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啓月笑道:“只不過是在浸泡了巴豆水的紙上畫了點她感興趣的東西。”
東方昊天一拍額頭,笑道:“原來如此,難怪侍衛們從飲食裡都沒查出原因。”
冷啓月斜了他一眼,問道:“你怎麼這麼有空過來?不是單單爲了這個吧?”
東方昊天點點頭道:“明日市場那裡的宮殿就蓋好了,也是天籟皇帝來的日子。他制定要四國皇帝都住進市場的合盛宮,你怎麼看?”
冷啓月無奈的說道:“我能怎麼看?去就去吧,早點把他們打發走纔是。”
冷啓月是在天籟皇帝到了的第三天才去合盛宮的,這夜,他們舉行了一個四國首腦會晤晚宴。席上不僅是山珍海味,還有美女熱舞及各國妃子的獻藝。
冷啓月卻是懶懶的坐在一邊,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
不過她的眼睛沒閒着,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就是天籟皇帝的新皇后,她是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子,沉穩貌美,一雙鳳目深如潭水,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
在座的女人皆爭先恐後的賣弄着風騷,只有冷啓月和天籟皇后淡定而坐。
當然,冷啓月也引起了她的關注,鳳目掃過她的臉,極快的閃過一絲妒意,這快的讓人無法察覺。
冷啓月也沒注意到天籟皇后的妒意,只是舉杯對她點了點頭。
宴會散去,冷啓月回到北苑休息,東方昊天則跟三國皇帝洽談通商事宜。
合盛宮裡有東南西北四個苑,用方向代表國家。四苑中間有一個小花園,供女人休息賞花用的。
這日一大早,小花園裡就擠滿了女人,狄莎和平溪兩國的皇帝分別帶了三個妃子,天籟皇帝帶了兩個,一個是皇后一個是貴妃。不過那貴妃怎麼看都像個專門伺候皇后的大丫鬟,她望着皇后的眉眼中那種敬畏是掩飾不了的。
冷啓月剛出現就後悔了,這些女人竟一起看向她,那一雙雙美目都如利劍一般恨不得在她身上戳幾個窟窿。
“呃,大家好,我回去了。”冷啓月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覺。
“皇后姐姐,既然
來了,何不坐坐?也好給妹妹解說一下這些花卉的名字呀。”古凌第一個跳了過去,扯住冷啓月的袖子。
這下,她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尷尬的站在那裡。
小蝶上前說道:“娘娘們莫要爲難我家皇后娘娘了,近日她感染了風寒,如果娘娘們被傳染了可就不好了。”
古凌聞言趕緊鬆了手,還拿出帕子擦了擦。
冷啓月故意咳嗽幾聲,歉意的看了一眼衆女,轉身返回北苑。
回到屋裡,冷啓月悶悶的說道:“這些女人煩死了。”
“哪個敢煩你?”狄莎皇帝走了進來,臉上掛着邪魅的笑。
冷啓月看了看他的身後,怎麼看門的侍衛都死光了,進來人也不通報一聲?
侍衛她是沒看到,卻看見古意和天籟國皇帝。這三個傢伙又要做什麼?
冷啓月看着古意,說道:“古意,你的傷好了?”
古意笑嘻嘻的說道:“好了,多謝姐姐掛懷。”
冷啓月心裡悶哼:“哼,我巴不得你不好。”
天籟皇帝笑着把手中的錦盒遞給冷啓月:“這是我的一點心意。”
冷啓月有些猶豫,但還是接過來打開,裡面是一條黑色的鏈子,鏈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做的,入手冰涼,沉甸甸的。
“這是海底玉,夏天帶着可以避暑。”天籟皇帝解釋道。
冷啓月禮貌的說道:“多謝陛下了。”
天籟皇帝看了看古意,對冷啓月說道:“我叫沐君勤,叫我君勤就好了。”
冷啓月纔不想叫的那麼親熱,就甜甜的喊了一聲:“多謝沐大哥了。”
沐君勤眉頭一皺,沒等出聲就被狄莎國皇帝搶先開口:“朕叫桑德蘭飛。”
狄莎皇帝的名字真是奇怪,冷啓月便喊了一聲:“桑德大哥。”她暗笑了一把,桑德……喪德也,哈哈。
古意慢吞吞的從懷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冷啓月說道:“這個給你。”
冷啓月見那個木盒與古凌拿來的一模一樣,頓時側目說道:“裡面該不會裝的是什麼花膠蟲
吧?”
古意一怔,說道:“我怎麼會拿那種東西,花膠蟲離開花朵,兩天內就會長出硬殼,不能吃了。”
冷啓月略略放心,打開盒子,裡面是一根金色的翎毛,美麗耀眼。
“呀,這個好漂亮。”冷啓月由衷的讚道。
古意向兩個男人投去挑釁的目光,那二人頗受刺激。
“這是我家隼兒的,它三年換一次羽毛,那時候全身的毛都會掉光,只剩下這一根金色的,很珍貴呢。”古意揚着下巴說道。
冷啓月瞄了瞄古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桑德蘭飛摸着下巴說道:“據說隼的這根羽毛是最後一根掉的,只是,他是長在尾巴尖兒上的,聚集了不少精華啊!”
冷啓月手一哆嗦,羽毛掉到桌上。滿腦子浮現一個大隼全身沒毛,只有尾巴頂着一根羽毛的樣子……好滑稽……
古意怒道:“那根羽毛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求不到的,價值連城。”
桑德蘭飛嗤笑道:“再好不過是一根羽毛,哪有我們國的夜光鼠貴重。”
沐君勤也不示弱的說道:“還是我國的海底玉珍貴,實用。”
三個男人,還是三個國家的皇帝,就這樣爲了攀比事物如市井小民一般吵了起來……
冷啓月受不了了,趁他們沒注意,拉着小蝶就跑了。
她們飛快的跑過小花園,那些妃子們還沒明白髮生人麼事,她們二人已經沒影了。
冷啓月跑出合盛宮,鬱悶的說道:“這些傢伙到底是來幹嘛的,煩死了。”
小蝶撇撇嘴說道:“奴婢認爲他們是來向娘娘獻殷勤的,大概都是爲了那謠言吧,都想把娘娘拐回去,將來統一四國。”
冷啓月咬牙說道:“要是讓我知道是誰散佈的謠言,我一定讓他粉身碎骨。”
小蝶瞥了冷啓月一眼,心裡嘀咕:“我看就是那人在你面前,你也頂多打兩巴掌了事了。”
冷啓月見市場人來人往,便向那邊走過去,忽然人羣裡躍出一人,手持一把閃着藍光的利劍直刺她的命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