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飄搖

孩子?至於孩子,大人都已經成了這樣,恐怕孩子生下來,也是死胎而已。

段擎蒼聽了,面如死灰,若不是有人在,他真想仰天大問一聲爲什麼,爲什麼他段擎蒼就不可以有兒子,有很多的兒子?!

夏夕顏雖活着,卻等於已經死了。

夏悅自大兒子蕭逸被斬之後,再一次被打擊,越發地沉默少言,每日裡只是照顧着夏夕顏,替她將面容擦洗乾淨,讓她穿着乾淨的衣裳,喂她喝有營養的湯水。時不時地,還將耳附在夏夕顏的肚子上,聽聽肚子裡的聲音,每次聽完便高興地說,“還活着,小傢伙還活着,他一定會被健康的產下,一定不會死的。詡”

段櫻離知道這件事後,曾找過卜青牛,奇怪的是,連二皇子鳳青鸞也不知道他到何處去了。

反而因爲這件事,鳳青鸞終於與段櫻離見了一面。

段櫻離見他面色雖然淡然,眸子裡卻還是盛着悲傷,比之以前,忽然沉默了不少,於是問道:“你在怪我?”

鳳青鸞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什麼炬。

“你定是怪我,沒有更早的將她救出來,而使她被那蕭徹玷污。”

她知道,鳳青鸞一定已經知道了所有事情的真相。這些已經發生的事,就算能瞞得了他一時,也瞞不了一世。況且鶯鶯忽然遠嫁,他怎麼能不查,就是因爲查到了真相,才這麼久都沒有與段櫻離見面,或許是見到了,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如今段櫻離能夠主動打破僵局,他的面色反面緩和下來,靜靜地看着她,好半晌才道:“我沒有怪你,只能感謝你,感謝你至少,讓她可以體面的活下去。只是,想到你明明可以更早一點的救她,我心中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櫻離,爲什麼你定要等到那個時間纔去救她?”

“你知道鶯鶯爲什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嗎?”

“是你大姐,她——”

“不,她不過是你奪謫路上的犧牲品而已,你知道那日的事,事實上是有三殿下的參與的,你沒想到他爲什麼要參與這件事嗎?鶯鶯不過是個弱女子,卻爲何勞煩三殿下親自出手?不過是因爲三殿下覺得,如此做,可以使你名譽盡毀。那日,若不是我及時將鶯鶯從畫舫裡接出來,到時候全天下的人,便都會知道,堂堂的二殿下被戴了綠帽子。

介時,你只會成爲衆人嘲笑的對象,而且定會因爲此事,而與蕭殿下不合,西凌與南詔如今的關係,就是脣齒相依,若你與蕭殿下不合,自然會影響到你的奪謫大業。只要是遊戲,便一定有輸有贏,你輸了,還是會有贏家,只是那個贏家不會是你。”

“櫻離,你不要再提什麼奪嫡大業,我根本,根本就……”

“你以爲,你不去爭,就可以置身於風暴之外嗎?錯!你只能失去更多,甚至不能保護你愛着的人!讓你周圍的人,全部都成爲這件事的犧牲品。”

段櫻離的話戛然而止,似乎不願再多說。

轉身離去時只淡漠地道:“若見了卜青牛神醫,請你看在朋友的份上,定要他來段府一趟。”

……看着段櫻離的背影漸漸從視線裡消失,鳳青鸞臉上的憂傷漸漸地褪去,脣角反而浮上一抹笑容。

一個面容冷窘的青年男子道:“二殿下,您交待的事情,已經辦好了。”

鳳青鸞點點頭道:“那個叫紫嫣的,真的會養信鴿嗎?”

“是的,她原本就是川渝地區鴿房的負責人之一,她訓練出的鴿子,絕對是最好的信鴿。有她在馮小姐的身邊,相信西凌的任何消息,都瞞不了二殿下。而另外的那些暗衛,也會好好輔佐馮小姐,使她可以在西凌安身立命,立於不敗之地。”

是啊,從此以後,西凌還有什麼消息能瞞得住他呢?

只是,鶯鶯……

鳳青鸞努力地不讓自己再去想這件事,又道:“小毅,你看三小姐如何?”

“以屬下看,三小姐是絕對站在您這邊的,而且是能夠陪着你經歷風大風大浪的人,二殿下,屬下認爲,三小姐可堪大用。”

小毅的話音剛落,鳳青鸞便轉身,毫不客氣地打了他一個耳光。

小毅震驚地看着他,卻立刻道:“屬下知錯了!”

