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抱着盆子向後院走去.
別院中後院便有井水.蒼鷹看她的目光讓輕兒極爲的惱火.看了一眼手中的盆子裡面是鳳紅霞顯然的五彩霞衣.
餘光掃過衣衫輕兒的眼中閃現了一抹深色.將衣衫拿了仔細的翻看的.果不其然左袖出有點點的血跡.
“秋霜.將這些也洗了.”
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叫聲.走來一個女子同時丫鬟裝扮.她將手中抱着的衣衫扔咋了輕兒的面前.吆五喝六的吩咐道.
輕兒看了一眼身側的衣衫.皆是丫鬟侍衛的醫務.女子看向輕兒的眼神帶着鄙夷與嫉妒之色.
“今晚之前將衣服洗好.不然不許吃飯.”丫鬟厲聲吩咐了一句.扭着腰便走了.
輕兒看了一眼她的背影.掃了一眼那些丫鬟侍衛的衣服嘴角掛了一抹深意.
想要洗衣服需將井中的水打上來.井邊便有專門打水用的木桶.將木桶放進了井中.略有吃力的拉起來.
輕兒將拉上來的水倒在了地上.隨即又將桶放下去打水.只是一次比一次用力的將桶扔下.周而復始.
再次將木桶拉了上來.輕兒看着木桶中的水.向井中望了望.深不可見底.只看見一片的漆黑.
將水倒進了盆中.整桶水皆是淺淡的紅色.
將手放在了鼻息間嗅了嗅.輕兒心中瞭然.是血的問道.雖然已經極淡.但還是帶着一絲血的腥味.
若是不出輕兒所料這井中有一具屍體.再聯想到昨日鳳紅霞所說的話.是秋月無疑了.
忽然她眼睛看向井的背面.眼中閃過一抹光亮.站起身來走到了井的背面.
思索了一番將一層土輕輕的翻了開來.
一隻手露了出來.慢慢的整個人的上半身都出現在了輕兒的視線中.只是再尋不到她下半身的蹤影.是被人攔腰截斷.此人看裝扮便知是一個女子.臉上皆是被人劃出來來的疤痕.雙眼已經被人挖了去.
整個人面目全非.但看她身上的衣服.正是那一日輕兒從酒樓看見的秋月.
“我最不喜歡聰明的丫頭了.”一聲女聲在輕兒的背後響起.輕兒猛然間背脊一亮.
鳳紅霞邁着步子在輕兒的身邊蹲了下來.看了一眼面目全非死相悲慘的秋月.轉而看向輕兒的臉.
“秋霜.你認識她嗎.”鳳紅霞輕輕的摸了摸輕兒的臉頰.笑着問道.
輕兒搖了搖頭.眼中配合的露出了驚恐之色.臉頰也蒼白了許多.
鳳紅霞見此.滿意的笑了笑拉着秋霜的手站了起來“秋霜你若聽話我定待你極好.”
院中.
鳳紅霞坐在石凳上.輕兒站在她的身邊.
而鳳紅霞的身前跪着一個丫鬟.那丫鬟渾身顫抖的低着頭不敢擡起頭來.
“你叫什麼.”鳳紅霞把玩着手上的蔻丹向跪着的丫鬟發問.
“奴婢.奴婢青霞.”丫鬟哆哆嗦嗦的回答道.
鳳紅霞將視線頭像丫鬟的身上“擡起起頭來.”
丫鬟哆哆嗦嗦的將頭擡了起來.一張小臉上滿是恐懼之色.
“我怎麼沒有見過你.”鳳紅霞確定不曾見過這個丫鬟.微微鎖着眉頭問道.
“奴婢.奴婢是...”丫鬟支支吾吾了起來.
鳳紅霞將手邊的茶盞砸了出去.砸在了丫鬟的身上.落在了地上碎成了片“說.”
“是.是.奴婢是王嬤嬤的侄女.”
鳳紅霞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王嬤嬤是皇后身邊的嬤嬤.臨來雪國之前便向她求了讓她的侄女跟着前來.鳳紅霞當時正是心情極好的時候便答應了.
”王嬤嬤的侄女.”鳳紅霞拉着長音說道.
青霞丫鬟整個人身體緊繃着.小臉蒼白.眼中也是恐懼之色.
鳳紅霞忽然笑了“你站起身來.”
青霞遲疑.鳳紅霞不鹹不淡的看了她一眼.青霞立刻站起了伸來.只是依舊低垂着頭不敢擡起.
“我歷來賞罰分明.平日裡我用的飯可是你做的.”鳳紅霞漫不經心的問道.
青霞一聽此話.在想到嬤嬤們都說這幾日公主的食慾大振.且誇讚過膳食做的好.當下心中鬆了一口氣.公主這是要獎勵她嗎.
“是.”青霞的聲音中帶了一絲得意的迴應.
鳳紅霞向蒼鷹揮了揮手“賞.”
蒼鷹將一定銀兩丟給了青霞.青霞當下開心極了.臉上也帶着笑意.看着那一定銀子雙眼放着光芒.
“奴婢願長爲公主分憂解難.”青霞再次跪下來向鳳紅霞磕了一個頭聲音中帶着歡愉說道.
鳳紅霞嘴角微微的勾起.也不說話.任由青霞跪在那裡不敢動彈.
此刻正是晌午十分.鳳紅霞與輕兒在樹下.而青霞這是在太陽之下.雖說這雪國雖然天色帶寒.但晌午時分的太陽也是毒辣的.
