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姨娘驚險一刻

丁姨娘臉色一變,緊張了起來,“不……不能吧,那貓兒是老爺賞給我的,夫人她怎麼也不敢……”

“不敢什麼?”季莨萋連忙打斷她的話,故作神秘的道,“丁姨娘可不要胡亂說話,她是主母,這府裡除了老夫人和父親就是她最大了,她沒有什麼不敢的,再說母親現在也都帶着身子了,若是說你那貓兒驚擾了她,殺了也是不過分的,到時候誰能說半句?就是父親也只能幹聽着,你說是不是?”季莨萋點到即止,說到這裡便笑着轉身了,“這會兒時辰還早,丁姨娘還是快找找你的貓兒吧,找到了可別忘了給我玩玩。”說完,便帶着兩個丫鬟走了。

丁姨娘看着季莨萋的背景,無端的覺得毛骨悚然,後脖子都泛着涼意,她吐了口氣,連忙吩咐身後的丫鬟們,“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找,我的雪兒要是有半點三長兩短,就是殺了你們也賠不起。”

丫鬟們敢怒不敢言,練忙紛紛散開,到處找貓,可卻是找了一整天也找不到。

第二日清晨,原姨娘如平時一樣早早的到花園裡散步,上次聽了季莨萋的警告,她現在都不敢在大園子裡閒逛了,只敢在壽安堂旁邊的小園子歇歇,可她正喝着清茶聽着鳥叫時,腳邊突然有一團毛茸茸的小東西,她驚了一下,差點跳起來,丫鬟們連忙嚴正以待,待看到那小東西是隻雪白的小貓兒後,都舒了口氣。

“這好像是丁姨娘房裡的雪兒的,昨個兒我看到丁姨娘的丫鬟滿院子找呢,怎麼跑到這兒來了。”有個丫鬟抓起貓兒狐疑的道。

原姨娘看那雪白的貓兒可愛得緊,笑着道,“拿過來我抱抱。”

那丫鬟有些猶豫,“姨娘,您是有身子的人,這貓貓狗狗的本來就髒,要是害了您的身子可怎麼的好。”

“我看着挺乾淨的,給我吧。”平日裡原姨娘也不是不喜歡那些貓狗的,可不知是不是懷了孕,她的心腸也變軟了,對着這可愛的小傢伙也沒了抵抗力,而且這貓兒溫潤可人,一點也不躁動,更是讓她萌生好感。

丫鬟見她執意,也不敢多阻止,只能把貓兒遞給她。

原姨娘抱着雪兒坐在凳子上,一邊喂小貓兒點心,一邊摸着它的下巴,直弄得貓兒咕隆咕隆的叫個不停。

只是原姨娘正玩得高興,眼睛卻看到秦氏遠遠走過來,她心頭一驚,連忙抱着貓兒就要走。

“原姨娘哪裡去?”可身後,秦氏的卻突然大聲喊道。

因爲懷了身孕,原姨娘已經很久沒去給秦氏請安了,這會兒見到秦氏,於情於理她也是該站定給她請個安的。

“夫人,我只是出來閒逛逛,這就要回了……”說着,她更抱緊了懷裡的雪兒,手心緊張得都出汗了。

秦氏冷眼瞧着她懷裡那隻渾身雪白的貓,微微露出冷漠的笑意,“那貓兒挺乖覺,給我抱抱吧。”

原姨娘一愣,想到這貓兒是丁姨娘的,要是從她手裡交給秦氏,這貓兒要是出個三長兩短,丁姨娘還不把這責任怪到她頭上去,她與丁姨娘藍姨娘本來就有嫌隙,這要是一弄,往後還不得越來越僵,

不過心裡雖然排斥,但在秦氏面前,她終究是不敢反抗,尤其是現在只有她身邊沒有季呈,沒有老夫人,她是半點依仗都沒有的。這麼一想,她還是乖乖將雪兒遞了過去。

秦氏抱着雪兒,覺得吃力,便將貓兒交給了楊媽媽抱着,自己就坐到了亭子裡,然後對原姨娘招招手,“你也坐啊。”

