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唆閹人

趙青鈺面無表情,彷彿並不在意旁人的議論,就在這時候,他感覺有一道灼熱的視線望定了他。

他遠遠望過去,不遠處站着兩個年輕男子,一個青衣翩翩,妖孽俊美,看來十六七歲,另一個明眸皓齒,十二三歲的摸樣,身上穿着白色的衣袍,翩然冷漠,臉上露出淡漠的笑意,卻似冰冷的煙花,雖然綻放,卻沒有溫度。

趙青鈺一震,立刻認出了兩人,他愣了一下,快步走了過去。

季莨萋靜靜的站在那裡,直到趙青鈺走過來,剛要開口,季莨萋卻豁然轉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往外走。百里昭見狀噗嗤一笑,邪肆妖嬈的目光瞅了臉色漆黑的趙青鈺一眼,搖搖晃晃的跟着季莨萋一起走了。

“季莨萋,你給我站住!”他怒聲大喝,勃然的聲音令不少學子都心頭一震,這趙公子看着斯斯文文的,怎麼聲量這麼大,口氣又這麼橫。

季莨萋走了兩步聽到身後的怒吼,慢條斯理的止住步子,回過頭淡然一笑,滿臉笑意,“趙公子,好久不見。”

“哼,少跟本少爺套近乎。”他雙手環胸,大搖大擺的走過來。

季莨萋有些無奈的聳聳肩,“趙公子又開始爲難人了,一會兒叫我站住,一會兒又讓我別跟你套近乎,那我是走好,還是不走好?是打招呼好?還是不打招呼好?若我不打招呼你又得說我沒家教了,你都說了我好幾次沒家教了……”看她一臉委屈的控訴着,臉上卻分明帶着奸詐狡猾的淺淺笑意。

趙青鈺覺得自己每次遇到這個臭丫頭都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這臭丫頭明明比他小這麼多,卻總是伶牙俐齒,巧舌如簧,弄得他半句辯駁也說不出。

“趙公子還有事嗎?若是沒事我就先走了,我這人有個毛病,怕見血。”說着她還捂了捂眼睛,強調自己真得很柔弱。

趙青鈺愣了一下,隨即狠狠的皺眉,“你又胡說八道什麼,這裡哪裡有血?”

“現在沒有,一會兒就有了。”這話不是季莨萋說的,而是站在季莨萋身邊,一副閒閒沒事幹的百里昭說的。

趙青鈺當然認得百里昭,季莨萋的表哥,他與他可不止見面一次面了。

“哼。”趙青鈺對百里昭半點好感也沒有,聽他這麼說,也只當他是胡言亂語。

可就在這時,身後羣衆突然驚叫一聲,趙青鈺回頭一看,就看那個剛剛纔被他救下的芙兒正猛的衝到涼亭下的柱子上,趙青鈺嚇了一跳,連忙衝過去一把攔住她,那芙兒沒撞到柱子,倒是一頭栽進了趙青鈺的懷裡,登時大哭大叫,“你放開我,讓我死,讓我死……”

趙青鈺最討厭的就是哭哭啼啼,要死要活的女人,他隨手一丟,將那芙兒丟到地上,芙兒頓時趴在地上又是一陣大哭不止,口裡嚷嚷着章易始亂終棄,有負於他,那章易就站在人圈外,冷冷的看着她,滿臉陰鷙,像是恨不得她剛纔就一頭撞死算了。

趙青鈺丟開了芙兒,見遠處季莨萋又要走了,不覺惱怒,他跑過去,攔住她的去路,冷聲質問,“你知道她要尋死?”

季莨萋被迫停下腳步,看着他點點頭,“再明顯不過了。”

“如何知道的?”

季莨萋噗嗤一聲,漆黑的瞳眸亮晶晶的,閃爍着迷人的光芒,“因爲她軟弱。”這五個字,她說的明明輕飄飄的,卻讓人感覺擲地有聲,厚重勃發。

趙青鈺一愣,季莨萋見他似乎不打算讓路,索性轉身,走到那芙兒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輕聲問,“爲什麼想死?”

