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樨只顧着焦慮主子的事情,沒注意腳下,一不小心被石頭絆住,眼看就要摔下去。
“小心!”楚凌寒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攬住她的腰,她纔沒有摔到地上。
發現是楚凌寒幫了自己,木樨不禁臉一紅,趕緊起來,低着頭,說道:“謝謝九殿下!”
“你沒事吧?”楚凌寒關切地問道。
“沒事,多謝九殿下關心。”
木樨的語氣忽然又變得冷冰冰,楚凌寒皺了皺眉頭,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錯了。爲何這丫頭一會兒對自己冰冷,一會兒又似一副嬌羞的模樣,他實在搞不懂女人!
“爺,你……”看到楚凌天,驚風和破陣正欲上前行禮,但見他臉色不好,兩人頓時自覺地退到一邊,筆直地站着。
其他幾人也識趣地沒有跟進屋裡,站在院子裡,不停地朝屋裡張望。
“怎麼回事?”破陣小聲地問道,“又鬧彆扭了?”
“比上次還嚴重。”月蘭皺着眉頭,擔憂地說道,“小姐和殿下會不會吵架?木樨,快想想辦法,讓他們和解吧。”
木樨攤了攤手,無奈地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
“九殿下,你和七殿下關係好,你去勸勸他,請他不要生小姐的氣了,好不好?”月蘭懇求道。
“我……”楚凌寒硬着頭皮說道,“我……試試吧。七哥生起氣來,可是誰勸都沒有用的。”
“九殿下,別去!”破陣拉住楚凌寒。
“你別搗亂了!”月蘭瞪了破陣一眼,“他們都這樣了,九殿下,你還是去勸勸吧。”
“別去,聽我的!”破陣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忘了,上次他們是怎麼和解的?這次還要嚴重,那隻能用更特別的方式和解了。”
聽到破陣的話,幾人頓時想起上次的情景,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曖昧的笑容,三個女孩子更是不由得紅了臉。
“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楚凌寒疑惑地問道,“上次他們是怎麼和解的?”
“九殿下,我告訴你!”
破陣湊到楚凌寒耳邊,小聲地說了幾句話,楚凌寒臉上立即展現出燦爛的笑容,眼睛半眯着:“這麼說,我真的快有小侄子了!我去看看!”
說着,楚凌寒忍不住朝前走了幾步,剛把腦袋探過去,只聽“砰”的一聲,門被關得嚴嚴實實,他只好遺憾地把伸長的脖子縮了回來。
逐月軒的小廳裡,楚凌天冷着臉,一言不發。諸葛靈隱給他倒了一杯茶水,他也視而不見,不接,也不說話。
見他不動,諸葛靈隱只好放下茶盞,解釋道:“七爺,事發突然,來不及告訴你,這次和上次情況不一樣。”
“突然?”楚凌天顯然不相信諸葛靈隱的話,“若是我沒有猜錯,早上我還沒有離開時,你就知道海棠花有問題了,爲何不告訴我?”
“那時我還不確定,不想貿然說出來。”
“那就可以貿然行動?朝華找你時,爲何不先來告訴我?”
“不是說了情況緊急嗎?驚風一直在呢。”諸葛靈隱沒好氣地說道。
“還有理了?”楚凌天的心氣得生疼,“過來。”
“幹嘛?”
“過來。”
見諸葛靈隱不動,楚凌天嗖地站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橫抱起她,朝臥房走去。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已經吻上了她正翹着的紅脣。
“嗯!嗯!”諸葛靈隱下意識地躲避着。
楚凌天把懷裡的人放到牀上,迅速覆身上去,一手攬着她的腰,一手扣這她的頭,舌頭猛地撬開她的嘴脣,鑽了進去,急切地品嚐着她。每一次親吻她,他都顯得那麼迫不及待。
諸葛靈隱只覺腦袋轟地一聲,每一次他的靠近,都讓她心跳加速。感受着他的急切與溫情,她終於不再掙扎,主動地迴應他。
感覺到身下人兒的迴應,楚凌天更加狂熱了,恨不得把她吃進肚子裡纔好。隔着幾層衣裳,他的大手第一次撫上她胸前豐盈的柔軟。
意亂情迷之中,諸葛靈隱只覺胸前傳來異樣的感覺,這是之前都不曾有的,意識到楚凌天在幹什麼之後,她的臉頓時通紅,嬌羞不已,不由得推開他的手。楚凌天抓住她的小手,另一隻手繼續作惡。
諸葛靈隱被吻得喘不過氣,胸部不停地起伏着,對楚凌天來說,這無疑是不能拒絕的誘惑。他狂熱地吻着她,喘着粗氣,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膨脹。
片刻之後,楚凌天忽然翻身起來,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聲音嘶啞地說道:“靈兒,爲何你這麼誘人?”
諸葛靈隱不好意思地起身來,說道:“氣消了吧?”