原姨娘戰戰兢兢的坐下,膽怯的垂着頭,不敢吭聲。

“這兩日花園裡的花開得正好,咱們兩姐妹就好好賞賞花吧。”秦氏看着原姨娘雙手不自覺地微微護住腹部,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臉上露出一絲嘲諷的神色。

原姨娘誠惶誠恐的點點頭。“是。”

秦氏的手不經意地伸過去撫摸雪兒光滑的毛,輕聲道:“我們都是服侍老爺的人,雖然平日裡我對你嚴厲,卻也是爲着你好,你也該懂得這一點。”

原姨娘立刻道,“夫人說的是,我明白。”

秦氏滿意的點點頭,手繼續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着雪兒的毛:“在這個家裡生活,你應當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話還未說完,忽然楊媽媽厲聲一叫,手中的雪兒尖聲嘶叫着遠遠撲了出去,衆人還沒弄請是怎麼回事,已見雪兒直直地撲向原姨娘的方向,那貓兒養得十分肥大,這一下子撲過去非同小可,衆人一下子都驚呆了!

原姨娘一反應過來,立刻下意識的用手擋住腹部,那貓兒竟然是衝着她的肚子直接撲過來,一瞬間,她的手背和手臂上立刻橫七豎八落了十多條血痕,猙獰恐怖!

原姨娘口中沒命的失聲尖叫起來,向後倒退半步,楊媽媽使了個眼色,“還不快去扶!”旁邊的丫頭會意立刻上去攙扶,原姨娘驚呼着剛要抓住那丫頭的手,卻不知道被誰一下子絆倒,整個人毫無意識地向後重重掉倒……她嚇得幾乎叫不出聲來,可丫鬟們卻叫得大聲,一時間,整個花園盈滿了驚叫聲……

季呈聽說了花園裡的事情後,氣得臉色鐵青,趕緊去看望原姨娘,幸虧大夫說原姨娘的孩子雖然艱難,但是最後所幸是保住了,但即便如此,季呈也大爲惱怒,他一聽那貓兒是丁姨娘的,立刻將丁姨娘大罵了一頓,還要請家法。丁姨娘嚇得痛哭流涕,直說貓兒昨天就丟了,她找了一天也沒找到,不知道爲什麼去了原姨娘那兒,原姨娘身邊的丫鬟也說是今早在花園裡偶然發現貓兒的,那丫鬟是老夫人指派給原姨娘的人,自然也不怕得罪秦氏和楊媽媽,便聲淚俱下的將楊媽媽沒有抱好貓兒的事說了一遍。

季呈知道始作捅者就是秦氏後,哪裡憋得住,立刻奔到四香園找秦氏算賬,秦氏卻裝出一副悲傷的模樣,季呈自然不肯相信,可秦氏卻捂着肚子,大聲哭起來,“老爺,你就這麼我不信我?我與妹妹都有了身孕,我抱着只貓兒過去,我就不怕貓兒失控傷着我自己,我是看貓兒是丁姨娘的,知曉它溫順可愛才敢去逗弄,誰知道會弄成這樣,老爺,你怨我恨我都好,可是我現在也懷了你的孩子,今日的事我也受了不小的驚嚇,你就這麼不管我?”

聽着秦氏一聲聲哭訴,季呈深深的皺起眉頭,索性原姨娘的孩子還在,季呈雖然生氣但也沒到那個份上,再說秦氏又懷孕了,他想了想,自己的確因爲兵部尚書一職遷怒秦氏太久了,其實秦氏也幫了他很多,他不應該全怪在她頭上。這麼一想,又看到秦氏哭得這麼可憐,他就有些心軟了,嘆了口氣,他伸手拍拍秦氏的後背,柔聲道,“好了,別哭了,我知道你是無意的就是了。”

秦氏聞言仰起頭,抽抽鼻子,可憐的點點頭,順勢趴進季呈的懷裡,委屈的道,“老爺,我就知道你會信我,我就知道你我的夫妻之情不會這麼容易斷的,你知道我多怕嗎?我好怕你的心裡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我怕你再也不來四香園,真的好怕。”說着,她還故意加緊了力道,依賴般的將季呈摟得更緊了。

季呈無奈的嘆了口氣,眼底的柔情更多了,“好了,不要像孩子似的了。”

