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靈隱醒來時,身旁的人已經不在,心裡頓時有些空落落的,她剛準備起牀,只見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正是她心中念着的人。
“靈兒醒了?”楚凌天走過來,揉了揉她的頭髮,眯起眼睛,笑着,“方纔累壞了吧?”
“還說。”諸葛靈隱白了他一眼,“我要沐浴。”
“熱水已經準備好了,我抱你去!”
“我自己能走!”
諸葛靈隱正準備起來,楚凌軒一下用被子把她裹緊,連着被子一起抱了起來:“外面冷,不要凍壞了。”
她被被子禁錮着,一動也動不了,只好乖乖任他抱着。出了臥房,見木樨、小蝶正在外面候着,王府裡的丫頭和家丁也不時朝他們看來,諸葛靈隱的臉一紅,不好意思地把頭埋進楚凌天的懷裡,做自欺欺人的鴕鳥。楚凌天低頭一笑,手緊了緊,加快了步伐。
浴池裡已經放滿了熱水,諸葛靈隱剛進去,便覺得渾身都舒緩了很多,她看着站在邊上的楚凌天,他不僅沒有離開的意思,還在褪去衣裳。
“七爺……你不出去嗎?”
楚凌天笑了笑,這個女子,似乎在什麼方面都不曾示弱,似一個男子一般堅強果斷。只有在自己面前,纔有女兒的嬌羞:“靈兒,我們已經成親了,一起沐浴,也是理所當然啊。”
“一起沐浴?”諸葛靈隱弓起身子,遮住重要部位,“不……不好吧。”
楚凌天嘴角咧了咧,不顧她的反對,褪去衣裳,走進浴池,把她抱在懷裡。女子溫軟的身體讓他又有了反應。
“楚凌天,你敢在這裡亂來,我就廢了你!”諸葛靈隱沒好氣地說道,她只想好好放鬆放鬆,可不想在這裡還要幹體力活。她聽說男人做這種事很累的,她更多地是心疼他。
“不敢不敢!只要是正常男人,看到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都會有反應,誰叫你讓我這麼着迷。”他輕輕爲她擦洗身體,深怕弄疼了她。
浴室裡面熱氣十足,雖然外面是冰雪,但裡面卻溫暖如春。泡了一個澡,兩人的精力都恢復了不少。
楚凌天早命木樨替諸葛靈隱準備好了衣裳,他先自己穿好衣裳,又一件一件替她穿上,才牽着她出了浴室。
“殿下,”應總管等在門口,見他們出來,便說道,“吟香閣已經收拾完畢,現在是否需要把王妃的東西擱置進去?”當初建造七王府時,吟香閣便是爲七王妃建造的。應總管本提前就準備好了,誰料到太子大婚時突然出了變故。他不曾想到主子會這麼快就娶王妃過門,也沒有時刻清掃。
“不必了。”楚凌天看了應總管一眼,似乎在責怪他,“靈兒和本王一起住,不用單獨的院子。吟香閣,給木樨、小蝶、月蘭住吧。”
“是,殿下,奴才知道了。”應總管恭敬地回道。吟香閣一切陳設都是按正妃規格佈置的,主子隨便就賞給了王妃的丫頭,足見王妃在主子心中的地位。他看了看主子身邊的女人,心中不由得肅然起敬,不僅因爲楚凌天的態度,更因爲她那讓人不得不低頭的強大氣場,這樣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殿下,小姐,晚膳已經準備好了,先用晚膳吧。”木樨過來說道。
“嗯,”這一天,諸葛靈隱就吃了一些糕點,又被楚凌天折騰兩次,肚子早已餓了。
在所有的佳餚中,諸葛靈隱面前的一碗補氣養血湯格外醒目,她不由得白了楚凌天一眼,真是每次都讓她難堪,丫頭們已經可以從楚凌天吩咐熬湯的次數,判斷他們房事的頻率。她眼睛轉了轉,決定惡作劇一下:“木樨,明天讓膳房燉一些牛鞭湯,給七殿下。”
“啊?”木樨愣了愣,臉不由得紅了,低下頭,“是,小姐,奴婢知道了。”
“靈兒?”楚凌天窘迫不已,沉聲道,“我不需要!”
“木樨,就按我說的。你需不需要,不是你說了算,是我說了算!”