什麼叫“可堪大用”,他與櫻離之間,從來就不是“利用”的關係!

鳳青鸞俊面異常冰寒,向來溫和的臉戾氣大盛,雙眸如同極寒之地的冰劍,看得小毅心底發毛,卻是再不敢多說什麼。

好半晌,鳳青鸞纔將寒冷的眸子從他身上移開,望着遠方,好半晌都無法平靜下來,甚至連手都在微微地擅抖着。

小毅似乎很理解他的心情,這時大膽地道:“二殿下,請不要自責!這次的事,您不過是冷眼旁觀而已,那日,若是三小姐不出手,您也一定會救鶯鶯小姐的!”

鳳青鸞笑得很淡,又很苦……

這種安慰人的話,只能騙騙小孩子。

不過,總有一天,櫻離會知道,他

tang是如何的愛她。

……

段府內。

段擎蒼自從大戰歸來,明明是立了赫赫戰功,反而換來懷疑和災難,每每想起自己的兒子被斬首於宮中,他便無法平靜下來。

五姨娘夏夕顏變成了活死人,更使他覺得,肯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再加上府內的各種議論聲也大了起來,他走到哪裡都能聽到諸如此類的討論:

“肯定是風水有了問題,否則怎麼會接二連三的出事?你瞧,大小姐這一年多內多麼的倒黴?還有二小姐,還在拜城……還有大公子,真是可憐……”

“是啊是啊,肯定是風水出了問題,否則以五姨娘那樣的年青,精氣神明明很好的,怎麼會忽然就倒下了?”

“唉呀,我們住在這裡會不會有事?”

“誰知道呀,若不是在這裡做事,能拿到很多這個……”說話之人比了個銀子的手勢,“我早已經要辭工了,說到底,錢沒有人的性命重要,可是沒有錢,又實在不行……”

“是啊是啊……”

聽到這樣紛紛亂亂的討論,向來覺得打仗要靠智慧而非迷信的段擎蒼,竟然也開始覺得自家風水不好了。那日出門逛了圈,剛剛到了府門口便見一個穿着道服的山羊鬚中年道士,盯着段府看了好半晌,又唉聲嘆氣的準備離開。

段擎蒼連忙走上兩步,“這位先生,爲何要搖頭嘆氣?”

那人隨便掃了眼段擎蒼道:“煞星衝撞啊,煞星衝撞!”

“這卻是如何說?”

道士卻又搖頭道:“這家人本來可以尊貴極,家有鳳格之女,原本該是一人之上,萬人之下,可惜,可惜啊,煞星衝撞,煞星衝撞啊!”

段擎蒼心中一動,“這是什麼意思?”

道士將段擎蒼上上下下打量了下,忽然眼睛一亮,“唉呀!您是我南詔福將啊!如果貧道沒有算錯,您定就是這段府主人,段候爺!”道士似乎很是仰慕段擎蒼,很誇張地掬下腰去,大大地施了一禮,“今日能夠得見段候爺,真是三生有幸。”

段擎蒼向來被人恭維慣了,這時候也見怪不怪,反而道:“看您仙風道骨,又是一語中的,不如入內祥談。”

“貧道榮幸之至。”

二人進入段府,道士邊走邊四處看,忽而凝眉,忽而唉氣,臉色極度憂鬱,在經過鶴鳥閣的時候,還拍了下巴掌,似乎是恍然大悟般。

“先生,您這是——”

“沒什麼,還沒確定,待我再好好參祥參祥。”

段擎蒼有心要試試他,沒有直接帶他進入自己的書房,而是饒了遠路,經過夏悅所居處時,道士的眉頭緊凝,面有憂悽,“段將軍您好福氣,能夠支持段家的小福星就要降臨,唉,只可惜如今被傷害得很嚴重,若再不挽救,段府氣數將盡矣!”

“大膽!”段擎蒼震怒,雖然這段日子他是遭遇了不少挫折,可是何談“氣數將盡”?這道士簡直就不想活命了。

“將軍饒命!今日將軍看得起貧道,讓貧道登堂入室,進入貴府,貧道就不能因爲要哄將軍開心而說些違心的話,那纔是害了將軍!貧道所言屬實,將軍若是不信貧道,那立刻就可以把貧道殺了,或者趕出府去!”

那道長跪在地上,卻頗有些視死如歸的模樣。

段擎蒼冷靜了下,又緩聲道:“你起來吧,若你今日說不出個子醜寅卯,我定不會輕易饒了你這個牛鼻子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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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們,對於這樣的二殿下,乃們能接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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