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點遺憾,不能從餘安這裡清楚的知道,周顯睿和蕭瑾萱這一次都說了什麼。
但對此陳後卻也不甚在意的笑了下,更是露出成竹在胸的神色說道:
“餘安你且回去吧,只要好好侍奉睿兒即刻。至於蕭瑾萱的事情你以後就無需來報了。畢竟對方要不了幾日就要被逐出皇宮,甚至是死於非命了,她對我的兩個兒子已經在難構成蠱惑威脅了。”
等到餘安不明就裡,但還是依言離開了衍慶宮後。
當即就見得寢殿內的陳後立刻叫來宮婢,要梳洗更衣後親自前往金禧宮一趟。
這夜深人靜的,除了留守寢殿外的太監宮女,平日專門爲陳後梳頭的夏喜,是被從睡夢裡叫醒,然後急匆匆趕過來的。
這人熟睡剛剛轉醒的時候,無論是腦子還是雙手,都有個遲鈍反應不夠靈敏的過程。
因此向來心靈手巧的夏喜,她哪裡能想到這都快大半夜了,陳後竟然還要去尋襄平公主。
加上對方又不斷催促叫她快着些,因此夏喜在爲陳後盤好鳳羽髮髻,然後給對方裝點鳳冠時。
因爲雙手還沒徹底恢復靈活,加上她又心急了些。
所以鳳冠才一戴上,卻因爲沒有固定住,因此就見得陳後起身時,這鳳冠竟然直接一落而下摔在了地面上。
望着鳳冠上龍眼大小的珍珠,這會都摔毀的滾落到了一邊,當即夏喜就臉色慘白的跪倒在了地上。
畢竟太后的鳳冠無辜摔毀,這不但過於的不祥,而且更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而原本就心裡焦急想去金禧宮尋襄平這個女兒說說話的陳後,這會看着鳳冠被毀,哪怕夏喜已經立刻求饒,但她的臉色仍舊是立刻沉了下來。
“怎麼?夏喜你是覺得哀家不配佩戴這鳳冠不成。我知道你們這些個奴才平日裡都恭敬着我,實則背地裡都覺得哀家是母憑子貴,才得以晉封太后之尊。你是不是覺得這鳳冠只有薛後可配擁有,所以才藉故將東西毀了,存心給哀家添堵是也不是。”
以良妃的身份,一舉成爲大周的皇太后,這是陳氏最覺得榮饒,同時也最怕旁人議論非非的地方。
畢竟妃就是妃,說的難聽些這偌大的三宮六院,除了正宮皇后以外,其餘的宮嬪不過都是皇帝的妾室罷了。
因此薛宜死後,陳太后就將對方往日的鳳冠甚至是朝服,全都網羅進了自己的宮中。
然後每日有意去學着當初薛宜在世時的髮飾服裝去穿戴,因爲只有這樣,她纔會覺得自己更像一位太后。
久而久之在極度的不自信,和底氣不足之中,已經因爲這件事形成心結的陳太后。
現在性格不但越發的易怒,更是有點小事,都能聯想到太后之位上去。
而今晚偏巧不巧的是,夏喜弄毀的那個鳳冠正是昔日薛宜之物。
因此陳太后纔會覺得對方是有意爲之,就是在暗諷她不配登上太后之位。
覺得自己受到了諷刺嘲弄的陳後,她不但即刻將地上的鳳冠,幾腳給踩的徹底變形走了樣子。接着她更是對着殿外厲聲喊道:
“來人啊,將夏喜這個賤婢拉下去溺斃而死,我到要看看哀家的太后之位,還有誰敢存有非議。”
所謂的溺斃,其實就是將人的口鼻按在水裡,然後活活的叫人窒息而亡。
雖然夏喜由始至終都沒有侮辱陳後的意思,可怎奈陳後既然這麼覺得,並且還下了命令。
因此馬上就有內侍衝了進來,將已經嚇傻了,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因何就要去死的夏喜給強行拖出了寢宮。
而作爲陳後心腹的碧芸姑姑,眼見得這會的陳後,不但被氣得胸口劇烈的起伏着,甚至於臉上的神情也是極爲的猙獰駭人。
在陳後身邊已經服侍了幾十年的碧芸,其實現在她都有點害怕陳氏,更是覺得這個主子的確變了很多。
不但脾氣卻發的大了,而且以前大度對待六宮衆人的心態也全然消失不見。
而碧芸更是覺得,陳後之所以會變得如此一發不可收拾,和襄平以及那個總是諫言的莫楓分不開關係。
所以在內心深處,是不太看好陳後和襄平走得太近的碧芸,她不禁出言試探的勸道:
“太后娘娘,既然您已經嚴懲了夏喜,那也別在氣惱當心傷了鳳體。而且現在畢竟夜色太晚,要不奴婢服侍您早些就寢吧,咱們就別去金禧宮了,您覺得如何。”
雖然適才陳後的確被鳳冠落地氣得不輕,但心裡還裝着事情的她,卻立刻回絕的說道:
“金禧宮還是要去的,我有些事情要馬上去和襄兒商議,所以碧芸你陪着哀家這就擺駕動身吧。”
陳後話一說完當即就向寢殿外走去,而碧芸眼見自己規勸不住,也只得無奈的跟了上去。
因爲兩宮間離得並不算遠,因此沒過去多長時間,陳後就到了襄平的金禧宮外。