“是小姐,奴婢這就去!”說完,木樨趕緊逃離了,她驚慌地拍了拍胸口,不知道自己家小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口無遮攔了,難道是因爲出嫁了的原因。
木樨正慌亂中,沒有注意,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木樨連連道歉。
“木樨,爲何如此慌亂,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誰欺負你了,我幫你教訓他!”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
“九殿下?”木樨擡起頭,看到是楚凌寒,才鬆了一口氣,“怎麼還沒回府?還想在這吃晚飯麼?不過恐怕七殿下沒時間招待你呢。”
“我不是爲了他。我是想和你說說話!你白天那麼忙,我想和你說話都沒有機會。我得跟七嫂說說,讓她給你少派一些活,這樣我們就有更多的時間了。”說着,楚凌寒伸手擁住木樨。
“九殿下,這是七王府!”木樨掙扎着,若是被別人看到了,定會連累小姐,別人當她規矩不嚴呢,要是傳到皇后耳朵裡,定要責罰小姐一番。想到這,她便想把楚凌寒推開。
“木樨,不要怕,我也是七王府半個主子!看到我們這樣,七哥和七嫂高興還來不及。再說,這裡沒人啊,七哥早吩咐了,不準靠近。”
“那你也不能這樣。”聽他這樣說,木樨也不再掙扎,任由他抱着,她明白,自己也是留念他的懷抱的。
又過了一會兒,楚凌寒纔不舍地放開她,“你還沒說,方纔爲何慌慌張張的呢?”
想到楚凌天的窘樣,木樨忍不住笑了笑,道:“小姐讓我命膳房,明日給七殿下燉牛鞭湯!”
“哈哈!”楚凌寒也不由得大笑起來,“莫非七哥不行?哈哈!沒想到七哥也有今天。”
“哪裡,是七殿下總是讓膳房準備補氣養血湯,小姐惱了,才故意捉弄七殿下的吧。不過小姐既然吩咐了,我只好照做了。”
“這七哥七嫂,還真是絕配!”楚凌寒笑了笑,看着木樨,“以後,你不會也給我喝這種東西吧?”
“九殿下,你胡說什麼?”笑過後,木樨才意識到這個話題有些尷尬,“我不和你說了,還有事呢。”
“好吧。”楚凌寒的語氣有些委屈,“那你先忙,我先回府了,改天再來看你。”
“嗯,路上小心些。”
“我知道。”楚凌寒柔聲說道,臨走,在木樨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讓木樨又羞又急。
另一邊,諸葛靈隱和楚凌天用完晚膳,洗漱完畢後,便上了牀。從吃飯開始,諸葛靈隱便覺得楚凌天怪怪的,一股危險的氣息在他身邊涌動,此刻進了臥房,這種感覺更加強烈了。
“愛妃,明天要爲我準備什麼?”楚凌天從後面抱住她柔軟的身子,鼻息打在她的耳邊,“看來下午爲夫的表現讓愛妃不滿意啊,今晚,爲夫一定愛妃盡興。”
“下午不是已經……”諸葛靈隱只好投降,“我錯了,我明天一早就吩咐木樨不用了,趕緊睡覺吧。”
“晚了!”楚凌天笑着說道,“此刻,恐怕不只七王府,整個銀都都知道,我要靠那湯才能讓愛妃滿意了。”
“誰叫你老讓我喝那什麼湯,你沒見每次木樨她們都在笑我嗎?深怕別人不知道我們的頻率麼?”
“這樣,才能讓她們知道本王不需要喝什麼牛鞭湯!”
他翻身覆在她身上,親吻着她。明明身體已經疲憊不堪,但他的大手所到之處,她的慾望還是瞬間被喚醒了。他親吻着她的脣,她小巧的耳垂,胸前的挺立,光潔的小腹。
稍後,大牀又晃動起來,整晚,大牀一共晃動了五次,最後一次時,諸葛靈隱已經精疲力竭,只嘟囔了一句:還來?她心裡不由得叫苦,明天一定要木樨不要燉那什麼湯,現在這樣她已經只有求饒,若再喝了那湯,自己豈不是整夜都睡不着了。
第五次完畢,諸葛靈隱只好求饒:“楚凌天,不行了,不能再來了。”
“看你還敢不敢胡說。”楚凌天壞壞地笑了笑,“給你一個深刻的教訓。”
“七爺,禁軍騷亂的事,最後的結果是什麼?”諸葛靈隱突然談起了正事,這事,她還一直沒有機會問他。
“刑部已經查明,主謀是大漠國在凌月國潛伏了十年的探子,我才安然無恙。”
“原來是這樣,那沈雲博真是老謀深算。不過這件事,該不單是大漠國的事情吧?”
“確實,這麼重大的事,必定是裡應外合才能配合得如此完美。”
“這件事最大的得益者是楚凌軒,是否與他有關?”
“目前還不確定,畢竟有異心的人不只他一個。靈兒不用擔心,有些事情,必然有機會查清的。”
“嗯。”她已經累得眼皮打架,往他懷裡鑽了鑽,便睡了過去。
早上醒來,諸葛靈隱只覺得渾身痠疼,但又不得不早起。她已經是皇家的人,且又是新婚第二天,照規矩是要進宮請安的。
昨夜折騰到大半夜,此時她眼圈發黑,用了好多胭脂,才勉強遮住。若仔細一看,還是可以看出來,她不由得在臉上使勁撲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