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以來被外面的人收買,想要來這裡偷東西或者是竊取情報的人不在少數。
然而每一個被抓住的人都被當着所有下人的面執以鞭刑,打得血肉模糊,最後連嘆息的力氣都已經沒有了。
這院子剩下的人全部都是簽過死契的,所以主子有權利安排所有人的結局。
也就是說,無論柳邕娘給了他們什麼,他們都要感恩戴德的受着,倘若有半點異心,就算是殺了他們那也是理所當然的。
之所以把剩下的人全部都變成死氣,就是因爲柳邕娘想着若是這樣的話,或許他們便不會再有那麼多其他的小心思,平日裡她帶他們也不薄。
這樣一來,只要是稍微有點良心的人都應該知道不能做吃裡扒外的事情,結果沒有想到金錢的誘惑永遠都是那麼大的,他們還是抵擋不住外人的唆使。
有些人是爲了收買他們來打探府裡的消息,有些人是奔着王文過來的,還有一些人則是奔着她來的。
但是柳邕娘處處防備,從未讓他們得收過,這內線有一個又一個的抓出來,在大傢伙面前也說過警告過。
原以爲這樣還可以起到一個震懾的作用,先把這府中上上下下就不會再有這樣的情況了,沒有想到今日卻還是再來了一回。
“你月月俸祿不比初秋少,我也從未虧待過你,卻不知道他們是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做這等骯髒的事情。”
對於這種吃裡扒外的狗,柳邕娘不帶一絲憐憫,只覺得看一眼都像是髒了自己的眼睛一樣。
“主子……奴婢錯了,奴婢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冬柳早就已經嚇到魂飛魄散。
都怪她鬼迷了心竅,怎麼會想着去賺外頭的那些蠅頭小利,但是卻忘記了柱子的恩情呢?
“是奴婢不該 奴婢不該聽外頭那些人的讒言,想要對主子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奴婢真的已經知道錯了,主子饒了奴婢吧……”
冬柳一個勁的往地上磕頭,磕的額頭很快就紅腫起來,但是她也顧不上在意,仍舊是一遍又一遍的求饒。
這是這樣的場景,柳邕娘看的實在是太多了,那些被抓住的狗都是這副作態,在她面前做的那樣可憐兮兮,希望自己可以放他們一馬。
只是他們當初選擇做這件事情的時候,又怎麼沒有想過會帶來的後果呢?
有沒有沒有想過若是他們真的做了成功了,她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又有誰來放她一馬呢?
所有的同情憐憫皆是來自感同身受,卻不知道他們是哪裡來的心思,又或者說他們壓根就沒有心,要不然的話又怎麼可能做出這等腌臢的齷齪事?
“我平日裡待你們不保,你倒是說說到底他們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來我這裡做內線?”
冬柳半夜潛入她的院子裡到底是想要做什麼,柳邕娘對這個暫時還沒有那麼大的好奇心,她只是想不通爲什麼總是有人要背叛自己。
她自問自己從來不苛待下人,該給的一樣都沒有少過,即便他們是籤的是死契,也沒有真正的把他們當成畜生來使喚。
都已經做到這樣的地步了,他們到底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居然還可以做出這等事情?
現在被發現了,被抓包了又來苦苦哀求自己放他們一馬,卻不知道他們心中到底是懷着怎樣的想法?
冬柳早就已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恨不得撲到柳邕孃的腳邊求饒。
“奴婢真的是一時鬼迷了心竅,他們一定要奴婢做這些事情,若是不做的話就要活活把奴婢給打死,奴婢……也是實在沒有辦法呀……”
按照冬柳的說法,是她出去的時候被一羣人給攔住了,給蒙着捆到了別的地方,威逼利誘要她做這些事情。
“他們……他們還給奴婢吃了毒藥,說若是沒有好好做成這事的話,就不會給奴婢解藥,奴婢是會死的……”
冬柳當時也是嚇得六神無主了,求生欲讓她立馬答應了他們的條件,只要能夠活下來,她哪裡還顧得了那麼多。
“毒藥?”柳邕娘蹙眉,卻不知事情居然還有這麼一出。
冬柳連連點頭,左右自己都已經失敗了,說不說都是一個死字,還能怎麼辦呢?
“他們說要奴婢去主子的院子裡偷賬本,又給了奴婢一本假的換上,還說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個結果……”
“賬本呢?”柳邕娘問道。
冬柳顫顫巍巍地從懷裡拿出一本賬本,那上頭的字是柳邕娘熟悉的字跡。
沒有想到他們居然做到這樣玩唄,連自己都模仿的一模一樣,實在是叫他自嘆不如。
隨意翻了翻裡面的內容,柳邕娘眼中的寒意也越來越深。
這裡面做的都是假賬,只有她事必躬親的人才能夠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若是換了別人的話,只會覺得這賬本天衣無縫。
也正是這樣的天衣無縫,他們隨意舉出一個指證,都可以給她一個貪污受賄的名聲,到時候九龍莊就真的翻不了身了。
“花樣還真是一出接着一出,真是讓我覺得有些意外了。”將手中的賬本往地上狠狠地一扔,柳邕娘嗤笑一聲。
初秋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盯着那賬本區區數字,便也知道這裡頭是什麼東西,頓時臉色也變得十分難看起來。
“到底是誰想要這樣陷害主子,莫須有的事情居然張口就來,實在是可惡!”
只可惜冬柳當時是蒙着眼睛被綁過去的,壓根就沒有看到那些人長什麼樣子,連聲音都聽的不太真切。
“主……主子……奴婢知道的刺客全部都已經說出來了,而且這正本也沒有放……”
看着初秋冷冷地瞪着自己,眼中的氣憤彷彿要噴涌而出,冬柳頓了頓,突然覺得有些心虛,但是爲了活命還是忍下了這樣的感覺。
“除了這個奴婢就沒有再做什麼了,而且奴婢沒有收他們一分錢,真的都是被逼無奈……”她幾乎是帶着哭腔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