寬慰了秦氏兩句,季呈還是去了原姨娘那兒,原姨娘出了這麼大的事,他是無論如何也要拿出一個交代的,最後,她把丁姨娘和楊媽媽都給處置了,楊媽媽被打了二十大板,這個懲罰不輕不重,算是還好,再說掌棍的人是秦氏的人,那二十大板打不打還是個未知數呢,而丁姨娘,因爲她看管貓兒不當,季呈將她房裡的貓兒狗兒都丟了,還罰了她禁足一個月。

丁姨娘是又委屈又無辜,季恬羽想替孃親求情,可看到父親那張閻王似的冷麪臉孔又不敢去,最後只能急的團團轉的留在房裡陪孃親。

外面的風風雨雨,簾朗閣卻是溫馨平安,霍止零坐在太師椅上,看着對面的季莨萋淡淡的道,“還以爲你爹會做什麼呢,結果倒是把無關緊要的丁姨娘給處置了,那丁姨娘也是挺倒黴的。”

“不止啊,楊媽媽也捱了二十大板。”季莨萋不陰不陽的道。

“哦?”霍止零斜眼看着她,撲哧一笑,“你信楊媽媽捱打了?”

季莨萋搖頭,“不信。”

“那你還說。”

季莨萋聳聳肩,給自己倒了杯茶,悠然的道,“楊媽媽若真是捱打了,那反倒不好辦了,她沒捱打纔是最好的。”說完,季莨萋又看向霍止零,笑着道,“說起來這次原姨娘沒事還要多謝你,白天在房間裡,我看到原姨娘身邊跟着一個眼熟的丫鬟,那丫鬟我之前也見過,我還花了十兩銀子把她買回來呢,不過當天晚上她就跑了。怎麼她又跑到原姨娘那兒去了?”

早知道瞞不住這丫頭,霍止零失笑一下,垂着眸子突然拍拍手,對着空中道,“高暢,高然,出來。”

幾乎是下一秒,兩道凌然的身影便從窗戶飛進來,出現在屋子中央,季莨萋一臉高深莫測的看着眼前這兩個算是老熟人的兄妹倆,呵呵冷笑,“原來你們離我這麼近,看來若不是你們沒有惡意,我早就死了幾百次了,表哥,你可對我真好。”

霍止零咳了一聲,有些窘迫的道,“不是你自己不收下的嗎?那便只能暗中保護了。”

“嗯。”季莨萋點點頭,對着高暢高然揮揮手道,“先出去。”

闖到四香園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無賴找上石輕煙家宴,有好戲秦家來人軍人的義氣和親之路破相關鍵時刻所謂夢劫一編田家的危難四香園有戲事了非要一較高下連殺兩人,繼續窮追不捨解決小麻煩逼宮成王邀請是杜信煒和司蒼宇單獨見面是杜信煒三人勾搭長公主駕到霍止零的一票丞相壽宴催眠季落雁六皇子司蒼元耿耿於懷的人不快樂關鍵時刻秦氏的計劃刻意試探高潮來了貪婪的石輕煙穹國太子百里昭秦家的豪華長公主對季靨畫另眼相看好機會來了來串門避毒珠百里太子多年不見,又漂亮了挖肉取眼巧舌如簧給季莨萋撐腰的人清洗馬廄成王邀請所謂夢劫一編汝城秦家……完了!老夫人有請這纔是老狐狸季葉老抽身崔傲芙拒婚野心勃勃的季恬羽半夜相會裝蒜的代價大出風頭,是好是壞那香味究竟是什麼所謂夢劫一編麝瑙鐲子太子,瀾郡主,季莨萋自作自受女扮男裝我放棄寫字碩兒的死丞相府偶遇幾位皇子要帶季莨萋去二皇府田家的危難三人之談新的細作長公主公主府養傷臻蓉七公主出門驚險教唆閹人你還要躲到什麼時候司蒼斂跟上山破廟避雨鐲子很漂亮這是皇上的一盤棋季靨畫做的四人失蹤司蒼宇的身份四人失蹤麝瑙鐲子三人同車逼宮破廟避雨逼宮季碩死了催眠季落雁利益之下,無姐妹清良郡主原姨娘驚險一刻三年後清良郡主秦氏失蹤了太子找上門四香園有戲事了季靨畫做的公主的賞花宴把這藥給五小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