楚凌天把她拉到自己懷裡,緊緊地抱着:“我說過,不管什麼事都要告訴我,不要自己行動,爲什麼忘了?你不知道這樣多危險!”
“下次不會了!”
“真的?”
“真的,保證!”
楚凌天無奈地搖搖頭,他知道這個保證形同虛設,又惱她又疼她,真是拿她沒辦法!今天的事情,若是有一點差池,都會危及她的生命,他擔心不已,她卻像是在應付稀鬆平常的事情。她似乎做什麼事都胸有成竹,卻又步步驚心,讓他又疼又氣。
“走吧,快出去,他們肯定擔心死了。”想到院子裡的幾個人,諸葛靈隱說道。
“吱嘎”一聲,門終於開了。
“時間比上次長。”破陣小聲地說道。
楚凌天耳朵動了動,不由得瞪了破陣一眼,破陣縮了縮脖子,一副我什麼都沒說的樣子。
丞相的壽辰宴不歡而散,下午,主僕幾人難得輕鬆下來,在逐月軒曬着初秋的太陽。楚凌天不顧有人在場,非要把諸葛靈隱圈在自己的腿上,其餘幾個人也見怪不怪了。月蘭和小蝶在一旁嬉笑打鬧着。楚凌寒不時看看發呆的木樨,心裡某個地方蠢蠢欲動。
忽然,木樨突然想起什麼事,對諸葛靈隱說道:“小姐,你要的工人已經招齊,接下來有什麼安排?”
諸葛靈隱讚賞地看了木樨一眼:“先給他們每人五十兩銀子,打點家裡,十日之後啓程去瀛川。”
“去瀛川?”楚凌天疑惑地看着懷中的人,“是爲了北脈和那片荒漠?”
諸葛靈隱點點頭,“正是。”
“那裡到底有什麼?”楚凌天好奇地問道。
諸葛靈隱笑了笑,說道:“北脈下面有金礦,荒漠地下有原油!”
“什麼?”楚凌天眼神瞬間呆滯,進而喜笑顏開,“竟然是金礦和原油?靈兒是如何得知的?”
前一世,北脈也是一直被人所忽視,有一次,她跟隨楚凌軒追擊楚凌翼的殘餘勢力,追到北脈。那時正值夏天,下了幾天幾夜的暴雨,北脈的一角塌方,露出了埋藏在地底下千年的秘密。至於荒漠的原油,則是一次礦工在挖金礦時,無意間發現的。但她斷不能告訴楚凌天這些,“以前看過一本古書,上面有相關記載。”
“靈兒真的聰明絕頂,爲夫佩服得五體投地。那沈雲博,一定要氣得翹辮子了。不過他就算活着,也會被你問的那個問題折磨死的。靈兒,你是如何想到那個問題的?”
諸葛靈隱不禁失聲笑了出來:“聽說有一個地方,那裡的女人,最喜歡問丈夫的問題,就是這個,若孃親和夫人同時掉進水裡,先救誰?我想這是一個千古難題吧。”
“你看楚凌寒,是不是對你的木樨有意思?”楚凌天忽然問道。
“你纔看出來!”
“那木樨喜歡他嗎?”
“我想是喜歡的吧,但又顧及九殿下的身份,不敢接近。她的心裡,定比九殿下想得更多。”
“九弟不會在意的。”
“但木樨在意。”
“這事我可以做主,別人休想插手!”
“他們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總是要跨過那道坎的。”
眼看天色已晚,楚凌寒見楚凌天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便問道:“七哥,你還留在這吃晚飯呢?”
“嗯!”楚凌天一本正經地點點頭,“晚上我住這裡。”
“呃,”楚凌寒愣了愣,欣喜地說道,“那我也住這裡!”
“你睡院子?”
“好吧,我先回去了。”楚凌寒惋惜地說道,什麼時候自己也能這麼光明正大地留在這裡啊。
“木樨,你送送九殿下吧。”諸葛靈隱說道。
“是,小姐。”木樨走到楚凌寒面前,“九殿下,請。”
出了丞相府大門,楚凌寒緊緊地看着木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殿下,快些上馬車吧。”
“嗯。”楚凌寒點點頭,“過幾天我再來看你。”
“殿下,木樨身份卑微,殿下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惹人說閒話。”木樨的語氣有些冷淡。
“我先走了。”楚凌寒喉頭動了動,沒有再說什麼,轉身上了馬車。
馬車行出一段距離,他忍不住撩開簾子,把頭伸出去,只見丞相府門口,一個消瘦的身影站在夜色中,一直盯着這架馬車看。他放下簾子,嘴角不由得浮起一絲笑意。
易坤宮,此時周貴妃攜着朝華公主,正在向皇后控訴諸葛家和蕭家的惡行:“皇后娘娘,那諸葛詹和蕭良也太過放肆,竟然敢指使人對朝華下手,娘娘一定要替妹妹、替朝華出這口氣!維護皇室的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