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掌櫃低聲與夢繞說了幾句話,只見夢繞臉上閃過一絲驚訝,隨後也笑起來了。
“那行,這件事就交給你了。你務必要將人找了出來。”夢繞說道。
曹掌櫃這幾天煩惱的事情解決了,辦事也有了勁,當下便退了出去,喊了小廝辦事去了。
夢繞舒舒服服的躺在了貴妃榻上,眯了一會兒。
青竹輕手輕腳地幫着夢繞搭上了被子,這才退了出去。
不知過了多久,夢繞醒來了,伸了個懶腰過後坐了起來,只見在李皓聆坐在自己身旁下着棋。
夢繞不由得走了過去,“聆這是什麼時候到來的?”
李皓聆放下手中的棋子,笑看夢繞。
“嗯,就剛來了會兒,見着無聊自己把玩了棋,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李皓聆說罷手輕輕地搭在了夢繞的腰間上。
夢繞搖了搖頭,表示李皓聆沒有吵醒自己。
夢繞與李皓聆說上了今天的事情,“來了好幾個商人,也不知是什麼來頭,竟是要嚷着打賭沁心會所的藥膳所用的材料。”
李皓聆蹙眉,“事情解決了?”
夢繞一笑,靠在李皓聆的身體上,“嗯,當然。只是,事情是解決了,但是那幾個商人卻是跟丟了。幸好曹掌櫃有後招,我也吩咐了曹掌櫃去辦事了。”
李皓聆摸了摸夢繞的頭,“你也不必擔心那般多,我看你身邊的曹掌櫃也是個能辦事的。”
夢繞眯着眼睛應是,想起了芍藥的事情。
“芍藥那處有消息嗎?”夢繞問道。
李皓聆點頭,“嚴刑拷問,也終於知道了一些事情。”
李皓聆嘴上說着,但是手上的動作也是沒有停下來,他拿了個橘子剝了皮,細細地一塊一塊剝下來遞給夢繞。
夢繞接了放到了嘴上,直道甜。
李皓聆笑了笑,又將橘子遞過去,這才說道:“這件事情很是複雜。”
夢繞吃着橘子,聽着李皓聆的話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又聽見李皓聆說道:“芍藥話裡行間所指的人是你爹此時的正妻---殷虹。”
殷虹?那個身份不簡單的殷虹?這事跟殷虹有何關係?
夢繞想到了當初被貴哥劫走之時在貴哥的宅子裡頭見到的那一個妾侍,當初那個妾侍口中的話就是說殷虹是跟着一個富家公子哥離開的。
試問,能跟這個富家公子哥離開的殷虹,爲何又會選擇一個四旬的又沒有用處的中年男子嫁了?
只怕是尹聯安被人賣了也替人數錢吧?
顯然,李皓聆與她的想法一致,但是李皓聆在此刻卻比夢繞更加冷靜。
“我已經讓人去查了尹聯安了,事情很快會有個迴音,這件事你不用擔心。但是和離這一件事。”
夢繞聽到和離兩個字有些心煩,本就是尹聯安不要臉面,現在還讓她們去求了尹聯安和離?
夢繞冷哼一聲,不做聲。
李皓聆也知道夢繞的想法,夢繞自己有個這樣的爹也就算了,就是和離這樣簡單的事情也不願意。
“這件事情很奇怪。”李皓聆蹙了蹙眉頭說道。
夢繞點頭,看向李皓聆,示意李皓聆將話說出來。
“說句不怕別人笑話的話,我們是什麼身份,尹聯安又是什麼身份?按照尹聯安的性子斷不會爲了一個女人而這般得罪了我們的。”
李皓聆的話夢繞何嘗沒有想過?尹聯安當初能將曹穗穎這個正妻當作是妾侍,能將她賣給了右侍郎一家作爲冥婚對象,能爲了銀子親手將尹婉儀打死,便知道尹聯安這個人到底有多自私。
這般自私又看重自己的仕途的人,又怎麼會爲了一個煙花之地的女子而將自己放在神憎鬼厭的位置?
這裡面一定有貓膩!
“我猜測,尹聯安應該是找到一個比我們地位要高的人作爲靠山,不然他怎麼會冒着得罪我爹而這般做?”
夢繞點頭,李皓聆這一句話倒是真的。
兩人這邊正在說着話,隨風便隨着青竹進來了廂房。
“郡主,二爺。隨風有要事稟報。”青竹在外微微屈膝說道。
李皓聆看了夢繞一眼,點頭,“讓隨風進來吧,青竹你去把守着外面,不要讓人進來。”
青竹應諾,連忙往外走去,隨風則是到了裡間去。
“主子。”隨風行禮。
李皓聆罷了擺手,“尹聯安的事情如何了?”
隨風眼光一閃,微微擡頭,瞥過夢繞一眼,只見夢繞神情自若,俏麗的臉上紅潤非常,眉宇間一片泰然自若。
隨風似乎有些不願將話說出,感覺他接下來的一句話會驚起這個神情自若的美麗女子。
李皓聆輕聲“嗯。”了一句。
隨風定了定神,開口道:“尹聯安在今天午時暴斃。”
什麼!
夢繞猛地站了起來,臉上全是不置信,“暴斃?”
李皓聆瞧着夢繞着急,苦笑了一笑,站了起來,扶了扶夢繞的手。
“你不要着急,你先聽隨風將話說完。”
夢繞深呼吸着,坐了下來,看向隨風。
“尹聯安爲何突然暴斃?現在屍體在那處?”夢繞問隨風,“那殷虹在哪兒?可是請了仵作?”
隨風見夢繞着急,便一一作答。
“尹聯安之所以暴斃的原因還在查,仵作已經到場了,屍體還在驗屍。而殷虹則是在前兩天說要回去老家一趟,今天還沒到京城。”
夢繞聞言冷笑一聲,“回老家?殷虹在明國曾經也是煙花之地的女子沒孃家,能有個老家?”
“去。”夢繞朝隨風說道:“等仵作將屍體差清楚之後便回來報告與我,我倒要看看尹聯安到底是爲了什麼而死。”
隨風應下,正要轉生,卻被夢繞喊住了。
“罷了。我與你一同去。”夢繞說道。
夢繞的話讓李皓聆眉頭一皺,“那是什麼地方?你去做什麼?難不成還不能讓隨風去打聽?若是你不放心我便與隨風一同去吧,你就回王府歇息?”
李皓聆的語氣溫和,倒是勸着夢繞。
夢繞搖了搖頭,“我是他的女兒,就算他再怎麼壞,若是我連去都不去的話,外面的人又怎麼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