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聆雖是第一次下廚,但成績也算不錯,只是炸焦了十多個豆沙角,還有五六個炸得還算不錯。
而廚娘看着被扔了的豆沙角只覺得實在可惜!
那可是盛清王的兒子親手做的豆沙角吶!恐怕是全炸焦了,賞給她們也等於沾了光的!
可廚娘想到的,李皓聆能想不到嗎?他特意爲夢繞所做的食物,纔不要給別人吃到,好嗎?
所以,除了那幾個做得好看炸得好看的豆沙角之外,其餘的都被李皓聆扔了。
當廚娘將一碗熱騰騰的燕窩粥和一盤炸得金黃色,滿滿香氣的豆沙角太端到夢繞的面前,夢繞卻是一驚。
“今天廚娘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豆沙角做成什麼樣了?這是什麼包法?簡直讓人忍受不了。”夢繞拿起筷子撥了撥那幾個豆沙角。
一旁的春菊瞧了瞧,這幾個豆沙角歲包得不太好看,也不算太難看,果真是因爲小姐的眼光太高了。
廚娘垂下頭一聲不響,她哪裡敢說什麼?這豆沙角李皓聆做了足足一個時辰!雖是不怎麼好看,可卻是心意啊!
夢見撿到廚娘一聲不吭,便皺起了眉頭,“我對吃食一向是極爲挑剔的,難道你不知道?如今做出來的是什麼?”
春菊在一邊看着便知道自家的小姐生氣了,便頓了一頓,與廚娘說道:“沁心會所是吃食爲主,所以小姐對待吃食的賣相與味道是極爲注重的。你這次做成這般,這不罰你……”
廚娘一聽臉都白了,這豆沙角做得如此難看不是她的錯啊,這豆沙角也不是經她的手的,那是可李皓聆做的。
“小姐,你饒了奴婢吧。這豆沙角不是奴婢做的。”
夢繞挑眉,“哦?”
廚娘只好將今天一早見到李皓聆的事情告訴了夢繞,夢繞聞言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
碰巧,此時李皓聆也收拾完畢,到了夢繞的屋子。
夢繞見到李皓聆,便立即讓廚娘站起來。
“這豆沙角看着不錯,聞着也是香的,接着努力做,下去吧。”
廚娘心中一跳,鄙視了一下尹夢繞與李皓聆,這兩人怪不得能走到一塊去,都是變臉變得像翻書似的,簡直就是天生一對。
廚娘應下,退了下去,而一旁的春菊自是知道自家小姐的性子,便也掩嘴笑了,也與廚娘一同退下去。
李皓聆踏進門口時正好聽見夢繞說的話,便坐了下來,指了指豆沙角。
“聽說你愛吃這個,一大早便讓廚娘給你做了,方纔聽你的話,這豆沙角倒是做得不錯?”
李皓聆自己沒發現,但夢繞卻是發現了李皓聆那一雙深邃的眼睛閃着期待。
夢繞點頭,“那是。”說着,夾起一塊豆沙角,“你看,這豆沙角包得不錯,炸的也是金黃金黃的。”
最後,夢繞一口咬下去,讚歎一句,“吃着外脆內香,簡直絕了!”
李皓聆眼光閃爍,急切問道:“真真有那麼好吃?”
夢繞笑着說道:“當然!比平日裡廚娘做的好吃多了!”
李皓聆原本冷漠的臉上此時滿滿的幸福,“好吃就好,多吃一些。”說着,還夾了一個親自喂夢繞。
夢繞張嘴就吃,心裡甜絲絲的。
對於夢繞來說,這幾個豆沙角真的是她吃過最好吃的食物了。
因爲她知道,對於古代的男人來說,那一句君子遠庖廚已經深深地刻在了這裡的男子心裡,而李皓聆這個古代男子肯親手爲她做一頓早飯這已經是很了不得了。
李皓聆將最後一個豆沙角放進夢繞的嘴巴里時,夢繞便看到了李皓聆的手有個小水泡,想來是炸豆沙角的時候燙到的。
夢繞是做菜的人,她知道被燙傷是很痛的,習慣的人倒是沒什麼,塗些藥便好,可對於李皓聆這種從小就是少爺的人來說,何來燙傷之說?
夢繞吞下豆沙角,便到她自己的藥箱去翻燙傷的藥。
夢繞伸出手拉高了李皓聆袖子,眼睛落到的手腕處,只見手腕處有幾個水泡,心中一疼,眼眶便紅了。
“一大早好好的,做什麼豆沙角。你看,這都傷了自己了,真真的不會心疼自己的人。”
夢繞便嗔便將燙傷的膏藥往李皓聆的手腕處抹。
李皓聆此時便知道夢繞已經發現他早上去廚房做豆沙角了,這才支支吾吾的。
“我昨晚辦事辦久了些,今早回來,這,這,沒事就想着你起來會肚子餓,才做的。”
夢繞自是知道李皓聆疼自己,可看着李皓聆的手腕傷到了,她哪能不心疼?
“做早飯這些事下一次讓婆子去做便得了,好好的,你做什麼早飯,看,這手就這樣燙傷了。看得我心疼死了。”
夢繞說着鼻子都酸了。
李皓聆輕笑起來,“不就是那一點點傷?你別難過了,很好快的啊!”
可是卻是爲了她才受傷的!她心裡哪能不難過?
夢繞將頭扭了過去,用袖子拭擦眼睛,卻被李皓聆的手將她的頭捧了起來。
夢繞看着李皓聆那一張俊美的臉,頓時有些害羞,臉漲紅了起來。
而李皓聆此時正深情地看着夢繞,突然,李皓聆低下頭去,吻住了夢繞的眼睛,吸取着夢繞的淚珠兒。
夢繞陣子一怔,這,門沒關啊!這外面還有丫環婆子在呢!
夢繞正要推開李皓聆時,卻不想李皓聆又是一吻,而這一吻則是落在了夢繞的嘴脣上。
這個吻深而長久,那四片薄脣不停地相碰,那兩條香舌交織在一起,四周的空氣瀰漫着甜蜜的氣息。
不知過了多久,李皓聆才放開了夢繞的嘴脣,夢繞這才呼吸順暢。
李皓聆伸出手幫夢繞理了理髮鬢,這才柔情的說道:“以後,若是我讓你流淚了,我便一一將這些淚兒吻下,不讓你的淚受到委屈。
夢繞,我愛你,所以我不能讓你一個人流淚,我會一直陪着你,我也希望,你也能一直這般陪着我。”
夢繞擡眼,對上李皓聆那一雙深邃迷人的雙眼,點了點頭。
“放心吧,我一直都在。”