芙兒揚起臻首,一雙水眸哭得梨花帶雨,加上她衣着輕簡,雪脯盈白,腰肢纖細,容貌也是嬌俏得很,這樣一個我見猶憐的美人兒,頓時升起了不少圍觀男子蠢蠢欲動的春心。

但春心只是春心,帶着色慾,卻不見真心。

“他不要我了,我不死還能怎麼辦?”芙兒痛苦的道,彷彿已經生無可戀了。

“你以爲你死了,他就會要你?就會爲你的死感到愧疚,抱歉?拋開唾手可得的錦繡前程,抱着你的屍體,到你回到家鄉,引你的靈位入他家的祠堂?”她的話說的尖銳刻薄,分明就是將芙兒最後的期望血淋淋的剝白在人前。

芙兒眼中的淚水更多了,眼睛還沒眨,又涌了出來。

季莨萋回頭對着趙青鈺聳聳肩,一臉可惜的道,“趙公子算是白爲她贖身了,那錠金子看着真不錯,應該夠去京都最好的酒樓吃一頓了。”她咂咂舌,彷彿真的惦念着那錠金子。

趙青鈺皺緊眉頭,他現在沒精神跟着臭丫頭油嘴滑舌,但同時,他又不得不認同季莨萋的話,這個女人真的太軟弱了,沒了男人就不能活,這是誰說的道理?

“芙兒姑娘,其實我有個法子可以幫你挽回情郎的心。”季莨萋突然笑眯眯的道。

百里昭一看到她那個笑容,頓時後背泛涼,一種前所未有的戰慄讓他抖了抖。

芙兒果然滿臉期待的望着季莨萋,“什麼法子,小少爺你說,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遵從。”

季莨萋眼底狡黠一閃,俯下身,在那芙兒的耳邊說了兩句,芙兒聽完滿臉震驚,不可置信,但季莨萋卻道,“怎麼,在青樓那種地方呆過,你還不知道那東西對男人的重要性?沒了那個,他不就只能乖乖呆在你身邊了,到時候你要他如何,他就如何,今生今世都是你的人了,別的女人也再不會看他一眼,這不是你要的嗎?”

她這番話就像蠱惑人類的魔鬼,芙兒的眼神漸漸渙散,彷彿已經想到自己的美好未來,季莨萋看差不多了,悄悄的從袖子裡遞了個東西給她,芙兒先是迷茫了一下,然後用袖子藏住了那東西,站起身來,慢慢的朝人羣后的章易走去。

章易從來沒見過這樣的芙兒,她的腳步請輕,但是眼神卻很瘋狂,滿臉的淚痕,卻依舊是過去那樣的驚豔美貌,章易直覺的有點不對,不止是他,其他圍觀羣衆也覺得不對,趙青鈺不解的看了看季莨萋,又看了看木訥機械的朝章易走去的芙兒,眉頭緊緊的蹙着。方纔季莨萋跟芙兒說話很小聲,他根本沒聽到她們說了什麼。

只有百里昭,他下意識的嚥了口唾沫,後脖子那種泛涼的感覺又來了。

那芙兒走到章易面前,章易剛想發火,那芙兒卻咬了咬脣,可憐巴巴的道,“相公,我愛你,我是真的愛你。”

章易煩躁的怒瞪她,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芙兒被他扇倒在地,嘴角立刻有了血腥,“不要臉的女人,我根本不認識你,你爲何總是纏着我,現在還害得我成爲衆矢之的,你說,到底是誰讓你陷害我的,到底——”

後面的話他還沒說完,倒在地上的芙兒突然往前一撲,抱住了章易,將他整個人壓在身下,衆人眼睛都瞪直了,只是幹什麼,當街上演活春宮?

