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麼說沒錯。 . ”荽芫面色平淡的道:“只是自古以來,凡是瘟疫爆發時機,多少大夫想要得到這瘟疫的解決方法卻從來就沒有成功過,反搭自己葬身瘟疫,喪失與性命在其中,由此可見,在瘟疫爆發之際,提早解決了。”
荽芫一番話說得不急不慌,饒是在戰場上廝殺了三年的風致遠都忍不住蹙了蹙眉頭,心中微微驚異,這可是上前條的性命,居然就這麼的說燒就燒了……
“呵,自己學藝不精不能救治就算了,你站在這裡這麼氣勢洶洶不害臊的說着自己無能話,你家師傅知道嗎?”
原本傳來了一陣清脆悅耳的少女聲,聲音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荽芫聽到這聲音時,身體一僵,和其他衆人一眼循聲看去。
牽着馬兒走來的少女一身簡單簡樸的白領羅紗裙,未施粉黛的臉上眉清目秀,一雙明媚的眼眸清澈如水,三千髮絲盤了一個簡單的流雲鬢,也不知道是不是趕路的緣故,垂落下來的髮絲有些凌亂的散落下來,蘇琉璃一步步的朝着月摺他們走來,眉宇間帶着一絲清冷之意。
荽芫沒有想到蘇琉璃會在這裡,不由的驚呼出聲:“師傅。”
“呵,荽芫姑娘叫錯了,在下不過是個學藝不精,妄想用自己的醫術救百姓脫離水火罷了,不敢擔待神醫的這聲尊稱。”蘇琉璃一步步走到月摺和荽芫的面前,璀璨的眸子裡毫無笑意。
“琉璃?你怎麼來了?”月摺驚訝的看着她,隨後眼底劃過一絲喜意,琉璃不是身在京城嗎?要是她想來救災的話恐怕早就來了,難不成,月摺心思盪漾,她是爲自己而來?
“蘇琉璃見過三皇子。”蘇琉璃遭到月摺面前幾步之外的距離對着月摺福了福身,安然的道:“琉璃聽聞衢州發生了瘟疫,這才快馬加鞭的趕來,想用自己的醫術爲需要幫忙的難民們獻出一己之力。”
“這,”聽到蘇琉璃的話,月摺臉色一僵,側頭看了看那綿陽村,想到之前荽芫說過的話,心裡只想着要將蘇琉璃引開,但是想到自己對難民即將要做的事情,月摺神色有些不自然的對着蘇琉璃道:“自古以來,瘟疫就是人人聞者生畏的東西,這些交給我來處理就好了,琉璃,你這從京城趕來應該也累了,不如先去我的帳篷裡休息休息。”
“三皇子,這是打算要放火燒村是嗎?”蘇琉璃對月摺的問題避而不答,微仰着頭目光犀利的看着他,空氣中漸漸飄散出來的油氣味涌入鼻尖,再看到旁邊那幾個已經舉着火把的士兵之後,蘇琉璃就明白了在路上聽到的火燒綿陽村的事情居然是真的,要是她再晚來一步的話,那這村子裡正昏迷不醒的人,恐怕從此就一睡不醒了!
就算是蘇琉璃,她也做不到眼睜睜的看着這麼多無辜的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做人不能太聖母利亞,可是卻要有良知,保持自己的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