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上明晃晃的“範”字看的邱天縱兩眼發直,他就算再沒腦子再拎不清情況也不可能不知道這個令牌的出現意味着什麼。
容召範家,一個不管在哪一國被人提起,都會令人變色的家族。範家如此出名並非因爲他們有多少家產,而是範家這一代的當家範庭川,只要他出馬,這世上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四國之間的經濟流通十分繁雜,普通人最多隻能接觸一二,但範家卻是方方面面都有涉及。如此龐大的人脈跟經濟線握在範家手中,除了叫人羨慕外,就是叫人害怕了。
是以,範家令牌幾乎成了四大國商人中一張萬能的通行證,只要是範家的人出面,不管何時何地,他們這些人,只能順從,不能抗爭。
邱天縱沒想到看起來最沒用的顧念竟然會跟範家的人勾搭上,然而心知面前這幾人他都惹不起,於是急忙換了副討好的表情,低聲下氣道:“這位……範公子,今日這事兒就是一場誤會,是我有眼無珠冒犯了各位,還請你們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吧。要不……我請三位吃頓飯,喝喝小酒再叫幾個姑娘,也好……”
“滾。”淡淡出聲,蘇青墨收起令牌,眼皮都不擡一下。
邱天縱像是如釋重負般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二話不說帶着下人就如一陣風般的快速離去。一旁的顧念見此驚得下巴都快掉在了地上,眼見蘇青墨不耐煩地看向自己,他急忙撿起銀子報了名,然後才小心地走了過去。
“蘇公子……啊,還是應該叫你範公子?”
“隨便。”蘇青墨並不太想回答,她更怕顧念會沒完沒了地問自己問題。
這時凌薇快走兩步與她並排,她兩眼望着遠處,小聲道:“你這麼做,大公子很快就會知道的。”
蘇青墨哪裡不清楚,可剛纔情況特殊,又不好大打出手。其實她更應該慶幸自己拿出的是範家令牌而非平南王府的,否則估計要被人供起來了。
“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我已經離開,待消息傳回去,也是幾天後了。反正比賽結束我就會離開,希望那個時候他們還沒到吧。”自我安慰般的說着,蘇青墨嘆了口氣。
就在蘇青墨他們離開後沒多久,邱天縱忽然從一個巷子口走出,踮起腳向着他們離開的方向望了望。眼見已然沒了蘇青墨幾人的身影,他莫名鬆了口氣,揮手屏退下人後重新回到街道。就這般沿着直線走了約莫十幾步後他轉身進了隔壁一間酒家,快步走上臨街的二樓包廂,他站在門外狗腿般地躬身,笑道:“王爺果然好眼力,那人的確是範家的。”
包廂內此刻正坐着一個男子,身披黛色長袍,髮絲高束,英氣逼人。他一雙手很是無趣地撩撥着桌上線香的煙氣,狹長的雙眸卻一直盯着蘇青墨幾人離開的那個方向,良久,只揚脣一笑。
“哦?她說,她是範家的人嗎?”他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