可不等衆人從那糜爛嬌紅的幻想中甦醒,章易突然一聲淒厲的尖叫,震住了所有人的心。

“啊——————”

章易鼓起最後一絲力氣推開芙兒,芙兒一讓開,章易的下身頓時驚現在衆人眼前,他的褲襠上插了一把刀,血已經染紅了白色的褻褲,芙兒瘋狂的爬過去,拋開章易的褲子,撿起了那個被她一刀砍斷的玩意兒,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一時間,幾乎所有的男人都倒抽一口涼氣,一個個都不自覺的夾緊雙腿,就連躲在暗處,貼身護衛的連城和高然也不例外。趙青鈺看着那血紅色的肉團,噁心的差點吐了,但雙手也是下意識的擋在身前,掩住了自己那命根子的地方。

百里昭再次嚥了下唾沫,他的預感果然靈驗了,季莨萋不止教芙兒閹了章易,還親切的提供兇器,這個女人,真的……讓他突然覺得胃好疼。

章易大痛過後就昏死過去了,直到那芙兒捏着他的命根子,一臉笑意的仰天大喊,“你總算是我一個人的了,你永遠都是我一個人了……”時,衆人才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趙青鈺回過神來,焦急的目光立刻鎖定了季莨萋,卻見季莨萋正笑意盈盈的看着遠處“現場閹人”的畫面,嘴角泛着冰冷的弧度。

是她教芙兒閹了章易的,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有這種感覺。

這個女人,不,她還只是個十二歲的少女,可她竟然瘋狂到這個地步,第一次,面對季莨萋時,趙青鈺有種怕得心驚膽顫的感覺,這並不單是因爲季莨萋教芙兒閹人,而是,她在看了那樣一場畫面後,還能笑得那麼開心,甜美,不沾世俗,猶如出塵潔白的精靈。

有不少人已經圍上去擡着章易去醫館了,芙兒也被他們扣押下來,或許是要送官糾治。季莨萋見熱鬧散了,慢條斯理的走過來,路過趙青鈺身邊時,她勾着脣角,眉眼彎彎的感謝道,“趙公子,我好像突然不怕見血了,多虧你將我留下,我這怕血的毛病,倒是治好了我的臉頑疾,莨萋真是感激不盡。”

趙青鈺咯噔一下,感覺自己的心都要停止跳動了。

百里昭摸了摸額上的冷汗,苦笑着走過來,拉起季莨萋的手就往外走,邊走邊說,“真是胡鬧,那種噁心的東西,看了也不怕長針眼。”

“這麼一場好戲,長針眼也值得。”她依舊笑着,臉上露出稚嫩乖巧的笑容。

百里昭拿她沒辦法,只是嘟噥,“還是先去醫館洗洗眼睛,穩妥些。”說着,就真的把她往醫館帶了。

秦氏的算計派去的殺手,殺了自己孫女解棋野心勃勃的季恬羽上鉤簾朗閣有男人秦氏失蹤了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皇上病重挑撥離間之法我的底牌情敵相撞石輕煙不安分和司蒼宇單獨見面裝蒜的代價探望百里昭挑撥離間之法利益之下,無姐妹可以上山情敵相撞原姨娘驚險一刻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上山一起逛金飾難得的互動臭味相投的母女氣哭秦氏,氣暈季靨畫催眠季落雁我見到表少爺了冷梅怎麼樣了諷刺司蒼宇季靨畫舉止可疑口齒伶俐的季莨萋季靨畫死了秦氏的狠毒要帶季莨萋去二皇府程媽媽瘋了冷梅怎麼樣了不請自來的三人極空大師秦元燁三皇子,司蒼序!月下相遇秦氏的狠毒大理寺來人了四香園有戲事了與太子對弈噩夢和親之路新的細作罪魁禍首,帶回來大出風頭,是好是壞秦氏的計劃我見到表少爺了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天涯禪師想見你半夜相會極空大師不請自來的三人司馬棘的提親秦氏的計劃教唆閹人秦家來人罌粟花秦氏獻殷勤老夫人摔了家宴,有好戲賭局送你一份大禮仙中之凰的命格解決小麻煩所謂夢劫一編三人之談他譯出來了康婉安懷孕了汝城秦家……完了!三皇子的婚禮解決秦氏1野心勃勃的季恬羽表演是杜信煒放火燒人霍止零的一票秦家來人季莨萋的原因讓她出風頭不救季莨萋反擊整合三房的念頭不請自來的三人四人失蹤涼亭巧遇給太子一個警告人肉飼料參上一本季靨畫瘋了就是陷害滿月酒宴解決秦氏1半夜爬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