她跪在青石板上.整個人汗如雨下.頭也開始發暈了起來.但鳳紅霞沒有讓她站起來她也不敢動彈.手中緊緊抓着的銀兩也慢慢的送來.此刻銀兩在她的手中被捂熱.
一刻鐘.二刻鐘.青霞只感覺口乾舌燥頭髮暈.
“起來吧.”
一刻鐘後鳳紅霞的聲音響起.青霞如獲大赦.迅速的起身來.只是她的動作有些猛.頭重腳輕再次栽在了地上不能動彈.向蒼鷹使了一眼色.蒼鷹上前一把將青霞抓了起來.將茶水淋在了她的臉上.
青霞張着嘴喘息了一刻鐘纔回過神來.
“青霞你可知罪.”鳳紅霞突然出聲.青霞顯然沒有反應過來就被蒼鷹一腳踹在了腿彎出.整個人種種的跪在了青石板上揚起了一陣的灰塵.
“啊.”鳳紅霞大痛出聲.額頭上迅速涌現出了汗珠.整個人在地上滾着呼痛.
“真是闊燥.”鳳紅霞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蒼鷹聽見鳳紅霞的話幾乎是下一秒鐘將青霞從地上抓了起來.掐着她的下顎讓她不由自主的將嘴張開.他的雙指向她嘴中伸出將青霞的舌頭抓了出來.
手中匕首不知何時拿出來的.只是下一刻青霞的舌頭已經被蒼鷹扔在了地上.
青霞發出嗚嗚的聲音.嘴中鮮血直冒.
“好一個不知好歹的丫鬟.”鳳紅霞冰冷的是先看了一眼青霞.後者現在只感覺到疼痛哪裡會注意到鳳紅霞的臉色.
微微示意蒼鷹便讓人將青霞吊了起來掛在了樹上.正對着太陽.她嘴中的鮮血不停的滴下.
不一會又有一個婦人被侍衛抓着扔在了鳳紅霞的身前.
“奴婢張婆子給公主請安.”被扔下的婦人看見鳳紅霞連忙請安說道.
“張婆子.你可認識她.”鳳紅霞指着樹上的青霞問道.
張婆子此刻纔看見樹上還吊着一個人真是青霞.看了一眼站在鳳紅霞身後的輕兒.心中似是知道了什麼.
“奴婢知道此人是青霞但卻不相熟識.”張婆子轉過臉來向鳳紅霞說道.
鳳紅霞的手指微微在石桌上敲了兩下.
“張婆子你知道本公主最討厭什麼嗎.”
“奴婢..奴婢不知..”
“哼.”鳳紅霞哼出了一聲但音“最恨別人騙我.”
張婆子渾身一陣.只是還未等她反應過來人已經被侍衛抓了起來.張婆子剛要呼喚饒命就已經被扔了出去.她還未說出話來身上傳來撕裂的痛意.
只見不遠處幾隻野狗在吞咬着張婆子.甚至還有一隻最爲兇猛的將張婆子的頭咬下了半個.
張婆子疼痛的嘶喊着.手在空中雜亂無章的舞動着.似乎想要將那些狗推開.只是下一刻她的手便入了狗腹.
鳳紅霞雙眸呆着興趣欣賞着不遠處的這一幕.
張婆子此刻已經沒了氣息.五隻狗依舊圍在她的身邊吞食着她的屍體.張婆子的肚子已經被咬了開來.裡面的各種器官姐被狗拉了出來.畫面極爲的血腥讓人不由自主的作惡.
輕兒強忍着想吐的衝動.樹上吊着的青霞顯然也看見了張婆子的慘狀當下嚇得也不敢哼出聲來.
“過來.”片刻後鳳紅霞向遠處喊了一聲.
剛纔吞食張婆子頭的狗向鳳紅霞跑了過來在鳳紅霞的身邊蹲下.
鳳紅霞將手帕輕輕爲那狗擦拭着嘴上的鮮血.一雙眸子中帶着讚賞之意.
“真乖.”鳳紅霞誇讚的摸了摸那狗高高在上的頭顱.
狗趴在鳳紅霞的腳邊.青霞被人從樹上放了下來.趴在地上不能動彈不只是無力還是爲嚇得.
“秋霜是我的侍女.你以下犯上竟然吩咐她做事當真是膽子大.”鳳紅霞的聲音越來越高.青霞搖着頭嗚嗚着說不出話來.身體卻跪着向前挪動.膝蓋正好跪在那一片破碎的瓷片上.頓時膝蓋上一片的血色.只是看着鳳紅霞的臉色青霞不敢呼痛.膝蓋卻支撐不住身體摔在了地上.
空氣中一股怪異的味道.蒼鷹將青霞踢開.只見她剛纔所在的地上一片的水漬空氣中還帶着尿騷的味道.
鳳紅霞厭惡的看了青霞一眼.站起身來向屋中走去.輕兒跟在她的身後.
“不要再讓我看見她.”
...
輕兒何止不知道鳳紅霞這一番不過是殺雞給猴看.真正的是要警告她.秋月的死顯然是鳳紅霞所謂.然還讓她去洗衣服自然是要讓她發現秋月的屍體.最後纔會有了這一出殺雞儆猴.這一切不過是鳳紅霞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罷了.
只是輕兒想不通的卻是不知鳳紅霞爲何會將她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