的玩偶,得罪了她,就要承擔後果。

夕顏冷冷的看着底下跪着的那羣人,他們一個個低着頭,完全看不清表情,這麼多的人,有幾個是真心想她三思而後行的。

朝堂之上,儲君之爭,兩派傾軋,矛盾重重,他們賭的是身家性命,塵埃未落,他們的心垂吊在半空,每日都是惴惴不安的,。

這裡的人,分成兩派,而現在,皇上卻要扶植一直被他們輕賤欺辱的小白,押錯了寶,這些年的努力算什麼,他們又怎麼會心甘?他們甚至把不得景帝早點死,在小白現在還未在朝堂之上站穩腳跟之前薨逝。

還有那些使臣,沒有人甘於屈居人下,即使每年琉璃給他們那麼多的好處,卻還是無法滿足他們,尤其是野心勃勃的匈奴,他們恨不得琉璃發生動盪,那樣的話,他們就可以揮師南下,和那些怎麼也喂不飽的狼,商談瓜分的大計。

景帝身爲一國之君,最擅權謀之術,他都能看出來的東西,他如何能看不出來,只是一直以來,他都被下面的大臣矇蔽,看不到真相,琉璃早就不是昔日那個強壯的琉璃,所謂的天朝上國,那也只是從前,而現在的他正抱着過往的夢,沾沾自喜,夜郎自大。

今日隻身進宮,小白也是臨時被請進來的,只有四個人,單打獨鬥,自然沒有任何問題,那麼多的羽林軍,他們有沒有三頭六臂,如何能低檔的聊車輪戰術。

雖然心底很討厭他的所作所爲,但畢竟是小白的父親,更何況,顏夢樓剛開張不久,皇城之中,要是發生動亂,對她的生意也沒什麼好處,她沒想過要殺景帝,不過莫青若要對麗妃動手,她也無所謂。

匈奴王子拽着芷凝公主的手,走到正中,看着夕顏,鷹般的眸迸射出奇異的光,轉身對着芷凝笑了笑,那嬌小的身子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

芷凝公主突然走到烏爲汗的身前,一雙眼睛定定的看着夕顏:“恭王妃這樣的奇女子對恭王爺尚可情根深種,恭王爺必定有過人之處,天皇之前也曾允諾,夕顏可以從所有皇子中任選一個,芷凝已經決定,這輩子非七皇子不嫁,即便是爲奴爲婢也在所不惜,還望王妃成全。”

“琉璃匈奴,友好之邦。”

匈奴王子右手放在胸口,對着夕顏,滿是真摯。

“王子美意,當真只是爲了和琉璃修成友好之邦嗎?而不是希望琉璃內亂,然後匈奴與其他小國聯合,坐等瓜分琉璃,匈奴對琉璃歷來虎視眈眈的,你真當我們琉璃的人都是眼瞎心瞎了嗎?芷凝公主,所謂的激將法,對我這樣聰慧的人來說是沒有用的。”

烏爲汗的脊背有一瞬間的僵硬,擡頭的瞬間,臉色恢復如常。

其餘的大人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看着烏爲汗還有芷凝公主的眼神多了幾分敵意。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莫夕顏,給我住口,夜兒,你還不管管。”

景帝的臉色已經不是難看可以形容了,指着夕顏,深邃的眸卻瞪着夏夜白。

“爲什麼要管?心裡有氣,自然是要發泄的,等她發泄完了,自然就好了。”

夏夜白淡淡的開了口,聲音如清風一般,聽不出一絲責備,反而有些許的寵溺和放縱。

夕顏淡淡的掃了眼底下的人羣,轉過身,冰冷的視線落在景帝身上,彎彎的眉毛像是利刃一般,經過之處,帶起一陣陣的涼意,頓時在臉上劃開一道道的口氣。

夕顏從莫青的腰上突然抽出一把飛刀,輕輕的哈了口氣,在銀白冰冷得刀面頓時接了一層寒霜:“皇上,麗妃娘娘費盡心機,把我從顏夢樓請來,是爲了演戲給我看呢,還是想讓我配合着你們演一出給列位使臣大人看呢。”

夕顏笑了笑,視線陡然落在麗妃身上,麗妃嚥了咽口水,身子忍不住向後仰,架在脖子上的刀片也隨着她的動作移動,沒有絲毫的分差。

“麗妃娘娘,沒能看到我和小白痛苦,你不是特別失望呢?”

夕顏笑出了聲,冰冷的刀片從她的臉上劃過,麗妃縮了縮脖子,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下垂,面頰上那冰冷的飛刀,晃得人眼睛難受,其他書友正在看:。

素白的衣裳,那一點點的血跡,已經乾涸,在夜風中,盡顯妖嬈。

“現在是失望,很快你就會絕望了。”

夕顏在麗妃的臉上輕輕的吹了口氣,麗妃擡着頭,精緻的鳳眼滿是恐懼。

夕顏晃了晃腦,笑得得意。

“因爲他們想你死,所以呢,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我不會讓你死。”

夕顏手指着底下跪着的大臣還有各國的時辰,笑的越發的得意。

“皇上不是個好皇上,更不是個好父親,即便是對我家王爺而言,你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你以爲你把皇位傳給他,就是對他的補償,就是爲了他好,所以你不喜引狼入室,但是你有沒有問過我家王爺需不需要這些,稀不稀罕這些呢?皇位?”

夕顏的一聲冷哼,像是一擊雷鳴響徹,景帝有一瞬間的錯愕,直直的盯着夕顏,像是在重新審視些什麼一般。

“你認爲好的東西,對別人而言,也許就和垃圾沒什麼兩樣。”

景帝沒有再說話,視線來回逡巡在夕顏,夏夜白,匈奴王子還有公主身上,似在思考些什麼,他的樣子很專注,甚至忘記了頸脖上的刀片。

“你該知道,只要我願意,想要摧毀琉璃,並不是難事。”

顏夢樓雖然只是剛開張,她手下的產業不及柳家,不過再加上天機樓的那些,再加上他們手上的那些人,足以讓琉璃陷入混亂,只要琉璃陷入了混亂之中,匈奴還有那些小國馬上就會有動作。

底下一片的安靜,衆人屏氣凝神,甚至連吸氣的聲音都沒有。

半晌,景帝突然嘆了口氣,看着夕顏:“匈奴公主擅騎射,你的箭術也不差,你們比試一場,誰要是贏了,誰就是正妃。”

夕顏搖了搖頭,食指擺了擺:“我家王爺不是物件,怎麼能用來做賭注呢?”

夕顏走到夏夜白跟前,挽住了他的手,笑看着景帝:“我看這樣吧,如果我贏了的話,馬上就讓匈奴公主還有王子滾回匈奴,皇上今後也不能再插手我與我家王爺的事情。”

景帝略微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算是妥協。

“那你要是輸了呢?”

麗妃的瞳孔驟然睜開,眼底惡毒的光芒一閃而逝,卻沒能逃出夕顏的法眼。

夕顏冷笑了一聲,沒有作答,她不會輸,即便輸了,小白還是她的。

“皇上,我有一個天大的秘密要告訴你。”

她突然鬆開夏夜白的手,意味深長的看了麗妃一眼,走到景帝的跟前,墊着腳尖,趴在他的耳邊,衆人不知夕顏對他說了些什麼,只看到景帝雙眸沉痛,完全愣在了當場。

“你知道的。”

夕顏經過麗妃跟前,手上的飛刀突然劃過那張臉,麗妃捂着臉,大叫了一聲,身子向後倒在了地上,夕顏走到她的跟前,蹲在地上:“這張臉,和她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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