而等到已經就寢的襄平聞聽得陳後這大晚上的竟然移駕過來了,如今****都是和季凌風同睡在一起的她,當即不禁趕緊起身,舉止神情頗爲慌張的開始穿起了衣服。
同樣聽見寢殿外通報的季凌風,在他的心裡卻從未將陳後看成是需要忌憚的人。
因此哪怕明知對方正在往寢殿這邊而來,可季凌風不但慢條斯理的起身穿衣,更是不忘摟住襄平舉止輕浮,陰柔淺笑的說道:
“襄兒你急什麼,放心吧在外人眼裡,我季凌風不過是你的內侍。就算這深夜裡我出現在你的寢宮近身服侍,旁人也說不出什麼的。更何況如今的金禧宮,早被你我牢牢的把持在手中。宮內的所有人都效忠與你,更不會多嘴多舌說什麼的。其實我到真挺期待太后娘娘若是瞧見襄兒和我睡在了一起,她老人家可否會認了我這個乘龍快婿呢。”
依偎在季凌風懷裡的襄平,聞聽得對方這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話語。
當即她的緊張感不禁也是一消,竟同樣嬌笑了起來。
“凌風若是母后看見你面具下的真面容後,恐怕她心心念唸的就不是除掉蕭瑾萱了,定然第一個最容不下的就得是你了。不過這種事情,在莫大哥身上發生過一回就夠了,你如今是本公主最大的依賴了,我不會叫任何人傷到你的。”
這話一說完,就見得在男女一事上,向來頗爲熱情直爽的襄平,就圈住了季凌風的脖子,並且主動的吻了過去。
一時間陳後的到來似乎已經變得無關重要了,反觀軟塌上的季凌風和襄平兩人,竟然又衣襟漸寬的翻滾在了一起。
其實這大半年的時間過去了,季凌風爲人城府那麼深,別看他初次見到襄平時,因爲身上有傷,所以纔沒有越過雷池。
可是這幾個月時間裡,早就足夠他將襄平的心徹底俘獲了。
而在廢太后薛氏被處死的那天,因爲襄平一直覺得,若非對方發動政變,莫林芝也不會趕赴京師作戰,更加不會落得個重傷身死的結局。
所以對薛後厭恨已久的襄平,在對方身死的那天夜裡,不禁飲酒作樂,歡喜慶祝到了深夜。
而在她酩酊大醉之下,外加季凌風有意的挑動。
將對方徹底看成了莫林芝的襄平,終究是被徹底的佔有了。並在一夜歡愉之後,徹底變成了季凌風的女人。
雖然酒醒後的襄平,在最開始時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因爲在她的內心深處,襄平始終覺得莫林芝一死,那她以後的生活就算奢靡,可爲了心裡對愛情的忠貞,她是絕對不會下嫁任何男人。
而且她更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會在除了莫林芝以爲的男子身下,被徹徹底底的變成一個女人,所以那會的襄平的確恨不得殺了季凌風。
但是面對從驚慌裡轉醒過來的襄平,那咒罵哭鬧不休的舉止時。
季凌風並沒有爲了保住性命開口求饒,甚至於連一句服軟的話他都沒有說。
而當時的季凌風所做的只有一件事,便是在襄平清醒並不住反抗的情況下,又徹徹底底的強行要了對方一回。
面對如狼般在她身上掠奪的季凌風,襄平嗓子哭啞了,眼淚也快流乾了。
可是那噬骨般的劇烈撞擊,終究叫她難以應付的開始聲聲求饒起來。
可即便襄平已經屈服,但迎來的仍舊是季凌風彷彿不知疲倦的征討。
直到後來她徹底因爲周身巔峰的戰慄昏迷過去時,最後留在襄平記憶裡的,仍舊是季凌風那英姿不減的撞擊。
而也是那次之後,等到襄平在此甦醒過來的時候,她不哭不鬧,也不在嚷着要殺了季凌風捍衛貞潔了。
當初將對方留在身邊時,襄平只是想找個莫林芝替代品罷了。
她從未想過會和季凌風假戲真做,徹徹底底讓對方取代了她的莫大哥,成爲了她今生的第一個男人。
可是當那會的襄平望着軟塌上她初次落紅時的血跡,就算她拼命的告訴自己應該殺了季凌風,但是她又不得不認命的發現,自己其實已經被對方征服了。
而自打那次失了貞潔之後,襄平和季凌風之間便一發不可收拾,甚至於更是夜夜歡愉,早就過起了男女夫妻般的生活。
現如今幾個月的時間過去了,在襄平的心裡,莫林芝的身影其實已經漸漸的模糊不清了,反倒是季凌風在她眼裡的地位是越來越重要。
而如今哪怕明知陳後已經在往金禧宮內來了,可爲了迎合季凌風突然而起的性子,襄平竟然顧不得其他,只是近乎討好般的乖乖躺好在軟塌上。
配合着季凌風的每一次衝擊,任憑對方在她的身上予取予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